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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师学员回掌速度极快,但洪清探爪的速度更快,那水师学员尚未变招完毕,洪清已抓住他的脉门。
洪清手爪本与手臂成直线,他抓住那水师学员的脉门,猛地变爪为掌,手掌竖立,与手臂成直角状,同时掌心发力,一股移山之力推到了那水师学员的手腕上。
这力道好大,那水师学员身体飞出,着地时,他运气下沉,想要稳住身体,但连续倒退七八步,最终还是摔倒在地。
洪清右脚踩住那水师学员的胸口,忽听一人说道:
「洪清,脚下留情!」
一人疾步奔来,洪清认识此人;祝铭,三省书屋的同学兼好友。
洪清收脚,转身,扶起李勐。
陆师学堂。
洪、李二人刚到门口,就见赵雄疾步迎了上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去看一看,」赵雄满面焦急,「形功和浩子受伤不轻。」
洪、李二人来到仁、形二人的房间,洪清就见仁浩右臂缠有绷带,白色绷带上还渗出殷殷血迹;形功,鼻子还带着血,左眼圈乌黑发青,面上胡乱贴着几快膏药。
二人狼狈已极。
李勐笑道:「耗子,怎么搞的?为何把婆娘的裹脚布缠在胳膊上?」
仁浩骂道:「孙子才愿意裹这玩意儿!」
忽然,他见李勐脸色大变,显得极为痛苦。
原来,李勐一笑,牵动神经,就觉肚腹传来阵阵绞痛。
仁浩笑道:「勐子,你怎么混到这副鳖样了?」
李勐骂道:「真他娘的晦气!一不小心被水师的一个混蛋踢了一脚。」
他说到此,就见仁浩左颊渗出了血滴,笑道:「看来你这龟样也好不到哪去!否则也不至于把这裹脚布缠在胳膊上。」
仁浩满面郑重,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乃是别人送的。」
李勐问道:「谁送的?」
仁浩说道:「说来惭愧,玩女人,结果被女人玩了。令阔与赛金花是同行,这是她给的,难道我敢不要?」
李勐反应甚快,骂道:「操死你,你老婆才是婊子。」
洪清解开仁浩臂上的绷带,心道:「哪个庸医的手艺这般低劣?」
洪清忽然用手一指屋门,仁浩向屋门望去,并无异常,正在诧异,就觉右臂一阵剧痛。
洪清为仁浩重新接合手臂,又为他敷了些活血药和消肿药,然后将绷带重新缠好,说道:「不要活动右臂,后天可以恢复。」
洪清又转向形功,见他伤势不重,只是外伤而已,将他面上的膏药揭下,然后洒了些特制的刀创药。形功就觉面上火辣辣的,十分不爽。
洪清说道:「张口。」
形功张开嘴,洪清微一抖手,一粒红色药丸飞入了形功口内。药丸入肚,形功就觉一股清凉传遍周身,面上再不疼痛。
李勐正色道:「耗子,你们是怎么受伤的?」
仁浩说道:「没说么,被女人玩了。」
李勐骂道:「别他妈的扯淡了,说正经的。」
仁浩说道:「你二人刚走不久,几个水师学堂的人就来了,这几个小子要跟我和阿功抢女人。难道咱们哥们的女人能给别人,尤其是水师的人?」
李勐说道:「二话不说,捶他狗日的。」
仁浩说道:「正是。双方争斗起来,他们六个人,我以一敌五,大展雄威,揍得那五个小子像掉齿的狗——满地找牙。」
李勐听仁浩吹牛,再见他那夸张的动作,忍住笑,挖苦道:「你奶奶的,婊子立牌坊——你还真不要脸?!你说的可是真的?」
仁浩与李勐二人,只要他们聚在一起,总喜欢彼此斗嘴,相互挖苦,不过这并不影响双方的友谊,只听仁浩说道:「当然是真的,就和你裆内有卵蛋一样真。」
李勐说道:「耗子,来,让我看一看。」
说着探身向仁浩脸上瞧去。
仁浩被他瞧得十分不自在,说道:「去,去,你好男色啊?有什么好看的?」
