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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朝阳走来的疯子,脸色灰暗,颊有抓痕,笑得之难看。陈静跨前一步,紧张地问:“冰倩呢?”
疯子苦笑说:“还在睡。”
陈静甩头对我说:“我回去看看冰倩。”也不等我回答,迈开腿就跑。
我望着陈静的背影,问疯子:“她到她们租的房子去?”
疯子答:“是,穿过坟地就是。”
我愕然。
疯子拍拍我的肩说:“这两个女生是典型的问题少女。谢冰倩的事情改天再给你讲,我回寝室补瞌睡去了。”说罢,急匆匆走了,如一只急于回窝舔伤口的兽。
豆姐姐说:“每个人都有被太阳神用发丝切开的另一半。只是我们的生命有限,认识的人有限;能不能相遇是一个问题,遇见了能不能相识又是一个问题。所以爱情只是一种可能,可能的爱情。”
我可能的爱情在哪里呢?
第十一章 温暖的春夜
我到桃花职中找王静。
我那时还不明白,男女之间要么终生不渝,要么在激情的顶点分手;而不是非要把那一点点爱、纠缠掉,连将来见面的余地也不留。多年以后,萧红找我离婚时,我叠了一千只纸鹤相送。那时我已经服刑三年,不可能单纯热烈的爱谁?但我懂得了:结束也许才是开始;而现实生活中的爱情,难免会让人厌倦,到时候这一千只纸鹤就会在她的心头飞呀飞。
时间尚早,萧红所谓男友米苏,陪我坐草地上等。
王静两姐妹穿一样的红色雨纱夹克走来,同行的还有穿黄色卡通毛衣的萧红。
萧红嘴角荡起一丝浅笑,调侃道:“哟!这么早就有人等爱呀!”
我自嘲一笑。王静看看我,欲言又止,转眸逗米苏:“萧红今天穿得漂不漂亮?”
米苏咧嘴一笑,说:“她穿啥都好看。”
王静姐妹笑欢了,推萧红。萧红沉脸说:“你们疯你们的,少拿我开玩笑。”说完转身就走,走几步,像又发觉不妥,回眸一笑,对我说:“走,跟姐姐去上课”我笑着摆手说:“算了。”王静怂恿米苏去追。米苏不肯。王君扯我衣袖说:“晚上还是到我们那儿来玩。”
现在分析我当初迷恋王静,主要是因为她态度暧昧,让我以为可以,但实际上每次都差点点。王静也许并不是善于玩弄感情,而是根本没拿我当回事儿。我喜欢她,所以她高高在上,我卑贱如狗。
房中摆设依旧,情景如昨。王君依然调皮热情,王静照旧捉摸不定。
语言苍白,话语轻飘,只有上床才实在。
五色让人目迷,五音让人耳聋,黑暗中的身体会为你指引方向。
温馨被窝,心儿忐忑。拥抱王静,被推开不说,还被赏了两句:“要睡好生睡,不睡起去。”我心凉了半截,痛苦困惑——不愿意何苦同枕?愿意又何必绝情?
那样近的距离,呼吸的是彼此体香。触手可及的温柔,为何总离我咫尺之遥。
王静好像睡着了,在言语无法照明的世界里,我像贼一样,偷偷解开她的纽扣。我屏住呼吸,像跑佛殿偷吃供果一样,心慌慌、紧张张。乳房芬芳馥郁。
王静应该是在装睡,乳头都硬了,不可能还没醒。偷嘴的小孩是不懂节制的,我的手慢慢下滑,贴着平坦柔软的腹部,游向温暖湿润的桃源。
王静仿佛从梦中惊醒,屈膝,扭腰,扯手。我们争夺,对抗,僵持。暴力在方寸之地集聚。睡另一头的王君,肯定心知肚明;但她装着春梦正好,悠然置身事外。
王静拉燃电灯。灯一亮我就胆怯了。黑暗滋生的罪恶,被一只60W的灯泡驱除。此时此刻,王静双颊潮红,我欲望高昂,目光相触即逃开,气氛好不尴尬。
王静起床到阳台吹风。我摸烟抽。找不到方向的男人只有抽烟。王君睁开眼,多同情的望着我。我知道,她从精神上支持我欺负她姐。
第二夜,王静约萧红米苏一起玩。我跟米苏在楼顶吹风时,得知萧红提出跟米苏分手,而王静正打算把他俩拉和。
人多没法睡,只好五个人横坐在床上闲聊。我左萧红、右王君,米苏则坐王静姐妹中间。十分奇怪的搭配,让话语都变得有几分不自然。
萧红说:“不是因为寂寞才想念一个人,而是因为想念一个人才寂寞。”
米苏随口接道:“是孤芳自赏吧!”
