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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离愣了下,燕齐一直没问,他还以为不会再从燕齐这里听到这个问题了。
燕齐说:“应该不是匡校长。我们的老师们应该也不会给你这种建议,是那天晚上,秦墨和你聊了什么吗?”
何离不打算在燕齐面前说秦墨怎样,“他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下我未来的打算,然后让我有需要时可以找他帮忙。”
燕齐说:“总得有个人把你拉进这些事吧?”
何离笑说:“你别想太多,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突然把我带回阳州是要怎样?你不打算让我走回留风森林去吧?我没早点和你说龙王的事是我不对,但你这体惩也太重了。”
燕齐悠然地说:“回阳州自然是回家了。”
何离很紧张,“我还没准备好。”
“你永远都准备不好。这事就交给我吧。”燕齐说,“我已经打电话和我们爸妈说了,今天我会带个朋友回来。今天你先看看他们,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你会喜欢他们,他们也会喜欢你的。”
原来是作为燕齐的朋友回去,何离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一定要去?”
“当然。放心吧,没事的。”
何离确认道:“你真的不会突然告诉他们对吗?”
燕齐笑着宽慰他,“不会,我像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我会妥善安排好这事的。”
何离也只能点头了。
另一边,燕定波和齐慧在半小时前接到了燕齐的电话,他们一接电话便说:“燕齐啊,你怎么才打电话回来?昨天我打电话去你学校了,学校说你参加一个比赛去了,也没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
燕齐说:“对的,比赛……本来是没这么快回来的,但我被中途淘汰了,所以现在我正在回来的路上。”
“……”齐慧心想燕齐比赛失利肯定很伤心,忙安慰道,“没事没事,重在参与嘛。”
燕齐没心没肺地笑说:“嗯,我也这么想。爸妈,我很快就到阳州了,我带了个朋友来家里玩。”
燕定波和齐慧说:“好,我们知道了,会多买些菜。”
“他人挺好的,你们对他好一点哈。”
“……”燕定波和齐慧互相看看,“好,好。”
☆、见父母
挂了电话;齐慧说:“你觉得;儿子这是带谁回来了?”
“不知道;不是秦墨?”
“不知道……”
还在咖啡馆里喝下午茶的燕齐,正在问何离后来庆典的事;“后来秦墨成为了新任主事吗?”庆典的第一天秦墨根本没去参加。
何离说:“你现在才问?”
燕齐说:“之前我一直在一个资讯落后的地方呆着;刚回归现代社会。”
何离摇摇头,“庆典有三天;主事上任仪式在第二天才举行。而且在庆典之前他就是主事了,不参加仪式也不会怎样。”
“好吧。”燕齐问;“你后来看到丁丁和杜意了吗,他们没生我的气吧?”他又突然失踪,在失踪前又没有和他们说一声。
何离说:“丁丁自然很生气;杜意还好;他有些烦心,好像是突然联系不上他叔叔了。”
被杜意叫做叔叔的人是都登。燕齐说:“你认识都登吗?”
“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对龙王手下的重要骨干,何离都详细了解过。“怎么了,你认识他?”
“嗯,熟人。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何离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他差不多算是知道的,但怎么和燕齐说呢?
燕齐也没再问,看看时间,“好了,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等燕齐带何离回家,燕定波和齐慧不动声色地偷偷对视了一眼:不是秦墨,然后热情拉着何离进客厅,“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千万别跟叔叔阿姨客气啊。”
何离忙说:“好,谢谢,叔叔阿姨。”他眼睛有点湿润,忙垂眼掩饰住了。
燕齐说:“爸妈,这是我同学何离。”
“嗯,好好……快坐快坐……”
到了下午快五点时,燕齐父母钻进了厨房,两人小声地说着话,齐慧说:“真的不是秦墨!”
“嗯。”
齐慧说:“我觉得还是秦墨长得好看。”
“男人嘛,长得端正就行了,而且这孩子长得也不错。我觉得这孩子挺好,他没有秦墨身上那股傲气。”
“哦,你这么一说也是,我也觉得燕齐对秦墨太狗腿了。”齐慧一听燕定波对秦墨也不是那么满意,便也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这个挺好,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应该不用担心燕齐会被他欺负。”
燕定波叹气,“唉,你该说还是姑娘好的。”
“唉。”齐慧也叹气,“我这都思维定式了。是啊,还是姑娘好……”
因为燕齐要求他爸妈一定要对何离好一点,所以燕定波和齐慧的热情度比平时涨了一倍,何离在他们如炬的殷切目光下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他立刻找机会对燕齐说:“你还是早点送我回去吧,我承受能力有限。”这样的父母,唉,这些年,燕齐也挺不容易的。
燕齐也觉得这晚饭吃得有些气氛诡异,他爸妈难道是看出了什么?不能吧?不过,何离和他爸年轻时还是有四五相像的。“好吧,今天就先这样,一会我送你回留风森林。”
燕定波和齐慧一直在纠结今晚何离睡哪里的事,一听何离要走,他们心安了不少,但表面上免不了一阵挽留,最后,还是燕齐说:“别留他了,他家离这也不远,要过来也方便,我送他出小区吧。”
燕齐出门便找了个无人处直接把何离送留风森林去了,他稍微地计算了一下,停在了离龙雪住处不远的地方,和何离说了晚安后,他一抬头,看到秦墨正站在屋顶上,秦墨也看到了他,两人对视了半分钟,燕齐收回目光,对何离又说了一遍,“那我先回去了。”
何离也又应了一遍,“好,路上小心。”
秦墨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正落在燕齐身前,“不进来坐吗?”
