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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真的适合做妻子吗?
娶妻娶贤,若娶了她,大约后院便从此无宁日了吧……
岳灵珊没心没肺地一身新衣招摇过市,沿途皆是她银铃一般的笑声,东方车队所过之处,晨风拂柳莹露点睛,尽是无限好春光。
东方在自己的车厢中听着外头的喧闹静静地微笑——
这令狐冲太古怪了,满身的武功路数乱七八糟,倒是那内力……似乎快抵得上岳不群了。
这倒好,让他们同门相残,才有意思。
东方……你好坏的心肠。
东方特意放满了车驾前行的速度,撩着车帘子担心闷到莲蓬,自己慢悠悠坐在窗口给莲蓬剥核桃,倒茶水,伺候他吃糕点。
岳灵珊趴在窗沿看着对面,一脸羡艳道:“真好……我日后的相公若是有东方先生对妻子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东方没理他,反倒是林平之听不下去上来劝了一句:“师姐你和先生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师傅听见又要责怪你了!”
岳灵珊一脸憧憬地转为甜蜜看着他。
“无妨无妨。”东方笑笑,聊天一半看着林平之道:“不过我倒是真的没想到林侄儿会拜入华山派呢,唉,林兄去世,我也派过许多人前去找寻,却一直没有你的下落,心里着实着急过。”
林平之听得心中暖洋洋,不由腼腆笑道:“先生记挂家父,便是对侄儿的恩惠了,侄儿……”
他淡淡瞟了岳灵珊一眼,叹道:“这实际,也是侄儿造的孽,与师姐亦是有些干系,但是……侄儿只盼能早日出师,才好亲手替家父灭了那青城派!”
岳灵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红红地就垂着头不敢去看林平之。
东方眼珠一转,奇道:“哦?还有这等事?罢了,你既有心,我就放心了,你们先前说是出来游玩,我还以为你……”
林平之激动到脸红,慌忙解释道:“那不过是大师兄说的罢了,实际我们这回出山是左盟主邀请的,他想……将五岳合并,师傅不大看好这个主意,故而没有出面罢了。”
东方心中一震:“五岳合并?”
林平之点头道:“正是!”
东方装出一副不满的模样怒道:“这叫什么道理?他如今是五岳盟主,日后若是五岳合并,那么又是谁坐那掌门之位?难不成恒山华山几位高人,都要被归附于他的名下不成?左冷禅好大的野心!”
林平之心中暗恨,也附和道:“嵩山派近来是越来越嚣张了,杀我父母那个青城派……嵩山派居然堂而皇之护于羽翼之下,简直没了天理公道!”
**************
放下窗帐,东方看着双眼微眯的莲蓬,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莲蓬睁眼淡淡瞟过一眼,转头语气平缓:“我在算……林家的命数。”
这倒是有些兴趣了。东方眉头一挑,顺势倚到一边打算洗耳恭听:“什么意思?算出什么了?”
莲蓬收势,拍拍手不高兴地丢到自己手里的发丝,撇嘴道:“不过是怀璧其罪罢了,林家有本秘籍,现在在……岳不群手里。”
“什么?!”
东方这回是真惊讶了:“这事儿和那伪君子还有关系?”
莲蓬点点头,却不肯说再多,抱着快要空掉的碟子可怜兮兮看着东方,东方被看得无奈叹口气,只得运功继续捏核桃。
“子衿姑姑……”
小丫头抱着汤碗站在原地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您来厨帐做什么?”
车队中有一个专门放点心厨娘的大车,平时多是准备莲蓬在路上的零食,小丫头年纪不大,却鬼精地很,一眼看见了子衿心虚往背后藏的纸片儿。
子衿僵在原地,心如鼓擂,扭头一看是个生脸,立马板着脸心虚骂道:“吵什么!若是害我打了庄主的汤盆,你打算如何?我不过是来给红少爷选盘软糕,你这样一惊一乍做什么?!”
小丫头迟疑道:“可是……红少爷的零食,红姑姑说是有她负责的……”
“闭嘴!”子衿被戳到痛脚,面目狰狞起来:“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红少爷脚边一条会叫的狗罢了!”
小丫头被他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她端了一盘软糕下车了。
切……红姑姑是会叫的狗……你是什么?仗人势的狗吗?还是落水狗?
小心撒上了手里的药粉,子衿鼓足勇气站到了莲蓬的车外,轻轻锤了捶车门,小声道:“庄主?您歇息了吗?子衿给您送宵夜来了。”
忐忑地等了好一会儿,窗外才伸出双手将糕点端了进去,那人连脸都没露,看手掌是个男人的模样,子衿暗喘口气跑回自己的车内,这样,只需要耐心等到明日药效发作,自己趁机接近便好了。
向问天盯着跑的气喘细细的子衿,眼里有些阴沉,好几天了,东方不败居然完全没有让他换车子的意思,自己坐的车驾,居然比那红小子的侍女都不如,这是什么意思!
子衿心下一转,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家庄主真实身份,只是低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又被红拂叫去提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工作原因,请假一天
63、第六十三章
好容易寻到空闲。
莲蓬懒洋洋赖在东方身上;东方一手握书,一手慢悠悠插。入他发间,发丝细滑而浓密;东方轻抚了两下,只觉得爱不释手。
晌午刚过,午后骄阳比之晨间要微显火辣些,配着初春还余着寒凉的冷风;简直再合适不过。
子衿躲在车后抬头观察了一下天色;眉头紧皱——
这是怎么回事;这东方教主未免太粘人了些,昨晚倒不说了,大白天的看个书还得形影不离,真是太碍事了。
还有再多不到两个时辰药效只怕就要发作了;子衿轻叹一口,决定静心再等等。
“你就这么由着她了?”
