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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歪着脑袋思考了好久,还是没得出个结果来,也只得挎着肩膀,自个儿继续琢磨去了。清荇瞧着南歌气色不好,就将圆圆拽过来,扔到白拉拉身边,又不着痕迹的握了握南歌的小手儿。几个女孩儿嘻嘻闹闹了一阵。南歌也跟着好受了许多。只脑子还是不自觉会想起廖进那时候的样子,然后心口会跟着一揪,抽着抽着的疼。
“若是璟璃难受,就帮着廖叔把脸治好吧。”那时候廖进就轻轻摸着她的头,清亮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不觉溢出一层难言的温柔:“那样,我也可以去看看她,不必怕她见了心疼……”
自那天后,几个女孩儿都在泉州城里打转,不同的不过见面的时间反是少了许多。圆圆最终还是去学了厨艺,不过学的是药膳,而清荇则迷上了医术,白拉拉最叫南歌意外,她喜欢的居然是阵法。他们几个各自拜了一个不错的时候,平常的时候跟着师傅学,到中午了又约出来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儿,倒是都过的很开心。
南歌最后则是选在汝窑学习,汝窑虽然只存在了短短十数年,留传于后世的瓷器也极少都不足百件,不过却很是值得人称道,人评说是:“其色卵白,如堆脂,然汁中榨眼隐若蟹爪,底有芝麻细小挣针。”
而南歌最喜欢的,也是最被人推崇的地方——汝窑的釉色。汝窑的是以青瓷为主,什么粉青、豆青、卵青、虾青之类,南歌也分的不是很清楚,只看过几次,觉得那个颜色十分好看,就如同风雨刷洗过后,最明亮的清空一般,透亮的叫人心底又为之一清。而且它的胎身较薄,质地细腻,釉色又重,虽然没人叫人惊艳的纹饰,但那股子别样的端庄清秀正是南歌珍爱的原因。
而且南歌说是想学瓷器不假,最主要的还是要赖在泉州想给廖进瞧瞧病。唯怕廖进会赶她去寻青枳,这才找了个学瓷器的借口,寻常的时候都是上午泡在汝窑里边儿,捏泥巴玩儿。下午就赖进城主府,想方设法的给廖进治病。日子倒是过的充实,这南歌也该庆幸这是游戏,汝窑被安在了泉州附近,要事真按历史上那样搬到和河南她也就能去哭了一晃就是半个月,说是两者兼顾,实则是瓷器还是被她放下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脑子里转的全是药方子,汝大爷的教的的东西根本就没听进去几样。虽然招了汝大爷不少脑瓜儿蹦,但南歌扭吧几下子也就过去了。
这不南歌刚拿到了她捏的一个歪七八钮的花瓶,正被汝窑的管事汝大爷追着敲脑袋,“汝爷爷你轻点儿啊,我脑袋都要被你给敲出个洞来了。”南歌歪眼瞧着汝大爷手中那丑不拉几的瓶子,脖子微缩着,也就敢抱着脑袋,猫一个犄角旮旯里。
汝大爷吹胡子瞪眼的挥舞着手上的瓶子,就差没被南歌气的给背过去:“你……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看看自己学了多久的功夫,这样的泥胎也敢进窑去烧,也不怕糟蹋了我的窑。”
南歌就蹲在那儿哼哼唧唧的,被汝大也一瞪又没了声音,就敢用那双泪汪汪的猫眼儿怯生生的看着人家。就那小模样儿,还别说,真真是可人的紧。这不,汝大爷被她瞧着瞧着也没了火气。不自在的哼哼一声,将瓶子重重摆在一边儿的桌子上:“咔”一声脆响,心疼的南歌直龇牙:“汝爷爷你好歹轻点儿啊,那可是璟璃头一回烧成的瓶子呢。”
汝大爷眉毛一竖霹雳啪的又是一串火冒:“轻点儿,我恨不得能将它给砸喽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德行,你说说你过来学烧瓷真真用了几分心思在上头?一个上午坐在这儿就跟凳子上长了毛儿似的。下午更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你说说,你说说,你就是这么学手艺的?”
