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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吗?难道自己是为了想要喝水然后起身来?也许吧。
他起身下床“你别动,我帮你”
执意要下床“不!”
眼见他单薄的身子胡乱摸索踱着,也见不着
“明德”佐穆拿了袍子给他搭上,要扶着他。
那人却摸索着撕扯下袍子,也碎不了,索性狠狠往地下掷去,也不让他扶。
“你这样会受伤的,明德”竟是恳求的语气。
他是谁?又在说些什么,好吵,头痛欲裂,却不肯瘫软下来。
“明德!”他绊在桌上,又摸到什么就要往地下掷去。见他把桌上的杯子、茶壶摔的粉碎,那人动作太急,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只得等他平静下来,尹清闻声闯入,这一闯倒是不打紧,那掀开门的声音着实吓到了明德,终于瘫软在地下,抓住桌角就往上撞。
林佐穆也不管不顾了,把那人拉入自己怀中,那人扯住他的衣襟拼命往他的胸膛上抵撞。
尹清早就憋了一口气在那里,又见此般摸样,便走近使劲儿把他拽开
“尹清,你疯了吗?”
“我疯了?真正的疯子在这里”她指着明德。
很多年以后谁看得清当年的他们?
那时他还不清不楚的挣扎着,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时她笃定了他就是她的缘,笃定了他是唯一能让自己幸福的人。
那时那人还不懂两情缱绻,至死靡它。
“疯子,疯子……有人是疯子……”他摸索着缩成一团,嘴里不停的念着。
佐穆环住他“没人是疯子,不怕的”
她竟然拔剑相向
“尹清!”
“怎么,别以为我不敢”
谁疯了,到底是谁疯了?她是气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烦躁,可是她真的恨极了明德
“尹清,你在干什么?”
“你怕什么?怕我杀了他?”
他贪恋那温度和那独特的紫檀香,不禁往他怀里蹭了蹭。
佐穆散出一股戾气,这种戾气,似乎自结识以来便只在他受伤的时候出现过,此般又是这样“我警告你,尹清,你要是敢伤害他,无论你是谁我也会拔剑相向”
他一直维持着平静的声音,怕会吓到他,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如果我杀了他,你也会杀了我,是吗?”
“是的”“为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而你,我们只不过结识几天而已,即使你曾经出手相助”她笑了,抽噎着笑了,然后大笑着离开。
是啊,我们只不过是初识,哪里抵得上你们兄弟情深,可是几天而已,甚至只见一面而已而自己就笃定爱情来了。
如果他死了,或者他好好的没有这些变故,也许她会找一个幽静的地方然后对佐穆说“嘿,大哥,你把我的心偷走了,是要负责的哟”然后一起行走江湖。可是偏偏不是这样,都是那个疯子的错,都是那个疯子。她为何那样痛恨明德佐穆不知道,
他不敢再大意了,若是再大意恐怕会丢了那人的性命,也许该斟酌一下尹清的身份。
此后的日子,任谁都很辛苦。
明德有时头脑清醒得很,什么都知道,却控制不了自己不合乎常理的行为,或时神志不清,却又安静异常。
他分不清昼夜,或时半夜起身胡乱摸索,自己便受了不少伤,或时又因为见不着便怕的很,不敢挪动一步。
冉凌又放了一张铺在明德房里,以便时刻照顾着,佐穆也执意住了进来,房间里也除去了桌凳,屏风、衣架,甚至帷幔。尹清越发盛怒,真是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沈先生此时也寻了过来,“沈先生,你总算到了,你来看看少爷”不时又红了眼眶。他急急的赶近,坐在床沿的佐穆让了一让,沈约点头示意,他知道这便是冉凌信上所说的佐穆。明德呆呆的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睛“明德怎么了”
“大夫说少爷这是盲了,颠了”
“暂时的”佐穆接到,他不会相信他真的盲了,颠了,他说过要一起看山看水的,谁都不可以失约。
沈约顿时沉下了心,他的眼神最是明媚的,他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通知家里了吗?”
冉凌诺诺道“尚且不敢”
“嗯,先瞒着,我先去会会大夫,要是无法,我们只得上麒麟山去了。”尹清以一贯的姿势抱剑倚在院子的亭里怔怔的望着明德的房间。
该不该动手,能不能动手,此时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现在和他们走近了不说,他们此时只顾着他的病情,哪里还管的了其他。现在也无需动武,只要稍稍用毒就能让他一命呜呼。难道自己竟真的被仇恨逼疯了吗?她最是痛恨施毒害人的,一直都求个光明磊落,现在却为了报仇失了自己的原则。可是她真的多么希望他能消失,也省的佐穆一天到晚挂着顾着。
☆、取人性命是奇香
“关客容?”
“难的沈先生还记得”关客容从容的应答到。
沈约自觉失礼,便作揖道“方才失礼了”
“沈先生哪里的话”
“关大夫,不知少爷的病情如何,还忘俱详告知”
“公子是中毒了,此毒甚是难解,还琢磨着”这一问就当没有问,到底是什么毒,难道这几日埋首果真一点毫无一点头绪?
“少爷的身份特殊,这眼盲,神颠之症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得去,恐怕又是一场风波,还请关大夫尽力而为”说着又作了一揖
关客容也回敬“定当尽力而为”沈约对那公子如此恭谨便易知那小公子的身份不一般,只是沈约这是威胁还是请求?
