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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更加羞愧。
只听李师贤叹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因为人与人的天分是有差别的,这一点是必须要承认的。洪家贤侄天生奇才,你们纵然后天勤勉也是无法企及的。」
热闹。
杯盘狼藉,酒气冲天。
洪清随李勐进屋后,所有人一起站起。赵雄递给洪清一碗酒,说道:「洪兄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来,喝酒!」
洪清将酒碗放下,说道:「换大碗。」
旁边一人递过一只大号的酒碗,然后倒了满满一碗酒,洪清端起酒碗,首先与赵雄干了一碗,旁边有人再度将酒碗倒满。
洪清又与形功干了一碗,接着,洪清又与另外众人各干了一碗。众人欢声雷动。
赵雄说道:「好,爽快!洪兄弟,自今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兄弟了。」
众人再度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赌场。
喧嚣杂乱,大呼小叫,声音嘈杂。
「大,大,大……」
「他妈的,怎么又是小?真他娘的晦气,老子的爹可能做过亏心事,报应到我身上来了。」
洪清、李勐、形功、仁浩四人来到了赌桌前。
李勐抓住方才呼叫咒骂之人的胸襟,说道:「你个瘪三,你瞧你那熊样,输钱的坯子。」
说着,李勐手腕一抖,那赌客被甩了出去。
那赌客良久方自爬起,大怒,来到近前,见是一群孩子,刚想发作,李勐甩手给了他两记耳光:「滚开。」
赌场老板见自己的顾客被打,带领一帮打手将五人围住。老板刚想对五人梳理一番,发现几人都是孩子,说道:「你们几个毛孩子,快出去玩,别在这捣乱,这是你们来的地方?」
李勐将两千两银子的银票拍在桌子上,说道:「我们不能来这里?」
赌场本就不限定赌客年龄,小到黄牙童子,大至白发老叟,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到这里来。赌场老板见此,令打手退下,说道:「各位小爷尽管来。祝各位玩得痛快。」说着也退了下去。
那被打赌客见五人如此财大气粗,料知五人背景了得,屁也未敢再放一个,低着头站到了外边人群中。
洪清坐定,李、形、仁都站在了他身后。
茶楼。
李勐说道:「阿清,你会不会赌钱?」
洪清答道:「不会。」
李勐说道:「没关系,我来教你。明天我们去赌场耍一耍。」说着取出三粒色子,说道:「很简单,赌大小就可以了。」然后又将麻将、牌九的玩法向洪清讲述一遍。
洪清记忆力过人,仅听李勐说了一遍即牢牢记住了。
赌场。
洪清对李勐说道:「下注。」
李勐在「大」上下注一百两银子。开盅后,分别是二、四、五点,小,洪清等四人输。
李勐继续买大,接连四次,又输了四百两银子,李勐见势头不妙,转而买小,但开中盅后,二、二、四点,大,四人有输了。李勐又买两次小,结果又输了二百两银子。
这时,有经验的赌客已知庄家是故意与四人作对,因此,只要四人买小,旁边的赌客就买大;只要四人买大,旁边的赌客就买小。
转眼,四人已输了近一千两银子。李勐额头不由地渗出了汗水,但洪清面色如故,仿佛是一局外人在旁观。
李勐欲再下注,耳中穿来一个声音,细若钢针:「三个六点。」
李勐转向洪清,就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李勐心头大喜,心道:「传音之法,我只是听说而已,想不到阿清竟然精通。本来我不相信世间有此神妙的功夫,但今日竟然见识到了,实在是幸运之极。」
庄家在开赌盅,三个六点,的确,毫厘不爽。这次,李勐等四人赢了,但李勐心下不解:「阿清怎么知道是三个六点?难道他能看穿赌盅或是可以听出色子的点数?」
洪清指点,李勐下注,频频得手,未久,四人先前输掉的银子已全部赢回,额外还赚了一千两。
庄家见势不妙,知道今日遇到高手了,急忙暗中命人通知赌场老板。
老板片刻即至,比听到他老爹的死讯,然后急奔回家的速度还要快上数倍。那老板扫视四人一眼,心中一惊,洪清的神情令他心头不禁泛起阵阵寒意,这种莫测高深的表情着实令他觉得恐怖。
赌场老板说道:「我们仅用一粒色子比试大小,每注二百两银子,你们敢不敢赌?」
洪清并未言语,伸出右手,做了一「请」的手势。那老板自赌盅里将三粒色子取出,然后从中选出一粒,说道:「我们各自投掷,大者为胜。」
那老板尚未说完,李勐陡然一拍桌子,喝道:「你换……」
洪清一摆手,李勐的后两个字「色子」被挡了回去。洪清眼光何等犀利,当然也发现那老板以极快的手法把色子掉包了,但他并不揭穿。
李勐后退一步,不再言语。
第 08 章陆师学堂(三)
那老板拇、食二指捏住色子,刚要掷出,仁浩问道:「若双方同样大小,那将如何评定输赢?」
赌场老板尚未言语,洪清说道:「算我们输。」
赌场老板更加惊惧,洪清愈说得有恃无恐,他愈感到可怕,但话已说到这种程度,只有硬着头皮赌下去了,二指微一用力,色子翻滚几圈,现出一个六点;洪清取过色子,四点,输。
再赌,老板六点,洪清三点,输;
再赌,老板六点,洪清二点,输;
再赌,老板六点,洪清六点,输。
连输八百两银子,李勐有些沉不住气了,说道:「阿清,有问题……」
洪清摆手制止,对那老板说道:「每注一千两。」
