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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吗?别人都那么可怜,我到底算什么呢?你可以为人伤了,为人命也不要,这是你的事,我又为什么非要理解?我活该吗?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抓着抱着她人的衣服,把衣角抓皱了,还是难受的停不下来。这要怎么停下来?她又不是圣人,难道连恨一恨的权利也没有。
时月的神色显得有些惊慌,习秋彤在她怀里但是说话太快,她读唇语十分困难,只能断断续续的看出几个字和词,她有点害怕不住的用手轻拍习秋彤的背。
“夏未岚,你想没想过我?”
习秋彤哭的哽咽,问了这样一句话。
时月在最后还是勉强读出了习秋彤的呢喃,可她大概是没见过习秋彤哭的这么难过,只能那样又惊又怕的紧紧把怀里的人抱好。像一只柔弱的鹿守着一株淋湿的花。
习秋彤是哭的累了,脑袋一片空白,以至于闭着眼睛就能睡着,睡着了也没有梦。
时月不得已,用尽力气把她放好在床上,让她枕好枕头,拉了薄薄的毯子细心的帮她盖好。在关灯的最后,女孩儿望了一眼外头的雨,爬下床关了一扇半开着的窗户,让这间屋子尽量能够温暖。
缩在床边,女孩儿在黑夜里望着习秋彤的脸,像看一卷书般,希望读懂那上面的字字句句。最终女孩垂下了她漂亮的眼睑,睡在习秋彤旁边,蜷缩了身子,以同样寂寞的姿势,安静的像空气般陪在她身边。临睡前,还是没能抵御的了温暖的诱惑,女孩往她身边靠了靠,抱住了她一只胳膊,悄悄的睡了。
雨还是没有停。
秋雨应该是要把夏天里的喧嚣连冲带刷的洗走。今年的夏季是不是有点长,以至于秋天和冬天,生出那么多不耐烦急急的要把它赶走。
习秋彤大概是穿单了,她护士服下头是件薄t恤,一大早从时月那里起床就喉咙痛,喷嚏一个接一个。面对一个癌症晚
期,习秋彤特不好意思把感冒传染给时月。
太舍不得这孩子再遭罪,习秋彤吓的赶紧自己跑下楼。
值白班的人是王晓武。
“怎么了?搞成这样了?”王晓武还算有点人性,关心了自己娘。
习秋彤天杀的昨晚淋雨,折磨了一夜后还是感冒了。扁桃体发炎,鼻塞流鼻涕。哑着嗓子,无力跟王晓武折腾了,说的比较直接:“重感冒,你赶紧给我找点药。”
女护士长可怜兮兮的模样,软声一求,和平时张牙舞爪凶巴巴的样子反差比较大。男护士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儿,一看姑娘这样了,摸着心口就调戏了:“哎呀,哎呀,萌了,萌了。娘啊,你别吃药了,你还是就这么病着吧,你一生病我看你就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觉得你特美,特温柔,楚楚可怜。”顿了顿特不正经哀嚎:“你怎么没早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二话不说,这辈子就要把你拥入怀中!”
病虎和病猫虽然都是猫科动物,但是一字之差,还是差之千里。
“白惠!!王晓武是个男护士!!”习秋彤扭头趴在桌子边就用低沉的嗓子喊。
王晓武脸刷就绿了,上去就捂住习秋彤的嘴,吃黄连一样苦道:“领导求你,给我条活路吧!”
