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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女的态度如此恶劣,真是狗仗人势!她们不就是想偷偷的再把她送回去吗?
从魏庭昕对魏纤儿耳语的那番话来看,他们占时是不会要她的命!还有,他们不想这件事被人知道,特别是皇帝和锦云凌!可是,她凭什么就得无辜吃这样大的亏?
现在要说皇后想毒死她,肯定没有人相信。可是,她的失踪却是事实!既然她出了太子府,为何还要偷偷的回去。她就在这皇宫里转悠几天,到时走不出这皇宫,也正好有个说辞!
“啊……那……那边……”颜子惜突然指着前面一声惊叫,两名宫女都都抬头向前面望了过去,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等两人望了一阵,什么也没有看见,再回头,颜子惜己经不见了人影。
“人呢?”两人面面相觑,才知道上了颜子惜的当,“快回去禀报娘娘!”其中一人向后面搜寻而去,另一宫女急匆匆的向皇后的凤仪宫奔去。
魏庭昕正欲离开皇后的凤仪宫,那名刚刚出去的宫女却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颜子惜那丫头跑了!”
跑了!懒懒靠在美人榻上的魏纤儿猛然坐了起来,凌厉的低吼:“怎么回事?本宫就知道那小贱人不安分,这不……”
魏庭昕深邃的眸子里一片阴鹜暗沉,继而道:“皇后不要担心!那丫头出了这凤仪宫,就与您扯不上丝毫关系。至于,她想离开这皇宫,根本就不可能!”
“那还要留着她的命吗?要不,还是……”魏纤儿狠厉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气。
“不用!人如果真的死了,事情反而闹大!何况,她对我们的用处还大得很呐!”阴鹜的一笑,对地上的那名宫女道,“继续派人搜查,动作要轻,不要惊动其他宫的任何人!”
“奴裨明白!”接着,又几名宫人陆续出了凤仪宫。
“那个小贱人,有机会,本宫一定会让她好受!”魏纤儿狠狠的咬牙。
“呵……”魏庭昕毫不介意的轻笑,“皇后何必跟一名不懂事的野丫头计较呢?她现在是凌儿要娶的太子妃,这一点,你还得先沉住气,站在凌儿这一方!”
“好,本宫明白兄长的意思,只是心理有些气不过罢了!”魏纤儿脸上的怒意稍稍褪去了一些。
“气不过也得过,想想我们的最终目的,这锦川的江山,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行了,每道宫门都会有人严格把守,那丫头不可能就此消失!娘娘不要担心,为兄先行告辞了。”话毕,大步离开了凤仪宫。
*
颜子惜寻着比较僻静的巷道一路奔跑,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看看四周,几乎都是一个样儿。她不想回太子府,又无法离开皇宫,她该如何办?正在反复犹豫间,几抹身影急速的一闪,向她这边追了而来!
“那丫头在那儿!”
这些人居然如此快便寻了过来,不用想都是武功极高之人!颜子惜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拔腿,再次飞奔!她真的庆幸,自己学了这身轻功,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使!
颜子惜穿过一丛浓荫,一座华丽的殿宇居然横在了她的面前,不再有去路。颗颗高耸的胡桃树正好越过了宫墙!回头,再看看越来越近的几人,一个纵身,借着胡桃树枝翻了进去。
这座殿宇甚是宽大、华丽,却不失雅致。只是显得过干冷清了一些!
颜子惜顺着墙垣,越过花坛,再翻进了一扇窗户。躲在了屏风后,一盆高大葱郁的“绿宝石”之后。
心,还在“噗通噗通”的跳,耳朵却静静的听着外面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她没有听见外面传来任何动静,也没有见有人闯进来收查。眸光不由的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好似一女子的卧室,确切的说,应该是哪位娘娘的寝宫!只是这寝宫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甚至没有一名宫女!
