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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此信看过就知道白无机为什么会选择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而不是南方十城了!”燕帝抬头看了眼儒雅青年,顺手就将书简递了过去。
接过书简,儒雅青年目光一扫,似乎是能一目十行般,很快就将上万字的书简看完,那冷静的目光此时亦是有些动容。“虞昊?怪不得,怪不得,白无机这是想断绝大易国的希望,区区十城和一个天才帝王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惜,大易好不容易出此人物!”
“你说对了一半,白无机的确是有断绝大易国希望的意思,但这只是很小的一方面原因,真正的原因在这里!”燕帝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从黑袍中又抽出一方薄的纱巾。
“这是落月皇庭最新的军事调动,其原本落在东方的天狼军突然出现在北方和白府国的边界上,白府国压力倍增!”燕帝一边递过纱巾,一边解释道。
“落月皇庭东面可是万佛宗,下面佛国联合起来,比之皇庭也是不差,天狼军突然调离,不怕佛国反扑?难道?”儒雅青年看完纱巾上的内容,眉头深皱。
“这就是我担心的,也是白无机为什么突然放弃争夺了两年目标的原因,万佛宗和落月皇庭可能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落月皇庭付出了什么代价,使其能够完全腾出手来解决北方的战事。”
儒雅青年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这样的话,那就不仅仅是白府国的事情了,一旦其被灭掉,燕国和大易就完全暴露在落月皇庭的铁戈之下,到时候,大易国北方狄族,西边的夷族残部,我国西边的犬戎,这些异族,轻轻一捅,就能搅个天翻地覆。”
“唔,所以白无机放过了南方十城,因为他还需要大易为其压制狄夷族残部。这是白府国君白明月五十大寿的邀请,你就代朕去吧,记住你是燕太子,还有,不要和诸子百家的走得太近!”燕帝袖袍中飞出一封邀请函,落在儒雅青年身前。
“是,父皇!”
听着燕帝的话语,燕太子握住书信退了出去。
“虞昊?虞孟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
一阵秋雨洒过之后,给大易城带来了阵阵凉意,已是接近十月末,又快到了白雪漫天的日子。清晨,通向昊王府的道路上,一队骑兵呼啸而过,
“驾!”
一匹全身墨绿的骏马冲在最前面,将后面的骏马甩出数丈远,马背上,一个魁梧的青年打着马鞭,如此高速的飞驰,其身形依旧端正,眉毛倒竖,方正的的脸上有着沧桑之感,眉宇之间,蕴含着惊天的煞气。肩膀上,一只黑鹰立着,若是忽略了下面飞驰的骏马,一人一鹰神如雕塑,一动不动。
兵部尚书杨文书驾着马车,悠闲的晃荡在路上,这是他的一个小兴趣,虽然担任兵部尚书,但其骨子里却是个文人,最向往的就是驾车游行天下,可惜,他对权力也是眼红得紧,因此,茶余饭后,闲来无事驾车出门就成了他的兴趣。
哼着小曲的杨文书忽然感觉座下有些震动,连忙停车向后张望,没出一息时间,飞驰的骑兵映入眼脸。
骑兵很快,快的杨文书只朝后看了一眼,那为首的骑兵就到了眼前,形同雕塑的骑兵将领也朝他看了一眼,瞬间又消失在远方。
“大,大,大,大皇子?”瞠目结舌的看着消失的骑兵,被目光震住的杨文书半天憋出三个字来,说出这三个字,杨文书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是我眼花了?”在回忆了一下那骑兵将领的面貌,特别是那中杀敌无数的煞气,杨文书打了个寒颤,“真是大皇子?他不是在西边清剿夷族残部么?难道西夷又打回来了?”
“不可能,要是西夷打回来了,兵部怎么可能丝毫不知。难道是国君调令?”杨文书揣测着大皇子回来的所有原因,但无论那一种原因,都阻挡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外征战西夷族的大皇子回来了!
盯着骑兵消失的方向,道路的尽头是昊王府!杨文书一按额头,他明白一些了。“回去!”
