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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这样能让你心疼,那我就不还手了,伤的重点……”
“说什么呢你?”
“说喜欢你呢”她努力抑制着心底的害怕、激动、兴奋,她和其他少女一样,爱上一个人就笃定一个人,不管什么都愿意去做。
林佐穆没有答话,当做是没有听见。“我说我喜欢你,尹清喜欢佐穆”不管他的回答怎样,她都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尹清,我们是结拜兄妹”
是吗?是结拜兄妹?你想说什么呢?是想说我们是结拜兄妹,就不可以相爱吗?她依然是不会相信。
明德知道自己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来送药给尹清,今天听说尹清受伤了,就急急的翻箱倒柜要找药送来,站在营帐外就听见了她说“我喜欢你,尹清喜欢佐穆”他却停住了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住脚,也许是不想打扰他们吧?却像一个偷窥者一样心惊胆战。
“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是我爱你,佐穆”
明德急急的转身离开,脚步快的像是在逃跑,为什么会这样呢?
“尹清,我对你是兄妹之间的感情,我们是不可能的”
尹清很坦然的笑了笑“呵呵……我骗你呢?逗你玩,你还当真了?”
林佐穆也是如释重负一般,呼了一口气笑道“就知道你小丫头片子又在骗人”又打闹了一阵子,尹清说“我累了,想歇下了”
“那我先回了,明日再抽时间来看你”
他刚要走出去的时候,她却在他的身后环住他,她不会知道,这是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他,有种紫檀的味道。“我没有骗你……不……”她有些哽咽“我是骗你的,我没有骗你,我爱你,我骗你说不爱你”
佐穆松了松他腰间的她的手,她却环得更紧,这样用力的环着,伤口应该会很痛吧?“我爱你,佐穆,为了你我丢下师父下山来跟你一起,为了你,跟你一起去看外边的天地,为了你,我也来到战场”
她哭得更厉害“佐穆,你都不知道,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笃定我爱你,你都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救了明德来接近你们,你都不知道,你用剑指着我的时候,我又多心痛”
☆、摘花饮露三生缱绻
她停下来抽了抽鼻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杀人,就那么多人死在我的面前,我天天做噩梦,却还要装做若无其事”
她一鼓作气的想要把自己的委屈全都说出来“你都不知道我是克服了怎样的困难才能去刻意的忽视那些向我索命的灵魂。佐穆。只要向前一步,我们就不该只有兄妹之情的”
他稍稍用了力,松开她的手,转身看着她的眼睛“尹清,你听我说,我们是兄妹,不可能会有什么进一步的”
是吗?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鼓足了勇气要说出爱,他却说他们是结拜兄妹,只能是兄妹
“你的爱到哪里去了?都不肯分我一点?”
她还是在傻傻的认为只要拿一些爱来加在兄妹之情上他们就可以是恋人了。
“尹清,我是个修道之人,我们是不可能的”
“你都杀过了人,你说你是修道之人?你告诉我,怎样做?要怎样做?”既然说了,那就豁出去吧。
“尹清,不是做什么的问题,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但是,你还是没有跟我说要怎样做才肯接纳我呀,要怎样做?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好像就开始失了自己,开始做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他说他们只是兄妹。
“让一切,都回到原点,好吗?”说完,林佐穆才真真的离开。
她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回到原点是吗?回到哪个原点?是回到我的结拜的时候吗?可是我还是会受伤的呀?那是回到我们相遇之前吗?我不下山来,不想着报仇,就不会遇到你,这个原点是不是更远?是不是更能让自己忘记?
她缓缓的蹲下,紧紧的环住自己的双膝“回到原点,回到原点,要我回到哪个原点呢?”她不断的重复
直到岚清仪进来把她扶到床上躺着她还是在不断的重复,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般模样,过了许久,她不再重复的时候,岚清仪才看了口“尹清没事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是不会长久的,你撑了这样久,不苦吗?”
她摇了摇头,却又急急的点头
“既然是苦,那就放下吧,撑了这么久够了”
“他说回到原点,我就该放弃了吗?岚清仪?”
“痛苦,就该放下呀,你不是最怕痛的吗?”
“是啊,我很怕痛的,所以你都不会体罚我是吗?”
“但是,我为他做的那样多,他没有一丝爱我,不是做得够好,做得够多,爱情就会接受我的吗?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我做得不够?”
他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够了,你做的够多了”多到他想不到,多到他都敢相信
“那他为什么不爱我?”
“傻姑娘,爱情是强求不来的”
“那他为什么不爱我?他还是没有说我要怎样做才肯接受我”
“你不必做什么,爱情该是你的就会来,不必苦着自己”如果说做得够多,做得够好就可以得到情,照这样说我的爱情是不是也会如期到来呢?
他已经习惯了,悄悄来到明德的营帐外,这日好像待得格外的久。
明德,多久以前,我习惯孤独。所以拒绝一群人,编造了一个笼,可是在你的面前我的面具层层剥落。
他不知道明德从懂事开始就决定用一生赌一座牢,婆伽婆非俗物又怎能用俗词去解释,所以不食烟火。现在是怎样?谁也不能舍了谁,独自赌一座牢。
此般性情,此等才,谁能抛了,弃而不顾,空守一生的城呢?那么,谁被咬得死死的?还有更能值得为其倾之所有的城堡吗?此等不俗仙骨,注定了摘花饮露三生缱绻,不死不休。
已经是丑时,他营帐里的灯火还没有熄灭。是在干什么?冉凌说过明德从来都是浅眠,若是不早些歇下,就会一夜不得眠。他今日没有写字,也没有看书,只是呆呆的坐在桌前发呆。
“少爷,怎么还不歇下?已经丑时了,我为您添香,你歇下?”