那赌场老板通过刚才几局比试,认为洪清不过尔尔,大喜,急道:「好。」
语气之急,仿佛说晚了,他的姘头会给他戴绿帽子。
这赌场老板心道:「年轻人毕竟心浮气躁,连输了几次便沉不住气了。今日算你们倒霉,用这粒色子,准保你们压多少输多少。」
赌场老板先掷,那色子虽未停止转动,但六点朝上,显然静止后即是六点,他扫了洪清一眼,颇为得意,但并未从洪清面上发现何种表情。
忽然,他脸色大变。那色子转了几圈,眼看要静止了,陡然间好像又被人捅了一下,一晃,现出一个四点,就此不动了。
洪清投掷,量身订做,五点,恰恰略大于赌场老板的点数,赢,赚回了一千两银子。
李勐平时总玩色子,心道:「奇怪!那色子本来已经力竭,将呈现出六点,怎么一震,变为了四点?太不合乎常理了。」
赌场老板输回一千两银子,并不着急,只是心头思忖:「难道我方才用力时,力道稍微大了一些?」想及此,在指间微为碾了碾色子,再度掷出。
色子现出六点,又一抖,三点时静止了。洪清,四点,又赢了一千两银子。
赌场老板心头有些着急,心道:「难道这小子接过色子后做了手脚?不会,以我的眼光,如果他做手脚,我绝对可以发现。
再赌,赌场老板五点,洪清六点。李勐站在洪清身后,心中暗笑:「阿清太坏了,想不到他也会出千。」
猛然间,那赌场老板喝道:「小子,你出老千!」
原来,赌场老板已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他注意到,色子投出后,现出六点,与自己所设想的毫无二致,但在力道将尽时,微微一抖,然后变作几点,完全不在预料之内;色子最后的抖动完全是人力所为,因为洪清总是在力道将尽时,右手小拇指在桌上微微一敲。
本来洪清的中指弯曲突起,遮住了小拇指的轻微震颤,但那赌场老板毕竟十分老到,还是发现了。随着洪清小指在桌上一敲,力道经桌,经碗,传至色子。色子获力,一抖,结果就变脸了。
李勐虽然也发现洪清做手脚,但他还有一个问题疑惑不解:「阿清只是昨天才接触赌博,今日才触摸赌具,他怎么能想掷出几点即是几点?」
李、仁、形三人见赌场老板发现问题,众打手已将四人包围,个个杀气腾腾,也做好了动手殴斗的准备。
只见洪清取过那粒色子,放于掌心,然后在赌场老板面前一晃。那赌场老板脸色骤变,因为他发现色子已碎,内中水银已然流出,显然洪清早已知道他的色子做了手脚。
那老板是江湖老手,极有经验,知道今日之事只能自认倒霉,自己作弊在先,若张扬此事,那么他的赌场以后将再不会有顾客光临,生意当然也无法再做。对众打手喝道:「退下。」
那赌场老板转向洪清等四人,赔笑道:「对不起,刚才我眼花,看错了,恕罪!」
说着,那赌场老板转向众赌客,说道:「各位,我刚刚得到消息,官府要来查赌。今日到此为止,请各位多多包涵,改日再来。」
这老板脑筋极为灵活,善于应付各种情况,知道今日之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暂停营业。
四人离开赌场,仁浩说道:「已过晌午,我肚子早饿了。到醉月轩如何?那的酒菜既好,姑娘又漂亮。」
李、形表示同意。
四人前行未远,转入一条胡同,发现前方有三十几个人将道路拦住。这些人,或持短棒,或握砍刀,满面杀气,为首者正是那赌场老板。
那老板,四十多岁,身材不高,但十分结实,双目炯炯,显然出身于练家子;他前行几步说道:
「各位既然是行家里手,何必砸我这无名小店的招牌?想来各位不会看重这几个小钱,所以我想请四位将方才赢的钱和本来携带的钱赏给各位兄弟,不知四位可否同意?」
这老板言语客气,但蓄含杀机,乃是武力相逼:这钱,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此时,众打手已将四人包围。
李勐说道:「不要动武,一切都好商量。」说着取出了银票。形功见此,拦住李勐,说道:
「勐子,他们想抢钱,来硬的,不能给他们。削他狗日的。」
说着就想上前殴斗。仁浩知道李勐是硬汉子,从不怕别人来横的,拉住形功,低声道:
「有好戏看,不要动。」
形功头脑简单,不明所以然,满面茫然,但知道仁浩平时鬼点子多,没有再度前行。
那老板伸手来接银票,还未触摸到银票,就觉左颊火辣辣一阵疼痛。
这老板本出身练家子,但李勐出手太快,不容他有反应的时间,耳光已削到了他的脸上;只听李勐骂道:想朝我们打秋风?怎么不先摸一摸自己有几个卵蛋?」
众打手蜂拥而上。
全被撂倒。
醉月轩。
八大胡同的头等大妓院之一,位于陕西巷。
所谓八大胡同,其实包含十部分,它们是,陕西巷、百顺胡同、石头胡同、韩家潭、王广福斜街、万佛湾、大外郎营、小外郎营、胭脂胡同以及李铁拐斜街。
各条胡同皆以经营妓院为产业,乃老北京的一大特色。
这醉月轩是其中的一等大妓院,堪称神仙放屁——非同凡响:建筑物,雕梁画柱;饮食,珍馐美味;妓女,光彩靓丽。
四人将到醉月轩近前,仁浩伸手指向斜对面,笑道:「看!有意思,和尚也来这里。」三人抬头,只见一个头陀自另一个方向也向醉月轩而来。
李勐笑道:「奶奶的,这年头世道真是变了,连和尚也喝花酒了。」
四人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都欲知后事如何。
那头陀已先于四人到了最月轩门前。
妓院,只认识钱,不认识人,不管是和尚、道士,还是尼姑、道姑,只要有钱,你就是俺的上帝,你就可以进来。
老鸨,近四十岁,徐娘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