………
大易城西北,昊王府。
与其说是王府,不如说是一座小的别院,门口既无石狮也无牌匾,简简单单的一个昊字刻在破旧的木门上。往日门可罗雀的昊王府,在那一朝的宫廷之变后,变成了大臣们心中的圣地,每日必到门前转上那么几圈,似乎这样就可以沾染到什么仙气一般。
“如果那门能为自己敞开,飞黄腾达自不必说!”来此地晃悠的大臣们如此想着,只可惜,那破旧的木门未曾打开过,似乎里面的主人已经不在一般。
“难道二皇子真的逃了?”也有官员如此疑问。
哒哒哒,一匹飞马踏来,落在昊王府门前。
“吁!”
有如雕塑的骑兵将领勒马而下,身后十二个亲卫紧跟其后。
一行人身上气势浑厚,杀气凛然,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下来的百战之兵。
“吱!”
就在将领要敲门之时,紧闭着的破旧木门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一身青衣的旭先生将门缓缓打开,拱手行礼道:“参见武威王爷!”
大皇子虞奇,十三岁独领一军,征战十年,战功显赫,封为大易武威王,是大易最年轻的王爷,也是大易六个皇子三个公主里成就最大的!
“哦?”将领眉头一挑,“旭先生?好久不见,贵师傅墨阳子可还好?”
“多谢王爷记挂,师傅身体安康,一切如往常。王爷不是要来拜访二皇子麽?请进,至于王爷的亲卫们,昊王府宅挤地小,恐怕容不下这么些人。二皇子喜欢清静,诸位还是呆在外面的好!”旭先生不卑不亢的说着。
虞奇看了眼身后亲卫,沉声道:“你等在此等待,不得打扰昊王府清静!”
“是!”
“王爷请!”旭先生等到虞奇跨入门口,回手将木门关上,又是一声刺耳的摩擦之音,摇晃的木门紧紧的合在了一起。
木门之后,是一个小的院落,里面栽种着各色菊花,在秋风中盛开。菊花丛之后,是一处假山,越过假山,可见到一个三十多米的小湖,湖水清澈见底,鹅卵石在湖里反射着一道道金光,湖里游弋着五彩金鱼。
湖边,一个小亭,亭内,一方石桌,桌上,一壶清酒,桌旁,四个石凳,凳上,一少年正专注于手上一本玉册。
“二弟真会懂得享受啊!”虞奇从假山沿着石子小路迈步而来,豪迈的声音仿佛狮子吼,惊得湖中游鱼四散开来,就是其肩上睡觉的黑鹰都被其声惊醒,一声鹰鸣后冲上蓝天,俯视着这片地域。
“额?”虞昊放下玉册,揉了揉耳朵。
“嘿嘿,在沙场吼得多了,这一回来还真不习惯小声说话!”虞奇宽厚的大手相互搓了搓,眉宇间的煞气也是消散许多,招呼着被其惊飞的黑鹰,一屁股压在石座上,整个小亭都颤了颤。
“这是你酿的玉清?”满面笑容的虞奇盯着酒壶,“正好,一路狂奔回来早饥渴了。”
说完,打开壶盖,一壶清酒就被虞奇牛饮下肚。
“哎,舒服,越来越接近玉娘酿的了,你小子,技术有所长进,难得六年,都被你花在酿酒上了!”
“三年没见,大哥还是没有变!突破丹田境了?果然,三年前你就在熬骨境巅峰了。”虞昊笑了笑。要是外面朝官看到虞昊和虞奇如此熟悉,不惊掉大牙才怪。
“我在西边有了点奇遇,挖到一座大坟,还没挖完呢。你变了不少,变得更有野心了,更有气势了,更有实力了!还被封为昊王。”虞奇淡淡的说着,下一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过,无论你怎么变,你都是我的二弟!玉娘当年把你托付给我,我就说过这句话,我们是亲兄弟,谁坐上这帝位都一样!”
