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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过得轻巧的。明德也寻思着东楚那方,再说明德也不像是以前有那样的性子了。他已经忘了上一次作诗是什么时候,就像是在上辈子一样。看来衡林仍是要寂寞一阵子了。
这日元灏和沈约进宫来商议事情,商议过后皇上留下了沈约。元灏便过来东宫看明德。明德正怔怔的坐在窗前,想来他的寝宫以前是没有窗户的。便也不知怎的他不常出寝宫,却修葺了窗户,整日整日的坐在那里。“窗外有什么呢?看得那样出神?”元灏进来的时候冉凌要禀报,元灏却阻止了,这样一来倒是吓着了明德。
而后莞尔一笑“笙歌还好吗?”元灏还是那样一副豁达豪放的样子,却是更为英气逼人、成熟稳重。想来这一年来没少受笙歌的教导,他们很幸福的。“哪里有不好的?回到府上,众人都捧着。倒是你,你没照镜子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明德轻轻一笑“你倒是说成什么样子了,不对劲?”元灏也只是叹气“身子是你自己的你瞎折腾什么呀?不难受呀?”明德倒觉得好笑,谁都说身子是自己的,那怎么人人都要管?“你这才回来几天,就要管着我。我怎么折腾了?你看见了?”
“你和你扯这些,我是说不过你的,倒也只有林佐穆能管得住你。”明德愣在那里,元灏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既然是说错了话,何不让他一次痛完?“两年前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知道你和林佐穆原是拜把子兄弟,是带情带义结拜的……他的死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是他先利用了你的……你不过是……”见着明德越发苍白的脸,他不敢再说下去。
便是换了话题“咦?方才我进来的时候见了冉凌,他如何就不能说话也听不见了?”明德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是中毒了”
这次谈话没有多久,见明德脸色难看,元灏也是担心至极,更别提要说什么让他伤心的话“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无碍的,你也知道是那时候在牢房里留下的病根”“你呀,也该出去走走,练练剑权当锻炼,你的身子经不起折腾”
“好了好了元大人……我这是困得很,能不能让我睡会子呢?”元灏听了明德倒是有赶着人走的意思,也不好再打扰。到了外间扯了冉凌过来问话,冉凌却是什么也不说。倒也是,如今的冉凌也是不能说话了。元灏在出去吩咐了人好生守着才出了宫去。
明德躺在床上,就这样打发着元灏离开。他觉着自己很没用,竟然是还可以流泪,真怕被他看见,泄露了谁的悲伤。不过是带情带义结拜的兄弟而已,不过是个利用了自己的人而已,所以没有必要介怀是吗?元灏,你不懂的,你不懂……胸中顿时钝痛起来,林佐穆……脖子上的绳子挂着那日断下的簪子,咯得生疼。母妃,原来真的是,只要动了情就会心痛的……
东楚刚刚撤了兵,不想北魏却又来犯。萧衍气急,如今这大梁成了个什么样子,东楚毫无顾忌的来犯,如今北魏也是虎视眈眈“当真是当大梁没人了!”萧衍气急,嚷着要御驾亲征。可是,这御驾亲征是什么意思?皇上本就是万金之躯,上了战场要是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朝臣尽是反对。萧衍执意“这大梁的江山是坐着得来的?我萧家人马背上定江山,竟是要人笑话了去?”
那方闹得不可开交,李公公也不忘了差人到东宫去禀报太子。希望太子能拿个主意,却不想明德仍是无动于衷。终于,萧综再次请旨前去迎战。萧衍知道自己不会不满足萧综的意愿,那是他欠吴淑媛的。
萧综着上了战袍,出了皇城,马不停蹄的前去支援前线。
前线来报,也不知道北魏使什么幺蛾子,萧综去的时候战乱便停息了。北魏现在是越发不顾及大梁了,到底是什么让北魏如此猖狂?萧综怕中了敌人的计量,主动请愿留在前方,萧衍也答应了,战乱完全平息了再回来也不迟。
笙歌早产,萧衍念及袁丞相的面子,也没有急着下令让元灏出去。元灏得了个公子高兴得很,但是此时北魏与大梁的战事不稳定,酒席也不便摆的太过铺张,元灏交代下去一切从简。却不想宫了来了旨意,说是皇上会出席酒席。元灏一时间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或许是稳定朝臣吧。这皇上要来,便不是个普通的宴席了,皇上要来,那么皇子朝臣尽数都会来。元灏也顾不得猜忌萧衍的想法,只是忙着置办酒席,忙的不可开交。
☆、宫墙纷扰百病难
当然,明德也在这酒席上。朝臣都知道,自从两年前这个太子回到宫中就深居简出,也不顾问朝事,就连这两次战事危急,太子也没有拿个主意。大家出奇之余也无不惋惜。
皇上来元灏的酒席,无疑是在表明皇上是多么的重视元灏。从不迎合这样场合的太子也来,那就是新鲜事了,朝臣也不似原先一样排斥元灏。毕竟当时在朝臣的眼里元灏便是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转眼成了将军,现在甚至是不由的对元灏敬畏了几分。
更惊人的消息是前方探子来报说,北魏突袭,战事不及一刻萧综就败下来,随后降了北魏。现在的萧综就待在北魏的营帐里,前方主将降敌,瞬间没个做主的人,乱得不可开交。
萧综竟是投降了,并没有败得那样彻底却是投降了,明德实在是没有想通。他是怎样做的打算?明德紧紧的咳了几声,冉凌拿了袍子过来给他搭上。明德转身看着他“去请岚公子过来吧,这几日不舒服得紧”冉凌听不见也不能说话,但是他能看着明德的唇形准确的知道他在说什么。冉凌扯着嘴角笑了,他的少爷终于肯顾着自己的身子了。便转身出去找岚清仪。
岚清仪替他诊脉“你是不要命了?拖了这么久!”明德是第一次见岚清仪发脾气,就连得知尹清没命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明德还以为他从来不会发脾气的,不过这次算是见识到了。
岚清仪也是气急,他知道明德的身子弱得很,又一直没有接受太医的治疗,已然很糟糕。可是今日诊脉,他才知道他的身子比自己想象得更糟。见明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岚清仪也知道骂他是没用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不吃药?”
