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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雪也顾不得许多,眼见着猜测已久的事情得到了证实;悬而未决的案子马上有了线索和突破口。心中更是难掩波涛起伏。于是不假思索地问道:“你怎知她是被人给害死的?”
☆、又一次没了家(2)
“因为……”老乞丐再次疑惑地看了一眼江染雪,却蓦地闭口不言。江染雪见状,心中暗自焦急。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地笑道:“大叔放心,我不过是好奇罢了。”说罢,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碎银角子,递到老乞丐手中。“大叔看样子也很不容易,怪可怜的。这些银子,拿去买点东西吃吧!”
老乞丐接过银角子,立刻笑不可遏。就连眼角眉梢的防备,也减少了不少。“我看大爷不是个坏人。我就悄悄告诉你吧。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两个男子把那小娘子拖到阴暗处,捂死。再丢到水里的。””
“此话当真?”江染雪紧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着,青筋暴绽。
“当然是真的。”老乞丐白了一眼江染雪,道。“我当时就吓得直打哆嗦。又不敢开口求救,生怕他们发现了,连我一块杀了灭口。”许是这个秘密在老乞丐心中憋得太久太难受。老乞丐一下子说完,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浑身轻松不少。
“那你可还认得那两个杀人凶手?”江染雪面色沉重地问道。”
“这……”老乞丐面现难色,似十分为难。
江染雪见状,知他是怕惹祸上身。于是眼珠一转,爽朗一笑转移了话题:“大叔平日里乞讨,收获怎么样?”
“哎,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不过是混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走的这条路。”见江染雪抛开刚才的事情不提,老乞丐的戒心瞬间松懈下来。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脏得已经分不清肤色的老脸上,沟壑纵横,一脸沧桑。“但凡有一点法子,谁愿意做这低三下四的勾当。”
“大叔可曾想过,自己做点小买卖糊口?也强过现在三餐不济啊。”江染雪抿唇一笑,继续循循善诱。
“我何尝不想。可是哪里有那机会啊!”不知是错觉还是阳光太烈。有那么一瞬间,江染雪居然发现有两滴浑浊的泪水从老乞丐沾满眼屎的眼眸中滑落而出。
又瞬间消失不见。“想当年,我也是有家有业的人。若非遭到朋友陷害,自己的儿子又不争气。哪里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眼前就有个机会,只看大叔你愿不愿意去争取。”见时机成熟,江染雪狡黠一笑,诱惑道。
老乞丐显然不信,挑眉不以为然的笑道:“小兄弟你别耍我。天下哪里这么好的事情。无缘无故的会掉下大馅饼来!”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你老人家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自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说到这里,江染雪顿了顿,淡淡地瞥了一眼老乞丐的神情,见他果然兴趣盎然,这才不疾不徐地说道。“不过,这件事也并不难。做好了,还功德无量。端看大叔愿不愿意去做!”
老乞丐被江染雪这一搓一揉的,吊得心里痒痒的。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我说小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告诉我吧!”
☆、又一次没了家(3) 。
“很简单,你只要上公堂指证当日杀害那美貌女子的凶手。我便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江染雪降低了声音,沉声道。
老乞丐闻言,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又沉吟片刻之后。猛地摇头,道:“不成,这事万万不成。小兄弟我看着你倒像个好人。怎么却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连我这个乞丐也害呀?”
“老人家你搞错没有,我这是帮你。哪里有半分想要害你的心思啊?”江染雪闻言,故作不解地问道。”
老乞丐又认真的打量了她许久,这才开口说道:“小兄弟你是当真不知。那人……那人……哎呀,总之一句话。我怕我有命帮你,却没命享受你给我的‘馅饼’!”
“老人家可是怕那凶手权大势大,会加害于你?!”江染雪哪能不知他的担忧,于是莞尔一笑,开口问道。
“这是自然。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虽命贱,却还想多活几年呢!”老乞丐说完,往墙角一靠,闭上眼继续晒太阳。不再理会江染雪。
“如果,我能保你平安呢?!”江染雪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切,怎么可能!就凭你?!”老乞丐睁开眼,白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嗤笑道。
“凭我当然不行,若是凭兴宁县令范思卫范大人的招牌,老人家觉得,行不行?”对他的反应,江染雪心知是人之常情,是以并不放在心上。
老乞丐身子微微一颤,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实不相瞒,我叫江染雪,是范大人身边的师爷。”见老乞丐终于再次正眼瞧她。
江染雪心中暗道有戏。面上却是神色不变,继续淡淡的说道。“我们大人正为此事着急。其实凶手是谁,我们早已心知肚明。只是苦无证据,将他绳之于法。所以,我想请老人家帮我这个忙!也算是,替那位善良美丽的小娘子讨一个公道。事成之后,我会给你纹银五十两,这足够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不知老人家以为如何?”
老乞丐闻言,低下头半响不说一个字。时间默默流逝,久得江染雪心中的希望也越来越小。久得她快要耐不住心中的烦躁之时,江染雪突然听见耳畔响起一个低沉却坚定的声音:“好,我答应你!”
