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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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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树林深处,一座古朴而喧哗的小镇如海市蜃楼一般,不可思议地出现了。
  克莱斯拉住向前奔的麦基,无声地打量这座小镇。这座小镇一直在那里吗?为什么他刚才没有看见。
  “我们去看看吧?”麦基兴奋地说,“就算有问题也没办法,我们总要往这条路走的。”
  克莱斯点点头。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太亚低声问克莱斯道:“你们要去看什么?”
  “你没看见?”克莱斯转头看太亚,发现它突然站直身体,漠然地朝前走,仿佛刚才问问题的不是他。
  ……
  克莱斯拿出圣水,朝太亚泼了两滴。水珠子顺着它俊美异常的脸滑落下来,到下巴处停了停,滴到了前襟。太亚好似没有感觉,继续朝前走着。
  “……麦基。”克莱斯想阻止麦基进入小镇,一抬眼却看到他们已经站在小镇里。
  幻术,却不是双生树姐妹之前欺骗自己的那个。
  身在陷阱中,克莱斯反倒不紧张了,回头看麦基。他怔忡地站在原地,肩膀微微发抖,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丹夫搂住麦基的肩膀:“不怕。”
  麦基一把推开他,撒腿就跑。
  克莱斯隐约察觉到这个幻术和麦基有一定的关系,立刻追了上去。麦基越跑越快,克莱斯渐渐力不从心,而斗气……完全使用不上!
  克莱斯问丹夫:“能变身吗?”
  丹夫看着麦基渐渐地离开视线,二话不说地脱衣服——仓促变身的次数太多,衣服补不堪补,为了不让他们的队伍中出现两个裸男,克莱斯不得不定下脱衣服变身的规矩。
  但是等丹夫衣服脱了,屁股露了,样子却还是人形。
  看着丹夫错愕地光着身子站在人流里,克莱斯去看太亚的反应,发现它依旧淡然地望着前方,对周遭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试炼之路(三)

  找到麦基并不是一件难事。丹夫问了镇上的路人,他们很快给了答案。克莱斯错愕地看着丹夫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人族语说得好。”丹夫晃晃脑袋说。
  ……
  克莱斯有点想念麦基和太亚。他本以为小镇是个障眼法之类的幻术;但幻术里的人物不可能有思维会应答。除非操控的人就在附近。他猝不及防地拔出匕首;捅入那个回答镇民的脖子。
  镇民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血水滴滴答答地淌下来,落在克莱斯的手背上;有点冷,有点粘。
  小镇哗然,镇民们尖叫着,咒骂着,拿起各种各样的东西朝他们扔过来。
  克莱斯拉起发怔的丹夫朝之前镇民所指的方向跑。
  没了斗气;不能变身,两人的速度并不比镇民快多少;好在镇民被克莱斯杀人不眨眼的凶残镇住;不敢靠太近。一人一龙在狭窄复杂的小巷里钻了半个小时终于摆脱他们。
  停下脚步时,克莱斯发现丹夫在,太亚也在。不过与他们相比,太亚脸不红气不喘,眼神空洞依旧。
  仓库看上去被废弃了很久,屋顶残破,墙壁斑驳,半人高的木柴堆在门边上,上面还罩着一层油布。麦基就在门边上,背对着克莱斯,呆呆地站着。
  丹夫走过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
  麦基突然跳起来,推开了门。
  那扇门好似空间魔法阵,带领他们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哥哥!”一个穿着鲜红色连衣裙的瘦弱小女孩从墙角里跳出来,一拐一拐地冲向麦基,一头栽在他的怀里,柴棒似的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拼命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麦基僵了很久,两只手颤巍巍地将女孩从怀里扯出来,仔仔细细地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分每一毫。克莱斯发现女孩嘴角淤青,额头有两条浅浅的疤。