明德没有答话,仍然是呆在那里。
“少爷?”
他才猛地回过神了“做什么?”
“少爷今日是怎么了?从尹姑娘那里回来就是这样,那药尹姑娘怎么不留下?要用好一阵子才行的”
明德只是淡淡的说到“岚公子医术高明,尹清已然大好,我们的药也用不上了。”
“那您也歇着不是?又打算不眠一夜了?您的身子已经……”
“知道了,我先坐会儿,稍后再睡,现在也睡不着”
“您床上倚着,舒服一些”
“好了,我便是知道了,你先去睡吧”他知道这冉凌也是半年来跟着自己受苦,不是他现在闹性子,的确是,今日不知为何,无故烦躁得很。
冉凌也是看出来,也不好逼他,总不能让他受气了不安逸。才又去检查了被子,理了理,轻轻的走出营帐外。
林佐穆见冉凌一个人出来,那人现在该是歇下了吧?又等了一阵子,营帐里的灯火还是没有熄下。
帐里的人越来越熬“我喜欢你,尹清喜欢佐穆”“ 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是我爱你,佐穆”尹清的话不断的在他的耳畔叫嚣,尹清喜欢他,是啊,早该看出来的,是结局乱了,还是原点错了?那又干自己何事?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烦躁?帐外的人实在见不得里面的人还这样熬着。
“你还在做什么?还不歇下?”他不声不响猛地掀开帐帘进来,明德倒是没有想到这样晚了,他还会来这里。
“你怎么来了?”
“我来不得?”
“有事吗?”
这人是怎么了?那样冷漠,把自己当做他的兵了?林佐穆一时也是无话,难道说自己在营帐外待了许久,然后见帐里的灯火没熄,就进来让他早些睡下?
明德又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刚从尹清那里出来,路过这里,见你的灯没有熄,就进来看看”他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刻意,路过不行吗?谁不会路过?
是吗?刚刚从尹清那里出来,待得倒是久。
“尹清好些了吗?”
“你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今天太晚,明日再去”
一时间两人也没有了话,一个显得格外疏远,一个觉得自己做贼心虚。
☆、宿命偷笑北海王
谁有能耐去修改了预言宿命?
尹清当做他什么都没有说过,当做他是爱她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她说“你可以先不忙爱我,我这个人很懂事的,你不急,慢慢爱上我就行”
她还是那样不辞辛劳的做自己要为他做的事情,她说她不会放弃,一辈子都不会放弃,她说即使他不爱我,因为愧疚也会跟我在一起,只要我肯等,反正他也没有喜欢的人。
钟离大胜,钟离这样的要地,一直是大梁的心病,南梁以来以钟离为首要目标,至少发生过三次大的争夺战。
这次让佐穆夺得那倒是大功劳,皇帝那方加紧催促明德回宫,都知道怕并不是领功这样简单,说不定是受罚。明明是明德收了一切,还要明德受罪,那人又是为了什么不反抗?
明德终于要回京了
“明德,不回京了,我们出去”他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要他的命,这个人到底是太善良了。
“怎么不回去?回京复命这是圣旨”
“明德!你明明对一切都很清楚,还回去做什么?抗旨你不只一次”
“抗不抗旨自有取舍,这样不回去算算什么?”他知道也是劝不住他,只好又跟着他。
明德在回京途中病了五日不行,他的身子正如岚清仪所说是熬到了极限,这病才来的那样措手不及,若不是岚清仪在恐怕是还救不回来,林佐穆着实被吓到。
往前的战役中他没有亲自打过仗,这次却是连着几日在战场上,受了伤也没有及时处理,林佐穆到现在还是悔极了,当初就不该听他的离开去合肥,不然也不会这样。耽误了五六日才又开始赶路,这次回京的路上行的极是慢,走走停停,便也是为了顾着明德。
他的病似乎是要替战场留下他,却说东楚攻到义阳,萧宏竟在众目睽睽下临阵遁逃,梁军顿时自乱阵脚,不战自溃,东楚大军一路进逼,大军一路往南,几天之内绵延四十余城,在攻陷马头后,大军兵临钟离城下,兵力达数十万之众。
反观钟离城内仅有守军三千人,双方实力悬殊。多数的兵都被调去支援萧宏了,还能有什么兵?
明德看着来报的士兵,那是钟离的人,回京报信的途中恰是遇到了明德一行。“又是逃,除了逃他没有别的办法?”明德只是淡淡的说到,但是他苍白的脸色,起伏的胸膛,急促的喘息瞒得了谁?
“少爷”
“明德”
他平复了心境,摆了摆手,“既然是要逃,还要援军来做什么?”
谁在偷笑?是宿命在偷笑吗?你如愿了,想要折磨一个人,你如愿了是吗?明德连忙部署,再次囚禁了萧宏,此时俞药在萧宏身边,要囚禁萧宏,夺兵权是轻而易举,一路返回往南到钟离去,佐穆也让了韦睿往钟离赶,若是再不到钟离必是会失守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了来”林佐穆并不想他还这样冒险,
那人却说“这是我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