从“万通当铺”走出来,江染雪随手拿起手中的玉镯子,对着阳光仔细打量了一番。玉镯色泽莹润,质地细腻。虽不是上上之品,却因着是九娘的心头好。而变得珍贵起来。
当初迫于生计,迫不得已当了九娘的玉镯子,江染雪心中一直颇为不安。毕竟那是九娘亡夫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如今,她们不再为生计而发愁;九娘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但内心深处,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却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所以,江染雪才会赶在九娘的婚期之前,将她的玉镯子给高价赎了回来。虽然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曾经打算白头偕老的人,早已成了一捧尘土。但,只要回忆还在,那人,就永远活在九娘心中罢!
☆、又一次没了家(4)
一切都很顺利,后天就是七月初七,九娘的婚宴将在这一天举行。而柳如花的案子,也进行得异常顺利。老乞丐已经被她保护得妥妥当当的,甚至连口供也弄得很是漂亮。
若非范大人临时有公事在身,要去州府一趟。想必此刻朱庆年早已是锒铛入狱。不过没关系,按行程推算,范大人的归期也就是这今明两天的事情了。
等他一回来,发布了逮捕的文书,朱庆年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不行!为了以免夜长梦多。她等会替九娘送了玉镯之后,一定要回衙门守着。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朱庆年这个杀人凶手缉拿归案。这样想着,江染雪的心情不由得大好。包好玉手镯,她迤逦地朝家走去。
许是心情很好的缘故,原本炎热不堪的天气,在她眼里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一路顶着烈日,江染雪步履轻松地回了家。走到大门口,被刷得簇新的朱红色木门半掩半合着。院子里,没有意料之中的欢声笑语,反而是一片沉闷的寂静。
“奇怪,这会子九娘不在家里忙活,会到哪里去呢?”江染雪一边在心中嘀咕着,一边找遍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就连屋后的菜园地也没有放过,却依然不见九娘的踪影。”
想着九娘也许是去了吴婶子家窜门,江染雪又马不停蹄地朝吴婶家赶去。谁知到了那儿居然也扑了一个空。
照吴婶子的说法,九娘早上在她家晃了一圈之后,便又急急忙忙的打道回府了。说是家中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准备妥当。彼时,吴婶子还在打趣她,说她是思嫁心切!
听完吴婶子的话,江染雪心中更加疑惑。隐隐中,有一种不好预感在她心底一闪而过。却又被她强行压下。“也许九娘只是赶集买东西去了。”江染雪一边在心中安慰自己。脚下却急匆匆地回了家。
家中依然冷冷清清,没有九娘的身影。江染雪站在门口左等右等,九娘依旧迟迟不归。江染雪益发坐立不安,于是决定到城里碰碰运气。
一路疾行,在半路上江染雪没有遇见九娘,却遇见了同样行色匆匆的宋夫子。“夫子,你怎么来了?”见到一脸汗渍,脸色苍白如雪的宋俊夫。江染雪一颗不安的心,越发沉重起来。
“染雪,不,不好了……”宋俊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九娘出事了!”
“九娘怎么了?”江染雪蓦地大惊,脚下一软,一个跄踉,差点就要站不住了。幸好宋俊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九娘她……她……”宋俊夫见她如此,咬了咬唇,似有些犹豫不决。
江染雪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不耐烦地说道:“九娘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赶快说呀!”
“染雪你要振作。”宋俊夫终于下定决心,咬牙说道。“九娘她被人绑架了!”
“绑架!”江染雪身子猛地后退了几步,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惨白一片。那神色却是冷冷的,如万年寒冰,怎么也化不开。
☆、又一次没了家(5)
宋俊夫看得仔细,分明瞧见她黑亮的眸子里,有一丝阴沉和狠戾,一闪而过。
却又瞬间消失不见。“夫子,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句话,江染雪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得宋俊夫微微一怔。
“喏。”宋俊夫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江染雪。“这是响午时分一个小乞丐递给我的。说是别人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把信交给我。而这信背面,说得很清楚,要我把信转交给你。否则,九娘将有性命之忧。”
“我去了衙门,却寻你不着。于是擅自打开信看了看,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染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他们怎么会找上九娘!”许是一路上体力透支,又或者是心力憔悴所致。
宋俊夫此刻一口气说完,竟然有些撑不住了。江染雪连忙将他扶到一旁的路边坐下。“染雪,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九娘啊!否则,否则……我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九娘不会有事的!”江染雪一目十行的看完信,面上神色更冷,如万年寒冰。漆黑如玉的眸子里,却有烈焰在翻滚,那灼热的目光,似要将一切燃为灰烬……
“真的无碍?”宋俊夫显然还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急急的问道。
江染雪点点头,沉声道:“他们的目的不在九娘。九娘只是他们要挟我的一个手段而已!”
“那他们意欲何为?”宋俊夫这才放下心来,问道。
“瞒天过海,逍遥法外!”江染雪的黑眸中没有一丝情绪,只有淡淡的烟波如冰凝结。
“你是说,他们要你帮他们徇私枉法?”宋俊夫眉棱骨微微一抖,挑眉问道。
“没错。”江染雪点点头,仿佛想清楚了什么,原本焦急的神色,顿时淡了许多。“以九娘的一条命,换他的一条命。他倒也真是敢开口!”
“那……这可如何是好?”宋俊夫闻言,又急了起来。
“以命易命!很划得来一笔交易。”江染雪唇角微微一勾,绽出一抹冷冽而讥讽的弧度。“他们既然把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如此之响,我当然要成全他!”
“可是……衙门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宋俊夫依旧忧心忡忡。
“衙门那边,我自有办法交代。”江染雪布满阴霾的黑眸,坚如磐石。“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