  麦基咬着嘴唇,慢慢地蹲下身,将她紧紧地、用力地抱住。压抑的哭声犹如半夜房屋漏风的低吼,断断续续地从他的喉咙中溢出来。
  两人抱了很久,久到太阳开始下山,久到克莱斯和丹夫已经换了七八个姿势,久到太亚被傍晚的夕阳晒成了金色的雕像,久到……一个老瘸子拎着酒瓶子一晃一晃地走过来。
  “小杂种,今天的收获呢?”老瘸子对克莱斯等人视而不见,冲着麦基打了个饱嗝。
  丹夫要出手,被克莱斯拉住了。
  麦基站起来,抱着身体不住发抖的女孩,木然地看着他。
  “又没有?”老瘸子从柴堆后面抽出一根铁条,二话不说朝麦基的脸抽去。
  丹夫伸手挡住,铁条抽在他的手上,火辣辣地疼。丹夫震惊地退了好几步,“好疼?”作为一头龙,它皮粗肉厚耐操,被铁条抽出血简直不可思议。
  老瘸子没理他,继续挥舞铁条抽在麦基的身上。
  麦基反手抓住铁条,恨恨地看着他。
  老瘸子道:“你要造反啊!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早该让你们死在干旱里……”
  麦基松开手,铁条“噼噼啪啪”地抽在他身上。
  女孩“哇哇”大哭起来,拼命挤到麦基的面前,“不想打我哥哥,不许打我哥哥……”
  老瘸子越打越兴奋,一边喝酒一边抽,手舞足蹈,好似画家在创作。
  丹夫想冲上去阻止,被克莱斯拉住了。
  丹夫愤怒地说:“他会死!”
  克莱斯道:“不想死的话,他可以反抗。”
  可是麦基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将小女孩缩在自己的怀抱里,任由老瘸子抽打,直到对方打得累了,躺在仓库里唯一一张床上呼呼大睡为止。
  麦基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血,但眼睛亮得惊人。
  “哥哥。”女孩抚摸他的脸,眼泪“噗噗”地往下掉。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麦基不断地重复着,死死地抱着女孩,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
  天很快暗下来。
  麦基出去了一趟,临走前交代克莱斯好好照顾女孩。
  女孩站在门前,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麦基心头一软,弯腰道:“哥哥去找吃的。”
  女孩道:“玛丽不饿,玛丽不要哥哥辛苦。”
  麦基鼻头一酸,“哥哥不辛苦,哥哥饿了。”
  玛丽想了想,跑回仓库,拿出一小块黑面包塞到他手里,做了个“嘘”的手势,“我昨天吃剩下的,哥哥吃。”
  麦基拿着黑面包,慢慢跪下来,手抖得不成样子。
  “哥哥不难过。”她踮起脚,抱住他的头,小手轻轻地拍着,“玛丽最爱哥哥。”
  “我们一人……一半。”麦基将面包掰成两半,一半塞在她嘴里,一半自己吃。
  玛丽含了一下又吐出来,塞进他的嘴巴,“玛丽吃饱了,哥哥吃。”
  麦基含着黑面包,默默地低下头,点点水花滴落在膝盖前。
  过了很久。
  他抹着脸站起来,转身要走,被克莱斯拉住。克莱斯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道:“你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吧?”
  麦基一把推开他。
  “我想吃肉。”克莱斯对着他的后背说。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太亚,看到克莱斯转头看自己,立刻跑回仓库里躲了起来。
  丹夫朝克莱斯伸出手,“武器。”
  克莱斯看了他一眼,走入仓库,拍了拍睡梦中的老瘸子。老瘸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他,骂道:“哪来的混……”没说完的字被插在喉咙里的匕首硬生生地截断。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生命就此终结。
  克莱斯拔出匕首,收起来,捡起地上的铁条丢给站在一边的丹夫,“不舒服可以再来几下。”
  丹夫拿起铁条朝老瘸子砸下去——
  脑瓜稀巴烂。
  麦基拿着一包牛肉回来,就看到玛丽躲在柴堆后面瑟瑟发抖,“怎么了?他又醒了?”
