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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来告假,往昆仑山一趟。”
伯邑考怔了一怔,急道:“西岐还需相父主持,相父此时离去,可叫我怎么办?”
姜尚忙安抚道:“臣此去多则三日,少则两日,实是有些事情不解,需向师尊请教,到时自回。”
伯邑考见姜尚去意已决,只得应了,复又不舍地道:“相父不可逗留山中,使我盼望。”
姜尚自然领命,出得伯侯府,便将土遁之术使了出来,往昆仑山赶去。不过少顷,姜尚已是抵达昆仑。再瞧山中烟霞飘渺,天材地宝遍地,奇花异草生机勃勃,时有白鹿、玄猿等灵兽显出身来,一派仙家景象,思及自己离山竟已数年,心中感慨不已。
上得山去,姜尚刚行至玉虚宫,便有一垂髫童子迎了出来,对着姜尚行了一礼道:“师叔,老师有请。”
姜尚激动难抑,难免在面上显了出来,随着那童子进玉虚宫,至元始云床前纳头拜倒:“弟子拜见师尊,师尊万安!”
元始睁开闭合的双眼,语声平平地道:“你今负封神大任,不在凡间匡扶圣主,却来此作甚?”
“弟子至西岐数年,时刻不敢忘记师尊吩咐。”姜尚对着元始磕了一个头,“师尊赐下封神榜、打神鞭,弟子却从不知其作用,于封神之事亦不曾有丝毫头绪。现今西岐之主姬昌滞留朝歌不归,走时并未立下少主,大公子有德,却过于仁厚,不及二公子胸有沟壑,眼瞧着不知后事何如。弟子怕误了师尊大事,特特归得山来求问。”
“罢了!你既来了,我便教你一二。”
“求师尊指教。”
“你归去之后,可在岐山造一封神台,台上张挂封神榜,余者之事自无需你理会。你只需这一事毕了,你这一生之事已毕了。”停了片刻,元始紧接着道,“你为人间宰相,得享国禄,在其位谋其政,此事却不是我能管。西岐有德人坐守,真有危急之处,自有高人相助,你无需忧心,更不必问我。你自去吧,只一样,此去但有人叫你,你万不可应他。若是应他,恐要生出事端,务要小心。”
“师尊之命,弟子定不敢忘!”姜尚再三磕头谢过元始,出得玉虚宫。
姜尚一路想着元始指点,往前下了昆仑山,正要施展土遁,忽而听得后面有人唤道:“姜子牙!”
姜尚心下一惊,暗道真个有人叫,记挂着元始嘱咐,自是不应。
后面又叫:“子牙公!”姜尚不理;紧接着是:“姜丞相!”姜尚仍是不应;那语声这般接连叫唤了四五次,见姜尚只是不应,便大声叫道:“姜尚!你忒的薄情忘旧!现今你做了丞相,享受人间荣华富贵,却不思玉虚宫一同学道四十年情谊,我连唤你数次,你竟是不应!”
姜尚听得此言,只得回头去看,见一道人玄色袍子,肤色略深,五官深刻,墨色长发随意披散,正是那跟他同日入门的师弟申公豹。
“师弟,我不知是你叫我。只因方才师尊吩咐,但听得有人叫唤,切不可应他,故此我才不曾理会,得罪了!”姜尚有些惭愧,对着申公豹深深一个稽首。
“无妨,我知师兄不是寡情之人。”申公豹摇头道,“师兄来去匆匆,却不知寻师尊何事?”
“师尊早先赐封神榜,我不知其有何作用,特来求问。师尊着我造封神台,张挂封神榜,现我需尽早赶回主持此事,便不与师弟多言了,还请师弟勿怪!”
“慢来慢来!”申公豹连连拉着姜尚,“也不差这一刻。你我师兄弟多年未见,莫非只是跟我聊上几句,师兄都不屑么?”