燕齐说:“我得回家了。”他的光蔓展开了,与此同时,秦墨伸手抓紧了他的手腕。这次他抓得很紧,燕齐没能挣脱开,他皱眉,然后又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被拖住了,他的光蔓像飘浮在水中的水草,柔和地摇晃着,一点力度也没。他也能强制性地控制他的光蔓,但没这个必要,他从来没想过要和秦墨大打出手。但他现在要走似乎必须得甩开秦墨,又或者带秦墨一起走,他觉得自己体会到罗远说的锚的作用了,一时表情复杂。
何离说:“你们……”燕齐看向他,似乎奇怪他怎么还在,秦墨更是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他后退着走开,“你们聊,我先去睡觉了。”
看着何离走远,燕齐说:“我的手快断了。”虽然号称是传说中的罗隐族,但他们的身体和人类一样脆弱。“还有,我真的得回家了。”
秦墨的手松开了一些,燕齐的手腕上已经被他捏出了一圈青紫,他帮燕齐揉了揉,“我这里没有伤药。”
燕齐说:“你少说了一句,‘反正你很快会好’。”
秦墨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双手收回口袋里,冷冷地看着燕齐,“你到底想怎样?”
燕齐皱眉,一时不明白秦墨这话的具体意思。几乎是立刻,秦墨又皱着眉走了回来,仍然拽紧了燕齐的手腕——这次也换了一只手。燕齐更是迷惑,低头看着秦墨的手。
秦墨说:“说话,你到底想怎样。”
燕齐皱眉,动了动手腕,这次秦墨倒是没想折断他的手,“你在做什么?”
秦墨说:“刚才忘了不抓着你就会跑了。幸亏你反应慢。”
“……”燕齐内伤。
看燕齐不说话,秦墨想起了上午的事。
上午,秦墨离开罗远家时,脸色阴沉得像是用墨汁洗过。季宁看到他时说:“休过假的人脸色还这么差?”他在暗示秦墨,他需要休假。
秦墨问:“这几天怎样?”
季宁说:“一切正常,除了你之外。燕齐怎样?还在生气?他不是应该很好哄吗?又容易威胁又容易被骗……”
秦墨说:“你离他远点。”
季宁轻咳一声,“没问题。”从秦墨的反应,他判断出燕齐依然是重要的,还没有过气,既然明确了这一点,他也就知道该说什么话了,“诶?他真的还在生气?你说两句软话又不会怎样,尽量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减少你在这件事里面的作用……”
“对一个罗隐族说谎,你是白痴吗?”
季宁在心里嘀咕:燕齐是白痴就行。面上,他讪笑着抓抓头发,“这个我一时还真给忘了……”总觉得罗隐族会像龙王一样各方面都高出其他人很多段,而燕齐除了能力之外其方面实在太像普通人了,还是个并不精明的容易心软的普通人。“那就完全别说事实,只谈感情。你说什么燕齐都愿意相信,所以你找借口也行认错也行,就是别争论,愤怒中的争论最伤感情。燕齐这样的人,重感情,又不够狠心,对上你肯定没赢面……咳,当然,我并不是说你不重感情,又心狠手辣……”
秦墨冷冷地看着他,他便嬉皮笑脸地住了口。秦墨说:“你只要记住我很记仇就行。”季宁倒是敢说话,他当然不重感情,也心狠手辣。何东飞挂了何离倒是偶尔还会难过一下,龙王可是亲手埋到地心去的,换成他是何离,死人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季宁说:“目前我还没有值得被你记仇的地方吧?”前途堪忧啊,龙王在时,还是很好摸鱼的,那位根本不管事。而秦墨嘛,难说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可不想死在沙滩上。所以,要不要早点辞职啊?
秦墨说:“别高估你自己。”
季宁认识他多年,已经习惯他的脾气了,当下,便给他找出个优点:相比龙王,秦墨的眼睛至少还是看得见别人的,龙王那真的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龙王是不是记得他的名字。“关于燕齐……”秦墨皱眉,他便停了下来。
秦墨说:“说。”
季宁耸耸肩,“可以的话就早点和燕齐合好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这个应该不用我说得太明白吧。”以后局势只会越来越紧张,燕齐如果在秦墨这边的话,既能牵制万物园和非协,也能自己这边的人心——龙王长期不出现,总得有别的焦点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而秦墨或许也不会再这么阴沉……总之,燕齐的存在还蛮有用的。
秦墨只说:“你可以走了。”算季宁聪明,没直接说燕齐怎样怎样——有些话就算是事实也不能摆到明面来说,要不他就要当场失业了,没了这份工作,另两份工作恐怕也会变得特别难做。
季宁期期艾艾说:“午饭时间好像快到了?”
秦墨没理他,径直走开了。
季宁自言自语,“吃了饭再走应该没关系吧?有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现在,秦墨盯着燕齐,说:“刚才,看你和何离聊得很高兴。”
燕齐虽然胸闷,但还是说了今天的事,“我爸妈……”口误,他有气无力地纠正,“我和他的爸妈……他们蛮喜欢他的。我得回去了,还得去把何离的事告诉他们。”
“何离的事比我更重要?”秦墨的声音有些阴森。
燕齐说:“我爸妈比你重要。”
“你哪个爸妈?把你随随便便扔下的罗乔?”
被亲生母亲抛弃的伤口燕齐一直忽略了,现在秦墨直接按在了那道伤口上。燕齐抖着声音说:“你再说一次?”
☆、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