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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主意已定,周大人不必多说。”敛了笑容,江染雪正色道:“无论这笔交易多一本万利,我们,都不做!”
“他们不做,我做!”话音方落,书房外便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
“永兰!”书房里的三人闻言,同时转身望向来人,皆是一惊。
“兰姐姐,你怎么来了”见状,江染雪又急又气,大步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道。“赶紧回去,这里我会应付的。”
“没事的,染雪,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拍了拍江染雪的手,永兰朝她妩然一笑,方才转身对周建斌淡淡的说道。“他们不肯做这个交易,我来跟你做。说出朱庆年他们的藏身地址,我跟你回去。”
☆、讥讽(5) 。
“兰儿……”周建斌静静地注视着永兰,眸光不断闪烁,眸底的黑色浓得如墨一般化不开。
“周建斌,这个交易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倘若不做的话,恕我不奉陪了!”说罢,永兰转身欲走。见状,周建斌面色一沉,嘴里却掷地有声的吐出两个字:“我做!”
说罢,周建斌转身对纳兰硕柯说出了一个地址。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右相大人按照这个地址去,一定能将人拿住。”说罢,一把拽住永兰的手,道:“咱们回去吧。””
“慢着!现在还不行。”摇了摇头,永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不肯跟他离开。“要走,也得等纳兰大人拿到人之后再说。”
“你!”朱庆年欺身上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要欺人太甚,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一回呢?”
“不是不肯,而是不敢!”唇角微勾出嘲讽的弧度,永兰迎上他逼视的目光,冷冷的说道。“我怕再信你一回,我便粉丝碎骨,万劫不复!”
周建斌神色一黯,俊朗的脸上竟有些许的落寞和悲跄。目光一转,落在纳兰硕柯和江染雪的身上。这一刻,他心中竟起寥寂之感。”
倘若有朝一日,他用尽所有换回了权势富贵,换回了人人艳羡的地位身份,却换不换她的一颗心,换不回一人真心相待,倾心相爱。那他的人生,又有何意义?!
只这一瞬间,周建斌的脸色变了又变。百转千回间,他心中已是思绪万千。江染雪将这一切,默默的尽收眼底,却并不说话。
许久的沉默之后,周建斌突然开口说道:“右相大人,朱庆年等人现在藏匿在京城西直门外柳公巷,门前有三棵大柳树的房子便是了。你赶快带人去,只有一点,无论你成功与否,都不能说是我说的。还有,那刘总管武艺高强,右相大人需要准备充足方可行动。否则,一旦放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
“多谢周大人一番美意,我这就带人去看看。染雪,你就留在这里同周大人叙叙旧吧。”说罢,纳兰硕柯朝周建斌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离开。
屋子里又是一阵寂静,江染雪缓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叶,却又蓦地放下。叹息着笑道:“呀,你看我这记性。还说给周大人沏壶茶呢,结果却忘记了没水了。”说罢,目光投向了永兰,柔声笑道:“兰姐姐,可否烦你帮我叫一声知夏,让她替我送一壶水来。”
永兰犹豫着看了一眼江染雪,却见她朝她点头微微一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于是只得默默的转身离去。江染雪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这才回过身来朝周建斌笑道:“周大人,坐啊。”
“江姑娘有事直说无妨,周某洗耳恭听便是。”聪明如周建斌,当然知道江染雪支开永兰,是有话想单独同他说。于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讥讽(6)
见他一副防备的模样,江染雪莞尔一笑。缓缓走到书桌旁的雕花木椅上径直坐下,娓娓道来。
“记得我初见兰姐姐,是在春暖花开之时。彼时我还在兴宁县府衙门外摆摊代人捉刀。那时候她怀抱琵琶,着一身紫红色薄锦石榴裙,模样清丽可人,很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自然,也就免不了要招惹了登徒子的戏弄。那时候朱庆年蛮横霸道,当街拦下兰姐姐欲行调戏之事。我出于气愤,所以路见不平。从此便与兰姐姐结下了不解之缘。””
说道此处,江染雪故意顿了顿,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周建斌,却见他猛地一怔,脸色随即便沉了下来,眸底一片阴鸷之色。
江染雪抿唇笑笑,继续说道:“倘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兰姐姐给你的书信,还是我帮忙代笔的。所以兰姐姐的付出和默默隐忍,我一直是看在眼里。也因此,当日在河边偶遇欲图跳河轻生的兰姐姐时,不瞒你说周大人,我对你是很有些气愤的。”
“我总以为,一个全心全意为心爱之人付出的女子,至少是应该得到同等的回报的。所以,我一直希望兰姐姐能有一个幸福的一生。”抬眸静静地注视着皱建斌,江染雪的眼中一片坦然。“可是周大人,你,让我失望了!””
低头垂眸,掩盖了眼中的风云起伏。周建斌的眼中,是一片深深的触动。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当初他赴京赶考之时,永兰在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他从来没听她说过朱庆年欺负她的事情,亦从来不知她为他隐忍了那么多!所以这一刻,时隔许久再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一切。他心中方才能体会,她当初的绝望和灰心……
他到底是错了,而且,错得如此离谱!
正当周建斌内澎湃汹涌之时,江染雪又给他丢下了一颗惊天炸弹。“还有,周大人恐怕不知道罢,兰姐姐她,怀孕了!”