南歌缩着肩膀嗫嚅几下,还是老老实实福身认错:“汝爷爷对不起,是璟璃没有用心,辜负了你的教导……”
瞧着她那老老实实认错的样子,汝大爷可是长长的叹上一口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南歌做的心思他怎么不知道。只是这孩子一过来,他可是全副心思的用在她身上,面对的这样的结果,伤心那是一定的。更重要的还是要教南歌一个乖,孩子是得宠着,但更得要教好不然那三个护短的家伙一到南歌身边,只怕南歌身上一根头发丝都是人碰不得的,到时候谁教的了?
“真真知道是自己错了?”汝大爷叹上一口气,也没急着叫南歌起来,只攥紧了拳头,这次真是发狠了:“那你说说你是错在哪儿了?”
半蹲比跪着还累些。尤其是夏天,窑里又比别处热上许多,才一会儿的功夫南歌身上就见了汗,但还是咬牙不叫她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璟璃错在用错了心思,做什么事情,一旦决定要做,就一定要花心思做好。这是态度的问题……”
说到此,南歌不觉垂下眼睫,有些不敢看汝大爷,心底更是沉甸甸的发酸。汝大爷瞧着南歌的发丝上全是汗,有些不忍的别开眼深吸上一口气,从墙上取下一把戒尺,走至南歌跟前:“知错,那便是要受罚,摊开手心。”
南歌咬着嘴唇,老老实实将手心摊开,只将视线集中在自己手掌的位置,不敢看汝大爷现在的表情。眼瞧着南歌咬的发白的嘴唇,汝大爷跟着一咬牙,戒尺还是打在了南歌手心上,“啪。”的一声脆响,疼的南歌额头上冒汗,也疼的汝大爷心口一阵紧缩。“这一尺子是叫你记住,凡事要尽心,你挂念你廖叔爷爷不怪你,但你在爷爷这学的时候就该老老实实将心思花在这上头。”
“啪。”又是重重的一尺子落下,南歌的手心已经一片的通红,红的妖异,也红的刺眼,可是扎的汝大爷红了眼眶:“这一尺子……是告诉你,要尊师重道,既你同人学艺,不管你图的是甚,这点断不能忘。”
“啪。”这次汝大爷都不忍看南歌的手已经成了什么样子,将脑袋撇在一边。拧了一把眼睛的湿气,声音都跟着有些沙哑:“这一尺子……是我待你廖叔打的,你来这学艺你廖叔自然欣喜,但你若因他耽搁了事情,你又叫他如何好过,他最是个心思重的,就是心理愧死也不忍叫你为难,你可知道?”
这最后一句话落下,南歌便再也耐不住,“哇。”的一下痛哭出来。不是因为她的手心已经被打的青紫,更不是因为平日将她疼若珍宝的npc突然对她怒目相向甚至是打了她。而是愧疚,是后悔,是难受。
她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借口学烧瓷留在这儿给廖进看病是个相当完美的主意,更是对廖进好,认为自己了不得可是这只是站在她自己的角度出发从。她同汝大爷学艺,却真只当着是借口,从没想过,欢欢喜喜等着将一身本事传给她的汝大爷怎么想,也没想过知道这些事情的廖进会怎么想。她这样做,分明是伤了人家的心了……
想到此,南歌眼泪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咚。”一声,她老老实实跪在汝大爷跟前,有些泣不成声:“汝爷爷……汝爷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璟璃……璟璃伤你的心了……”
汝大爷早就熬不住,一把将璟璃拽起来,仔细看着她的手:“你个傻孩子,愣愣在那儿哭什么呀,还不赶紧上药。”
“汝爷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好了,莫哭了,叫爷爷看看,手伤着没有,快些上了药你廖叔还等着呢,要事你去的晚了,他会担心……”汝大爷给南歌抹着眼泪,瞧着南歌一片青紫的手心,又是抽着抽着疼。南歌怕他担心,又挣过手去,自己猫在一边儿擦药。好容易抽抽噎噎的收了眼泪,又用带些沙哑的绵软调子劝了汝大爷一会子,说是伤的不重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汝大爷的徒弟见南歌一走,忙偷摸从侧门钻进来,搔搔头,瞧着眼眶还有些发红的汝大爷,啧啧出声:“师父你下手可真狠,我瞧着都紫了一大片呢……”
