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就。
我越想越觉得施香可以——虽然黑点儿了,但充满青春活力,像只小野猫。而且不知道柳波儿跟她写了些啥?她看我的眼神既好奇,又崇拜;估计手到擒来。
我得知王冬换了铺盖床单后,中午拦住施香,故意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说:“下午放学,校门口等我。”
施香瞪着大眼睛,傻愣愣的点点头。我怕言多必失,转身就走。她急急喊我,问:“啥事?”
我说:“下午就晓得了。”
她多天真的一笑,说:“可不可以先透露点儿,免得人家心慌慌的。”
我笑说:“你别想,心就不慌了。”说完转身就走。
骗女孩要么死缠烂打,要么就假装不把她当回事儿,这是经验。
下午放学后;施香站在校门口;来回张望。我压住心中狂喜,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淡然说:“今天我过生,请你去玩。”
她拧着眉头,嘟着小嘴儿问:“去哪儿玩?好久回来?”
我说:“去农校,玩通宵,明天回来。”
她表情郁闷的说:“去我倒想去,只是我没跟我妈说呀!”
我说:“你喊个人带声信,不就行了,这叫先斩后奏。”
她说:“万一明天回去挨骂呢?”
我说:“你妈不会那么专政吧?”
她说:“你不晓得,我还没在外面住过呢?”
我说:“那你生活得太凄惨了,接受的是法西斯统治。”
她说:“就是。”
我问:“那你去不去?我可是答应朋友要请个美女去哦!”
她说:“我哪儿算美女。你就请了我一个女生啊?”
我说:“请就请了你一个,但女生不止一个,都朋友的女友。”
她想了想,着急的看看我,又扭头四下张望——明显想去,又还下不了决心。我稳起,假装不耐烦,看了好几次表。她说:“实在不行你就走嘛!我干脆下次吧!”
我皱眉说:“下次?明年啊?算了吧!快找人带信,免得大家都等我们。”
她眼珠儿转了转,歪着头看我,脸皱起东看西看,终于下定决心,叫住一个挨她家住的女生,喊她帮忙撒个谎。
有了决定,施香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兴致勃勃的问:“还等不等人?现在就走哇?”我点点头。
路上我并没有刻意的讨好施香,这叫“欲扬先抑”。老子云:“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我不讨好她,她就要讨好我了。果然,她见我不开腔不出气,就逗我说话。我用“嗯哦啊”对付,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仰着脸看我——肯定觉得我好有个性。
我不说话,她就叽叽喳喳自己说,说老妈经常发脾气。说老爸离婚后才来看过她一次,说班上有几个女生好讨厌,说柳波儿学理发那段时间对她有点儿好……她说高兴了,孩子气的挽我手臂。我故意装作不大习惯,礼貌的轻轻的挣脱——装正人君子。她有点儿意外,吐吐小舌,扮个鬼脸,笑得光灿灿的。
到彭煤小街,我买了几包腌、卤、拌菜,几瓶白酒、饮料,叫施香挑了几样零食,然后去农校。
一进农校,施香就嚷嚷:“好安逸,这地方太好了,你们咋找到的?”
我懂她的意思,这鬼地方,死了恐怕都没人晓得,有种变态的自由,暗合荒凉青春。
吕斌没想到我会带个初中小妹妹来,贼笑耳语:“原来你爱这杯。”我那时还搞不懂他说的啥意思?后来才明白,是说我“老牛啃嫩草”。其实当时我还没满十七岁,施香就小我一岁,哪儿存在嘛!
周艳王冬认识施香,用不着介绍就自然熟。
施香看见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闹热,问:“咦!你生日才请这几个人啊?”
还不等我撒谎,王冬接口说:“真正的朋友哪有那么多嘛?就这几个人闹热一下足够了。请那么多人干啥?”
