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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是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没有间隙是最好的,只有服了你,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听命于你”
说这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道了谢,是不是也该走了?“那你先歇着,明日右卫率会跟了部队去,军中会紧一些,我也不扰你了,好生休息”
“这点小伤也是误不了事的,不用担心的,你要是累了便回去歇着,这军中也不是好玩的事情。是误体力得很。”
你做你的太子,隐在尘世里。我做我的观里道人,藏在军里。
你在那方避着,我还苦苦追着做什么?
只是,这样的情便像是苦酒,我们就像两人对饮,我饮了酒,你连酒杯都没有碰,我是该拿了你那杯一起喝了,一切自己受着,还是由着它放在那里,时间久了,日子长了,挥干了见底,当做不曾存在过?
☆、烟火四起陷敌军
翌日一早,陇郡将军和右卫率分别带了分队出发,行了大半日便是都到了目的地,晚间不得用火,便是早早的安顿了好。
这方明德发了宣战书,文僧明那方早就探得了萧统到了安州,急急做了安排。
战马嘶鸣,城外厮杀,明德换上了战袍,却是淡淡的站在城头,林佐穆在马上厮杀,他甚至不知道他可以把长枪用的那样好,怎样做,作了战术,该是不会有差错的,战了一日,哀嚎遍野,血染战袍,城头的颦了眉,他是最恨这样的,却也是离不得,以后定是要用这一条命去偿的。
前方在林佐穆的带领下文僧明节节败退,田守德带兵来支援,文僧明后方出了乱子,急急的抽了一小部分兵力回去。这样看来起先就没有回报北魏的,不会让你就这么败下的。
前方传来战况的时候,向奎几乎是有点不相信的,从来文僧明德的兵力强大不曾战败过,不得不佩服太子和左卫率领兵无懈可击。
林佐穆按原计划不动声色的放缓了进攻。近晚上的时候,文僧明再也抽不出兵来,是该回禀北魏的时候了,林佐穆不急不缓的拖到夜里先收了兵
明德下了城台“这会子还没有歇下?不必担心的,战况尽在掌握之中”
是啊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奋力拼杀,他不动声色收了力量,一切都做得很好。以前行军的时候明德也只是吩咐了下去,不到不得已不会出手,拟出了退敌之案便不关了自己的事,顾自歇下,只是这日留下来做什么?为的是战场上的那个人?他着实不敢想下去。“嗯,外边吵着也静不下来,便一直在城头上”
“哎,我累得很了,我得去休息了,你们自便”
尹清走过他们兀自走近自己的住处,她始终只是个深山中的小女子,即使是这般不计较,可是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城外血腥味浓重得刺鼻,尸横遍野,等着战后人来取了尸首,也回不了故乡
“本来是不想让她上战场的”林佐穆说到
“怪不得你,她也是铁了心要去,自己混了出去我们也不知道”
明德不再说话,也许缓一阵子会好的吧,他便又想起自己第一次上行军的时候,梁武帝是个武将出生,见了明德这般体弱便强着让他行军磨砺一番
“那时候我站在城台上看也不敢看的,你说她怎么受得了?”
林佐穆没有想及尹清是不是受不了,只是脑中想到他那样一个人,当初是怎样被逼着到了前方的?看着满城的尸首,成河的暗红,那样畏惧还佯装着守着旌旗,该早些遇见他的。
尹清回了帐中,瑟瑟的发抖。林佐穆终是怕了明德自责便来到尹清的帐中来安慰她。“怎么,知道打仗不好玩了吧?下次还混着出去不?”
她埋在膝盖里的脸渐渐抬起,那已经不是两行清泪,泪水湿了她的整个脸,他有那么一瞬间诧异了,她不该是一个会哭的人,那日在林里,她是拼死了也不在人面前表露自己软弱的一面的,而此时……“那个小兵的头颅是被我砍下来的,他的血还溅在我的脸上”
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她带了哭腔“我不是有意的,我放了他几次,他却揪着我不放,我一失手就……”
她的泪源源不断的流下来,顿时清晰了双眼,看清楚了林佐穆“后来我又杀了很多的人,很多很多……”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带了柔软的语气“明日不去了,受不了就不去了好吗?也许,你本就不适合战场的”
她的泪止住了,怔怔的看着他,他说“很晚了,再不休息就要到明日了,你先歇下”说着看她掩了被子才出门去
今日本来该是累极的,可是现在倒是没有了疲倦的意思,那人现下也是该睡下了吧?今夜到是有月光,隐隐的跃出黑云,只是没有星星。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再次停下的地方却是明德的房外,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只是当他抬手想要叩门的时候,屋里的灯却是熄了。
他还是没有挪动脚步,也许是没有关上窗户,野风吹熄了灯,那灯还会亮起来的。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明明窗户是紧闭的,夜里也没有风。今日才只与他说了两句话呢。
第二日早早的就要开了城门对敌,明德也是早早的起来,换上了战袍,全员训话后,他牵了千寻过来即将出发,身后却是响起明德的声音“小心御敌,安然回来”
他是盼着他这句话的,现在说倒是也不晚,他咧开嘴“遵命!”
不知怎的,见了他笑他也跟着扬起了嘴角,微微点了点头。尹清没有跟上,不知羞的说道“这次我受了惊吓先缓一阵子,下一仗再跟你一起”
他依然城外厮杀,他依然城头独立。他知道他会安然回去,他知道他会安然回来。明德今日站在城台上却没有颦眉,他知道只要他说他就会答应,只要他答应就会让他如愿。昨日哪里不知道他来过呢?只是能说什么呢?
