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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何等的人物?从来不曾在殷落痕这种三流功夫之下吃过亏,他虽认出这一手的深浅,却不想这人得的是真传功夫,这才不慎吃亏。“嫁衣天诀第二诀中的印花指——你是何人?”
殷落痕更不曾想到竟然会有人这么轻而易举地识破他修炼的功法,一时之间愣了一下,然而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陆苍茫再次出手,他下意识要躲,可是定睛一看才发现陆苍茫的目标是他怀中的天诀!
匆忙之间他一个回身,侧了身子对上陆苍茫的一掌,只觉得一股劲力从他肩膀撞进他身体,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一般痛苦。
陆苍茫忽然之间停了手,他站在铺着石子的小径上负手看着狼狈的殷落痕。
他唇角滴出血来,落在他的藏蓝色衣袍上,染成深紫色。
有几滴则落在天诀的黑色书壳上,殷落痕安抚地按住书脊,对着书扯出一个微笑,掌下的天诀在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他转身,对着陆苍茫,问道:“你当真是想杀我?杀了我,人情债可就没了。”
陆苍茫随手揩去自己唇角的血迹,却伸出尖尖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指腹,鲜血的痕迹染到他舌尖上,看上去妖异而鬼魅。
殷落痕几乎怀疑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雪发的妖精,而不是人类。
“我倒是舍不得杀你的,可是你不肯还人情债。”陆苍茫的声音拖得很长,可是说得理所当然,就像是不还人情债的人就应该死一样。
“杀季不寒,我做不到。”
季不寒的可怕,殷落痕领教了数次,他相信只要自己一起歹念,季不寒肯定清楚。杀季不寒?难如登天!
“那我只好杀你了。”陆苍茫的人生哲学简单到粗暴的地步。
殷落痕恨得牙痒,“除了这个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以让我还债了吗?!”
“那么,杀了林雪藏吧。”陆苍茫伸出自己的右手,那五指的淡蓝指甲无比妖艳,他的语气轻飘飘的。
拜服了——除了杀人怎么就不能有什么有新意的东西?!
殷落痕开口就想要拒绝,可是脑子里那个名字绕了一圈,他半天才反应过来,面色古怪地道:“林雪藏?”
这林雪藏到底是怎么了?是个反派都想要他的命啊!
“你不认识?”陆苍茫眯起了眼,似乎殷落痕要是敢说个“不”字出来他立刻就能直接一掌拍死他。
“认识倒是认识,只不过他本来就活不过这一月,你干什么要这个时候杀他?”殷落痕皱着眉头,有些想不通。
看样子,天诀知道的事情很多啊。
回头再好好问问。
“这你就别多问了,你武功既然不够看,那就下毒吧。”陆苍茫自以为体谅的扔给殷落痕一只小玉瓶,掂上去有些轻,里面不知装的是什么。
殷落痕自然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用毒,分明就是最不入流的手段,他的武功——算了吧,他的武功的确不怎么样。
殷落痕收起那小玉瓶,再抬眼看的时候,假山前面已经空无一人,玄衣雪发,陆苍茫似乎从未出现过。
殷落痕站在原地很久,知道自己手里的天诀颤了颤他才反应过来。
“天诀?”
他刚刚一翻开书,一阵强光暴现!
“蠢货!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殷落痕被这强光刺激得直流眼泪,连忙道:“你到底是怎么了?给我正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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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天诀这货的戏份好少……好憋屈啊……留言君,你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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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爽的天诀
第二十章暴走的天诀
殷落痕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种样子。
天诀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大,因为光线太强,殷落痕几乎看不到纸上有什么字,只好喊道:“我看不到你在说什么!”
强光闪烁一阵,天诀似乎是强压着怒气,才将那光线降了下来,天色已暗,显现出来的字是泛着白光的,只是字体很是骇人:“以后见到陆苍茫这种王八蛋直接给本座离得远远地!”
殷落痕各种不解,他随手把玩着那个小玉瓶,满不在乎道:“我看他也是个很有趣的家伙,不过……”
“你再说一句试试?”天诀的语气明显是阴森森的,显示在纸页上的字体都开始轻微地扭曲起来。
“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陆苍茫啊?”殷落痕真心不明白,虽然陆苍茫这人脾气古怪了些,可是不失为一个枭雄,怎么天诀就这么恨他呢?
按理说,魔头跟魔头之间不该惺惺相惜吗?
“我讨厌他?”天诀的文字间似乎带着讽刺的味道,“那你喜欢他吧。”
生硬的陈述语气,殷落痕看得郁闷,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这句话终于戳中了天诀的痛处,那页面上的淡光再闪,却道:“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
“陆苍茫其实不想收我的,你放心。”殷落痕一听,不由得无语,敢情这货是因为这个原因纠结啊,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怎么也不可能跟着陆苍茫去啊!
“那陆苍茫要是真愿意收你你就要跟着他去了吗?!”终于怒了,殷落痕这货完全就是找抽!
殷落痕愣了一下,很自然地摇头。“你在想什么啊?我可是天生只爱软妹子的,陆苍茫那种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可能入我法眼?你是不是刚刚被那阵强光烧坏了?”
尼玛的你见过有谁被自己发出的强光烧坏的吗?天诀表示自己吐槽无力。
他本来应该因为殷落痕这句话高兴,可是这句话真的——太伤人了!