萧红说:“也许吧,我生活的圈子向来很小,现在稍微好一点了,正在改造中,我动作一向比较慢,改变自然也就慢了。”
王君笑说:“实在寂寞了就想我呀!反正每只蚂蚁都有眼睛鼻子,它美不美丽,有何关系?……当然,我漫画脸,凌厉了点儿。”
王静说:“想有什么用?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只要稍越雷池,就会毁掉一盘豆腐。”
萧红说:“最近几天我想清楚了,不想失去的东西再怎么挽留也是徒劳,只有狠命抓住不放才是明智的选择。一旦你失去了,谈论它就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因为它已经过去了,不存在了。你能做的是能否找到新的拥有。”
王静说:“做自己,真的好难。每戴一副面具,它就会真正融入我体内,只有那么讨厌了。”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乱聊,终于聊到无语。沉默是天空,话语是鸟。王君提议——关灯养神。一致同意。身体慢慢下滑,居然挤得到。王君抱我腰,萧红枕我臂。王静呢?米苏会不会不老实?
缠了王静几天,她都像防贼一样。我郁闷到极点,买把匕首玩自杀。
我躲笆茅从中,试做把匕首往肚皮上戳。也许手软,可能刀钝,要不就皮厚……总之,比起日本人我大大的不如——皮都没戳破一点儿,仔细看才找得到一点点白印子。我很快就收工,没事儿别拿生命开玩笑,就算要玩自杀吧!也该当王静的面玩呀!死在她怀里,让她在泪眼朦胧中,悔恨莫名时,终于明白:谁才是她一生一世最爱的人。
化地周末有舞会,我们去了一大群,其中有王静和她新交的男友。他俩跳了一曲有一曲,也不晓得累。我跑商店买了瓶酒,仰脖子,一大口,走几步,又仰脖子,一大口……等回舞池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后来,好像我打了人,又好像人打我……跌倒了,被无数双脚踩了,然后又拖走。清醒后发现自己被铐在化地保卫科,萧红正在跟我讲情。太惭愧了!不敢面对萧红。萧红都快要急哭了,最后打电话请来一个有脸面的叔叔,才把我从铐子上解救下来。
告别救苦救难的叔叔,跟萧红去她家,我心里空落落的。可怜的萧红,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刻出现,仿佛为我而生的。
萧红骑自行车搭我;感觉得到她心情愉快。手牵手进屋,仿佛夫妻双双把家还;搂搂抱抱上床,有些情感只能用身体表达。
我挨了打,身心都需要安慰。萧红虽然不准我把手伸进她衣服里,但是除此之外怎样都行。我牵她手帮忙,她轻握不动。我小声教她,她羞笑。我好话说了几箩筐,她坚持基本原则不动摇。我好不容易才抚着她光嫩平坦的小腹,她立马翻脸。我只好移开手,争取宽大处理。她也没真的生气。我趴在她身上缓解欲望,她默然承受,甚至轻轻搂着我臀部。我求她脱掉长裤,她不肯。我劝她:“还有内裤你怕啥?”她皱眉说:“一样的嘛!你究竟要干啥嘛?”我苦着脸说:“好难受,憋得不行了。”她沉默无语。我动手脱她裤子,她抓住我手说:“只准脱长裤哈!”我说:“你放心。”她松开手,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果然舒服多了,虽然隔着内裤。但过了一会儿,我又不满足了,一个劲儿地劝她再脱。在我持续不断的努力下,她身上终于只剩下内裤,跟欧阳琼差不多了。只不过她相当羞涩,害怕发出一点儿声音;而欧阳琼则喜欢用迷人的喉音,推波助澜。
第十二章 内裤与底线
在萧红家呆了三天,毫不留恋地离开,理由是:不爱。可是,谁知道什么是爱呢?也许非得加上种种限制,弄得没了选择,爱才能成为爱,就正如人必须要加上种种限制才能活得像人一样。