文僧明后方西边受敌不解,又抽了兵力去支援,抽的兵力太多,看来他是有把握了,败成这样凭什么有把握,只有是北魏那方来了人。
等的还不是太久呢,明德淡淡的看着。陇郡将军那边也是按计划行着,无半点差错。林佐穆忽的留了韦睿在这方御敌,自己带了人向东行,昨日战了一日文僧明当然知道这大梁这方的战场是谁在起主要作用,虽然这个林佐穆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僧明留了田守德在此,自己带了兵追杀上林佐穆一行。
拖了一日,晚间林佐穆已渐行渐远,来到小丘上,山上突然火把四起“中计了”文僧明怒吼道。
这里一看便是兵力极盛的,而自己的兵力连带了北魏的援军大部分在此处,突然他明白了,以自己的兵力和北魏的援军是可以战胜而有余的,只是怕是中了计,被敌方分散了兵力各个击破。
一时间他也是慌了,可是转眼一想,太子的兵力远远不及自己,这些火把定是障眼法“大家别慌,进攻!”
林里的军队还在叫嚣,俞药带了兵冲下来,气势汹涌,林里的烟火四起,哪里会有人相信没人,顿时无人动手,四处逃窜
“别慌,他们的兵力是远远不及的”偏偏有的士兵不听他的,急着要逃走。文僧明确扬将斩了自己的人“不准逃!进攻”眼下更是慌乱不已了。
林佐穆笑了,这样的军队,兵力再多也抵不过任何。道“你们投不投降?”不过是想要提醒他们一条生路。
终是斩杀了要抵抗的人当然包括文僧明,收了降服的人。
☆、一场戏里几处情
天要大亮的时候,挂在树上的灯火也燃尽了,林中的烟堆也完全熄灭。
文僧明是知道的,其实林中全是假象,俞药带下来的兵已经是全部,只是除了他谁会信呢?
俞药带了降兵折回去,韦睿也早一步胜了田守德与林佐穆汇合,那方陇郡将军也带了降军回来,明德吩咐了安抚降军,重编。
明德也是一夜未眠的
“少爷,现下一切都定下,您也歇上一会子,说不定您醒了林卫率就回来了”“无事的,我再等等”
林佐穆和韦睿一汇合便直捣文僧明的城池,他的兵力大部分都调出来了,后方空虚,士兵逃散,不废吹灰之力便攻下城池,让所有的兵力留在这座攻下的城池整顿,按照明德的意思是“安抚百姓,善待百姓,不得杀戮,不得强抢”,林佐穆自己美滋滋的往安州赶去。
尹清许是没有见过明德这般摸样,还以为这次恐怕没有昨日顺利,会不会不在计划中,她也站在城头“他不会有事吧?”
“他会安然回来的,不带一点伤”因为他答应过他。
尹清放缓了心,她该相信他的。
“他回来了”
“什么?”尹清一脸惊讶,并没有看见佐穆的呀
见明德露出了淡淡的笑,他说他回来了
“哪里?”
不知道?也许是闻见他的味道了,这样的理由他自己也不信,也许是听见千寻的嘶鸣了,只是莫名的知道他回来了。
远处马儿奔腾,微风随着他的速度急急的掀起了他的战袍
“他回来了!”尹清兴奋的扬声到“他真的回来了……佐穆!佐穆我在这里!”她扬着手。
林佐穆看见了,早就看见了,城头的那个人,我回来了,答应了你安然回来的,我没有带一点伤安然回来了。
千寻一声长鸣扬起前蹄在明德面前,他收了缰绳,多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回来了。”明德淡淡的说
“嗯,回来了”
他坐在马上,他站在马下,他英气逼人,他淡无旁骛,尹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到,他们很有默契,默契得容不得旁人打扰。他甚至是没有瞧她一眼
“佐穆,没有受伤吧?”
他才回过神来向尹清说到“没有,没有受伤”
这晚,各个营没有分开,是围在一起庆祝,说着故乡的姑娘天生丽质,说着故乡的老母亲做的鞋很合脚,说着故乡的房屋该修葺了,只是自己还没有回去,家里没有个男人便没人去修,说着儿时的玩伴早在前次战役中就义了,说着……他们笑着,哭着,释放着,男儿保家卫国何其壮烈,男儿该有担当的,男儿要保护家乡,保护心爱的姑娘。远处的姑娘今夜也是无眠吗?
“大家都在外面庆祝,你窝在屋里做什么?”林佐穆见冉凌也是出来了的,却不见明德,便来了他的屋里,果不其然,他从训了话就一直在屋里。
“这战胜了是喜事,得加紧写了折子报到皇城去”他没有抬眼看他,依然写着折子。林佐穆也就静静的坐在哪里,不打扰他,微微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一直苍白的脸色才不见了苍白,有些微红。久久才收了笔
“这折子也能让你写这么久?”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外面热闹着,怎么不出去,跑这里来看我写折子?”
“你是不知道外面那群人想要让你出去同乐,又不好打扰,怕你生气才硬是推着我进来请你出去的”
他放下笔,走到窗前“我就不出去了,夜里外头凉得很”佐穆也不是太想他出去,难得这样安静的与他在一处。
“这打了胜仗,是不是就等着一纸皇书来招你回去?”
“嗯,这折子上去,就等着回宫的信了”
“你不把收回的义州安顿了?”
“向奎他们自有分寸”
他觉得不久他又会离开他,他们始终没有多少交集的。
“这乱也平了,是不是该考虑我们三人一起出去?”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