  玛丽用力地摇头。
  麦基拉着她进房间,就看到命案现场。
  “你们……”他说不出话来。
  “不用谢。”丹夫道。
  克莱斯盯着他手里的肉,“我要报酬。”就算是幻术,尝一尝味道也不错。
  麦基分出一半的肉丢给他,剩下的和玛丽共享。玛丽睁大眼睛,又惊又喜,“是肉呀。”她小心翼翼地吞咽着口水,生怕哥哥发现自己贪吃。
  “嗯,是肉呀。以后我们每天都吃肉。”
  “……不用的。”玛丽手指轻轻地碰了下肉,放在嘴巴里啄,“嗯,黑面包也很好吃。”
  “奶油面包更好吃。”麦基从怀里掏出奶油面包。
  玛丽眼睛又亮了亮,然后担忧地握着他的手,“那……人家有没有说什么?”
  “人家没有发现。”麦基亲了亲她的脸,“因为哥哥是最棒的盗贼!”
  玛丽骄傲地点点头。
  “我们快吃吧。”麦基掰了块面包塞在她嘴里。
  不远处,克莱斯看着他们的互动神色阴沉。
  老瘸子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仓库里仍带着几分血腥气和酒气。克莱斯和丹夫干脆睡在外面,没多久,太亚也跟着躺了下来,一人两龙并排看夜空。
  即使这是一场幻术,到目前为止,对克莱斯来说也是不错的经历。尝到了肉的味道,看到了一整片的夜空……
  麦基抱着玛丽睡在仓库角落的布上。
  玛丽将红裙子脱下来,仔细地折好,放在边上。
  麦基搂着她:“你还喜欢什么颜色,哥哥明天帮你找来。”
  “这条我很喜欢,可以穿很久。”她反搂住他。
  麦基用一块打着补丁的窗帘当被子盖住两人,摸摸她的头道:“蓝色好吗?玛丽变成蓝色小公主。”
  玛丽羞涩地红了脸。
  “晚安。”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哥哥晚安。”她亲了亲他的下巴,闭上眼睛。
  麦基睁着眼睛看她,一眨都不舍得眨,就怕眨了眼眼前这个人就没了。
  夜,渐渐深了。
  “不!”
  哭喊声在静谧的夜里炸开,绝望的嚎叫如连续的闷雷,一声比一声激烈。
  丹夫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克莱斯静静地睁开眼睛,无声地看着仓库,须臾,又闭上了眼睛。
 

试炼之路(四)

  怀中人已经断了气。她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痕,脖子和腿上全是铁棍抽出来的痕迹;唯有脸安静又安详。躺在自己最亲近的人的怀里;做着鲜艳漂亮的蓝裙子美梦;她离去得一点儿都不痛苦。
  痛苦的是被留下来的人。
  麦基每个骨头都在用力,每个骨头又都无力。他想抱紧她;温暖她,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堆积在她的面前讨好她,看着她笑,听著她软软地叫哥哥,和她一起分吃一小块面包。辛苦又快乐。
  可这一切如泡沫一样;破碎在冰冷的夜。
  他突然想起来,这本来就是个泡沫。
  玛丽走的那一晚是夏夜;天没有这么冷;身上还穿着红裙子。他歇斯底里地叫,歇斯底里地哭,歇斯底里地拿起铁条捅进那个一手养大他们也毁了他们的男人的肚子。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男人浑浊的眼睛流露出愤怒、讥嘲、冷酷以外的情绪,那样的惊恐仓皇,与他和玛丽挨打时一模一样。那时候,他终于知道那个欺压着他们的山根本不是山,只是一块一敲就碎的硬泥巴。
  但他知道得太晚,太晚。
  ……
  这些是很多很多年的事,那眼前这个是谁?
  麦基恍恍惚惚地思索,晕晕乎乎地分不清真真假假。
  丹夫将麦基像抹布一样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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