施香相当赞同的点点头。我敢肯定她觉得我和我的朋友都有深度。
周艳鄙夷的看我一眼,没开腔。
听歌。闲聊。煮饭。烧汤。暮色深浓,开始喝酒。
刚坐下,我就被周艳以祝寿为由,硬灌了三杯,而且还怂恿其他人都向我敬酒。我知道她是故意装怪——你撒谎过生我就灌你酒,把你灌醉了我看你怎么骗小妹妹。吕斌王冬偷笑。施香是毫不知情,稀里糊涂跟着灌我。
我有苦难言,硬着头皮喝,心里很担心喝醉了,煮熟的鸭子就飞呱了。正头痛时,王华芳又来了。
王华芳进门就嚷嚷:“哎呀!这么闹热,啥事呀?”施香嘴快,指着我说:“他过生。”
王华芳说:“哎呀!你咋不早说呢?早说我跟你炖只鸡,再下碗寿面。现在咋办呢?吕哥,有没有面?没有我回去拿。”
吕斌说:“他从来不吃面,你敬他两杯酒就是了。”
我说:“不行了,来不起了。何况你要喂娃娃,喝酒不好。”
王华芳笑吟吟的说:“没关系,娃娃我已经喂过了,偶尔喝一次没啥?”
王冬怪笑说:“哈!我们咋个劝你都不喝,他喊你不喝你硬要喝,可见他要好些。”
王华芳笑说:“不是他要好些,而是他的的确确是难得的好人。你们跟他是朋友,自然也不会差。人处久了才互相了解嘛!”
王冬淫笑说:“是。你们慢慢处,处得越深越了解。”
王华芳轻佻的在王冬脸上拧了一下,含笑对我说:“来,寿星哥哥,我敬你。”
我晓得像王华芳这种人特别自卑,赶紧举杯相陪。周艳是巴不得我醉死,立马跟我斟满,又跟王华芳斟。
我劝王华芳别喝了,她笑说:“没事儿,陪你喝,醉了也不怕。”
施香好奇的问:“为啥陪他喝醉了也不怕呢?”
王华芳说:“因为他是好人啊!”
施香说:“那你遇到过坏人啊?”
王华芳叹口气,说:“我遇到过的坏人就多了。”
王冬不怀好意的笑着说:“讲一下,讲一下,我听看有好坏。”
王华芳说:“讲我到无所谓,只是有两位妹子在,怕不方便。”
周艳抢白道:“爱讲不讲,吊人胃口,有啥方便不方便的,你讲得出来,我就听得下去。”
王华芳饮了杯酒,自嘲一笑,说:“那我就随便说点——就三个月前,我刚刚干这行的时候,那时光晓得挣钱,还不懂得自我保护。有三个菜贩子喊我陪他们,馆子吃饭的时候,本来想着在喂奶,不喝酒的,那三个老几硬劝我喝。喝就喝,大不了第二天喂娃娃奶粉,顾客就是上帝嘛!没想到这三个老几不是人,把我灌醉了,带到小旅馆去弄,轮着上不说,还特别狠。前面、后面、上面、下面,都遭他们弄了。我心头清清楚楚,但没力气,又不好喊,求他们算了,他们弄得更凶,最后还没给钱。”
听了王华芳的话,王冬吕斌笑容猥亵;周艳满脸通红,恨我一眼,起身摆弄唱机;施香左顾顾、右盼盼,忽然说:“女孩子在外面就是不能喝酒,不然要遭欺负。”说完,冲我一笑,夹片牛肉,吃得香香的。
王华芳可能觉得施香可爱,问我:“她是你女朋友啊?”