东方不动声色瞥去一眼,低头轻声对眯着眼的莲蓬问道,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吃味儿。
莲蓬垂下眼帘打了个哈欠,翻身暗自思索。
东方捏着书的手紧了紧,关节处有些发白,他压低嗓音皱眉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今日给你下……那种药,明日呢?以后呢?你就这么由着她?”
莲蓬撇撇嘴,也有些无奈:“谁由着她了?我倒是想把她丢下来着,可是红儿从前就喜欢她,我一贯将她作弟媳妇儿看了,如今贸贸然出手处置,红儿只怕又要伤心。”
东方脑子连转三个轱辘才想起这句红儿指的是谁,不由心中恼怒——
这红蝎果然与自己冲得慌,不说别的,就连这种事也要横插一竿,还有,他这究竟是什么眼光啊!
东方腹诽片刻,感受到车辕最后频频看过来的视线,懊恼地皱起眉,随即无奈叹息一口,刻意忽略它。
“站住!!”
车队正悠悠前行,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带路的上官云慌忙拉住马缰,引得车后马匹吁声一片。
莲蓬被惊醒,瞪大了眼扶住晃动的车壁,伸头出去观察,嘴里大喝:“这是怎么了?!”
周围的马匹都有意无意暗暗靠拢过来,前方的丛林中窸窣一阵,钻出个身穿黑衣再多不过五尺的侏儒来。
侏儒满面褶皱眸光阴狠,身后背着一把几乎与他齐高的大马金刀——
“前方来者何人!”
东方给上官云使了个眼色,上官云疑惑一下,扭头看看最后的车辕,了然一般大声回道:“在下华山派山客,敢问壮士是何来意?”
侏儒闻言满意地勾起一边唇角阴笑一阵,伸手对着丛林中奋力一挥,嘴里高声大笑:“等的就是你们!兄弟们,都给我出来!”
瞬间闪电般闯出来十来个黑影,或高或矮地排成一列手持刀剑挡在车队之前,那侏儒似乎更有底气,反手抽出背后的金刀,刀锋银亮犀利,颇有吹毛断发之势,一时间这侏儒身上倒是有杀机汹涌的模样,侏儒将刀横批在胸前,张口道:“小子们听好了!老子便是那日月神教右护法天王老子向问天是也!你们这五岳好生无耻,居然打算合谋一派以多欺少,看我今日不拿了你们的狗命!”
身后车内的令狐冲三人惊叫一声,令狐冲携着林平之飞身出来,满面惊慌道:“不好!又是那魔教的狗贼!莲公子,这可是我们连累了你!”
说着两人挡在车队之前,令狐冲持剑愤然道:“怪道师傅总说魔教肮蟑,如今有缘一见,竟是比之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车队的几十人命,竟然说杀便杀,这里头许多,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
侏儒仰天哈哈大笑三声,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我管他阿猫阿狗,我日月神教行事本就不拘小节,至于你说的妇孺……哈哈,孺便算了,那妇,还是能拿来用上一用的!”
说着身后的黑衣人皆是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
东方淡淡瞥了一眼转出车外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的向问天,向问天已然满面茫然,许是不大明白为何自己就变成了一个侏儒都能假扮的人物……
令狐冲闻言双目赤红,气息急促起来,似乎打算直接大打出手,剑已出鞘,却听身后的东方不败缓缓说道:“令狐贤弟且慢。”
令狐冲收剑挑眉,满面不解地看着东方:“这……莲公子,若是你们不愿看江湖血腥,大可暂时躲避一番。”
东方浅笑摇摇头,翻身下得车来,不紧不慢地撩了撩自己的衣袍,端得一付风度翩翩君子之态。
侏儒:“……”
侏儒仿佛被侮辱了一般愤然大喝道:“竖子好生无礼!”
东方斜眼看他,冷哼一声,手一拂以气劲捻来铺在地上的落花瓣随手一甩,花瓣犹如出窍的利剑一般向侏儒袭去,侏儒悚然一惊,双目瞪若铜铃,还来不及闪开,脸上便缓缓滑下一道血线……
东方冷然道:“你说你是日月神教的门人?向问天?”
侏儒手脚僵冷不敢答话,看着东方的眼神恍若面对洪水猛兽一般警惕,没答话。
东方淡淡道:“向问天那人,我还是见过两次的,先不说你们俩样貌的差别,单就……”东方抿着唇上下扫视那侏儒两眼,似乎在说你究竟是自信到什么程度才觉得自己已经有八尺了啊?
侏儒面皮通红起来,鼻翼一缩一松,咬牙无话可说,只得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刀刃。
“什么!”令狐冲惊叫一声,目光炯炯看着东方不败,言语中全是不敢置信:“他不是魔教的?那他假扮魔教的做什么?”
东方淡淡一笑,叹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嫁祸于人、挑起争端、或是趁机敛财……什么都有可能。”
这……
令狐冲偏头有些深思地看了侏儒一等两眼,随即低头思索起来。
这倒是了,近来,总听说魔教中人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