“滚。”状似淡定地吐出这一个字来,天诀心里早就抓了狂。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殷落痕忽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狐疑地看着天诀。
天诀:“把你神奇的脑回路给本座绕回去。”
于是殷落痕抽搐了。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至于这么夸张吗?”他举头望明月,低声喃喃,“其实你吃醋不也很好吗?至少证明你很在意我嘛。总是我一头热什么的,实在有些坚持不下来啊。”
忽然之间,天诀书页上泛着的光又变成了微微的淡粉,浅得几乎看不出来。“谁说我不在意你了?”
“怎么看都是不在意啊。”殷落痕小声抱怨着,他压着声音,这周围很是寂静,生怕被人听见了。
“……不是的。”天诀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家伙,到底干什么突然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啊?他这辈子都没听别人这么说过。
“你在意的只是自己的身体吧?”他淡淡笑一下,却只有嘴唇勾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原先的弧度,证明他这个微笑只是极其客气的假笑。“等林雪藏的问题解决了,你恐怕就会回去做你的落痕山庄庄主吧?”
“你记错了。”天诀终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我记错了?”他记错什么了?天诀不才是他这具身体的主人吗?到时候既然能够拥有自己的身体,天诀肯定会喜欢以前的那种日子,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特别简单容易的。
“落痕山庄已经不在了,原来的那个殷落痕已经死了,我可以被你称作天诀,但是不久之后,你必须喊我林雪藏。”天诀这段话显示得很慢,似乎一边显示一边在斟酌着什么。
殷落痕看得一愣,“你……”
其实那种感觉还是很违和的——公然在这里讨论夺取一个人的身体之后的事情。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如果决定要杀你,为什么还要去抢夺别人的身体呢?”
天诀有时候觉得殷落痕的脑回路真的让人不能理解,明明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就是猜不透呢?
一听天诀这样说,他也大概是明白了,自己的小命无虞,一切都好。“这样吗?”
天诀:“不这样,你觉得是哪样?”
“反正这样就好了。哈哈……”殷落痕忽然之间就眉开眼笑,“不过以后你混好了,可是不要忘记我,我要拜你为师!”
说白了,还是为了《嫁衣天诀》。
“你资质太差,不收。”对着陆苍茫就是以身相许,对着自己就成了拜师学艺,他堂堂落痕山庄庄主难道就沦落到这种下场了吗?
“……求抱大腿。”殷落痕苦着脸,直勾勾地盯着天诀。
如果天诀是个人的话,现在一定会露出一种想死的表情,不过幸好,他目前只是一本书。
本来是想要一口拒绝这个问题的,可是天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改口道:“学绝世秘籍,是有代价的。”
哦,说白了就是要好处吧?
“你说要什么?”殷落痕很是豪爽,一本书,能够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吗?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绝逼是他赚到了啊!
只可惜,殷落痕注定还只是个天真的孩子。
天诀的心思不是他目前能够揣测的。
天诀:“回房间去,我缺点精气。”
……
操!
殷落痕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你丫的是要榨干我吗?”
“你?也配让我榨干你吗?”臭屁的天诀什么时候都舍不得丢掉自己的面子,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那总有一天老子会榨干你,走着瞧吧。”殷落痕也不是个服输的,一经撩拨立刻开始炸毛。
天诀书页上黑气淡淡地滑过,可是转眼之间又消失不见。
“等我有了新身体,你可以试试。”
至于什么榨干——看具体情况了。咳咳。
“算了吧,现在还是我被你榨干的份儿,哼,不就是精气吗?给你就是了。”
殷落痕努力地表现得很洒脱,尽量地去忽略自己对上次吸取精气的糟糕感受。
很快转过长廊,走了很久的路,到了自己的门前,他推门就要进自己的房间,却想不到一个声音从自己隔壁那间屋子的房顶上传来,“你脚程真慢。”
殷落痕一惊,竟然有人在房上,他根本就不知道!
惊诧之下回头望去,却看到那人一身的黑衣,似乎要跟夜色融在一起,浑身都沾着寒气。
“季不寒?”
“还以为你死在了林雪藏那儿呢。”季不寒自顾自地说着,却随手抛下了什么东西扔给殷落痕。
殷落痕抬手接过,一看,然后愣住,是一个空了的酒坛,他这才记起,自己在花园那边停留了太久了。他掂了惦那空空的酒坛子,笑道:“我倒宁愿死在他那儿。不过你这是要请我喝酒吗?”
只可惜,是个空坛子。
季不寒睨了他一眼,却施展轻功很快地消失在夜色里,看方向似乎是出五湖庄了。
殷落痕觉得莫名其妙,于是问天诀:“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惯你的意思。”天诀淡淡地道。
殷落痕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空坛子什么的,大约是这样吧?季不寒似乎永远都这副德性。他干脆懒得理会,进了自己房间之后就随手丢到了一边的桌上,却翻开了天诀。
“我要闭眼吗?”
“躺着吧,我怕你会直接睡着。”天诀倒是淡定极了。
殷落痕一想也是,就乖乖脱了靴子躺上去。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想,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一条死鱼。
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了——陆苍茫给的毒药!
“天诀,你说陆苍茫给我的是什么?”他突然睁开眼,那个时候天诀的书页已经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