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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抬眸,留给他一个最美的微笑。她静静地答道:“保重!”
第二日清晨,纳兰硕柯走的时候,江染雪没有再去送他。不是不想去的,只怕去了,便忍不住心中的不舍和哀伤。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抉择是那么的难,心中依然爱着他,所以她的决心是那般的脆弱。又怎么可能在此时此刻,去动摇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既然分别已经成了注定,相见,不如不见!
没有了纳兰硕柯的日子,生活依旧在继续。日子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可江染雪的心,却像缺失了一块似的,成天成天的发呆,心中依然是空落落的。
他说她不信她,其实怎么可能不信。在她看见他看向东方云薇的眼神之时,便已知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可是,那又如何?!
她在东方云薇毫不掩饰的黑眸中,看见了她对纳兰硕柯赤luo裸的爱意。这样一个含着金饭碗出生的女子,金枝玉叶。爱得张扬,爱得大胆。她又如何争得过她,又拿什么来同她争?!
说她怯弱也好,说她胆小也行,说她是临阵脱逃的逃兵也罢。总之,她在窥视到东方云薇对纳兰硕柯的感情后,毫不犹豫地退缩了
☆、想念(7) 。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能够深厚到可以抗拒来自这个世俗世界的压力。没有东方云薇,她尚且可以为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努力一番,争上一争。
可东方云薇的出现,就如同横在他们之间的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让江染雪瞬间便认清楚了事情的本质与真相,认清楚了,自己的命运!
既然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可能,不。如,早点斩断这份情丝。免得待日后深陷其中,退无可退之时,再来徒惹一地心碎!”
就让她,做一次鸵鸟罢!
连续在家中颓废了几日,一直。忍耐她的九娘终于看不过去了。于是一大早便开始对着她咆哮。让她该干嘛干嘛去,不要窝在家里。看着九娘那一脸凶悍的表情,江染雪觉得十分的委屈。
都说失恋的人最大,可为什么她这个失恋的人,还要被吼啊?!可怜她情场失意,连窝在家里疗个伤都要被人撵出去。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啊?
懒洋洋地走出家门,江染雪却不知该何去何从。按。照九娘的意思,要么让她到店里帮忙,要么自己去逛街,要么到衙门去应差。”
其实对她来说,这三个地方都不是最好的去处。前二个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后一个她又怕睹物思人。左思右想,都是两难的抉择。
站在门口思忖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抬腿朝衙门的。方向走去。自纳兰硕柯走后,江染雪便一直没去过衙门。生怕看见物是人非的情形,自己便会忍不住。
不知怎的,赵纲也未曾派人来找她。如今冷静下来,江染雪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该给赵纲一个交代。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索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早晚都是要解决的,早。一点总比晚一点强!
到了知府府,不。巧布政使兼代理知府赵纲有事出去了。在签押房转了一圈,帮忙整理了一番文书。依旧不见赵纲的踪影。江染雪叹了口气,抬腿走出签押房,正要准备离开。却在知府花园里碰见了匆匆而来的衙役田七。
“哎哟,江师爷。你现在可成了贵人了。想见你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刚一见到江染雪,田七便笑着打趣道。言语间似有诸多不满。
江染雪朝他颔首一笑,挑眉问道:“怎么,田捕头找我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田七爽朗一笑,重重地拍了她的肩头一下。道:“怎么,我想找你喝酒叙旧,联络一下感情,难道就不行了吗?莫非江先生如今成了右相大人跟前的红人,就不顾咱们旧时的情谊了?”
尽管来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咋听这两个字从田七口中大大咧咧地吐出来。江染雪那毫不设防的心,依然如被重锤猛地撞击了一下,隐隐作痛。
勾唇勉强一笑,江染雪强忍住心中的伤痛嗔道:“田大哥这样说,可就不够厚道了。右相大人与你我,都有一番同僚情谊。我与你们一样,都不过是他曾经的一个‘同僚’而已!”
☆、想念(8)
“切,江先生你就别妄自菲薄,也别隐瞒了。这知府衙门里,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与纳兰大人的关系啊!”说道此处,田七故意顿了顿,停下来看着江染雪。
江染雪心中微微一颤,强作镇定地看着田七。却见他咧嘴一笑,又继续说道:“我就不明白了,右相大人的幕僚,可不比这知府衙门的师爷强多了。你怎么就不愿意去呢?”
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闻言,江染雪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勾唇浅浅一笑,她若无其事地将那番“父母在,不远游”的说辞拿出来敷衍了一番田七。”
田七这才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江先生也是个怪人。你不知道,那日右相大人离开建乐城。知府府的人,甚至建乐城的百姓,有谁不是抢着十里相送。可你偏到好,连个人影也不见。”
“纳兰大人连番四处张望,我们估摸着,他是在找你呢。原以为你有事被拖住了,会迟到一会。我们一边转圜着,一边等你。你倒好,压根不见人影。你没瞧见到了最后,纳兰大人那张俊脸黑得呀,直可以拧得出水来。””
田七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略带了一些不满。“我说小兄弟,你就是不去,你也犯不着因此得罪右相大人啊。你要知道,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啊。发起威来,连建乐城都要抖三抖,何苦是咱们这些升斗小民。”
“可不是有事绊住了么!”江染雪低头笑笑,长长的睫毛如翩飞的蝶。掩盖了她眼中的风云起伏。半响后,她抬起头来,已是笑靥如花。“纳兰大人,他,生气了么?”
