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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风取过木盒,开打一看,竟然真的是简易烟花!
几不可闻的舒缓一口气,被紧随身后的一名侍卫听见。侍卫皱眉,隐忍再三,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唉声叹气,莫不是不会用?”
“咦?!”
单风呆愣了好一会儿,猛地回头。她此时已在大殿之外的空阔广场上,距离殿内缓缓步出的众人拉开了不小的距离。可是刚才她反应过大,未加掩饰,只怕被有心人发现异样。
心中后悔不已,立刻回过头去,继续前行。
“对我不理不睬,对他就百般讨好。他吃你豆腐你不知道吗?还让他近身。你当我死了吗?”
醋意横生,说出来的话自然是火药味十足。
单风心中已有不快,却不想在此特殊时期与他争执。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不耍脾气,偏要在这个时候乱吃飞醋。虽然知道是因他在意自己,可既会吃醋,也代表着信任不深,难免心中有所失落。
“该死的!看来我不能让他当皇帝,否则他若硬来,难不成还要我再费力去反了他不成?”
见单风不搭理自己,他开始喃喃自语,只是口气依然一派愤恨。
“够了。你就不能安静些吗?”单风脚步疾走,压低了声音冲身后之人道:“你不信任我就给我滚,关键时候使什么性子。”
单风言罢,站定在广场中央,放下手中的木盒。
“还有,下次你要做什么最好提前跟我说一声。一天变一个脸,你以为你很本事吗?耍我的后果很严重,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小风,我不是……”
“你给我闭嘴。我管你是不是,总之阡陌阳你给我听好了,我单风若是那种见异思迁之人,那只能算是你瞎了狗眼看上我。懂了吗?”
平凡的陌生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呆傻。
“懂了懂了。若是别人喜欢上小风儿,我就弄瞎他的狗眼。”
“……”
唇角抽搐,瞥见已走近自己的人群。双眼清扫间,眉间几不可见地一动。
“阡陌,殷国与北水的使者回去了?”
阡陌隐隐伸出手,掌心中的粉末被风吹散带走。顿时,一股清香萦鼻窜过,随后淡然逝去。
“我本就觉得其中有玄机。恐怕这次派来的使者不简单。放心,他们坏不了事,你且安心依照计划进行。烟花燃后,城外的人便会前来接应。”
“接应的是谁?”
她这几日在宫中,宫外的事都是阡陌阳在安排,她知道的不多。当然,除却她信任阡陌之外,自己身在宫中,情况特殊,自然也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以免其中出现差池,走漏风声。
“还有,烟火的事,你怎么提前就安排了……”
“接应的人是谁,等你待会儿见面你就知道了。”
阡陌阳边说,便按着单风的指示在一旁协助单风做好点燃烟火的准备。
“至于利用烟火之事,其实前日我有接到苏括拟写的飞鸽传书。呵呵,那人不愧是师父的大弟子,我现在到有些佩服他了。”
单风听闻不再多问,她如今也对苏括师门有些了解。苏括既然是那位传言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通晓古今深谙奇门遁甲,玄黄卜卦之术的尊者的徒弟,想必能耐也非一般人所有。
对了!或许,他也能为自己找到大哥的下落……
一名太监匆匆前来,轻蔑的眼神看着单风,尖锐的声音高昂的道:“单姑娘,皇上命你速速开始,休要耽搁时间。”
单风不以为意,转身拿出准备好的两块圆石,开始打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此后,尽量日更。
☆、夺位(上)
耀眼的七彩光芒在漆黑的夜空乍然闪现,划破寂静的震天声响,伴随着跃入视线的五彩色泽,绚烂夺目,令人目不暇接。
此时此刻,无论是在宫中的帝王将相,还是宫外大街上的平民百姓,都被这漫天的烟花迷离了双眼,震撼了心神。
璇玑殿外,点燃烟火的单风迎风而立,看着夜空中绚烂的七彩花火,心中某根旋丝被撩拨。有些记忆中无法忘怀的人,有些曾以为冷情冷心,不会在意的人,此刻一一浮现在眼前。
楚青说,自己其实有颗比谁都火热的心,只是习惯用冷漠伪装自己,故意表现出的疏远,只是畏惧不知何时会来临的失去。
她本不屑他的说法,如今想来,或许真如他所说也未必……然而,现在才发现这些着实有些为时过晚,她再也无法将这些心情告诉那人——她在军部最知心的挚友。
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失落与彷徨,被风吹得微冷的手不由自主的缓缓握拳。在握紧的那一刻,被另一只温暖的手倏尔介入,反手握住。
诧异的目光探向身侧,随即化为一抹动人的浅笑。
“你似乎对做这些很熟悉?这玩意儿……”声音在此停顿,错开了彼此的视线,却更收紧了手中的另一只手。不如寻常女子的细腻柔滑,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指却令他不想放开,今生今世。
抬头看向天空持续变化的花火,唇边的笑容因为身侧的她而加深。
“这玩意儿据说是殷国国师所制,独一无二。用来刁难澜风的皇帝,却难不倒我阡陌阳的娘子。看来,我家小风比那国师厉害许多。”
娘子?
单风挑眉,倒是没反驳,但也没有回应。
若是他日解开她心中的结,她不会拒绝嫁给身边的男子。只是,必须在一切尘埃落定后。
“众目睽睽,适可而止。”
她没有挣脱阡陌阳的手,却“好心”地提醒对方眼下的情形。
阡陌无奈一撇嘴角,不舍的松开手。
“好吧,如今我还是小小侍卫,不敢对‘文南王’看中的‘夫人’动手动脚。”加重语气,显然刚才的飞醋还没吃够。
单风“嗤”一声笑,安慰的拍了拍阡陌的肩:“堂堂楼主,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我想这一点,你该深有体会。”至少,比之蒋战,阡陌阳对她的了解深入的可不是一点点。
果然,此言一出,阡陌阳一扫先前的委屈,咧开嘴傻傻笑着:“不催不催,娘子好功夫好本事好能耐,还请以后对为夫手下留情。”
“贫嘴。你若再这般占我口头便宜,你看此事之后我是不是真能‘如你所愿’。”
“不说,我不说便是了。”阡陌阳忙摆摆手,在她面前,他就是占不到优势。不是真不行,而是心中宠溺之情令他无论如何都不舍得。哪怕是严词相向,亦是不愿啊!