难道这个寝宫也没有人居住?但是,这屋内清新雅致的感觉,分明是有人常常整理。而且,住在这里的主人,也一定是一位性情清淡温婉之人!
颜子惜正欲站起身来,一只莹润如玉的纤手轻轻掀开了门帘,一抹素白的身影,犹如出尘仙子一般走了进来!颜子惜顿觉眼前一阵虚幻迷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她细看那张绝美得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的脸时,差点让她惊叫出声!那张脸,几乎和云千墨的脸一模一样,只是,更柔美纯净,也更好看!
同样的一张脸,放在两个不同之人的脸上,居然都那般完美,无可挑剔!
然而,这张脸上,却写满了浓浓的哀怨、忧伤!不同于云千墨的冷冽冰寒……
想起云千墨,颜子惜的心底同样掠过一抹哀伤,伴着丝丝的揪痛!这些天,她忙着应付锦云凌,好似己经忘了那强烈的怨恨与伤痛。这一刻,却那样轻易的从心底窜出。
这个女人是谁?
她的穿着朴素,没有着华丽的妃嫔服饰,也没有着一般宫女的服饰!好似她根本就没有身在这皇宫中一般,不属于这里!
颜子惜愣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如梦似幻的女人,居然从那盆高大的绿宝石之后走了出来,一步步向那女人走去……
那女人略显哀怨的眸子看见突然走出来的颜子惜,眼里居然没有一丝惊讶,只是稍稍愣怔了一下,把手中盛满了干花瓣的竹篮放下。然后向一边的橱柜走去,打开其中的一个匣子,拿出一个白瓷瓶来。转身,轻轻拉着颜子惜,让她坐在旁边的一张锦凳之上。
“我……”颜子惜此刻才醒过神来,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出来!
女人忧郁的脸上居然浮出一抹极淡的笑容,声音极其轻柔,犹如动听的天籁:“不要动……”
听见这样的声音,颜子惜好似着魔一般,乖乖的坐在锦凳上,一动不动。
女人打开那白瓷瓶,用指腹轻轻沾了里面的白色液体,一点点涂在了她那红肿的脸颊上!原来,她是为她上药!刚刚看见她的那一刻愣怔,定然也是因为她的这张脸吧!
颜子惜心底刚刚涌出的那股伤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暖暖的温馨!
其实,她的脸己经上过药了。只是,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留念。那温柔的指腹,轻柔的触碰,就是最亲的亲人对她的爱护!
好久没有见到爸爸和哥哥了,她真的好想他们!
“这位姐姐……谢谢您!”颜子惜轻轻开口,居然有着浓浓的鼻音。
绝美好看的女人再次浅浅的勾了一弯唇角:“唤我姑姑吧,我比你大很多呐!”
冷宫囚欢-【091】为了一个女人
绝美好看的女人再次浅浅的勾了一弯唇角:“唤我姑姑吧,我比你大很多呐!”
大很多?颜子惜再次抬眸打量这个女人,她看起来最多也不过三十来岁吧!叫姑姑是不是有些老呢?
“我今年十九岁了!”颜子惜脱口而出,脸上绽放着很久都没有过的笑容。
女人将白瓷药瓶重新放入橱柜里,脸上浅淡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好似陷入了曾经的往事,轻叹了一句:“想我十九岁那年宝宝都四岁了!”
“啊……’颜子惜口中的惊讶在看见女人脸上的那抹忧伤时,顿住了。她似乎能够深深体会她心中的哀伤,就像她自己一样,寂静的时候,那伤痛就会反复啃噬着她的心。
“那姑姑的宝宝呢?”颜子惜转而问道。
女人的嘴角再次浮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他长大了,己经是二十七八岁的大男人了!”
二十七八?!颜子惜的眼前再次浮出云千墨的模样,难道……
“呵……”颜子惜刻意忽略掉心中的那抹猜测,轻笑,“姑姑有那么老吗?子惜还以为姑姑不到三十呐!”这样算来,这位姑姑应该四十二三岁了,就真的该称作姑姑了!
