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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个太子官架子大得很呢,行军作战的还一直坐在马车里,我们将军去接,也是没下车的,安顿下来就行了会议。陇郡将军还挨了骂?”
“怕是新官上任迫不及待的接权来个下马威”
“你们是没见着,今天他来我们分营的时候,我看他就是文弱书生一个,哪里是打过仗的?皇上是故意想丢了这安州?”
“你小声一点!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即使是那样,难不成当我们是死的不成?”
“我还听说那个太子左手是废的,定是个没有身手的将军,我看他右手拿了剑,左手连大梁的旌旗都拿不得!”
“我说你小声点”
“怎么要小声?听见了才好”
一个军队中,如果兵都不服主将,那这个队伍必定是会输的,从这些小兵的谈话中最是可以知道这里的整个军队怕都是这样想的。
第二日,林佐穆升了左卫率当然得起早带着队伍操练。却是见了明德的马车早早的出了城门,趁着晨训后早饭时间,林佐穆便是跟了去
“你去哪里?”尹清见他急急的出去便问。
“明德出去了,我跟去看看”
“那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我去自然是因为我是他的左卫率,你哪里来的理由?你留在这里,云旗将军若是问起你也好做回答”
尹清见他说得有理,便极不情愿的应下了。
林佐穆架马沿了车辙子的痕迹跟上。“少爷,好像是有人在后面”明德也是纳闷,扬开了帘子
“是佐穆?”
“林公子?”冉凌一听是林佐穆就故意放缓了车速。
“你跟来做什么?”
“我才要问你这会子出来做什么?不知道身为一个主帅,个人的言行皆系着性命吗?”
“无碍,只是出来探一探地形”
“不能再向前走了,便在这里停下吧”
他下了车,遥遥一望,这番景致是他第一次见着的,万里无垠,浩瀚长空,远处荒山突兀。明德定睛看着远处的小丘
“这里的地形的确如此,明日就让他们出发前去如何?”
“此时也到时机了,晚上是行不得,明日便也是最好的时机了”
“明日出发之时再不能走这条道的”“让他们自己走一条路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林佐穆见他主意已定
“你从前也是此般行军的?”
明德抬眼看了他“怎么?你现在是信了我也是会打仗的?”
“起先听了云旗将军他们说起”明德不得不承认他想要做的事情,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都不可能违了他的意思,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哪里会想到他原是个观里的修道之人?“他们说你征战多次,每次都是战捷,可惜你不懂得笼络军心”
“哦?怎么说?”
林佐穆见他也是起了心要知道,便是毫无顾忌的说道“你这样不守常理”
“怎么不守常理?”
“你身为一个主帅难道就不曾想过要学骑马?总是要上战场的”
“学骑马太麻烦就不曾学了,至于上战场,我为什么一定要上战场去打仗?这么多次战役我是没有一次自己动手杀敌的,也不见吃了败仗。”
“什么?你不曾上战场杀过敌?”
他轻轻扬起嘴角“谁说主帅就要上场杀敌?只要指挥得当就会战胜的”
身为主帅却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杀敌还能每战每捷,他是天生就属于战场,不,他该是一生不受硝烟的,要让他这样清秀安静的一个人舍了一切伪装成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那该是怎样的勇气?
“既然走近了战场,你却不愿意走近你的士兵,这样是很容易与士兵之间产生隔阂的,如果兵将处不好,人心不向,这样也很容易败阵”
“谁让他们向着我?他们是向着大梁,我们都向着大梁,我有能力指挥,他们有能力打仗,只不过是互补”
在他眼里,身为一个士兵身为一个将军就应该保家卫国,哪里来的隔阂,不过是一起完成一个目标。这样的人不相信有人会对他不利,不相信窝里反,这样的人是不是太善良,太没有心机?
“你就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他们不相信你,不听你的指挥?”
“会么?我倒是没有遇到过,遇到的时候再说吧”他说的那样漫不经心,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没有吗?他是不知道,云旗将军是有说过,明德的第一战就是云旗陪同的,他一副书生的面相,还是这般不进人,都以为他是个只会享福的太子,是没有太多的兵服他的,也亏得云旗私底下替他打理着关系。直到,明德带兵打了胜仗,底下的兵才心甘情愿的跟了他。
林佐穆不禁的在暗处笑了一笑,在以前还不知道他是这样的,难得见他这样不懂事,他又顿了一顿“你这手……”
“被你看出来了?”他抬了抬左手“这左手是废的”
他想要问怎么弄的?还痛不痛?不学骑马其实也有这个原因的吧。这样的人要做到怎样才能若无其事?他开始心疼他的心痛。
明德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我生下来的时候,这左手便是一直握着拳松不开,父皇下了令,若是有人能够掰开我的手就让他做了我太傅”
林佐穆没有打断他,他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沈先生那时抚了我的左手,便松开了,只是这左手越发没了力气算是废了”
他想要让他不必再说了,没有必要再说的,他不想让他一直在那样的梦魇里。
“没事的,现在早已经习惯了,也碍不了生活的”他笑得那样凄美,甚至让林佐穆想要嘲笑自己一番,这样一个人该是受不了任何污渎的。
这样在这里站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已经过了一生,明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回去了吧,这里的风也够大的”
他才回过神来,这里极是空旷,风便吹得越急越猛,他一时也忘了明德极为怕冷,这方也是没用早饭的。见他进了车上,他才策马缓缓跟上。
☆、青丝轻绕护旌旗
明德在操练场上训了话,然后又说到“一、二、三分队按计划明日动身,此次任务非比寻常,一旦开战就必须在这次战役中一次战胜”
场下已然有了窸窣的议论声,都认为打了这样久的仗,不可能用一天时间决议、部署、准备就可以战胜的
“你们的军纪也就是这样的?”