其实沈约这话说得得当,本是毫无威胁之意,但是冉凌多次提及,他又这样说,便滋生了威胁的味道,偏偏又是最恨被威胁的人
“时间紧迫,还请沈先生先行休息,容老夫再做研究,定是要尽力的”竟是下逐客令了
“那就不讨扰了”他作揖转身离开。
“沈先生,现在是作何打算?”冉凌见沈约来,也算是来了一个主事的人,便像有了主意一般,事事由着沈约安排。
“再等等关大夫那里的结果,若是无法再往麒麟山”
“麒麟?为何现在不去?此时已经耽误多时,怕是拖得越久少爷越危险”冉凌又仰天作揖“皇上那边虽是没有催促,但保不准会下令让少爷回宫。”
“我们上麒麟山还需借助关大夫”
“这麒麟山上有高人?”
“关大夫的师父居住在那山上,他性子古怪,若不通过关大夫,怕我们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再略等两天,再与关大夫说。”
“那如果误了时机,少爷的病岂不是很难诊治”
“关大夫说过这便是全部的症状了,不会再坏到哪里去,只是再等些日子,少爷便多受些苦,实在是不忍。”
明德自幼习得占星卜卦,释梦解难之理,竟是看不透自己。这样一想,沈约便想起了那算命的先生竟是说对了,明德命中此时有劫,但是断不会丧命。可是这疯癫之症,与这样心智极高的人最是痛苦的。
佐穆日日伴在他左右,这一日倒觉得奇怪,又不知是哪里出错。明德也及是好哄,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佐穆便温言哄一哄就安静的睡下,虽是省了许多事,但还是觉得不对劲。
“大夫,明德似乎越发嗜睡了”
“哦?”
“而且,他身上少了那一缕清香”
“什么?”冉凌没有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难道少爷身上有清香。
原来明德身上自是有一种清香,那淡淡的香若隐若现,不仔细是觉察不出的。佐穆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说,这香与他嗜睡有关系吗?他不知道只是不不自禁的说出了口。
“你是说公子身上有香?”
“他身上一直有香的,只是现在闻不到了,不,是变成另外一种香”
“什么香”
“曼陀罗的味道”奇怪,他的香为什么他们都没有闻到。
关客容知道这两日他的脉象虽是平和,但是已有病入膏肓之象,按理说连日的医治病情得到控制,不该有这样的情况,望着熟睡的明德,关客容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公子的香可在衣服上”
“是”
冉凌有些不信“不可能,少爷的衣物都是我在打理,并无香味”佐穆坦言道“有的,相信我”
关客容正色道“冉凌,劳你把你家公子的衣服拿来与我”冉凌才动手取了衣服来。关客容嗅了嗅衣物,又仔细查看。
尹清小心的抚摸着搭在竹竿上的衣物,“你在干什么?”她立时颤了一下“佐穆”
不由分说,佐穆抓起她的腕子,放在鼻前嗅了嗅“你在放毒?”她没有做过暗中伤人的事,做法漏洞太多,又不会说谎。
罢了,知道便知道吧。
“是”
“解药”他没有问为什么,只问了解药在哪里,突然很恨他,为什么不问她问什么?果然,他还是比她重要,他只在乎他的命,并不在乎她有什么苦衷“没有解药”
“你……”
“我什么?”
他很想杀了她,可是就是下不了手,相信她能救他,相信她有苦衷。
“为什么这样做?”
“呵呵……”他终于问了,她可以把所有的苦还有你明德的恶行全部告诉他,然后,然后他就会清楚他的真面目。
此时,关客容,沈约也到此处。佐穆真怕她不会说出真相,可是她却又笑了。“好,都来了,我就让你们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约微微一笑“洗耳恭听”他到想知道,他那么一个人会有怎样的恶行。
“是吗?你确定要我说?他的一切我都知道。”
若是她真的什么都知道,那沈约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也知道她那威胁的味道。
罢了,关客容也是进过宫的,无妨,正好可以逼他尽心为明德治病。对佐穆这几天的观察,他绝对是个有识之士“但说无妨”
她转向了佐穆“你可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人真实身份?”他一愣,他的确不清楚,他甚至连那人的姓都不知道,只是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 枉你还当他如此重要,他可是当朝的太子萧统,他姓萧。”
佐穆顿时无话愣在那里,关客容倒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其实他真的猜到了,早前在宫中为皇帝治病他知道沈约是太子萧统的老师,而且与皇帝交好,无人不敬他几分,见他对那小公子的态度,便猜得**不离十。此时只是求了个明白。
☆、戾气勃发冷画屏
佐穆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沈约,沈约莞尔仰天作揖“我朝太子心善博爱,时刻想着造福百姓,不知姑娘何事如此?”
“好一个心善博爱的伪君子,难道随心所欲,陷害忠良就是你所谓的造福百姓?”
“姑娘细说”
尹清收了轻蔑的笑容“我本是前郑州县官尹柯之女”
“尹柯?”见沈约一副惊讶的样子“怎么,惊讶我为什么还活着?”的确,他很惊讶为何尹家还有人幸存。
“四年前正是因为那个无知太子的一句“其罪当诛”才使得我尹家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以致满门抄斩”
关客容皱了皱眉“当年尹柯满门抄斩轰动整个郑州,老夫恰在郑州有所耳闻。那一门抄斩,民怨漫天,哀动天地,甚至引起民兵纠纷,群民劫法场,只是民哪能与官斗,不时被镇压下来,据说尹柯为人清廉,两袖清风,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实在难以想象会犯此罪状,想不到姑娘竟是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