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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又变本加厉地掀了那人的帽子,燕齐看得一愣,那人也往燕齐这边看了一眼。燕齐受惊,但他想了自己也戴着纱帽,倒也不是很慌,努力保持着原速走开了。
那人终于不耐烦地摆脱了孩子们纠缠,然后几乎是一眨眼间就走远了。
孩子们蜂拥着来到燕齐面前,“七哥哥,买糖!买糖!”
燕齐笑问:“你们都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
“他很长得很好看,比七哥哥你更好看!”“他戴着眼镜!好奇怪哦。”“头发很长,像金子一样。”“他很白,比七哥哥你白。”“脸上也没有七哥哥你那样的花纹。”“……”
“好吧,你们真的都看清了,走,我们去买糖。”
“好嘞!!”
燕齐被一群吵闹着欢笑着的小孩子围在中间,走向糖果铺,他也在笑,但笑意未达眼底,他看清了那个人是谁,那个声音,那些金色长发,还有那张脸,那是龙王,没想到1900年他也在,而且是他自己把一幅叫什么“生命之树”的画送来琨玉,他想做什么?玩寻宝游戏?用来测试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不是可靠?可真是够闲的,在一百来年前扔下一幅画,在一百来年后逼人去帮他拿回来,这种人真是……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回到饭馆时,燕齐看到那幅画被挂到墙上了,他走过去站在前面看了会,那张画上确实画的是一棵树,一棵只有树枝树干,没有一片树叶的树,上面没写画家的名字,燕齐把画从画框里拆出来,背面是空白的。
老板走过问他,“小七,你干嘛呢?”
“没什么。我看看这画上有没有画家签名。”燕齐把画装回画框,挂回墙上。
老板说:“肯定不是什么有名画家。你刚来的时候,好像就问我过这里有没有一张画着一棵树的画?”他看着燕齐的目光有些疑惑。
燕齐摇头,“哪能呢,当时我还听不懂你说的话呢。”
老板想一想,“那就是你那个朋友问的。”
“那人也不算是我的朋友,我来这里那天刚认识他的,他真问你这画了?”
老板皱眉,“好像是问了……”他摇摇头,“算了,想这干什么。”
燕齐用了两周时间模仿那幅画,然后趁老板不在时用自己的赝品换下了原画。
到了该告辞的时候了,走之前燕齐叮嘱老板,“老板,厨房里和后院里的大缸记得装满水。”以后会起火灾啊,有水应该会好点吧?
老板随意地应了,“好嘞,就你事多。”
燕齐摇头,叫来伙计,给他们每人发了些钱,“以后你们天天把那几口缸都装满水,保持两个月,没问题吧?”
“没问题。”伙计们很高兴,这钱好赚。
看燕齐发钱,把老板得心疼得——虽然不是他自己的钱,“小七,你这是在干嘛?”
“没干嘛,多谢你照顾我这么久。”
老板纳闷,“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没事。”燕齐挥挥手,回自己对街的房间去了。
回房间后,燕齐简单地收了下东西,也没什么要带的,那幅画要带上,拿油纸裹好,别又落海里了,他写的信要带上,也拿油纸包上,其他的就没了。他放出他的光蔓,准备离开1900年,光蔓延伸向无限远处,燕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是打算去1905年接都登,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是短途旅行,他想停下,但那些光蔓好像突然不听他的话了一样,一直往前,他拼命地想控制住它们,把它们收回来了,用力再用力,然后像拉绳时用力过度一样,光蔓尽数断裂了,燕齐摔了下去……
☆、生命之树
这次燕齐没掉海里;也没能站在地面上;他直接掉到了一家人屋顶上;把人家的屋顶砸了个大洞,他也摔晕了。
醒来后;燕齐发现他躺在一张床上;起身,是一个昏暗的房间;这个房间似乎有点眼熟。
“爷爷,他醒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在窗外看到了他;然后扭头这么喊道。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走了房间,“你醒了?”
燕齐眯眼看着他,“老板?”1900年他走的时候饭馆老板才40多岁;现在看起来应该有60多了吧。
老头快步走到床边;“小七,真的是你?!”
老板老了这么多,而他还和以前一样,燕齐狂眨着眼睛,他不会被当成妖怪吧?“其实……我不认识你,我……我只是听人说起过你。”
老板居然没太惊讶,“是啊,我也说嘛,再像也不可能是,你是他儿子对吧?长着一样的胎记。”
被当成自己儿子的燕齐脸部肌肉抽搐,“……是,是啊,他说起来过你,还画过你的画像。”要不实在没法解释他为什么会认识对方。
老板点头,“嗯,他是会画画。他现在在哪?那时他突然不告而别,镇上的人找了他两天呢。”
燕齐尴尬地笑笑,“他现在在阳州。”
“居然去了这么远的地方?说来你也和他一样,突然就出现在镇上,你更厉害,还把老刘家的屋顶砸了个洞。你怎样?你可已经躺了两天了。”
是么?燕齐摸摸身上,“我没事了。”就是不知道他身上的东西上哪去了,他看看周围,最后在不远处的桌上看到了两个油纸包,还包得好好的。“老板,这是你家?”
“是啊。”老板说,“你爸第二次来琨玉时,租过我这个房间,但他似乎有急事又走了,他那个朋友倒是在这里住了很久。”
燕齐忙问:“你是说1905年那次?”