习秋彤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算是她生病,懒得跟王晓武计较。不然小五就很难逃过被阉掉的命运。
可怜的王晓武稍稍得瑟就被一棒槌打回原形,他还是男护士,天生伺候人的命。不过这回伺候的人是他娘,怎么说还是比较仔细,心疼了她娘一个姑娘生病的难受。
“怎么感冒了?还穿的这么单?”小五给习秋彤找药,又给她倒了热水。
真是病来如山倒。
吃了药,喝了水,今天降温,习秋彤也没加衣服,科室窗户风一吹。习秋彤跟死一样,趴在桌边咳,回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王晓武看的心惊,赶紧把自己外套找来给习秋彤裹上:“你都这样了,还上班干嘛啊,我送你回去吧。”
习秋彤咳的肺快出来了,算她儿子关爱她一回,她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实在也上不了班了,无奈点头何答应了。王晓武跟在她后头帮她收拾了她的东西,给她拿了药,打电话给其他两个值班的简单交代了情况,把习秋彤才送下楼,给她打了车,送她回去。
打着伞,王晓武把她送回单元房。
《
br》 楼道依旧很窄,走起来比较费劲儿。
“你一个人在家行吗?”王晓武挺担心,爬着楼梯加了一句:“我给夏医生打电话,叫她回来照顾你吧。”
习秋彤浑身没劲儿,裹着衣服还是有点冷,楼道宅扭头对王晓武道:“别给她打电话。”
“怎么了?”王晓武疑问。
“不准。”习秋彤答的很淡。
“不准我看也不行了。”王晓武的表情突然有点惊。
“什么?”习秋彤站在楼梯上不满他的话。
王晓武指了指楼道的尽头。
铁栏杆边,楼道坎儿上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大概是睡着了,靠着栏杆蹭的一身灰。夏未岚在楼道不知道坐了多久。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头发丝带着水。闭着眼睛,大概是疲累到了极限,不得已睡了。
“夏医生!”王晓武嘴快喊了一声。
夏未岚的头晃了一下,从栏杆边抬头,眼睛睁的费劲,隔了几秒看清了才从楼道上站起来。
习秋彤喉咙实在很痛,不想说话。
雨下的人讨厌,到处都是冰凉。
“你在这儿干嘛?”习秋彤还是开口了,皱着眉头。
夏未岚把乱了的头发别在耳朵后,才看着习秋彤淡淡道:“我忙完昨晚去科室找你,孙若溪说你回家了,我打你电话,手机关机了。”
习秋彤往台阶上走道:“我手机没电了。你找不到人就回去,坐这里干嘛?”
夏未岚让开一点,习秋彤从口袋里掏了钥匙,去开门。
“我以为你在家…。。”夏未岚答了。
习秋彤把门开了,然后又站在门口对着外头的人道:“好了,我现在回家了。一点事儿也没,你们都不用担心了。都回去吧。”
她说的挺冷淡。啪就把门关了。
王晓武站在门外头,忍不住扭头看看旁边的夏未岚。夏未岚一脸沉默,狼狈的模样像从千里之外刚刚回归又在家门口迷途的旅人。
王晓武跟她娘比较熟,所以她娘惨的时候他会义无反顾的安慰他娘。
但是悲催的,他跟夏未岚不熟啊。
他可不好意思安慰夏未岚。
而且,夏未岚怎么会需要人安慰?
王晓武想了想,忧心
忡忡地冲门喊了一句:“妈呀,你还穿着我衣服呢!快还给我,别把我也弄感冒了!”
老半天,门一开。
习秋狠狠把衣服丢出去。
夏未岚离得近接住了,开了喊她道:“秋彤。”
她还没说话,习秋彤鼻子一酸,眼睛红红的咬牙吐字:“我不想看见你!都给我滚!”
门差点被习秋彤摔烂。
惹谁都别惹她。
作者有话要说:qiu
44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门一关;感觉像是另一个世界。
习秋彤忍了忍,没忍住眼泪还是往下掉了,门外头还有敲门的声音,习秋冲到桌边抓了一大把餐巾纸,擦鼻涕的,擦眼泪的,胡乱抹。
用掉了大半盒子纸巾,她脸上还是有那种黏腻的盐水;门外头还是有喊她的声音;习秋彤一烦躁;伸手拿着塑料的纸盒子砰一声摔在门上;摔的塑料盒子撞在门上碎的四分五裂。
“喊什么丧!”习秋彤顶着她疼的快炸开的脑袋;对外头骂了起来。
一时,又挺安静。
“妈呀,你感冒药还在我手里。”
王晓武提着个塑料袋子,一脸冤枉,每次到最后挨骂的就是他。
“滚!”
