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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吕丽听出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电话那边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传来了不稳定的电流的声音,好似有什么信号的干扰。
滋啦啦……滋啦滋啦啦……
一个闪电闪过,随即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喂……滋啦滋啦……妈……妈妈……”那边陈惠惠的声音断断续续飘飘摇摇的响起。
“啊……啊是,惠惠啊,什么事?”吕丽尽可能的保持冷静。
“妈妈……滋啦啦……你……为什么……还……滋啦滋啦……不回……不回……家?”
“我……我……”吕丽不知道说什么好。
“妈妈……妈妈……滋啦滋啦……快回来啊……回……回来……妈妈……妈妈……回来……妈妈……滋啦啦……滋啦滋啦……妈妈……回来……来……妈妈……妈……妈……滋啦滋啦滋滋滋滋滋……妈妈……妈……妈妈……妈……”电话那头电流的干扰音越来越强烈,而陈惠惠的声音却渐渐失掉原本的音色,变得如机械一般毫无感情的不断重复着妈妈妈妈的呼喊。
“啊啊啊啊啊啊~~~~~~~~”忍受不住压力的吕丽终于爆发,冲着电话声嘶力竭的吼道:“我不会回去了!我不回去,你不是我的女儿!啊啊啊啊啊!”
“滋滋滋滋滋……滋啦啦……妈妈……妈……妈妈……回来……回……回来……”电话那边依旧如此重复着。
吕丽吓得摔了手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哭泣。
疑鬼过去坐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希望给她一点安慰,回头看看疑神,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而已。
雨越下越大,不时的打雷和闪电,让本来就精神紧张的三个人更加不安起来,好像一切在冥冥中早有安排,偏偏是这个大雨的日子他们要对付的是擅水的桥姬。
大厅的窗户没有拉窗帘,雨水打在窗户上然后成股的往下淌。
疑鬼站在窗边,他们都知道,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今晚,陈惠惠一定会来。
风刮得很大,白天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庭院,院子外围种了一圈矮矮的灌木,而两侧在灌木丛内种了几棵高大的槐树,此刻槐树的枝干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猛烈的摇晃着,伴随着呜呜的风声,夹杂着些许沙沙的树叶声。
疑神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送到疑鬼的跟前。
“吕阿姨呢?”疑鬼问道。
“还在卧室休息,怎么样?”疑神问道。
疑鬼摇了摇头,接过牛奶看了看疑神。
“牛奶,喝了对你好,呵呵,长个嘛~”疑神笑嘻嘻的说。
疑鬼没再理他,知道每次因为个子和别人争论自己都占不了上风的。
正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却猛然发现正对着窗户的疑神露出了不同寻常的表情。
以为是陈惠惠终于来了,疑鬼也猛的转回头去,却也因为眼前所见而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那是一群身着白色袈裟的和尚,他们七个人行程一个团体,他们的头上戴着遮雨的斗笠,他们漂浮在空中,从庭院的右侧上空飘来,向着左侧而去。
是七人御前!
为何是七人御前,疑神和疑鬼两人的心中同时响起了这个疑问,但是他们却没有将这疑问说出口,只是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惊恐的望着那七人正从他们的窗前而过。
“你们在干什么?”吕丽从卧室出来,看到正站在窗前发呆的两个人。
叮铃铃的铃声穿透狂风暴雨的怒吼传入室内,吕丽微微顿了顿脚步。
听到吕丽的声音,疑鬼刻不容缓的转身向着她扑了过来,将她推到在沙发之后,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她,防止七人御前发现。疑神也迅速飞身跳过沙发蹲在两人旁边。
“怎么……”吕丽刚刚要开口询问,疑鬼忙捂住她的嘴,另一边疑神用手比划着示意吕丽自己用手握住自己的拇指,并且千万不要出声。
叮铃铃,叮铃铃,还有节奏的铃声缓缓传来,此刻暴风雨似乎也已经骤歇。
叮铃铃,叮铃铃有节奏的铃声在七人御前经过窗前正中位置的时候突然停歇。
疑神疑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不敢设想被七人御前发现会有什么下场,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现在外面是何状况,可是笼罩他们周身的这种凌然颤抖的寒意,正说明他们还没有离开。
疑鬼用手捂住吕丽的嘴和鼻子,让她暂时不能呼吸,无论如何都要避过七人御前,而他自己和疑神则也屏住呼吸,不敢放松分毫。
几秒过后,叮铃铃的铃铛声再次传来,然后在风雨声中渐行渐远……
第二十八章
感受到气温逐渐回升至夏日应有的温度,三个人才敢从沙发后面出来。
“那是什么?”其实吕丽什么都没有看见,她只是隐约听到有铃声传过来。
“那是七人御前!”疑鬼面色沉重。
“为什么会有七人御前?”疑神也觉得事情没那么巧合,之前他们在处理那辆鬼驾的公交车的时候就遇到过了,哪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这么巧合的遇到两次?