我不好回答,看施香笑。施香瞟我一眼,脸瞬间就红了,皱眉娇嗔:“别乱说,我是他妹妹。”
王华芳微笑着,语重心长的对施香说:“他是个难得的好人,好好珍惜。”
施香不依了,嘟着嘴儿嚷嚷:“你说啥呀?好讨厌,快喝你的酒。尽乱说。”
王冬吕斌哈哈大笑。周艳看我一眼,露出很厌恶的表情。王华芳搂着施香的肩膀,哄她说:“好好好,不说了,姐姐乱说的,别生气。”
饭后,三个女子洗碗扫地,我跟吕斌王冬做沙发上听《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等她们忙完了,王冬冲我使个眼色,拍着王华芳去了右边隔壁。施香悄声问:“他们在要朋友啊?”我说:“看咋说。”施香说:“难道她真的……”我说:“看你咋个理解。”施香听得一头雾水,很不甘心地瞪我一眼,想生气,又生不起来,只好装郁闷。
吕斌边伸懒腰,边打哈欠,边说:“好困”,边朝周艳身上靠。周艳挺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吕斌,瞟了我一眼。施香并非不懂事,脸微红,尴尬的看我一眼,用目光询问。我点点头,起身说:“吕斌,我们是在隔壁睡哇?”吕斌说:“啊,你找得到的。自己去吧,我就不送了。”
月光盈满小屋,心儿“扑通扑通”乱跳。
月亮好亮,把新换床单被盖上的花纹都照的清清朗朗的。施香见只有一间床,犯愁了——“咋睡呢?”
我假意说:“你睡你的,我靠床头坐一晚。”
施香调皮的问:“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
施香跳上床,“啊”的一声又翻下来,嚷嚷:“哎呀!人家还没洗脚。”
我懂事的端来一盆水,放床边。施香吐吐小舌,甜甜的说:“谢谢!”然后把脚伸盆里说:“我先洗啰!”
我把毛巾递她手里,蹲下给她搓脚。
她“啊”的一声惊呼,想拦我,没拦住,只好算了,羞答答的任我一个脚丫一个脚丫的搓。
她的脚肥嘟嘟的,但偏偏又小巧好看,真不知是咋长成的?
她难为情的说:“哥,算了,都好干净了。”
我说:“多洗一会儿,你享不来福吗?”
她扁嘴说:“你这样子,人家觉得自己的脚好脏。”
我笑说:“香香的脚咋会脏?”说着,夺过毛巾给她擦脚——她羞羞的样子像新媳妇,顺从不是,不顺从也不是。
施香小声说“谢啦!”,缩脚上床,抖开被盖。我坐床沿洗脚。她问:“你不换水啊?”
我说:“又不脏,香香的。”
她笑,轻轻推我一下,说:“洗了脚,你也上来睡吧!这么宽。”
我故意逗她:“你就那么放心?”
她撅嘴说:“人家刚才那个姐姐都说你是好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何况,要是你真敢欺负我,我就咬死你。”
我乐了,说:“咬死我,你属虎的?”
她笑,说:“我相信你是好人。”
我擦干脚,泼了水,关上门,边上床边说:“好人坏人都是相对的,对她而言我好,对你就未必。”
“为什么?”她问。
我慢条丝理的说:“犹太人有句格言——对我好的人就是好人,对我坏的人就是坏人。”
她歪着头,多天真的看着我说:“难怪柳波儿说你是有文化的流氓。你说话好有意思。”
我夸张的嚷嚷:“不会吧?说我流氓。我最多就逃逃课,抽抽烟,偶尔喝点儿酒,这也叫流氓,流氓也太多了吧?”
施香“咯咯”娇笑,我趁机揽住她的肩,问:“老实交待,那小子还说了我什么坏话?”
她把头枕我肩上,双掌合十,说:“天啦!他会说你坏话,你们那关系,他好话说了几箩筐,可以直接把名字换成刘德华了。真要找坏话,怕只有一句。”
“那句?”
“他说你花心。”
“天啦!这小子到处败坏我名声,这还要不要人活?”
“嘿嘿,他说喜欢你的女生多得很。”
“这小子简直不要人活,他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啊!我恋都还没恋爱过,什么喜欢我的多?还花心?”
呵呵呵呵……”施香笑得花枝乱颤,我顺势抱住她腰,凑耳边说:“好香香,这小子没安好心,你可别听他的。”
施香轻轻挣扎,嗲声嚷:“嗯嗯——你老实点,还说不花,这么色,放开,我要睡了。”
我依言放手。她理理衣服,背对我躺下。我对着她耳朵哈口气,说:“你不脱衣服呀?看感冒。”
她扭头,眼睛睁得大大的,问:“你不得欺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