“右相大人生没生气我不知道,可他倒是托我给你带了封信。原本拿到信我就该给你送去的,结果这几日衙门里忙得不可开交,你又迟迟不见踪影。这一忙,就差点给忘记了。”说罢,田七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递给江染雪。
江染雪接过信,紧紧地拽在手中。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衙门里最近又发现什么案子了吗?”
“那倒没有。”田七摇摇头,笑道:“还不是兴宁煤矿的善后事宜,兴宁县衙忙不过来。这不,赵大人才抽我带队前去协助。连续折腾了几天,方才回来。”
染雪,见字如面。
甚想你!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必定已经踏上了归京的路程。此刻秉烛夜书,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你述说。却终是化作一声无奈地叹息,回荡在这清冷的冬夜里。染雪,你可曾听见我的思念之声?
白日里看着你决然转身离去的身影,染雪,你知道么?彼时,我恨不得一把拽住你,将你绑架到京城去。让你留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我半步!
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么做!
因为,我早就对自己说过,无论你跟不跟我回京城。我都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地接受我,信任我,让我们之间,再无半点隔阂。
☆、想念(9)
信任,始终是摆在我们之间的一个最大的难题!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去尝试!
染雪,白日里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聪明如你,应该知道东方云薇不是我心中所爱。由始至终,我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自家的小妹来看待。无论别人怎么看,我以为,至少你应该相信,东方云薇,并非我们之间的障碍!
可当你毫不犹豫地说出抱。歉二字时,我犹豫了。也许,是我错了么?!”
两个人,即便是再相爱,再有默契。可有些话,也该相互坦言。而不是任对方相互猜忌罢?!
染雪,如果我错了。那么,此时此。刻,让我对着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郑重地告诉你我心中,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唯有你一人!再无,其他!
这次不强行带走你,是想给我们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待你想明白之日,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抑或者来京城找我。下一次,等我再来之时。江染雪,我再也不允许你逃避我们之间的感情!
不管未来有多难,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硕柯!即日!
眼前的字迹,下笔清挺,力透纸背。刚劲中透着风雅。之气。就如同他的人一般,见之不俗,让人赏心悦目。
原来他都懂,她心中所思所想所念所忧,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得明明白白。那日她转身,看似潇洒。可只有她自己心中知道,彼时她的脚步有多沉重。原以为他会叫住她,甚至大步地冲到她面前,霸道地拦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
可终究,她还是。失望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静静地站在原处。任她清瘦的身影渐行渐远。彼时,每行一步,离他远一点。她的心便痛上一分。
忍不住自嘲:人都是矛盾的动物,如她,一边信誓旦旦的要离开他。一边却在心中埋怨他看着她走远!
以为他是不在乎她的,没想到,他不是不爱,不是不在乎。只是比她自己还要看得清楚,看得明白
可是那又如何?!
就凭一封信,就能改变她的心意,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和障碍么?她不知道!
此时此刻的江染雪,异常的茫然。一封信,搅乱了她的一池心湖。也让她更加矛盾,更加无措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纠结中过去。由于新任的建乐知府还未到任,一些交接事项也无法进行。江染雪这个上任知府衙剩下的唯一一个老人,自然而然还不能卸任。
于是依旧每天到衙门报道,帮助赵纲处理一些公事。算算日子,纳兰硕柯已经回京大半个月了。除了朝廷的邸报和公文,京城却再也没有只言片语捎来。
心中不是不期待的,可当这样的期待,一分一分地由希望变成了失望,再由失望变成了绝望之时。江染雪那颗曾经躁动的心,慢慢地沉寂了下来。
闲暇无事时,她也曾揣摩过自己的心思。那是一种很矛盾的感情既想忘记他,又怕忘记。既不希望纳兰硕柯再来搅乱她无措的芳心。又怕他真的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念(10) 。
当平和的心态不再,日子便成了一种煎熬。九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便隔三差五地,拖了她去逛街,喝茶,听戏。一段日子下来,不见成效。江染雪依旧愁眉不展。于是,下一次两人再出门时,便成了到九娘新结识的朋友家串门。
如此五次三番,加之每次串门回来,九娘总是在江染雪耳朵旁边念叨,这个朋友的儿子俊朗斯文,举止彬彬有礼;那个朋友的侄子聪明能干,经商是一把好手。”
渐渐地,江染雪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面上却是很义正言辞地对九娘说道:“九娘,下次倘若你再这样。我便再不陪你出门了。你可别忘记了,如今我还是男子身份呢!”
“染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向前看的。”九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双布满细纹的眼眸里,有深深的担忧。“咱们总不能一成不变地活在过去,是不是?”
“九娘,我没事的。你想多了。”江染雪敛了笑容,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星光迷茫。
九娘抬手摸了摸她光滑细腻的脸颊,正色道:“染雪,你虽不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你心中在想什么,我自问还是知道的。这一次,我不明白你缘何突然改变了主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