“七人御前是什么?”今天对于吕丽来说简直太难以接受了,有那么多她所不知道的东西冲击着她的大脑。
“不管那是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疑鬼心情糟透了。
“啊啊啊啊啊!”吕丽突然大叫起来。
疑神疑鬼暂时从七人御前的严重问题中回过神来,顺着吕丽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窗外的狂风暴雨之中,在粗壮的槐树不停摇曳的庭院之中,陈惠惠披散着头发站在那里,她脸色惨白,浑身被雨水浇透,严重露出凶狠的目光,瞪视着屋里的三个人。
“来了,快点,快点准备一下!”疑鬼冲着疑神喊道。
于是疑神和疑鬼快速忙碌起来,而吕丽则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陈惠惠向着他们慢慢走过来。
眼看着她离那窗户只有两步远,她却像瞬间移动一般突然跳到玻璃窗前,右手狠狠的砸在玻璃上,不停的敲打着窗户。
“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回家……妈妈……妈妈……跟我回家吧……”
雨水落在她的头上,然后水流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如发疯的泪水一样奔涌。
咚咚咚的敲打声在屋子里回荡,玻璃窗随着敲打不停的震动。
“妈妈……妈妈……快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吧……妈妈……妈妈!”陈惠惠的脸始终没有表情,唯有那双眼睛透露出狰狞的目光。
“我不是你妈妈!你走开!走开啊!”吕丽躲在沙发后面,对着陈惠惠吼道,她因为害怕而不停的哭喊着。
“妈妈……妈妈……回家……”陈惠惠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让雨水直接拍打在她的脸上,一个闪电闪过,吕丽在她的脸上看到她的嘴角勾起,露出狰狞的笑容,然后她再次抬起右手狠狠落下。
哗啦啦……整面落地窗户被打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
“妈妈……妈妈……跟我回家……”陈惠惠笑着看着躲在沙发后面的吕丽,然后迈出脚步走进了屋里。
狂风骤去没有玻璃的阻挡,随着陈惠惠一起涌入屋内,大风吹乱了屋内随意的小摆设,雨水也很快将窗前的一片地板打湿。
陈惠惠没有穿鞋子,她的脚和她的脸一样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踩过地上的碎玻璃,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啊啊啊啊啊!”吕丽害怕的惨叫起来。
当陈惠惠终于走进屋里,疑神和疑鬼突然从她的身前和身后跳出,分别将手里的符咒贴在她的额头和后背上,然后迅速跳开。
正想要反抗的陈惠惠却发现她竟然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水,愤怒之下想要摘掉身上的符咒,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突然都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在雨水的浸润之下,地板上逐渐显现出事前两人画好的定身符咒。
“哎呀呀,这个老家伙还真是麻烦啊,看把我们的新家糟蹋的,啧啧啧啧~”疑神摇摇头感叹说。
“大神,绳子!”疑鬼喊道。
疑神便扔出一条被染成红色的麻绳,两人将无法动弹却仍旧凶狠怒视着他们的陈惠惠给绑了个结实,然后将她关进了两人事先腾出来的工具房。
工具房的中央和刚才窗前一样有一个定身符,然后将陈惠惠绑在椅子上让她坐在定身符之上,这样她就不能动弹了。
虽然在她的前额和后背贴上了符咒,禁用了她的妖术,封住了她的能量,但是毕竟她可不是个小鬼小脑,为了防止她耍什么花招,疑神疑鬼早在这个房间的所有出入口贴好了符咒,还设下了结界,然后所有的通风口,能流水的任何地方也都统统盖死并且用符咒封住,就不相信这还能跑了她。
将陈惠惠安顿好,疑神疑鬼来到客厅,用塑料布暂时封住了漏雨的窗户,而一旁坐着的吕丽仍然在瑟瑟发抖。
“那个……然后……然后呢?”吕丽的嘴唇都有些发白。
“哦,没事,然后就把桥姬逼回原形,让她脱离陈惠惠的身体就可以了。”疑神轻松的说。
“您不用担心,她绝对跑不了的。”疑鬼安慰道。
吕丽虽然点了点头,但是明显还是不放心。
三个人在漏雨的客厅里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工具房里传来了非同寻常的声音。
“啊啊啊啊~放开我啊!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禁锢我!放开我啊!”一种撕心裂肺一般的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疑神和疑鬼两人来到房间里,只见陈惠惠一副凄惨的模样。
“怎么了?坐着不舒服,要不给你加个坐垫?”疑神故意说道。
“你们……你们这样做会后悔的!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放开我!”陈惠惠头发凌乱,眼睛发红,脸色发白但是印堂却一片漆黑。
“放开你?开什么玩笑,放开你我们还活不活了?”疑鬼摇摇头说。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陈惠惠愤怒的吼道。
“谁?”疑神疑鬼都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互相看看。
“我是水之域主!只要有水在,就是我的天下!你们敢惹我!”陈惠惠叫嚣着。
“水之域主?那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啊哈哈哈哈!”疑神大笑起来。
显然被人侮辱了的陈惠惠更加的愤怒,她瘦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眼神却像要吃人一般。
“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谁?桥姬,如果你一直都没有水喝,你说你会变成什么样子?”疑神眯起眼睛,仿佛想象着那副情景一般,坏笑起来。
“你们!你们!放开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啊啊啊啊啊!”
“你是怎么找上陈惠惠的?”疑神问道。
“哼哼哼哼,是她自己送上门的!那天她跟学长表白被拒绝,可怜的女人啊,她就站在桥边,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悲伤的怨念,将我引来,我便将她拖入河底,占据她的身体,却帮她实现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哈哈哈哈!”
“真正的想法?为什么要杀害孙丽丽?”疑鬼问道。
“孙丽丽?”
“就是在海边溺死的那个女孩!”
“哦,你是说她啊!因为她在度假村里的时候无意中和我发生了争吵。愤怒,虽然不是我的最爱,但是那时饥饿的我可是来者不拒的!”
“只因为发生了一个争吵?”
“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哈哈哈哈!后来我就帮助陈惠惠杀死了拒绝他的学长,怨恨的味道可是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