“我怎会如此想?师弟想说什么,只管说来便是。”
申公豹将姜尚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师兄在西岐,身居相位,这是铁了心要保那个了?不过我却见着成汤天下稳固,不似气数已尽、国之将亡迹象,师兄真个不再考虑考虑?”
“师弟,你说什么混话!”姜尚笑道,“且不说西伯侯磻溪亲迎,于我有知遇之恩,况凤鸣岐山,兆应真命之主,周将代商。成汤气运黯淡,此为师尊亲言,师弟反问,却是为何?”
申公豹放开姜尚,似笑非笑道:“你说成汤气数将尽,我如今下山,保成汤护帝辛,我倒要看看会如何!”
“师弟莫要玩笑!”姜尚大惊失色,“师尊严命,你怎敢有违?”
“我可不曾与你玩笑!明明我与你同日拜入师尊门下,你有何德何能,独得师尊青睐?观你资质,与我相较亦远远不如,为何师尊竟将封神大事皆交予你?我便是不服,正要让师尊瞧一瞧,你我到底谁的本事更大!你既要辅佐西岐,我偏要相助殷商,到时自有定论!”
“师弟你……不想师弟心中竟对我如此不满。”姜尚正色道,“师弟便是对我不满,也万不可拿此事做赌,今听我一言。天命之数不可逆,师尊之命不可违,师弟还请好自为之,三思后行!”
姜尚言罢,不再理会申公豹,兀自拂袖而去。申公豹瞧着姜尚土遁离开,低声道:“姜子牙,你要保西岐,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不过道行四十年罢了……”
姜尚别了申公豹,往西岐归去,途经东海之滨,忽而心生感应,驻足停了下来。他立在岸边一礁石上,只见得海水翻腾,飓风四起,汹涌海浪卷起白练,虚空中隐隐传来雷鸣之声,云雾相连,阴霾四合,笼罩了整一个海滨。
“奇哉!怪哉!”
姜尚喃喃感叹,忽见得巨浪中间分开,显出来一个赤|条|条的身影,对着他大叫:“大仙!游魂埋没在此千载,不得脱体而出,今日心生感应,可得大机缘脱离苦海,却要应在大仙身上!望大仙施展神通,救助游魂,游魂愿追随大仙左右,为大仙驱策!”
姜尚又惊又疑,仗着胆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兴风作浪?”
那海中不知为何物的生灵出声答道:“游魂实是黄帝轩辕总兵柏鉴。因当年大破蚩尤,被火器打入海中,千年未能脱劫。万望大仙慈悲,救游魂一救,恩同再造。”
姜尚瞧着柏鉴模样,再细细一想,忽而明白过来:“柏鉴,我若救你,你需随我去岐山候用。”
“愿遵大仙法旨!”柏鉴自然连连答应。
姜尚双掌抬起,飞快掐着指诀,只听得五雷炸响,将那云雾阴霾炸开。柏鉴趁机脱困而出,显出身来拜见。姜尚大喜,驾起土遁之术,复又往岐山而去。
一时姜尚携柏鉴抵达岐山,吩咐道:“我择吉日,起造封神台,你在此监造,若是造完,便通知于我,我来张挂封神榜,自有妙用。”
“谨遵吩咐!”柏鉴领了姜尚法旨,在岐山造台,姜尚自回西岐称不提。
商都,朝歌。
彩云得了女娲命令,出得娲皇宫,掩了形迹,直直往商宫苏妲己处来。
当年帝辛于女娲庙作艳诗,对女娲不敬,彩云便是愤恨不已,甚至出言不逊被女娲关了禁闭,现今虽放了出来,并不是说她已忘记了此事。
她一直都记着。这一回女娲派她下界,可说是正中她下怀。
彩云在寿仙宫见着苏妲己时,帝辛独召了闻仲相陪,于显德殿中见着了一年轻道人。只见他看上去仅只二十岁上下,天青色长衫,衣摆处绣着几株挺秀墨竹,乌发似墨,面容极为俊秀,一身仙灵之气,瞧着便是神仙中人。
“仙长从何处来?”帝辛下了御座,起身相迎。
那年轻道人轻轻一笑,打了个稽首,轻声答道:“自云水之处来。”
“云水在何处?”帝辛抬手虚引,请那道人就座。
那道人也不客气,径直坐了,出声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帝辛本是聪明之人,在道人身侧位子坐下,转而问道:“如若云散水枯,仙长该归去哪里?”
