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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洛痕认识的这么多人当中,也就林砚青是最潇洒的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去在乎别人会说什么,从来遵循自己的内心,就算是五湖庄江河日下,他也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原先江湖传言林砚青是因为和林德胜不合才远走江湖,可是洛痕现在想来却觉得这种说法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林砚青向来是不愿意勉强自己的,他是想去闯了才会去闯。
狂傲如陆苍茫,清冷似季不寒,还不是为这些世俗琐事所扰?
洛痕一路走一路想,走了一阵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消失了,他又来到那熟悉的偏僻的院门前。
这是原来林雪藏住的地方。
他惊觉自己走错了地方,正待要挪步离开,却看到那边的窗下有一盏灯光,灯下有人似乎正伏案写什么东西。
忽然之间脚步就顿住了。
洛痕觉得自己的双脚其实是被钉子钉在了这地上,再怎么使劲也不能往后挪一步。
那轮廓……分明就是他很熟悉的那个人。
相见不如不见。
他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向着那扇窗接近,他的脚步声很小,却没有用上轻功,似乎是忘记了。
这一身藏蓝的影子,在时隔了数月之后再次踏足此处,披着银白的月光,一步一步,眼神似痴迷似茫然,表情之中还带着怅惘,可是距离那扇窗越近,他那表情也就越平静。
洛痕抱着书,站在了窗下,里面那个影子在洛痕逐渐的接近之中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影子似泼墨一般凝结在了窗纸上。
洛痕淡淡地笑了一下,那手腕一抬,宽大的袖摆扬起,却似是拂过了万水千山,修长的手指自然卷曲,轻轻叩响了那人的窗棂。
“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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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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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真假天诀
是雨打芭蕉;还是夜雨叩窗?
他不清楚,可是他知道都不是。
推开窗的时候,只看到洛痕站在窗下;一袭藏蓝裹住他修长的身体,黑发披肩,却又被银白的夜色染亮,他仰着头;眼睫毛在下眼睑上留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唇边还有这浅淡的笑意,安静而平和。
忽然之间就愣住了;天诀的手指搭在木窗边,忽然之间抠紧了;直直地看着他。
洛痕扯开唇一笑,讽道:“看傻了吗?”
这里是林家三公子林雪藏的居所,里面住着的是江湖人眼中重新被天才光环笼罩的林雪藏,可是在洛痕的认知之中,不管这里住着的是谁,都是一个魔头。
原来的林雪藏是魔头,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魔头。
“看傻了。”他竟然很开心地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愉悦。
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傻的时候。
洛痕垂眼,唇角的弧度还没降下去。
忽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古典,一点也不符合他的风格,可是他实在无意去改变,因为此时此刻已然好极。
月色,小窗,烛台,灯火,窗里窗下两个人,任是那青丝白首,只在弹指一刹,又有什么不能抛弃?
窗里的天诀站的位置要高一些,所以属于微微俯视着洛痕的。
洛痕伸出手,拽住他的被风吹出窗的一缕头发,修长的手指缠绕了几圈,看上去一缕缕乌黑滑亮堪比丝绸的头发,就那样绕在白皙的手指上,似乎永远也解不开。
“不请我进去?”
“你缠着我的头发,要怎么请你进来?”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这么肉麻了?
洛痕低笑一声,可是眼神始终埋着,被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那我进来了。”
说着,他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指,那柔软的头发随着他的放松慢慢地就离开了他的手指。
交缠的手指和头发似乎就要分开,不知道为什么,天诀忽然觉得有些心慌意乱,他都没有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举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手已经先于自己的意识握住了他的手。
洛痕的手指还缠着头发,没来得及完全散开,就被他握住了。
天诀一身的白衣,宽大的袖袍一摆,笑道:“我突然之间后悔了。”
说着,他握住他的手掌将他向窗里一拉,接着直接弯腰伸手揽住他的腰,“我想你现在就进来,门太远了,走窗吧。”
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洛痕竟然直接被他抱了起来,还好他及时脚尖点地用上轻功,勉强跃过了窗台,落到了里屋,烛光从外面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怎样,一进来就觉得有些晃眼。他眯了眯眼,却在这眯眼的瞬间被天诀推到了墙边上。
激烈的吻不假思索直接印了上来,洛痕背靠着窗台,上半身被往后压,窄腰下折,半个身子几乎要伸出窗外去,长长的黑发如瀑垂落。
天诀扣住他的后脑,一手揽着他的腰,慢慢地向着他的背部抚摸而去,唇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减轻,带着一种久旱的急切。
洛痕的嘴唇不是温热的,带着点点的凉意,被他含住的时候才逐渐地转为温暖,似乎是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风。他噬咬着他的唇,却又控制着力道,能够使之红肿,却不会真正地咬破,牙齿每每落下,总是细细碾磨,在他吃痛就要受不住的时候见好地收回,舌头却不停下,接着就撬开了他的牙齿,卷着他的舌,勾着不让他逃脱。
洛痕想要说话,可是嘴唇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只有那模糊的“唔唔”之声偶尔透出来,却又很快被淹没在了二人逐渐加重的喘息声中。
洛痕之前抱着的那黑封面大书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书页散开,沾上了灰尘。
洛痕的眼光垂下来,落到了书上,他的手指骤然收紧了一些。
口腔之中充斥着掠夺的欲望,天诀的手还不断在他身上游移,火热……
一双原本病弱的手,那手指挑起,忽然之间扯开了洛痕的腰带,裹得紧紧的衣物骤然散开,露出白色的中衣,胸前那一块已经散得厉害,白皙的胸膛,在暖黄的烛光之下也似乎摇曳着暧昧的光。
是谁的欲念先起来,又是谁的手先伸出去的?
