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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她放开了声音向萧衍吼道,不知怎的萧衍却是没有发作,倒是听出了女儿埋怨父亲的味道。
也只有尹清不理会皇帝的威严权势。
她抬头看着岚清仪想要知道一些答案,是吗?是萧宝卷的臣弟。
岚清仪说“我是萧宝尘,前朝皇帝的臣弟”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但是她隐隐知道,自己的师父怕是个王爷吧。
她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师父,竟是红了眼眶“尹清……”
“师父……不……王爷,你一直在骗我是吗?如果今天他没有说出来,你是不是要瞒着我一辈子呢?王爷?”
他没有答,只是怔怔的看着尹清
这种眼神是尹清见惯了的,现在她却是厌恶及了这样的眼神,为什么骗了人还是这样的镇定自若呢?为什么说了谎还是那样一副无辜的样子呢?
“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就是萧家的人,你是皇室的人,尊贵的让人厌恶,可是为何要骗我?救我于刀口,教我练武,还教我放下仇恨,却是眼见着我为复仇去杀明德,眼见着我来行刺萧家的人,却又来阻止……是吗?我一直是个小丑,在你面前卑微的演戏,如何演却是全在你,为什么?”
她不是个会将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的人,也不是个会把厌恶藏住的人。
“尹清……”
“别叫这个名字!会让我觉得是一个圈套!尊贵的王爷”
萧衍冷冷的说道“我看你是误会了,他不是什么王爷”
是啊,不是什么王爷,其实她不知道,当年,萧衍逼萧宝卷退位禅位与自己,当时,前朝力量已经被控制,萧宝卷无能却也保得住皇室的性命,萧宝尘虽是年幼好歹也是皇室的正宗血脉,萧衍为了笼络人心便是动不得。只得留下萧宝卷。
“你说你们曾经刺杀过德施?”如何回事?刺杀德施却帮了大梁胜仗,德施也是瞒着,眼前这女子似乎也不是如此简单。
岚清仪依然是默不作声,我们之间的情谊为何就是如此单薄?抛掉一切,我至少是让你安然活到现在
他轻轻一笑,这一笑落在尹清眼里,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萧衍说他不是大梁的王爷……又或许是更大的官也不一定呢,她始终是在逃避,现在她宁愿相信师父是骗自己的,默默编排着他的谎言,她知道如果是自己错怪了岚清仪他该有多难受。
他静静的看着她,我还真是愚蠢,为何要让你感谢我让你安然活到现在呢?或许,这些在你眼里也是一个骗局吧。
“你们为何要刺杀德施?这次的行刺又作何解释?”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萧衍只好又问了一句。
尹清没有再说话,她觉得自己现在很乱,她什么都不知道,想要用一些时间来让自己明白现在的状况。
岚清仪见她如此也不打算重提旧事,只跟萧衍说“皇上不觉得此般审问囚犯是不起任何作用的?要行刺当然知道是死罪,既没有得手,如何要说了真相让你明白,然后自己再赴死?”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说了?”
“说什么?如何说?一切由心生,不过如此而已”
那这是豁达还是冲动呢?
萧衍咧开嘴笑了,罢了,他没有从这两人的嘴里得到任何消息,但是却是少有的佩服他们,也像是萧宝卷的作风,一如当年囚他在麒麟山,他没说半句话便收拾着去了麒麟山,安稳到现在。
“好,那朕拟一道圣旨,三日之后将你二人处决如何?”
什么?尹清却是听清了萧衍的话,不行,他不是皇室的人吗?为何会了处死?他不是已经赶过来救驾了吗?为何还要处死?
岚清仪只是淡淡的说了“与御医说清楚尹清用的毒只是在普通的药里加了曼陀罗,那些中毒之人便可救得性命”
终于是也见不得无辜的人受牵连失去性命吗?
☆、当年朝代一样情
“喂……喂……”
“吵什么吵?活得不耐烦了?”狱卒粗鲁的冲尹清吼道。
“本姑娘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怎样,怎么,想现在杀了我不成?你有那个胆?”皇帝让我三天后死,你就不可让我现在死,更不可缓上一刻。
“昨日与我关押在一起的那人呢?”
狱卒才悻悻的说到“自然是关押在男狱里”
是吗?连求证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缓缓走到石床旁,你会后悔吗?为了我舍弃了性命,还落得个不仁不义之名,我为何要怀疑你呢?
她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此般对他,那些年是假的不成?为何要让他伤心至极?
吴淑媛急急的跑到御书殿,少有的慌乱之色,吴淑媛从来都是为礼至上的,她此般奔到御书殿,连萧衍看了都有些吃惊。
“皇上……”
“何事这般性急?连通报礼仪都舍了”
“臣妾知罪”吴淑媛矮下身来赔罪。
“免礼,何事?”
“宝尘……”
萧衍轻笑“爱妃消息倒是收得快,朕刚下命令,爱妃如何得知?又可明白后宫之妃不得干预朝政?”
吴淑媛仍是跪着,不敢妄动“臣妾方才听得沈先生说的,只求皇上饶他一命”
萧衍坐在案几前百年不动“他有几条性命?一命早就在十二年前给他留着,此番行刺让朕用何种理由保住他?”
泪流而下“听闻中毒的侍卫得了宝尘的提点也是得救的……保不保得全凭皇上一句话的意思,求皇上开恩”
“若是如你所说下了毒救活便可无罪,那这大梁的律法算得了什么?”
吴淑媛知道,宝尘此次之罪定是不可开脱的“求皇上不看在臣妾多年服侍的份上也想想尹公子,饶了宝尘之命吧,尹公子当年也是求得皇上宝尘之命”
萧衍绕过案几,走至吴淑媛面前,轻轻扶着她起来“你也是清楚的,朕也是最看重你的明白,无论是萧宝融或是尹柯,若是留他一命,你倒是全了皇嫂的情谊,那朕如何去向万民交代?至于尹柯,他只是最见不得杀戮的,那如现在的情况,他来行刺,朕能置若罔闻?”