汝大爷心里原本就不好受被他那么一说,真是戳心窝子的疼。戒尺:“呼。”一拍,半点也不留情的打在人身上,嘴上还不住念叨着:“叫你看热闹,叫你不拉着点儿,你个败家玩意儿,自个儿师妹都不知道护着点儿,亏她给你带了那么些点心……”
那人被打的是龇牙咧嘴,就敢抱着头只嚎,心里可是憋屈着呢。你老人家平常也没少吃人家东西啊,怎么下起手来也不兴留着点儿啊。我看人喂出来的那点儿劲儿全使在上头了……
等汝大爷打累了心里头也跟着好受了一些,瞪一眼还猫在角落里不肯出来的某人,又扯开嗓子嚎:“还躲在那儿干啥,还不过来帮着搬东西……快将贵重的东西捡起来……”
那人正疼的龇牙咧嘴,又不敢忤逆师父的意思,老老实实忙着收拾东西:“师父,你好好儿的将这些捡起来干嘛……”
汝大爷恨恨的瞪一眼某人,喝道:“你看看你什么德行,不收起来等着被砸啊,也不看看宋奇家成什么样子了,那可是连点儿灰沫儿都没没留下呢。”
来人一缩脖子老老实实帮着汝大爷收拾东西了,但愿……他们还能知道他们房子的灰是什么样儿……再一想象最近越来越无耻,越来越厚脸皮的某些人……师徒两齐齐的一哆嗦,手上的动作跟着又加快了好多……
但愿……但愿赶的及……
第两百五十二章却是我们欠了你
南歌身上还带着伤,也不敢给廖进看见。便配剂猛药抹了,虽然痛的她是龇牙咧嘴,但手心上的痕迹已经看不出来了,算是值得,只要不用力就不会疼。
“廖叔,看看我今天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南歌端了一碗药粥,远远的就能闻见米粥陪着药草的香气,有些怪异,但也好闻的很。廖进的身体已经被体内残留下来的毒给掏空了,南歌连寻常的药都不敢用,只能用药膳慢慢滋养,就担心那些药剂不但没有给廖进带来好处,还会成为一根导火索,打破那些毒药之间好容易维持的平衡,到时候,怕是将主神请过来只怕也是救不了了……
廖进每天做的事情都很单一,忙不完的公务,还有便是看书,很少同人交际也很少出门游玩。比着这个世界上其他的npc,他的生活沉寂的同死水无异。就像是管家同南歌说的,在南歌来之前,他已经很少那么笑了……
喝完了粥,廖进习惯性的伸手叫南歌把脉,虽然这样的调养式治疗会很慢,但半个月过去了,应该会对廖进的病情有些帮助才对。
“璟璃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廖进看着南歌搭着他的脉搏出神,倒是不担心他身体会怎么样,反是顾及南歌会不会难受。
南歌猛的一回神,平静的放开他手腕,浅浅一笑道:“没什么,在想一个药方子呢,廖叔觉得怎么样,还难受么?”
廖进摸摸南歌的头,眼底有着莫名的神色闪动着,隐隐透出一丝的欢愉:“恩,廖叔好多了,你看,廖叔脸上的疤痕不是淡上了许多么?”
南歌定神看了看,那条大虫一样在廖进脸上张牙舞爪的疤痕是淡上了好些,只摸起来还是会突出一块。就是这样。廖进也是极开心的。就是南歌在一边看的莫名又些心酸。
又同廖进聊了一会子天,南歌便赶在天快擦黑的时候回了苏州,又进了傍河村。
村子里这时候已经点起了一盏又一盏昏黄的灯光,从纱窗里透出来,暖暖的要热进人心坎儿里。
贺大娘和贺大爷刚吃过晚餐,两个老人家就在院子里支了两把躺椅,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也说不好是要扇风还是要赶蚊子,嘴上话倒是没停,就眼珠子却忍不住往大道边儿上看。在贺大娘第三回探脖子的时候,贺大爷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