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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之中。
☆、弃了三关便为他
“马上去黄岘关!”林佐穆忽的命令道。
“不攻义阳了吗?”尹清也有些急了,她也听清楚了岚清仪的意思。
林佐穆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马上去黄岘关!”
“你……”岚清仪拦下了尹清,这阵子他也清楚了林佐穆对尹清似乎只是兄妹的情谊,而他要做什么,也没有人能阻止。
攻占黄岘关,司马彭珍和明德分队,明德带兵深入敌军,明德自己的兵力随着韦睿和俞药,自己只带了一小部分随着。
彭珍的意思是明德带兵深入,自己带兵尾随掩护,云旗将军一阵恼怒“这样很危险!”
彭珍不以为然“我会失了黄岘关吗?”
他说的那样笃定,连明德都相信他对于黄岘关是志在必得,哪里会容得下差错?现在的司马已经不是当初的司马,现在的彭珍似乎也不是当日的彭珍。
明德不得不从了他的命令。
这日下了小雨,他的伤是一直没有大好的,本就该养着,却是这样逞强,这时又下起了小雨,刺骨的疼痛让他不能忽视。
地阔天长,他踏着泥泞在枯黄的红色暗草上,他的兵力太弱,彭珍却忽然撤兵“彭珍!你做什么?”
彭珍跨在马上“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大梁的皇帝还真是昏庸,苦了你投生了做他的皇子”扬鞭离开。
彭珍的突然撤兵,他只能孤军奋战,他的兵力太少,濒临溃不成军的地步,所剩无几的兵都是从他行军以来一直跟着他的,谁也不肯投降,共赴黄泉有什么不好?
“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认输!”
污秽的泥泞毫不在乎他的袍子,不管不顾的溅在他的身上,这里的兵没有一个会放手。
“冉凌,去求援军!”明明知道彭珍那方已经全然知道,原来他果真不是自己想得那样。明明知道即使是现在让冉凌去求援军也是无济于事的,可是,他还抱着一线希望是吗?他明明就是只想保住冉凌“这是命令!我掩护你,快走!”
冉凌很少看见明德这样凌厉的眼神,他开始害怕,“少爷!”
“快走!”
“谁也走不了,全全包围”敌军下了死命令。
明德一行走走停停,敌军又追又杀,明德知道黄岘关现在早晚是彭珍的囊中之物,自己打下的城池却让他做收,明德实在气急。
即使彭珍突然撤军,他也会攻下黄岘关,只是早晚,现在竟是设了计来陷害明德,这样便可以落个英勇就义的结果就怪不到彭珍头上,不管是哪方都可以交代。
彭珍啊彭珍,还是低估了你,这一个月来,明德小心翼翼,一直不出纰漏,到头来却被摆了一道,真是可笑。
冉凌已经在所剩无几的兵力的掩护下离开。
明德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是正努力的不脱离预定的路线,绕了山谷,渡了小河,再到另一个山谷,敌军也是舍得最后一拼,可能是想着即使是全军覆没也得拉着大梁的太子做个黄泉的引路人吧。
他手上的长鞭沾染了血,一滴一滴滴落下来,容不得停下,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兵一个一个的倒下,残泪渐落,他从来没有跟自己的兵深交,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他们,原来他们是那样的可爱,他们残败的身体倒在自己的面前,这是他的兵,他想起,那日,那人说“我败了仗……自然是不会活的”
兵败了,自然是活不了的!尸横遍野,一片血海,他杀红了眼,自己害了那样多的人,那就在今日一并还了吧
他拼了命的舞着自己手中的长鞭,最后全军覆没,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已,敌军几乎是花了全部的兵力来对付明德,因为那方黄岘关马上就要沦陷于彭珍了,明德的银盔被打落,披散了长发,
他们看着明德竟是不敢动手了,就是这样一个人吗?败了他们的一切的人就是这个人?这个人长的很美呢,“杀!”主将终于下了命令,声音却是不住的颤抖。明德本来是想,就这样放弃了吧,终于到了舍下一切偿命的时候了,可是那人呢?这一辈子都不见了吗?他仍然是扬起自己手中的长鞭。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几日,一切都要结束了吗?终于精疲力竭,他再也是站不起来。“明德……明德!先别睡!”
熟悉的檀木香,那人来了是吗?
“格杀勿论!”他只下了一道命令就抱着明德离开,
尹清只是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岚清仪一次一次的帮她挡下横来的刀剑“小心!”她才回过神来。
“佐穆……”
“没事了,我现在马上带你回去治疗”
“收下义阳了吗?”
“明德……我当日就该折回来的”当日就该折回来的,那也不必这样了,明德昏昏睡在他的怀里。
他昏睡了两日,林佐穆守了两日,围攻明德的一行军也是一个不留。韦睿被扣留,他带的兵被彭珍收编,俞药是在佐穆的援救下撤回来的,现在他们只是得了合肥和霍丘,彭珍占了三关和郢州。“他只是累极,身子虚弱,手臂上的伤口没有经过处理现下有些麻烦,要过些时日才能痊愈”
冉凌在一旁心痛不已,林佐穆却是面无表情,静得可怕,岚清仪本来就觉得明德是谪仙一样的人,又颇为心疼的说道“他这样的身体,怎么来打仗?他的身子虚得很,皇帝不知道?”那样一个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冉凌说“圣上知道,但他说这样可以磨砺少爷,不定就好了”
林佐穆顿时更是恨极那皇帝。冉凌说明德是皇帝硬要他来战场的,他说明德不喜欢打仗,不喜欢做太子,不喜欢习武,那时候他还反抗过,愣是不习武,剑都拿不起,被逼着学,也是常常偷懒,林佐穆想着他以前想着怪点子逃避习武的样子,无声的笑了。
冉凌说后来独孤老人自己来了宫里说太子骨骼清奇,要收太子做徒弟,圣上也是惊讶得不得了,他说明德一开始习长鞭的时候还比不上冉凌,独孤老人愣是说他有天赋,不厌其烦的教导
果然,明德的表现除了独孤老人,谁都吃惊,他练得出神入化,比得上师父了。那时候明德唯一没有听从安排的那就是没有学骑马。
习武从来就不像皇帝所想,能够让明德健康起来,依然是体弱,皇帝却说“萧家,在马上打天下,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是啊,从建武帝萧鸾到自己,他就是靠武力登上了皇位。
☆、恣意张狂临川王
明德醒来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都是怔怔的望着。
明德先开口“我们败了?”