“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当现。”
“妙哉!”帝辛抚掌大笑,“仙长果是通慧之大贤!未知仙长如何称呼?”
“陛下唤我竹灵便是。”自称竹灵的年轻道人,将视线转向陪坐在帝辛下手的闻仲身上,“陛下这一位臣子,形容奇特,天生神异,极为不凡。陛下有他相助,不愁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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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太师是先帝托孤大臣;孤之师长;大商能有今日安定;太师当得大半功劳。”帝辛深以为然地点头,忽而问道;“闻太师早年亦曾拜得高人为师,修习道法玄术,说不定仙长正与太师师门有旧。”
竹灵道人笑得温和:“未知太师师承何方高人?”
闻仲眼角狠狠抽了抽;心里头像是有千万只野马疯狂奔过。早在这所谓的竹灵道人出现;他已是将其认了出来。作为通天圣尊门下亲传弟子、金灵圣母的入室弟子;闻仲还是有机会见着某些个生灵真身的。
青竹峰青莲圣尊门下亲传弟子;竹筝。
青莲圣尊统共五大亲传弟子;这竹筝入门最晚,暂时排名最末,修为境界在大罗金仙颠覆。相比起那些老牌的大能,这修为还不太够看,然圣尊门徒,这头衔实在太响了一些。
先是苏合欢,再是亲传弟子竹筝,这青莲圣尊到底想做什么?
闻仲好不容易稳住自己,暗叹圣尊心思难测,起身对着竹筝深深一稽首:“后学晚辈闻仲见过仙长,家师金鳌岛金灵圣母。”
“原是金灵道友,我倒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你能拜入她门下修行,也算是造化一场。”竹筝瞧着闻仲言行,满意地一笑,移开视线。
闻仲暗暗松了口气:“师尊于仲恩重如山,仲万不敢忘。”
“仙长果是跟着太师师门有旧。”帝辛语声明显随意亲近了些,“仙长既是来了,不如多留些时日,孤还想向仙长多多请教。”
竹筝本是带着青莲指令而来,这会儿帝辛主动提出,自是顺水推舟应了下来:“便依陛下之言。”
帝辛闻言喜形于色,正要吩咐宫人为竹筝准备住处,竹筝却道:“闻太师府上便极合适。”
闻仲掩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掌抖了抖,对上帝辛、竹筝齐齐看过来的视线,轻垂下头:“下臣府上还算清静,陛下如若同意,下臣自当扫榻相迎。”
“全凭仙长意愿。”竹筝是不是住宫中,帝辛实则并不在意,只要将他留下,他目的就达到了,“上一回武成王轩辕坟石洞除妖,幸得仙长出手相助,才得以将妖物一网打尽,孤还需谢过仙长仗义。”
“此是小事,陛下不必挂心。”本是他寻个由头接触黄飞虎,再得到拜访帝辛的机会罢了。
“于仙长是举手之劳,于孤却是助益极大。”帝辛再三向竹筝道谢,接着又问道,“孤听闻修行悟道之人,到极处可与天地同寿,神通可移山填海、扭转乾坤、改天换命,不知是否属实?”
竹筝轻轻扫了闻仲一眼:“天机莫测,万事皆有可能。”
“人皇为天降之子,受百灵庇佑,诛邪不可近身?”
“陛下只需立正己身,心坚意固,自可得道多助,化险为夷。”
帝辛顿了顿,忽而问道:“孤若亦想入道门,那道门可愿收?”
“陛下享人间富贵,却是不可入门修道。除非……陛下能放下这万里锦绣江山,方有一线机缘。”
“谢仙长指点。”帝辛站起身来,对着竹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