“什么?”一时间,周建斌没有回过神来,又或者,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兰姐姐她怀孕了。前两天我找了大人帮她诊脉,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看着周建斌那先是口呆目瞪,接着是欣喜若狂的表情。
江染雪很满意自己投下的这颗炸弹。“大夫说,兰姐姐身子太弱了。怀孕的前几个月,神伤郁结,又没有注意调理身子,所以,只怕……”
“只怕什么?”周建斌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江染雪身边,拽起她的手质问道。
轻轻抽了抽自己的手,江染雪拿目光睨视着周建斌,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却不知是因为惊喜还是害怕。
周建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她的手,目光中充满了哀求的意味。“大夫说,兰姐姐身子骨太弱,加之黯然神伤,郁结于心。所以只怕生产不易!倘若严重事,还恐有不忍言之事!”
☆、讥讽(7)
见周建斌顿时脸色惨白一片,江染雪垂下眼睫,在心中暗自偷笑。嘴里,却继续不怕死的说道:“我本来想劝兰姐姐拿掉这个孩子,可兰姐姐却执意不肯。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闻言,周建斌急忙问道。
“她说好歹这孩子,也是她与你的骨血。所以无论又再大的风险,她都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倘若有幸,她大难不死,那从此余生便有这孩子相伴左右,她也就知足了!”说道此处,江染雪又悄悄的瞥了一眼周建斌。见他此刻脸色早已没有了惊喜之色,反而是一片黯然。”
江染雪心中一动,又继续说道:“兰姐姐还说,倘若她没有这个福气。享受不了与孩子的舔犊之情,便求我将孩子抚养长大。也算是她与你相识相知相遇的一场纪念。”
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么多,江染雪心知自己已经在周建斌的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至于能发出什么样的芽,结出什么样的果,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听见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江染雪抿唇正色道:“周大人,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也说了。言尽于此,还望你三思!””
说罢,朝刚刚踏进门的永兰点了点头,莞尔笑道:“兰姐姐,眼看着就要中午了。这周大人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了。我先下去吩咐厨房多准备几个菜,你们先聊着,我马上就来。”
说罢,她抬腿便走。身后,传来周建斌清晰有力的声音。“江姑娘,谢谢你!”
江染雪心中一松,也不说话便径直离去。诺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永兰和周建斌两个挺秀的身影。见他默默无语,深思恍惚。永兰提起水壶走到桌边,拿出茶叶开始慢慢的沏起茶来,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惶然无助。
周建斌的目光,跟随着她来回而动,最后,一眨也不眨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心中顿时有热血澎湃,汹涌而上那里,孕育着他周家的后代,孕育着生的希望,孕育着,他与她的血脉……
可是,她却不肯告诉他。她宁愿一个人冒险生下他们的孩子,独自将他(她)抚养长大,也不肯告诉他!要多么绝望多么灰心,才能让她生出这样的念头?!他不敢想,也无法想……
都说女子十月怀胎不易,可当她怀着他的骨血时,他却弃她不顾,另结新欢;当他的骨血在她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时,他却任凭自己的新欢折磨她,羞辱她,为难她!当她正需要他的陪伴他的呵护时,他却将她独自丢在破屋里任她自生自灭,自己却陪着另一个女人,夜夜寻欢!
他以为,一个男人三妻四妾,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他不忘记她,抛弃她,丢下她!只要他功成名就之时,能补充她,爱惜她,加倍将今天欠她的还给她,她便应该知足应该无怨无悔!
☆、讥讽(8) 。
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万一她等不了那一天;不愿意等到那一天;抑或者,他根本等不到能给她那一天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办?
前几日发现她的失踪,他勃然大怒之后,心中却生出无边无际的惊惶不安与茫然害怕。倘若她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从此以后,哪怕他贫穷富贵,卑贱权势,都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与她分享不了他的一切。哪,他该情何以堪!
直到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她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他的生命,成了他这辈子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她不只是他的女人他的妻,不只是他可有可无,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而是他生命中无法割舍之重!”
“喝茶吧。”泡好茶,她如同他们新婚之时一般,默默的将茶放在他的手边。可言语里,却再无半分感情。
“兰儿……”看着身前鲜活灵动的人儿,周建斌心中默默压抑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一把拽住欲离开他的永兰,周建斌轻柔却坚定的将她揽入怀中。深情的喃喃自语。“兰儿……对不起!””≮我们备用网址:。。≯
“你别……你别这样……”感觉到抱着她的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在暗自发抖,永兰心中的某个弦微微一颤,声音情不自禁的便放柔了许多。
伸手,抚上她的小腹,周建斌的大手,微微颤抖着,却带着一股温暖却执着的力量,似要将永兰心中的寒冰融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你,你说什么?”永兰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否认道。
“别怕,兰儿,别怕我!”轻轻地扳过永兰的身子,让她正视着自己。周建斌狭长的眸子里,柔情万千。“我就算是再禽兽不如,也不会伤害我的孩子,不会伤害你的。”
“染雪她,都告诉你了?”片刻的惊惶之后,永兰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见他点头默认,她咬了咬嘴唇,突然跪倒在地,低头哀求道:
“建斌,看在我们夫妻一场,请无论如何也不要伤害这个孩子。我可以跟你回去,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抱住我们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