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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勐起身要走。
艾尔博莎拦住李勐,说道:「李大哥,不要急!请坐,我有话要对你说。」
李勐只得重新坐下。艾尔博莎面带微笑盯着他,并不言语。李勐就觉得全身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他但又不能动一动,神色极为尴尬,极不自然。
李勐双手平放膝盖上,低着头,一语不发,宛若待审的犯人一般。足足过了五分钟,李勐实在忍不住这种沉默了,说道:
「弟妹,你有什么事?」
艾尔博莎这才正了正神情,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并非洪清找你有事相商,而是我要见你,只是怕你推辞,这才借口说是洪清找你。」
李勐虽然鲁莽、急躁,但并不木讷呆傻,已然觉出情形有些不正常,站起身,说道:
「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艾尔博莎双手放在李勐肩头,将他按回座位,说道:「李大哥,不要急,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
说着,艾尔博莎倒了杯酒,递到李勐嘴边,说道:「李大哥,请先喝了这杯酒,然后容我从头说起。」
李勐接过酒杯,放在桌上,冷冷道:「请讲!」
艾尔博莎拉过椅子,坐在李勐对面,说道:「李大哥,我们边吃边聊。」
说着,艾尔博莎把餐具递了过去。
李勐并不接过,一语不发,冷冷地盯着艾尔博莎。
艾尔博莎放下餐具,略带娇嗔地责怪道:「李大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人家嘛,人家会害怕的。」
李勐听到艾尔博莎的柔情百转的声音,就觉得无限恐怖,身上的寒毛仿佛都竖了起来,阵阵寒意自心头泛起,他暗自提醒自己:
「千万不能做对不起阿清的事。」
艾尔博莎托着手绢的手伸了过来,用勾魂摄魄的声音说道:「李大哥,你热吗?我帮你擦擦汗。」
李勐陡然站起身,举步向门外而去。
忽然,李勐就觉得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同时,耳中传来了艾尔博莎的声音:「李大哥,不要走,来陪我好吗?」
李勐猛地推开艾尔博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希姆莱迎了出来,拉住洪清,喜道:「洪先生,你来了,快请进,我有一件绝密之事与你相商。」
洪清随希姆莱进了密室,问道:「何事?」
希姆莱说道:「我们刚接到密报,苏联高层正在策划一场政变,密谋推翻斯大林的统治。」
洪清说道:「谣言!」
希姆莱一愣,说道:「确实是谣言。不过,你怎么判断出来的?」
洪清说道:「斯大林阴险狠辣,长于权谋。他手下之人慑于他的手段,既不敢,也没有那能力发动政变。他们知道,若发动准备,必然失败,而他们必将死得惨不堪言。」
希姆莱点点头,说道:「斯大林一手策划的肃反运动已经开展两年有余了,苏军大批高级将军被杀了。灭掉俄国是我们永远不变的意志,这毋庸讳言。斯大林那个混蛋发动肃反运动,为我们铲除了不少进军俄国的障碍。
「但是,苏军中依然有不少优秀将领,我们是否可以借此机会,推波助澜,借斯大林之手,将那些苏军将领一网打尽?」
洪清一直静静地听着,这才说道:「俄国人中,只有一个能获得我的些许敬佩,其余全是乌合之众。」
希姆莱问道:「那个人是谁?」
洪清说道:「图哈切夫斯基。」
希姆莱说道:「此人很厉害么?」
洪清点点头,说道:「他的军事才能很高,将来一定是我们消灭俄国人时的一大障碍。」
希姆莱说道:「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将图哈切夫斯基除掉?你有没有借刀杀人之法,让斯大林替我们除掉图哈切夫斯基?」
洪清沉吟片刻,说道:「本来这个借刀杀人之计不容易成功,但中国有句话,叫做:「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也就是说,只有内部先离心离德,这时谣言才容易乘隙而入。我知道,斯大林对图哈切夫斯基颇有成见,这样,我们的借刀杀人之计就容易成功了。」
希姆莱问道:「如何实施借刀杀人之计?」
洪清说道:「斯大林野心勃勃,权力欲极重,最害怕别人夺取他手中的权力,这比要他的性命还令他害怕,所以,我们可以由此下手。」
希姆莱说道:「像那个谣言一样,制造图哈切夫斯基密谋推翻斯大林统治的证据?」
洪清点点头,只听希姆莱继续道:「那么具体步骤如何操作?」
洪清说道:「尽快搞到图哈切夫斯基的笔迹?」
希姆莱问道:「有何用处?」
洪清说道:「伪造图哈切夫斯基与德国人私通,阴谋推翻发动政变,推翻斯大林的书信。」
希姆莱赞道:「好主意!我马上召集笔迹专家。」
洪清说道:「不用了,我就可以模仿他的笔迹,你只要搞到他的笔迹即可。」
希姆莱一愣,问道:「你可以模仿图哈切夫斯基的笔迹?」
洪清取过纸笔,递给希姆莱,说道:「写下你的名字。」
洪清又从希姆莱手中接过纸笔,摹写了一遍。再看希姆莱满面惊诧之情,赞道:「太像了!真是太像了!即使是我自己也分不出真假。」
洪清说道:「至于这封信,不能直接送到斯大林手中,必须让他费尽工夫艰难得到,否则,信的真实性将受到怀疑。」
希姆莱点点头,说道:「好的!这件事由我的干将海德里希负责。」
洪清刚一进屋,艾尔博莎就扑到了他的怀中,失声痛哭。
洪清一时慌了手脚,抱住她,安慰道:「艾莎,不要哭,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在她额头轻吻了两下。
良久,艾尔博莎这才止住哭声,说道:「你出去的期间,李勐闯进了家里,他一进屋就对我无礼,我大声疾呼,这才将他惊走了。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
说着,艾尔博莎再度潸然泪下。