“我要到白府国那边十年,不过应该不用那么多年。这十年里,还得靠大哥!”虞昊缓缓说着。
“恩,不是还有父皇麽?十年,眨眼之间而已,难道?你担心父皇?”虞奇随口一答,笑说道。
虞昊目光一肃,“父皇的身体恐怕撑不过十年,他身重剧毒的事情是真的,现在不过是凭他功力压制毒素而已,时间一久,终究会出问题。所以我要你在这十年里就守在大易城内,哪也不去,要是十年内父皇出事了而我又回不来,大易国还需要你坐镇!”
虞奇皱了皱眉头,“你是在担心老三他们?”
“恩,三弟虽然天纵之才,可心性阴狠毒辣,他终究年幼,我担心他们会被有心人利用,这次我三千军队出城,能知道我行军路线的就只有他虞青了。后来我查出,其背后有其母亲的身影。”
“落月皇庭?他们插手此事了?三弟这次过分了!行,我答应你,十年不出大易城,我就看看这些跳梁小丑会翻起什么大浪。”虞奇郑重的承诺。
虞昊笑了,将手伸到与其面前,“哈哈,他们在暗我们也在暗,谁会知道被外界传为应该是大敌的两个皇子居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凭我们兄弟携手,定能打拼出一个诺大的天下来!”
虞奇伸出手,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随后便是一阵大笑!
第七章离别愁绪
接近日落之时,虞奇终于从昊王府内走了出来,满脸怒气的虞奇带着亲卫绝尘而去。
昊王府对面街角的小巷里,一个白衣少年走了出来,身后是两个锦衣油面的公子,一胖一瘦。白衣少年约莫十五岁,黑发散肩,肌肤白嫩,最为特别的是一双丹凤眼,普通男人若是生了丹凤眼,会让人觉得不协调,而少年则不然,整个人给人一种协调的美感。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睿智的光芒在闪烁。
“青少?武威王怒气冲冲的离开,恐怕又和二皇子闹僵了。好像每次大皇子和二皇子见面都不对眼,必定有一方离开。”锦衣胖公子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满脸笑意的说着,胖公子很胖,小巷约莫两米宽,其中近一半被其占了去,脸上肥肉挤压着其他器官,这一笑,几乎就只看见一团肉在抖动,滑稽无比。
美丽的眼睛看着虞奇绝尘而去的方向,虞奇轻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大哥下一个地方要去的就是九妹的武场,然后才是皇宫!”
“青少果然智慧无双,天上地下,无人可敌,未来之事,都能被青少猜个透彻,小弟佩服佩服……”胖子闻言收起笑容,拱手朝着白衣少年拜了拜,脸上一副见到神人的表情。
虞青嘴角抽动了一下,一手拍在胖子头上,“佩服?服你妹啊服,你个猪脑袋啊,哪年大哥不是这么做的?”
胖子双手护住胖胖的脑袋,一边小声嘀咕:“我本来就是朱脑袋啊,你本来就知道还猜,浪费脑细胞,比猪脑袋还不如!”
“果然,两个猪脑袋!”一边看戏的锦衣瘦公子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啪一声打开,摇晃着,一副我跟你们不是同一类的鄙视模样,抬头望天。
“……”虞青无语。
“……”胖子无语。
片刻后,两人同时一巴掌拍到瘦子头上,“让你再装逼,不遭雷劈我来劈!”
“话说,这次宫廷之变的传言难道是真的?二皇子真的突破丹田境了?”招架不住的锦衣瘦公子揉着疼痛的额头,连忙转移话题。
“唔,应该不假,据母后所说,当时在朝堂上,二哥一招斩杀镇北将军陶天霸,就连白府太子白无机都被震撼到了。”虞青理了理衣服,又恢复了冷静睿智的模样。
“这?陶天霸不是被国君出手斩杀的么?”瘦公子惊骇之余,又是疑惑。
插不上话的胖公子鄙夷的看了眼瘦公子,“老杨,你亲眼看到是国君出手?依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