李勐说道:「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
李勐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左手端起茶杯,右手匕首轻轻掠过,然后将匕首重新放入怀中。只见李勐从茶杯上取下一个瓷圈儿,说道:「这匕首如何?」
众人方才就觉匕首切茶杯时,宛如刀具切黄瓜一般爽利,齐声道:「好锋利的匕首!」
李勐叹口气,说道:「只可惜,世间万物还有一样是它无法穿透的。「
仁浩来了兴趣,问道:「它无法穿透什么东西?」
李勐故作沉痛说道:「就是阁下的脸皮!阁下的脸皮果然太厚了,我这匕首虽然锋利,但也根本无法穿头阁下的脸皮。」
仁浩这才知道被耍了,笑道:「操死你!脸皮后有什么不好?总比那些没有脸皮的人要好。」
形功说道:「他们共有六人,其中五人的功夫比较一般,但另一人的功夫厉害的邪乎,我与他交手仅六七个回合就被放倒了。」
李勐问道:「此人长得什么鳖样?」
形功说道:「此人身材瘦削,和耗子差不多,相貌比较清秀,典型的小白脸形象。最明显的标志是,左嘴角有一颗黄豆粒大小的黑痣。」
李勐转向洪清,见洪清点点头。洪清知道此人正是祝铭。
野竹林。
亥时。亥时洪清就到了。
月色如水,天空一弯新月挂在西边,新月周围飘过淡淡云气,飘飘渺渺,十分可人。
洪清站在空地中央,双手交叉于背后,抬头仰望新月,大脑急速飞转,开始思考问题。
蓦地,洪清心道:「这人功夫着实了得,身形竟然如此轻盈!」
洪清并未转身,说道:「请下来。」
猛然间,自洪清身后的树上扑下一个人。此人动作迅捷无比,如苍鹰扑兔,来势凌厉。眼看双掌要击中洪清,来人就觉眼前一花,双掌击空,洪清已然滑步避开。
洪清刚一转身,就觉来人的双爪已然抓到,洪清一愣,心道:「这人的「碎碑手」好生厉害!」
来人双爪抓出,心头大惊,心道:「这小子怎么也会此套爪法?此乃本派独传功夫。」
原来洪清竟然和他抢攻,而双方用得竟然是相同招数。洪清出爪的方位、手法与对方竟然毫厘不爽。
双方相对抢攻数十招,每一招都是洪清后发先至。
当然,双方一触即走,点到而止,绝不纠缠。数十招抢攻,双方都未接触到对方身体,但优胜劣势已然分出……
那来人猛地撤爪后退,说道:「罢了!后生可畏!小子,你以前可曾学过这套爪法?」
洪清摇头。
那来人,身着黑衣,四十多岁,二目射出两道精光,此人正是那逛妓院的头陀,不过,此时他满面正气,绝不是那种浮华浪迹之形象。
只听他说道:「奇才!现学现卖,但竟有如斯威力,不可思议!」说着,自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洪清。
洪清目力极佳,借助微微月光可看清书页上的字迹,只见那书本封面有四个字:「绝世阵法。」
洪清将书折成拱形,迅速浏览了一遍,记毕,他心中暗自赞叹,心道:「想不到这些阵法竟然得以存世!」
洪清将书还给那头陀,那头陀问道:「你不要?」
洪清说道:「我已看完。」
那头陀哈哈笑道:「好!很好!老鬼果然有眼光。」
话毕,那头陀闪身而去,他的身形随着笑声的远去而消失在夜色之中,但他的笑声却充满了苍凉韵味,良久方自洪清耳际消失。
第 09 章龙虎争锋(二)
洪清走得极慢,他一边沿原路回返,一边回想那本书的内容。洪清熟读兵书,兼且悟性过人,猛然间,他双目闪过两道精光,仰天长啸,良久方止。
洪清已完全领悟各阵法的调度精髓。
水师学堂。
一人对祝铭说道:「陆师的那两个小子的功夫真不错,若非有你,我们必然吃亏。」
另一人说道:「正是。那瘦猴动作轻捷,身形飘忽,像泥鳅一样滑溜,着实不好对付。」
祝铭并未理会旁人的言语,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瘦猴的招式怎么与我有相通之处?」