习秋彤回了一个字,再不说话了,病死她都不想开门,不想看那个人。索性热水懒得烧,回卧室把卧室门也关了,衣服一脱,上床,捂住被子顶着感冒的晕乎劲儿,眼不见心不烦,睡。
别说,还挺管用。
脑子蚂蚁啃一样抽着疼,浑身没力气,模模糊糊沾着枕头,眼睛一闭就是一片黑。
一咬牙,习秋彤用重感冒把自己逼睡了。比安眠药都管用。
王晓武提着一袋子感冒药,在外头哎了半天,拍门也不是,不拍门也不太好。
“给我吧,我等她出来。”夏未岚皱着眉头,顺手把王晓武的外套递给他。
外头下雨,王晓武提着药,纠结的看着夏未岚开口了:“她要是一直不出来呢?”
“我等她。”夏未岚道。她的白衬衣很单,天气骤然降温,她冻了一夜嘴唇已经发乌,脸色青着,眼眸摇晃,万千心事藏的深。
王晓武站在她旁边,突然想打寒颤,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块已经快要支离破碎的冰。
“夏医生…。。”王晓武抓着手里的塑料袋子,捏的吱吱响,眉毛纠着额头出现一个川字。
夏未岚望了他一眼。
王晓武忽然抓了她胳膊,捏的比较有力气,拖着夏未岚往楼下走道:“你跟我走吧,你等也没用,让她自己待一会儿。”
踉跄里夏未岚被扯着差点摔下楼道,王晓武涨红了脸,拽着她的手慌忙松开又把她扶住,支支吾吾:“对不起……”
夏未岚从他手
里收回胳膊,静静看了他一眼,有不忍责怪的神色:“没事儿,这不是你的问题。”
王晓武憋的慌,这女人远观是不错,一旦接近是可以把人拧巴死。就是那种包装漂亮的酒瓶子,盖子拧的特别紧,你左拧右拧死活都没法把盖子打开,还害怕用力过猛咔嚓把瓶子捏烂了,捏的一手玻璃渣子。
年轻的男人盯着这个单薄的女人,凸起的喉结动了动,粗粗的声音还是开口了:“我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了,不过我清楚,领导她是个特别好的姑娘……”
夏未岚立在窄窄的楼道,垂着眼眸。
“我也不是说你不好。我知道,你也是个特别好的人。外科那么多大夫,也有家势好的,但都跟你不一样,明哲保身,得过且过,这种人满街都是。可你不一样,你能冒险答应找主任给白惠她爸爸做手术,里头多少不容易,我能理解。”王晓武站在她的下方,仰头望着眼前的女人道:“我的意思是吧…。。”
“我的意思是,你们俩都是挺好的人,闹成这样肯定你俩都不想。你俩之间的事儿,看样子情形也挺复杂的,一时半会儿问题也解决不了。你弄成这样别把你也弄的住院去了,得不偿失嘛。你跟我先回去吧。”王晓武说完了。
夏未岚没有说话,低着头。
王晓武一瞬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往上走了一个台阶,挤得的难受的楼道里,他还是看清了,旁边的女人强忍着眼泪,肩膀在微微发颤。
王晓武泛出了心疼。
“你要是想哭,就哭一会儿吧,忍着太难受。”年轻的男人劝了。
夏未岚靠着楼道脏兮兮的栏杆,一点点矮下去,手指揉乱了额前的发丝,坐在楼道上,掉了雨一般的眼泪。
“我想等她…。。”捂着嘴,夏未岚的声音呜咽。
王晓武站在一边,想了想,坐在她旁边,吸口气肩伸了一直胳膊去搂夏未岚的肩膀:“我知道,你喜欢她,有些事儿谁都不想。”
外头的雨下的没完没了,不知道还要下多久。王晓武心硬了硬,还是用了蛮力,强行把夏未岚拉起来,把她从楼道上踉跄着拽下去,打了伞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