“有两年了”明德淡淡的回答。岚清仪一怔,两年了,他拖着这样的身子耗了两年?是因为愧疚吗?是因为对林佐穆和尹清的事情愧疚?“现在又想治了?”
“能治好吗?”明德仍是那样淡淡的样子。“只要你想治,我便救得了你多活几年”他的病是根除不了了,但是要是明德配合治疗,不让自己思虑太过,就能多活几年。“谢谢”
岚清仪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说谢谢,是因为他杀了尹清,而自己还为他治疗而谢?“你这病一半以上源于你自己……”
“我要迎战北魏,你看有什么药让我不那么难受”岚清仪性子又来了“你要去战场?你不要命了?我是大夫,可不是神仙!你以为你能走到战场去?”是这样吗?明德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幅身子已经这样破败了?“你给我药就行,我多注意就是了”“你还知道要吃药呀,我那是药,不是仙丹……”
“尹清还活着。”明德的声音极其的微弱,可是岚清仪还是听到了,只是不确定他说得是不是真的。“你说什么?”
“我说尹清没有死。不管你信不信,尹清没有死。”岚清仪愣在那里,他知道他相信明德说的“林佐穆也没有死,我怀疑他们在东楚,这次东楚侵犯大梁和北魏的肆无忌惮,可能都与林佐穆有关”明德从来不相信,从来不相信那人会伤害自己的。可是现在他却要把事实说出来,那人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疼惜自己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所以这次,我要去。”明德看着岚清仪,他怎么能不知道岚清仪的想法?都是中了情的毒“你要去吗?”
岚清仪愣了一时“什么时候出发?我回去准备药。”“明日我就请旨,后天出发。”岚清仪急着就出了东宫。
明德懒懒的靠在床头,其实这样急也是为了元灏。元灏现在不是一个人,他还有笙歌还有孩子,他不能离开更不能有事。而上次的酒宴,皇上摆明了态度。这次战事若自己不出面,那出面的必定是元灏。自己必须先一步请旨。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如果自己猜得没有错,那么不久便会见到那人了。那时自己还会想当初一样狠下决心吗?
岚清仪回到自己的宫中。明德的病是作茧自缚。以前顾念着林佐穆已经死了,所以没有把林佐穆的事情告诉吴淑媛,而现在知道他还没有死。那么吴淑妃有权利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在这世上。他像吴淑媛的宫中走去。
“嫂嫂今日觉着如何?”虽是在大梁,但是岚清仪从来没有改过自己对吴淑媛的称呼,萧衍也没有治罪与他。“还能好的了哪里去?这身子也就这样了。”“嫂嫂不必顾虑,您的身子并无大碍的”
“你也别哄着我了,我这身子,自己清楚得很。这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岚清仪忽的却是犹豫了,莫名的告诉她,她的孩子还在这世上,并且想要夺回江山。这样,她真的会不不知道这个消息开心吗?“怎么了?真是有什么事情?”吴淑媛见岚清仪愣在那里。
“皇嫂还记得太子吗?我是说东侯的太子。”吴淑媛霎时变了脸色“什么意思?”她知道岚清仪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当年的事情。这又是为什么?“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就是林佐穆。
听了岚清仪的话,她没有任何怀疑。因为她详细岚清仪,她竟是错怪了丁贵妃。此生此世,我们都没有对彼此坦荡过,该怪谁呢?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林佐穆的时候,她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那是久违的亲情。林佐穆……忽的又想起萧综跟自己说的话。吴淑媛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当日萧综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前来询问。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容不得人喘息思考,吴淑媛倏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综儿不败而降跟佐穆有关吗?”
岚清仪佩服吴淑媛的睿智,他知道在萧衍身边的女人都很睿智,无论是丁贵妃,吴淑妃还是皇后。“这件事情倒还不确定,等太子求了旨意,随后我便同太子一起前往前方”吴淑媛也说不得什么“求着太子别伤害综儿好吗?还有……”无论是哪个孩子,她都丢不起。
她觉着自己错得太多太过了,也许当初爱上尹柯的时候就已经错的一败涂地了,所以一直错下去。林佐穆,那是自己的孩子吗?为了那个孩子,自己恨尽了全天下的人也是无法,活着可真是累呢。
☆、将军影尘沙起
明德请旨去前方,萧衍是乐意得很,朝臣也高兴了,似乎有了太子便是高枕无忧了,还顾得上什么责怪不责怪的。有的人有的时候,真的会傻得不可理喻。
明德这次出征也带上了岚清仪,虽是念着吴淑媛的身子,萧衍起初不愿放岚清仪走。后来却又听说吴淑媛的身子,岚清仪已经配了药,倒是太子的身子放不得,萧衍才答应了岚清仪随着明德出征去。萧衍也配了陈庆之做他的副将。
冉凌赶着车子出发,明德的马术是林佐穆交的,现在自己却是骑不得马。又或许不是因为身子不能骑马,是因为骑马不会快活,骑马的时候会想起那人。原来,到了现在都是没有忘记的。车内偶尔发出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