又一人问道:「阿铭,与我交手的那陆师之人是谁?」
说话的正是踢了李勐一脚的那个水师学员,此人名叫韩奎。
祝铭说道:「此人名叫洪清,与我曾在同一学堂读书。他的父亲乃是「五虎上将」中的洪毅,中日战争中,平壤一役,为过尽忠。我与他已经七八年为曾见面,不知他的功夫是谁传授的。」
韩奎问道:「他的父亲是洪毅?」
「正是。」
韩奎说道:「洪毅的师兄是不是「辽东大侠」张成义?」
「对了!洪清的功夫肯定是张成义传授的,难怪如此了得。」祝铭说道,同时,他心道:
「洪清的功夫如此了得,看来若想为父报仇,需要费些手段了。」
先前一人问道:「韩大哥,那个叫洪清的小子有没有伤到你?」
韩奎说道:「此人功夫极为了得,收发自如,并未伤我,但他当众羞辱于我,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先前一人说道:「不错!找个机会,与他们算总帐。」
洪清回到陆师学堂时,天色已然大亮,此时众人已洗漱完毕。
李勐功夫了得,练得又是硬功,韩奎的腿功很厉害,但并未伤到李勐的内脏,因为他并不想伤李勐性命。
李勐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阿清,你到哪里去了?兄弟们一夜未睡。」
洪清摆手,并未回答李勐的问题,因为他在注视着仁浩手中的一封信,只听仁浩说道:
「我外出找你,发现门上挂着一条女人的裤子,裤子旁边还钉着这封信。「
洪清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
「陆师学员:
两学堂素有嫌隙,昨日汝方二人被殴,我方一人受辱于你方,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特约你等到城外野坡林决斗。
明日中午我等静候,你等若不敢来,派一人身着女裤到水师学堂道歉,此事就此一笔勾销。
水师」
水师学堂。
一人对韩奎问道:「韩大哥,你说陆师的人会赴约么?」
韩奎说道:「放心吧,只要有李勐那小子,他们就会赴约。李勐受了我一脚,他不会罢休的。」
陆师学堂。
李勐骂道:「狗日的,那一脚虽未伤到我的内脏,但我肚腹绞痛了一夜。现下,他们竟敢上门叫阵,捶他们狗日的。」
仁浩喜欢和李勐唱反调:「我看算了,咱们最好不要去。」
李勐说道:「你个缩头王八,为什么不能去?」
仁浩说道:「你连人家一招都未能招架,说不定捶不了人家,反而被人家给捶了。」
「老子那是没提防。」
「没提防?学了这么多年功夫,你的反应能力如此之差,你还好意思说?」
李勐蓦地探爪抓住仁浩的胳膊,笑道:「你小子去不去?」
仁浩的功夫不及李勐,力量也不及他,李勐一用力,他疼得直咧嘴,说道:「勐哥,勐哥,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如果去,小弟还能不舍命陪君子?」
李勐说道:「这还差不多。」说着松开了手。
赵雄行事沉稳,比较老练,说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李勐说道:「有什么好计议的,削他们狗日的就完了。「
赵雄说道:「若我们赴约,双方定然大打出手,伤人必多。双方虽有隔阂,但并非不可化解的仇怨。此次事态一旦严重,双方仇怨将永远不能化解。我看此事最好和校长商量后,再做计较。」
李勐说道:「不行,不能和我老爹商量。他也许是上了些年纪,当年的霸气已然深自内敛,如今处事讲究以和为贵,如果和他商量,那我们就去不成了。」
赵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