洪清就见艾尔博莎如带雨梨花般美丽动人,心中柔情无限,安慰道:「艾莎,不要哭了。我一定会和李勐那个混蛋算账的。」
艾尔博莎偎依在洪清怀中,说道:「你的妻子被人欺负了,你难道无动于衷?」
洪清怒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说着,洪清又柔声对艾尔博莎说道:「艾莎,不要哭了。笑一笑,你的微笑是我最大的幸福。」
艾尔博莎终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只有两人。
洪清和李勐。
二人对饮,良久无言。
李勐说道:「阿清,你各方面都很好,就是于这个「情」字看不开。」
洪清又灌了一杯酒,由于气息不顺,咳嗽良久方止,这才说道:「我也知道这个缺点,但就是放不开。」
李勐说道:「你觉得扬雄和石秀处理潘巧云的做法合适吗?」
洪清何等聪明,他当然不会听信艾尔博莎的一面之词,因为他知道,李勐绝不会在男女之事方面犯错误的,他更不会对不起朋友。
当听到李勐说起《水浒传》里的这一情节时,他已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说道:「她这样做,难道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我借助希特勒的权威强娶于她?」
李勐说道:「你已知道我要说什么?」
洪清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艾尔博莎想做对不起我的事,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李勐说道:「阿清,本来下面的话我不应该说,但我们是兄弟,我想你不会介意的。」
洪清点点头,说道:「你说!」
李勐说道:「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阿清,你深知顺乎天意而行事,像艾尔博莎这种无情无义的女子,我觉得你实在不应为她痴情,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洪清苦笑道:「这些道理我何尝不知,但我就是无法放开啊!」
李勐说道:「你想想田中美惠子,将二者对比一番,也许你就可以放开了。」
一想到田中美惠子,洪清的泪水涌了上来,他朝桌子砸了一拳,喃喃道:「我对不起美惠子。」
李勐说道:「阿清,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洪清摆摆手,说道:「你是无意的。」
说着,洪清双手抱头,沉默不语了。
李勐默默地盯着洪清,并不言语,因为他知道,洪清是不需要安慰的;同时,他也觉得洪清很可怜: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女子却英年早逝了,而自己喜欢的另一个女子却不喜欢自己,她虽然嫁给了自己,却深深怨恨着自己,甚至做出了对不起自己是事。
希姆莱控制下的盖世太保办事效率极高,仅过了数日即搞到了一封图哈切夫斯基的亲笔书信。洪清依瓢画葫芦,画了一个比葫芦还葫芦的葫芦,恐怕连图哈切夫斯基见到这封信也会以为是自己所写。
这些信物伪造得端的巧妙无俦。
信件的逼真达到了用最精密仪器也检测不出的程度,不仅笔迹是图哈切夫斯基的,就连语言风格也是他所固有的,甚至笔墨纸张也是当初图哈切夫斯基用过的同一厂家当年生产的。
文字的褪色程度也经过了精确的计算和化学处理。
为仿造图哈切夫斯基的图章,海德里希特意弄来了全德国最高水平的雕刻专家。信的眉头和边角还有几位德国将军的缩写签名和德国反间谍机关的印章,以示他们已阅过,并作了批示。
除信件外,盖世太保还伪造了德国将军写给图哈切夫斯基他们的复信抄本和各种各样的佐证文件,甚至还有图哈切夫斯基亲笔签署的数额巨大的财款收据。
这封信保存在德国反间谍机关大楼里,信上盖有「绝密」的印章,而且还有希特勒的亲笔批示。
这希姆莱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含着无限的深沉睿智,或者说是阴沉狡猾。为了使信落到斯大林手中,而又不引起他的怀疑,希姆莱精心制造了一起反间谍机关大楼的失火事件。
1937年5 月下旬,德国反间谍机关大楼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火灾。由于灭火器械发生故障,火势蔓延,很多人员被烧伤,很多机密文件被烧毁,场面乱成一锅粥。
亲苏的捷克斯洛伐克特工人员趁混乱弄出了一些绝密文件,其中恰恰有关于图哈切夫斯基的绝密档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捷克特工人员实在庆幸发生了这场大火,不仅让自己碰上了一个邀功请赏的机会,还帮了苏联老大哥一个大忙,因为,苏联老大哥差一点就要亡党亡国!
他们十万火急把情报送回国内,捷克政府又十万火急地把卷宗交到了驻布拉格的苏联外交官员手中。
斯大林大喜,因为,在此前,为了得到这封信,契卡特工花费了400 万卢布,依然毫无所获,他没想到如此偶然的机会,自己就如此轻易地得到了这封信。
8 月3 日,图哈切夫斯基被契卡特工处决了。
为了免除后患,据斯大林密令,契卡特工将图哈切夫斯基的母亲、姐妹、兄弟、女儿(未成年)也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夜。
很凉。
只有两人。
不,窗外还有一个。
艾尔博莎与仁浩并肩叠股而坐,神态亲昵,而仁浩的一只手不停地在艾尔博莎身上游走,使艾尔博莎浪笑不已。
李勐只觉心头怒火几乎要从七窍喷出,他只想冲进屋,将二人乱枪击毙,但他克制住自己了,因为他的理智并没有完全被心头的怒火烧尽。
只听仁浩笑道:「我的美丽骚妇,你为什么要对我主动投怀送抱?」
艾尔博莎撒娇道:「人家喜欢你嘛。」
仁浩在艾尔博莎右胸捏了一把,笑道:「真的?是不是洪清无法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