事事都可以用尹柯来说话,他就像免死金牌一样,殊不知,自己做的一切,他都不曾领情。
她久久无话,自他说起萧宝融的时候,无论是萧宝融还是尹柯都提醒着,他们当初是那样的密不可分。岁月带走了什么?不过是年少轻狂。
“求皇上许了臣妾探望宝尘”
“皇嫂?”
吴淑媛好久没有听得宝尘此般称呼,戳的生疼,看得许久“宝尘,嫂嫂无用……”说着便是跪了下来。
“嫂嫂……如何这样……”岚清仪忙不迭的跪下来
她仍是那般仔细端详着“如今已是这般俊秀摸样”她轻轻扬起嘴角“嫂嫂都老了……”又胡乱的说着“嫂嫂无用,救不得你……”说着又是泣不成声。
“皇嫂如何说来?当年若不是嫂嫂,我定是活不到现在的,当年与皇嫂住在宫中已经是白白留着性命几年,现在,若是要拿去,拿去便是,皇嫂不必自责”
吴淑媛顿时有些恼怒“你怎可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倒也不怕你恼我逾越了身份,虽是叔嫂的关系,但是我早已将你视为亲子一般”
岚清仪忽的觉得眼中酸涩不堪,一直想着尹清与他的情谊薄弱,如何想过当初将自己养大教大的皇嫂?一个人如此不顾及自己的性命,那他的父母该会如何的伤心?
“当年我还在襁褓之时嫂嫂为护住我少不得与武帝产生纠葛,也不必下嫁武帝,想来……”
顿时,吴淑媛捂住了他的嘴“别这么说,你说我二心也好,说我不受妇道也罢,嫁与武帝我是心甘情愿的,当年,他是顾念着你的身份,所以动不得你,你不必觉得自己欠了他,大可不必想着用一命来还他”
“皇嫂?”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们相敬如宾,他们琴瑟之好,现在他的皇嫂居然说嫁与别人是心甘情愿的,如何再相信真情?
“我与你皇兄本就是奉旨成婚的……”
“你爱他?你爱萧衍?”岚清仪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全部去看清他们的全部。
“我不爱他,但是,我心甘情愿”
不爱他,但是心甘情愿,当年的事谁说得清楚,嫁与他不过是为了那人留住自己的性命,他娶了自己也不过是为了信守对那人的承诺。
太子萧统与笙歌的婚期在三日之后,岚清仪和尹清、林佐穆也被赦出狱。
三人安然回到府中
尹清一直有愧与岚清仪也不好搭话。林佐穆进了府就收到太子的婚柬,一直沉默不语。各自回房不说。
林佐穆见岚清仪站在亭里“你是萧宝尘?”
岚清仪隐隐有些惊讶“你是如何得知?”
原来真是,真的是萧宝尘,自己的皇叔,萧衍又是如何下定决心留下他的呢?当时萧衍如此不管不顾,哪里会真的为了顾及皇室血脉留下尚在襁褓中的皇叔以作后患。
林佐穆放柔了声音“当年萧宝卷禅位与萧衍,萧衍取不得你性命便带你入了梁宫与他的淑妃住在一起,随后,萧衍容不得你也杀不得你,便把你囚在麒麟山上”
这些事本是近臣都不得知的事情,那道圣旨更是少有人知,他又如何知道。
“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便也是前朝的遗孤”
“我如何信得?”
“我不做何解释,你不能耐我何,我不能耐你何,便也只是求得个故人”林佐穆真的是不做任何解释,如是有必要便是告诉他,只是他现下此般淡然,如何忍下心让他蹚这浑水。
岚清仪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到了需要明白之时自然会明白吧。
“他不该这样的”岚清仪又淡淡的说,林佐穆自然是知道说的谁。
☆、逆天是一个人的希觊
林佐穆自然是知道岚清仪说的便是明德。
“他大可不必这样,你断不会眼见着他受刑的”岚清仪怔怔的望着他说到。
“你若是想要出狱去断也不会多留一刻”林佐穆看着桌上的茶,原来都是那般清楚。
“听闻袁府的小姐知书达理、兰质蕙心,才华横溢,早先就与太子交好,想来琴瑟之好便也不是坏事”岚清仪轻轻扬起嘴角倒像是在祝福他。
“我断不会让他们成亲”
岚清仪轻轻抬眼本以为他是玩笑话,还想着要调侃一阵,抬眼却见着林佐穆坚定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血腥的可怕,却又是那样凄美湿润。
林佐穆悔及了,明德那样一个人,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却是顾着别人的性命顾得紧,如何会让他受这等委屈,早不该顺着他的话由着他自己决定放着自己的性命不管。
会告诉那人我爱他,什么天下翕和,不会实现的,我爱你
明德怔怔坐在镜台旁,桌上放着昔日为笙歌挑选的簪花和那人送的檀木簪,晶莹的透着檀木纹路,那时林佐穆苦着脸问“送给谁的?”“她会是你的妻子吗?”
那时候自己笃定的回答他,笙歌会是一生的朋友,佐穆才笑着说“我看这支簪子适合你”还要强着给自己插在发髻里,而此时,明德才想起,那簪花他还没来得及送给一生的朋友笙歌,笙歌就要成为自己的太子妃,而此时,那檀木簪还没有缠在发间,林佐穆就会离开。
取下太子冠,轻轻拉下缠在发里的明黄丝绸,青丝一泄而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随意缴断,本是早该缴下些的,偏生前儿个一直在前方,回宫后又不得空暇,这头发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