我们败了,没有了郢州,没有攻下义阳,现在只有合肥和霍丘“这次输的还真是难看”
林佐穆笃定的说道“会收回来的”
“你不该放下义阳来救我,不然,我们至少可以取得义阳、郢州,不久你就会得到三关,那才是大胜”
林佐穆没有说话,难道说,让我放下你不可能,没有早些折回已经很后悔,如果自己没有回头,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林佐穆不敢想象“你要是想要大胜,给你就是”你要是想要江山,打下一个给你就是。
两个人都是不肯服输的人,这样的失败或许只是暂时的,早晚会收回来的。
多年以后,或者当时的大梁,在层层的浓雾下,只知道,大梁有一个太子叫萧统,跟萧衍一样沉迷佛学,只知清谈,不悟国事,才华横溢,娇贵体弱,他们只知道大梁的太子萧统少时即有才气,且深通礼仪,性情纯孝仁厚,喜愠不形于色,殊不知道大梁的太子还会打仗,大梁的太子萧统还是个经世之才,大梁的太子萧统杀兵斩将,飒爽英姿,所向披靡,大梁的太子萧统撑起整个江山。他们只知道大梁的太子第一次打仗便是一意孤行,违抗圣旨,失了郢州、义阳。
“拿下义阳。”明德淡淡的说了一句,义阳他是笃定了会取下,因为林佐穆也说了,他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彭珍,林佐穆和明德都想要认真了。林佐穆更是恨极了彭珍,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明德久久没有说话,他还清晰的记得他们倒在他的脚下,血肉模糊。
“明德,我们不想了,好吗?我一定会取下义阳的”
他见不得那人沉默,安静的好想下一刻就会消失,就像一切都是一场梦,从来没有存在过。
明德看了看佐穆“我从来没有走近过他们,战胜的时候都没有跟他们一起庆祝过,我怕……我怕……一个人如果有太多的情,会害人害己……佐穆”
多年以后林佐穆依稀记得,那个时候明德说那话的时候,朦胧了双眼,明德一直不敢让自己太在乎别人,一直在害怕,明德。他把脸抬了抬,想要止住泪水
“可是,我知道,自己要保护他们……他们的家乡有心爱的人等着,他们的家乡有老母亲盼着……”
“明德,不关你的事”
“他们是我的兵,是大梁的男儿,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痛的……”
他开始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谁让他们为我挡剑的?谁让他们死守的?”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明德……”林佐穆很是自责,只要他不走,谁逼得了明德去上战场?他该在城头等消息的,他是不适合战场的“明德,没事的,不关你的事,以后再也不去战场了。”他像哄一个小孩一样安抚着他的情绪,却还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皇城那方,临川王萧宏对前方的战事添油加醋的在皇帝面前胡扯一番,皇帝气急“现在破坏了议和关系,失守郢州,德施是怎么打算的!”
萧衍推翻了前方的案几,德施还是德施吗?抗旨?是他从来不会抗旨的,派了临川王萧宏去合肥,接明德的位置,让明德回京。
临川王萧宏来的时候嚣张无限,现在战后的双方都休整当中,没有急着要开展。明德依然是在营帐里不出,他本该是引纳才学之士,赏爱无倦。恒自讨论篇籍,或与学士商榷古今,闲则继以文章著述。谁让他如此了,你不愿,我无意。
他提着笔
缠哀在疚,殷忧衔恤。
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
呜呼哀哉!
他忽的将笔掷到地上,紧紧的抿着唇,这样一动便是又拉扯到伤口,痛到极致,林佐穆何曾不是痛心至极?“你这是干什么?”
“皇侄接了圣旨该即刻回京才是”
“皇叔安康”他才起身向萧宏作礼,林佐穆也草草的做了君臣之礼。
“皇侄的伤可是好些了?”
“已然大好,皇叔不必挂心”萧宏这来分明是想明德交了帅印回京。
明德备座,冉凌看茶
“皇侄的伤可是马虎不得,回京了好生让御医瞧瞧免得留下后患”
林佐穆一句没说,他也想让明德回京,这样的战场并不适合他,况且身上还有伤,但是,明德的性子该是知道的,这次大败定是要亲自赢回来的。萧宏瞥见了林佐穆还是没有要退下的意思,明德见此才让佐穆先行出去。
明德也不再拐弯抹角“皇叔不信我能收回城池?”萧宏也有些吃不准此时萧统的话,在他认为萧统从来不会当面给人难堪,更不会咄咄逼人,但此时萧统给他的感觉便是不可抗力,凌厉逼人。
萧宏并没有让惊讶在脸上停留“皇兄下了圣旨,让你回京里去,这里的事我来接手,你不必费心,回去好生养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