“模样不老不过是养别人的眼,要心态不老,才是真正开心快乐!”本是随意的话,却好似充满了哲理一般。
颜子惜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般的女子,谁不看重容貌,她却觉得,绝美的容貌不过是养他人之眼!
“呵,姑姑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子惜打心眼儿喜欢姑姑!”颜子惜再次轻笑出声,能够在皇宫里遇见这样一个投缘的人,她真的感到庆幸。
“子惜……”当颜子惜第二次自称“子惜”时,女人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颜子惜!家里人都唤我惜儿,姑姑也唤我惜儿吧!”颜子惜轻快的回答,笑盈盈的望着眼前犹如亲人般的姑姑。
“惜儿……惜儿……”女人轻喃了一句,再次打量颜子惜的眸光里有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欣喜,又像是惊讶。抬手,居然再次轻轻抚上了颜子惜的脸,“你就是……”
话还未说完,一名宫女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娘娘?!
颜子惜愕然一震,看向这个绝美出尘的女人。她居然就是这座殿宇的主人!
女人刚刚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柔和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冷漠:“就说本宫休息了,不喜欢有人打扰!”
女人的这句话,让颜子惜愕然瞪大的眼睛几乎再次放大一倍。她是娘娘,皇上来了,她居然……
“娘娘,奴婢不敢拦下皇上,何况……何况皇上己经……”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脚步声己经到了寝室的门口。
颜子惜愕然的脸顷刻惨白,皇上来了,她怎么办?眸光瞟了一眼她翻进来的窗户,此刻想要出去,好似己经晚了。
这位绝美好看的娘娘见她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轻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躲起来。
眸光搜寻整个室内,最终还是躲在了那盆葱笼的“绿宝石”后面。她刚刚蹲下去,一身龙袍的锦霄云便走了进来。
“月如……”锦霄云上前,迫切地将千月如揽入了自己的怀里,鼻翼在她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眷恋着属于她的每一丝气息。
千月如漠然的挣开锦霄云的怀抱,走到桌案旁坐下,自顾自的清理着竹篮子里的那些干花瓣。就当锦霄云根本不存在一般!
“月如……”看着这样的千月如,他的心中是无奈与伤痛,伸手,固执的将千月如的手握在双手之中,“月如,你今天好好的听我说话,好吗?”
千月如略微哀怨的眸光在那双大手上停留了半刻,再次用力挣了开来,拿起桌上的竹篮就往外面走去。她不愿看见他,也不愿面对他!
“月如!”锦霄云一声伤痛的低吼,再次一把抓住了欲离开的千月如,“二十几年了,你到底要固执到什么时候?你知道,朕也是不得已,朕是有苦衷的!”
千月如哀怨的眸子再次望着一脸伤痛的锦霄云,漠然的眸子里一点点布上了水雾!冷然僵持片刻,猛得用力,欲再次推开锦霄云。然而,锦霄云并未打算放开她,一用力,将她整个儿再次拉入自己的怀里!捧着她的脸,凑唇,便深深的吻了上去……
“嗯……”千月如奋力的挣扎,手中的竹篮子掉在了地上,那些晾干的花瓣洒了一地。纤细的十指胡乱的扣在锦霄云的龙袍上,甚至可以听见尖锐的“嚓嚓”声。
躲在“绿宝石”后的颜子惜,愕然的望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她很想冲出去,又不敢这般冒失的暴露自己!
原来,这威严十足、霸道狂肆的锦帝,也不过如此!为什么这些男人都这样?
正在颜子惜暗暗咬牙气恼之时,那锦霄云闷哼一声,居然松开了千月如。他的嘴角有着血泽,显然是被千月如给咬的。
但是,那锦帝居然没有丝毫生气。妖冶魅惑的脸上,竟然浮出一抹笑容:“月如,你生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