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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的桑园美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已经挂上了伪装好的冷酷表情。
“然后呢?”疑神对前因并不是太在意,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在这之后他们对疑鬼做了什么。
“然后?没有然后了。”桑园美好像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疑鬼的身上除了几处淤青和擦伤之外根本没有致命伤,你只是推他一下,他是不会死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将他的魂魄抓走了?”疑神说。
“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推了他一下而已啊!在监控器里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桑园美提高了嗓音解释说。
疑神想了想,确实,在监控中看到桑园美将疑鬼推下楼梯后迅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躲了起来,但是他也清楚,一定是有什么人动了手脚,否则小鬼的魂魄不会就这样离开身体!是什么人故意利用了这次事故?
想将一个活人的魂魄拉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一个人处于危及生命的状态并且失去意识的时候,便可以通过一些歪门邪术强行将一个人的魂魄拉离他的身体。
当时除了桑园美之外,就只剩下张锡梦在场了。
疑神看了看还在漂浮的张锡梦,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先让他醒过来了,如果他敢耍什么花样,再收拾他也不迟。
疑神起身走到了张锡梦身边,桑园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紧张的跟了过去。
疑神嘴中简单的念了几句咒文,然后伸手随意的将张锡梦头上的那张符纸揭开。
张锡梦的身形逐渐稳定,不再像幻影一样飘忽不定,渐渐的眼中出现了光泽,意识恢复了。
“小梦!”桑园美急切的喊着。
张锡梦紧紧皱着眉头,一脸难以忍受的痛苦神情,身体抽搐起来缩成了一团。
“小梦,你怎么了?”桑园美焦急的问道。
“好疼,好痛苦……”张锡梦颤抖着说。
“你对他做了什么!”桑园美转头冲着疑神喊道。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惩罚,灵魂看似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我能让灵魂痛苦。”疑神嘴角一撇,笑得邪恶。
“你老是回答我的话,把你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我,否则下一次可就不仅仅是这点痛了!”疑神对张锡梦说。
张锡梦蹲在地中央,缩成一团,全身都颤抖着,紧紧的咬着嘴唇,眼中似乎有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泪光闪现。
桑园美心疼,却不能将自己的儿子抱在怀里,只在一边又急又恨的看着。
“你对疑鬼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害死他?”疑神质问道。
“不是……不是我害死他的……”
“你敢说谎!当时明明只有你和你妈在现场!”疑神突然提高声音,张锡梦的身体跟着一颤。
“我没胡说!”张锡梦连忙辩解,“我是在现场,可我只是想要阻止我妈妈!”
“如果不是你,小鬼的魂魄怎么会离开身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倒在我脚下的一瞬间,他的魂魄就突然从身体上被拉了出来!我不知道谁做的!但是我也担心他会有危险,所以我才带着他躲了起来!”张锡梦说。
“你带着他躲起来了?”怪不得自己找不到疑鬼,原来是被藏起来了。
“是,既然有人将他的魂魄从身体里拉出来,我想绝对不是什么善意,我担心他会有危险,就带着他躲在了后院那个小屋里!”张锡梦说,“那个屋子跟这栋建筑一样,妈妈用了特别的符咒保护起来,魂魄藏在里面不会被发现!”
疑神看着张锡梦,猜测着是真是假,“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笨就不想他死!我不想妈妈为了我杀人!”张锡梦说。
“小梦……”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的桑园美在一边哭了起来。
“可是他死了……我很抱歉……我替妈妈跟你们道歉!我知道我可能弥补不了什么了,但是我想,我至少还可以保护小鬼的魂魄不被那个施了法术的人找到!”张锡梦说。
“那小鬼现在人在哪里?”疑神想到之前他也去了那个小屋,如果真的设了屏障,那自己也该感觉不到疑鬼在那里的,可是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这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让他感到不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不知道!那间房子的法术被打破了,我已经警告过疑鬼,让他不要走出房间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打破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张锡梦低着头说。
疑神冷冷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母子二人,心脏却不安的跳动着。
这一定是一个阴谋,绝对有人一早就瞄准了疑鬼的,疑鬼被人带走了,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死疑鬼,要将他的魂魄带到哪去?
虽然在桑园美母子看来,此刻的疑神仍然一副冷静冷酷的样子,但是他们不知道,在疑神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你们的管家呢?”疑神问道。
就算埋的再深的阴谋,也总会有个头绪,跟这件事情有牵扯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一二六章
管家杜阿姨被叫到了桑园美的办公室,因为她对这件事情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疑神也就开门见山的问起。
但是从杜阿姨那里,并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张锡梦死后,杜阿姨见夫人每天哭得很伤心,自己心里也难过。
那天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她跟家里人说起过这件事情,第二天家里人又来电话,说村子里有个很有名的天师阿婆,能够将死人的魂魄留在阳间什么的,她这才告诉了桑园美。
而至于冥婚什么的事情,她也都是听那个古怪的阿婆说起,然后才告诉桑园美的。
仔细想着所有的事情,疑神发现,表面上看似是桑园美出于自己对儿子的私心才有了这次的事件,但是事实却是,在她的背后始终有个人引导了这一切,而他们都不过是这个阴谋中的一个棋子。
那个阿婆究竟是什么人?