记不清了……
洛痕眼睫毛动了动,口中的呼吸被掠夺得太狠,他竟然也卷住了天诀的舌,交缠……
天诀的眼神一下暗了,束发的发冠落下来,砸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可是他没理会,在洛痕背后的手顺着他的后背摸上去,却拽住了他的后领,缓缓地将他整件衣袍往下拉。
先是原来遮得严严实实的后颈,之后是裸露的肩膀,慢慢地延伸到整个背部,那衣袍散散乱乱地挂在洛痕两条手臂上,后背前胸尽皆赤裸,就在这灯下窗前,外面还有明亮的月色,任何人过来也许都会瞧见这动人心魄的一幕——可是眼前这二人没有任何的紧迫感和危机感,不管是洛痕还是天诀。
皮肤上覆盖了一层薄汗,似乎都是情动之时。
天诀的吻益发霸道,良久,放开洛痕的时候不由地带起了隐约的银丝,看上去充满了诱惑力。
他的眼看上去晦暗不明,眼底燃着什么,让他整个人都脱去了身上这副皮囊的病弱,竟然有一种尖锐的凌厉。
就在他要有再进一步的动作的时候,有一点冰冷的东西触到了他的胸口。
这个时候,不仅是洛痕的衣服散乱着,天诀也是一样,只是这一点冰冷极其不寻常,就那样的一点点,却让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停下来,看着洛痕。
洛痕的头半垂着,此时才真正地抬起来一点,眼神清亮,像是山溪。
尽管此刻他满身都是狼狈,可是表情却再不见了方才的迷乱,眼底一片清明之色,似乎从未陷入欲望的深渊。
洛痕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地一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胸前,那一根修长的手指,指尖是冰凉的,就那样轻轻地挨着他胸口的皮肤,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战栗。
他的手臂上挂着厚厚的衣袍,肩膀露出来,半只手掌被宽大的袖子挡住,手指那一半露在外面,食指伸直,其余的手指似不经意地自然卷曲着,却很近似一个手诀的起式,似乎就是这样不带半分威胁和恶意的随意一指,可是却给了他面前这个男人一种危机感。
洛痕唇边挂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该叫你什么好呢?是天诀,还是——林雪藏公子?”
他面前的人愣了一下,竟然笑起来,接着竟然带着一点难以抑制的感觉。“哈哈哈……你竟然能够看出来……我不是他……哈哈哈哈……”
就在他笑的同时,洛痕的手指顿了一下,略微用上了一点力,指尖那冰寒的气息更重,却也让他面前这个不知道是天诀还是林雪藏的人感觉更加明显。
衣襟散乱,本来该是万丈软红长铺,可是这里却是杀机暗涌。
眼前这个人,不是天诀,是林雪藏。
原本只是猜测,可是现在证实了,他只觉得一阵阵地悲哀。
当初在武林大会上他就有那种感觉,那个时候刺他一剑的“天诀”是如此陌生,那眼神太冷,表情太僵,他完全认不出那是不是天诀,可是因为事发突然,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太少,更何况这个出剑的人顶着那一张脸呢?
后来回去搜集消息,仔细对比之后发现五湖庄的这个“天诀”也许不是天诀,而是原来的林雪藏!
这是何等惊悚的一件事?
林雪藏,死而复生。
“我可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没有去问天诀的下落,因为随着对嫁衣天诀的理解加深,不同的人不同的时期变化可能很大,可能很小。
眼前这个人——林雪藏——站在洛痕的身前,眼神不曾从他的身上离开。
“洛痕庄主的武功倒是进境很快。”他半真半假地赞了一句,却伸出手去帮洛痕拨好了脸侧散落的头发,浑然不顾自己胸前那点在他心口的手指,这一指能够轻而易举地要了他的命,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他没理会洛痕那冰冷的眼神,竟然伸手捏了捏洛痕的脖颈,然后顺着继续去褪他的衣服,那衣服几乎完全垮了下来,“你现在用那嫁衣天诀里的指诀指着我也没用,你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吗?你也看到了,那本书里什么也没有。”
这分明是在威胁他了。
洛痕心中火气,指上一用力,就要准备直接动手,可是他抬眼便见着林雪藏那苍白的脸上一丝讽笑。
“你杀了我,他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身体?”
“你到底知道多少?”
洛痕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林雪藏会复活,天诀为什么会消失,现在为什么是这样的状况这些复杂的问题,他只知道,现在的林雪藏很危险。
“我一向是知道很多的。”林雪藏缓缓地靠近他,一边的唇角挑起,竟然逼得方才站直了身体的洛痕再次折下腰去。
洛痕不敢杀他。
林雪藏沉默地落了一个吻在他赤裸的肩膀上,然后狠狠地一咬,留下一个牙印,看着洛痕那皱眉吃痛的表情,他恶意地笑了笑,“你不敢杀我。其实这样多不好,你不敢杀我,那我便能为所欲为了。”
洛痕的手指颤抖着,似乎极力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