下面才停止了议论。
“记住,晚间是用不得火的,以免敌军知道”又做了一些嘱咐才罢。
便要离开,身后却是林佐穆的声音“听闻太子每战每捷,不知道属下有没有这个荣幸与太子切磋一番?”
他脸上浮起一丝疑窦,面前操练的士兵早已经停止了操练等着看一场好戏,这个书生太子到底是随便给林佐穆一个罪名军法处置了还是呵责一番,擦肩而过呢?谁也没有猜到,明德淡淡的说了一声“好啊”甚至还带着微笑。
小兵自觉的散开留出了空地,林佐穆抽了剑,龙泉直指,明德的软鞭也已经在手上。谁也没想到,腰间那素白的绸子下竟然抽出了软鞭。
他还是一副书生的打扮,白纱翻飞,青丝轻绕,平地扫腿,尘土飞扬,檀色的长鞭自舞,看得周边的男儿傻了眼。
这剑和长鞭倒也不知道是谁强谁弱,他早就换下了那一抹素蓝,银甲困着绯红,却是更添了玩世不恭的味道。既然明德不管不顾了这将兵的层层关系,那就让他帮他让这些士兵服了他,佐穆也真真的是想要与他较一较高下。
剑风凌冽,长鞭不改轻柔却兀的呼啸而至,惊讶了谁,四周的人屏住呼吸,这场上的人是那个文弱的太子和左卫率林佐穆?
林佐穆早就告诉了云旗将军俞药此时有此一战,让他诓了安州刺史和陇郡将军过来,不只是安州刺史,连一向狂傲的陇郡将军也是赞叹不已。
俞药虽是随太子一起出征过,但是从未见过他这般凌厉,为什么要藏得那样深?或者……
闻讯而来的还有尹清,她知道林佐穆的武功堪称绝世却也没有见他使过全力,至于明德,她以为他会接不住一招的,可是事实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顿时觉得自己当初有多么愚蠢,他们两个没一个是她惹得起的她却不自量力的去暗杀他。
他素白的鞋惹了黄尘,林佐穆带着剑盘旋而上,不得不承认这一仗是恨费力呢?
他提鞭跟上,林佐穆,除了师父便是与他战得最久。
凌空长战,下面的人齐齐抬眼,长鞭与他的腰缠在一处,他的长剑刺破他的素袍,尹清几乎要以为他们是动真格的。旋转飞身,挣脱了长鞭,飞身去了城台之上,弹腿,提膝踢翻了城头的铁柱,旌旗顺势着要倒下,他持剑再次飞身要斩了那旌旗
“这样可是有点过了!”俞药吼道,全场的人都呆了,却无人前去阻止,应该说那速度快得无人阻止。
他宽袖中飞针,直直在林佐穆的眼前掠过,旌旗暂时被稳住,旌旗是一个军队一个朝国的象征,若是旌旗倒了会怎样?
明德红了眼,他却微微扬起了嘴角,那人一直这样不紧不慢,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完全放在心上,乖腻得毫无喜怒,终于是见了他气急。
明德的长鞭已经缠在他的脖子上,终究是没敢收力,林佐穆却毫不收心,定是要逼急了他,手中的长剑再次扬起。
飞针再次夺袖而出,落在佐穆的右肩上,他的手顿时动不了,明德直直飞向顺势要倒下的旌旗,重新扬起。
林佐穆又牵起了嘴角,明德朝着城下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右手拿了长鞭,看我再拿不拿得起旌旗!”城下静了一阵子,这凌厉是话语是太子说的,才响起阵阵掌声。
安州刺史恭维了一番,陇郡将军是个直性子,敢担当的人,到了城下,陇郡将军便是跪了下来“前日对太子及左卫率多有冒犯,殊不知太子乃文武双全,叩请责罚”
明德弯下身子扶了他“陇郡将军这又是做什么?我是个蛮不讲理、斤斤计较之人?”
说的他顿时无语,安州刺史也是狠狠的自责自己的有眼无珠。城下的小兵更是敬佩不已。
萧统根据地形,制定了此次完整计划。一直论到下午又独留了林佐穆商讨到晚间,才完全定夺。萧统隐隐露出了厌倦之色“无事便回了营去吧”这是对着林佐穆说的,那针毕竟不是用来针灸的针,强行用它来点穴,是会受伤的。
萧统换了新的袍子,接着让冉凌拿了药一起往了林佐穆的营里去。
“又没有什么大事拿了这些药来也是白费”其实刚刚尹清也拿了药过来,他说有些累了打发了她回自己的营里去。偏偏萧统一来他是什么倦意也没有了。
“不愧是独孤老人的弟子,竟也不是我能及得上的”
明德久久没有说话,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瞒得了什么?他早就懂了,只是这样做值得吗?
“你这样说倒是让我有些自愧不如了”林佐穆斜着抬眼看了他“明明是你胜了”
“我去夺旌旗的时候你是可以挡着的,故意给了我一个空子去向你施了针”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
缓了一阵子,明德才开了口“你也不必这样的”
他没有说话。
“但是还是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没有间隙是最好的,只有服了你,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听命于你”
说这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道了谢,是不是也该走了?“那你先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