欧阳琼同我关系古怪,只要我在家,她夜里必定出现在我床上,不是同疯子翻云覆雨,就是跟我玩保留底线的游戏。我有时觉得她淫荡如妓,有时觉得她邪异如妖,但转过背想:她大我三岁呀!那是什么概念?没准她当我是男宠。不过,我感觉得到,她对我是真好。她常常帮我释放后,枕我胸,抚我腰,说好多好多心里话。就像今夜,疯子回家领生活费,她没等我吹风哨就来了,而且还带了果冻,抹在我敏感部位上,小口小口舔。待我完全平静后,她伏我胸膛,忧伤的说:
“如果说性格决定命运,那我宁愿做一朵漂泊的云。可是我身后有一根风筝线,把我束缚成任人摆布的风筝,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而这条线在现实生活中,在我的世界里,便是责任。为了家人,我依然得卑微的活着,快乐的活着,忘掉自己其实不开心,不想走下去了。这便是我出生后必须接受的命运——风筝,即使看得见自由也无法拥有。
“其实,像我这样的人班上还有很多。我的同桌就算一个,她跟我一样,为了亲人而活着,只不过我们始终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只有偶尔传张纸条,从对方身上寻找迷失的自己,给空虚的心灵一点微小的安慰。
“很多人是在失去之后才学会珍惜的,但我不会。今年我而是岁了,但我不止有二十年的思想。我思想了然,如一面壁高僧,红尘从我脚下流过,一切都是虚虚的。我懂感恩,也懂珍惜。我重视现在的拥有:亲人、朋友、还有男朋友。除了这些,别的都与我无关,我也与她们无关。我是为了我爱和爱我的人活着的。这便是我的生活,我的青春岁月。
“匆匆 匆匆 恍惚间 匆匆 匆匆/伤痛 伤痛 记忆中 伤痛 伤痛/回忆 回忆 突然间 回忆 回忆/等待 等待 守望中 等待 等待/忘却 忘却 一时间 忘却 忘却/哭泣 哭泣 泪水中 哭泣 哭泣……除了这些,我的青春还剩下些什么?我一无所有,不希翼哪天心会重生。如果有人陪我去死,我会义无反顾,去做一只为了自由被跌得粉身碎骨的风筝。
“我喜欢浓浓的寂寞味道/没有人打扰的孤单/随心所欲的孤单/和着夏日晚风的清凉/秋日黄昏的落叶/走在瑟瑟夕阳中/落寞相伴一路/快乐也好伤心也罢/热闹冷清与否/我只要这一份淡雅清新的思念……这便是我,孤僻的我,却有太多朋友,而真正留在心底的又能有几个?对我好的人未必是我朋友,但做我朋友就一定要对我好。这便是我,对朋友要求甚严。做人还有选择朋友的原则是我一直以来都改变不了的,所以我常常会对一些人感到抱歉。但我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做人应该随意些,但不应该随便,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坚守自己的原则。我简单、随意,那些所谓的劣迹只是附在我表面的东西而已。走出高中,那些所谓劣迹将不再是劣迹,而是我成功的印迹。三年高中,我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没有亲手抹杀自己的个性。代价是惨重了些,但我还是要做我自己,没有人可以阻止,就算会赌进明天也无所谓。迷失了自己明天再辉煌也等于零。”
欧阳琼说:“零”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纤指绕着我乳头画圈。
她讲的这些,其实我一点都不爱听。我爱的是她纤细的腰和上翘的臀。我没打断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