忽然,两人皆是面色一改,敛末笑容。远处走来的人影越来越近,单风渐渐垂下了头,表现出一名寻常女子的唯诺。在她身侧,阡陌阳眼底闪过一抹深意,目光却不曾转移分毫。
不久,垂头的单风视野中出现了几双镶边锦靴。接着,几道炙热的视线投来,迫使她做出此刻该有的反应。
“陛下。”
欠身行礼,她在原地站定。目光依然没有转移,盯着脚下的地面。
“单风,抬起头来。”
闻言,她眉宇轻皱,不知皇帝此意为何。可她不敢违逆,不能让自己露出马脚。于是,带着忐忑之情缓缓抬头,视线在对上皇帝冰冷的眼神时心中一沉。
糟糕!怕是有麻烦!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她在皇帝的眼底看见了杀意?
自己替他解了围不好吗?让他不在众大臣与那些使者面前丢脸,不好吗?还是只因她助了蒋战,他便连一个小小女子也容不下了?
若真如此,这等心胸,的确不配做一国之君。
皇帝抿紧了唇,突然一挥手,冷然道:“来人!将此两人拿下!”
单风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周围忽然出现数到黑影,已将她与阡陌阳围困其中。
见状,皇帝身后的蒋战立刻出声:“皇兄,你是什么意思?”
但见皇帝冷冷一瞥蒋战,眼中尽是毫不隐藏的阴冷:“蒋战,到了此时此刻,你还要跟我将这出戏演下去吗?”
单风沉默,阡陌阳蹙眉,而蒋战,怔愣之后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到了这般地步,所有的谨慎都不在需要,彼此的意图对方该是都已明了。转眼一看四周,璇玑殿外此时早已散尽了朝臣,留下的唯有皇帝的那些心腹,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蒋战,没想到以你的性子真的会以下犯上。看来,朕这皇兄真是让你失望透顶,才迫使你不得不反?哼,可惜无论如何,朕还是这澜风的皇帝,这璇玑殿的主人!而如今你意图谋反,罪证确凿,休要怪我不顾兄弟情面。”
“兄弟情面?”蒋战轻声反问,忽然放生大笑起来:“哈哈哈,兄弟情面!好个冠冕堂皇的说辞!大哥!”
他这一声“大哥”出口,竟是带着几分决然之意。片刻的沉默,蒋厉与蒋战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当初为什么要逼宫夺位?为什么要众叛亲离?为什么要阻隔兄弟我关心?为什么……要将澜风王朝推向覆灭!
若不是最后这一点,他蒋战又如何会扮演今日的这个角色,走上今天这条路。
“是你在逼我,是你在逼我!”
“……”皇帝不言不语,脸上阴冷的表情突然散尽,留下陌生的淡漠。
良久,在死一般的沉寂中,他沙哑的声音打破夜的寂静。那是给人沉重之感的声音,透着几分沧桑,还有世间的炎凉。
“不错,是我在逼你。”
说出此言,占据蒋厉心中十几年的巨石终是放下。这让他整个人犹如经历大劫,颓然而惨白。
他看着蒋战震惊的面容,心中想笑,却露不出分毫。
“你可知道,我有多恨澜风?我恨这个害死我娘的地方,恨尽这皇宫中的每一个人!还有那个男人,是他!是他害死我娘!是他杀了我爹!”
这个话题是禁忌,可今日却不得不被展露在众人眼前。那段被淹没在黑暗中的真相,还有一段叫人心酸的过往。
“大哥……你在胡说什么?”蒋战胸口剧烈起伏,这位昔日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此时说话,声音中竟然带着明显的颤抖。
垂在身侧的双拳猛然紧握,他似乎也有惧怕那即将听到的真相。
“胡说?不,我没有胡说。哈哈哈,蒋战,你可知道,我根本不屑这个皇位。我不屑,可我也不能让任何人占了它,当然,你也不行!只要是流着蒋家血脉,皇族血脉的人,都没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因为,我要让澜风亲手毁在我手中!我要用整个澜风来祭奠我死去的双亲!”
“大哥,你疯了!”
他是知道的,他其实早就隐约知道蒋厉的意图。只是,他始终不信,也没有理由去相信。毕竟,身为一国之主,如何会要自己的国家亲手毁在他手中?可是如今是怎样?亲口听他说出这等话,蒋战如何还能不信?
“疯?”蒋厉嗤笑一声:“哼,我没疯。还有,不要再叫我大哥!你不配!”
“你!你口口声声说父皇害死你爹娘,你本末倒置、大逆不道!你的爹是父皇,他如何会害你母妃!”
“直到现在你还要骗我!蒋战!别当我是三岁儿童!”几乎是咆哮的吼出口,蒋厉眼中此时已是布满血丝,面目狰狞扭曲:“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也不该姓蒋!我的亲生父亲乃是前朝大将军之子,被那男人亲手出兵围剿,死在凉川的仇季川。我该姓仇!”
而这份仇恨,便如同他的姓氏一起深埋在他心中。自他知晓真相起的那刻,他便发誓定要血债血偿,方可解他心头之恨。
可是……
蒋厉看着站在他身前咫尺距离的蒋战,激狂的神色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