看来不仅仅是个在乡下帮人施法术的天师那么简单。
“那个阿婆现在人在哪里?”疑神问道。
“不知道……”桑园美怯怯的说。
不行,不能再拖了,已经一天了,不知道小鬼现在怎么样!
疑神内心十分焦躁。
这个阿婆一定是关键人物。
“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什么也不许做,更不许靠近小鬼!”疑神指着两人说,然后一个人匆匆离开了别墅。
疑神出了别墅,开车来到庭院外较远处的一棵树下,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人,又看了看天,天气还算不错,月朗星稀,效果应该不错。
疑神抬起右手,然后嘴中轻声吟唱咒文,低沉而婉转的咒文在寂静的夜空中盘旋上升,融入到漆黑的夜色之中。
随着咒文的咏诵,疑神望着天空,发现一只黑色的蝴蝶悄然而至,蝴蝶的翅膀上一抹鲜红的颜色。
“来了。”
那蝴蝶正是几日前他们曾在深山中见过的黑死蝶,而此刻这蝴蝶就好像收到了疑神的命令一般,乖乖的在疑神的指尖盘旋两周后缓缓落下,停留在疑神修长的手指上。
将蝴蝶放在唇边,犹如低语一般说出自己的命令,再举手向着夜空,那蝴蝶再次翩翩起飞,周身则萦绕着淡淡的幽蓝色光芒。
疑神回到车里,发动汽车,在夜色之中,紧紧跟随在蝴蝶之后,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进。
疑鬼被无头女鬼冯佳菲拽着一路狂奔,等到再次停下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是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农田的深处,前面不远处有一间简陋的土坯房,屋顶上杂乱的堆放着稻草。
“走吧!”冯佳菲的声音中透着愉悦。
疑鬼转头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脖颈,心中却觉得发冷,这清脆而愉快的声音究竟是从何处发出来的呢?
冯佳菲拉着疑鬼的手,向着那土坯房走了过去。
“我们去哪里?”疑鬼问她。
“去找阿婆!”冯佳菲说。
“阿婆?找阿婆干什么?”疑鬼问,看着自己两脚悬于空中,向前飘着。
“举行冥婚啊!”冯佳菲理所当然的说。
“冥婚?谁和谁?”
“你和我啊?”冯佳菲微微侧过身子,好像正转过头来看他,如果她还有头的话。
“为什么!?”仍然搞不清状况的疑鬼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远远的,疑鬼看到阿婆正站在那土坯房的稻草一样的屋檐下,向着他们招手。
她的手缓慢但是有节奏的摆动着,看着的时候,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向着那个方向飘过去。
她在招魂……
这是疑鬼的第一个念头,虽然招魂的事情他也做过,但是用的却是不同的方法,而且此刻最大的区别在于,他竟然成了被招的魂!
眼前一晃,疑鬼和冯佳菲已经进了屋内,究竟是怎么进来的疑鬼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屋内简陋,一个四方木桌,两把椅子,疑鬼和冯佳菲相对而坐。
地面是和室外一样的泥土地,有些潮湿,长了些杂草和苔藓,房屋的四角还挂着蛛网,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阿婆站在桌前,与之前见到的样子无二。
“怎么回事?”疑鬼张嘴问道。
“嘘——”冯佳菲将食指伸到脖颈上方,作出噤声的姿势,就好像她的嘴还在一样。
阿婆拿出一块木牌,木牌没有漆色,能看到原有的木质纹理,但是上面涂了一层松油,显得有些光亮。
木牌顶端画着很多图案,两侧边缘刻画了很多咒文,而中间有一条红线将木牌分成两个区域,左右两个空间。
疑鬼知道那是什么,虽然自己没有使用过,但是他确实记得自己还在疑家学习的时候,姑姑曾经拿给他看过,那是举行冥婚时使用的名牌。
只要将两个已死的人的姓名,分别写在这张名牌上左右两个空白的地方,便表示两人的冥婚成立,死后在冥界成为了一对鬼夫妻。
阿婆拿出一支毛笔,笔尖是黑色柔软的细毛,疑鬼知道那毛笔是用黑猫的尾毛制成,专门用来书写名牌而用。
“等等,你要干什么?”
只见阿婆将毛笔沾满了掺有朱砂的红色墨水,提笔就要书写名牌,疑鬼连忙想要阻止,却发觉自己竟然被困住了,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喂喂!有话先说清楚了!你这是要写谁啊!你住手啊!”疑鬼大喊着。
那阿婆就好像聋了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笔尖落在木牌之上,唰唰几下,疑鬼的名字已经写好。
“不是吧!我什么时候同意要结婚了!别胡闹了!给我停下来!”疑鬼怒极,却无法发作。
对面无头的冯佳菲却十分的愉快,仿佛看见了疑鬼焦躁的模样,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阿婆再次沾了红色的墨水,在木牌的另一边空白处,很快写下了冯佳菲的名字。
“此刻开始,疑鬼与冯佳菲订立冥婚成立。”阿婆嘴中说着。
“什么意思啊!”疑鬼一激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够行动了!
“你们这是逼婚!逼婚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谁要跟这个没头的女人结婚啊!”
“没用的,没用的,成立了就逃不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冯佳菲缓缓站了起来,“至于没头这件事情,真的让你很困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