“对。”老板拉了条长凳坐下,“第一次我见到你爸是在1900年,他在镇上住了大半年,还在我店里帮过我忙。后来突然就走了,走之前还叮嘱我把店里的五口大缸都装满水,多亏了他,后来过年时店里被鞭炮点着了,要不是有那几缸水,这整条街都会被烧没啰!第二次我见到他就是在1905年了,说来奇怪,一开始我没有记起他,到是他走了之后的第二天我才想起来的。”
燕齐想到:那很正常,因为在第一天时你回忆中的那件事还未真正发生,所以它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在那里,你如果是个很厉害的非人族,或许你还能记得稍微清楚点,但你只是个普通人,不记得也很正常的。等第二天时,我已经回到过去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过了,所以你就有了那段记忆。
燕齐问:“那他那个朋友呢?你说他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老板点头,“是啊,一个瘦小精悍的男人,很能干,他学打鱼学了三天,就成为了这一带最能干的渔夫。”
都登是在用他的触手抓鱼吗?燕齐惊叹道:“真厉害!他现在还在这里?”
“早走了,他在这里呆了三年。”
“……”听到都登这么有耐心,居然等了三年,燕齐深感愧疚,“他去了哪里?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老板想了想,“他走的前一天倒是说过一句奇怪的话:我欠他们的也算是还清了。第二天,他就消失了。他和你爸一样,是个神秘的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燕齐追问:“他欠谁的算是还清了?”
老板摇头,“他没说。”
这天的迟一些时候,燕齐终于靠自己的力量找到了日历,并发现此时是:1930年5月3日。
燕齐靠在墙边,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他迟到了可真久啊,还好都登已经走了,否则看到他的第一件应该就是把他杀了?他试了试他的光蔓,它们还在,但看起来很单薄,像营养不良一样,或许是因为他把它们扯断过的缘故。
因为光蔓一直不对劲,燕齐便只好又在镇上住了下来,他之前的钱又过时了,他埋怨地想:这些纸币为什么要更新得这么快。好在他有手艺在,而老板家的饭馆还在开——估计会成为一家百年老店,他便又回店里继续帮忙去了。
燕齐仍然做当年他做过的那些菜,老板吃了后赞不绝口,“不错,和你爸的手艺一样好!”
燕齐笑笑,现在他已经不会一听他‘爸’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燕齐这次呆的时间比上一次更久,他的光蔓花了将近十个月才长好,有了这次经验在,他后来再不敢随便弄断它们了。
离开时,燕齐没有再图省事直接从房间里消失掉,而是像个普通人一样,先坐马车去附近的城市坐火车,当然他会选个合适的时间消失掉。
走前他和老板正式告别了,“老板,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了看你。”
老板笑说:“好,代我向你爸问好!说我一直惦念着他呢。”
燕齐忍下眼中的酸涩,“他也记着你,就是一直忙……”
老板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路上自己注意,你这孩子比你爸当年老成得多,我很放心你,就不多唠叨了。”
燕齐笑笑,是啊,他被迫到这地方修身养性来了。
在路上,燕齐提前下了马车,然后找了个隐蔽处,让他的光蔓生长志来,这次他由着它们自由发挥,他真的不想在这个时代再继续住下去了……
瞬间,眼前景物已经改变,燕齐眼前出现了很多熟悉的奇形怪状的非人族,树木花草建筑也都很眼熟,这里是万物园,很好,他回来了!他微微地笑了。
“学长,你是罗隐族吗?”
燕齐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兽耳女孩,她有点儿像丁丁,不过她应该是犬族或者狼族的吧,“你先告诉我现在是哪年。”
“2012年6月6号。学长,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罗隐族是吧?他们说你失踪了……”女孩说话间,又有好几个男孩女孩都围了过来。
2012年6月,燕齐和秦墨是在2010年的11月底分别的,好吧,已经一年半了。他在过去的琨玉呆的时间也差不多是一年半,看来他的光蔓只是让他回归了正确的时间。他看看围着他的人,“你们都是11届的?”燕齐是10年入校的。
“嗯。”大家齐刷刷地点头。
燕齐问:“那么,现在是户外课?你们的老师呢?”
“今天周六!”
好吧,燕齐已经有好久没关心到底是周几了,“认识丁丁吗?”
那个兽耳女孩说,“认识!学姐好厉害,男生都打不过她!”
燕齐愕然,真是让人难以想像,“杜意?何离?”还有,“龙雪你们知道吧?他们现在都在还在这里吧?”
“知道!他们都在!我最喜欢龙学姐了……”
“燕齐。”
燕齐抬头看去,是匡校长来了,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跑过去,弯腰抱住胖老头儿,“校长,我回来了。”
不远处的学弟学妹们都张大了嘴,果然是传说中的罗隐族学长啊,居然敢这么对待校长。
匡校长拍了拍燕齐的背,乐呵呵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片刻后,燕齐松手了,看向旁边一起过来的杨驰,“老师。”
杨驰点头,“走吧,去办公室说话。”
“好。”燕齐问,“老师,我长高了多少?”他觉得匡校长和杨驰比他记忆中的更矮一些了,当然杨驰还是比他高。
这问题可真是……杨驰看了看他,“10厘米吧。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看燕齐身上穿的衣服款式很复古,鞋子也是,居然是手工布鞋。
“最后是从1930年的琨玉回来的。”燕齐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然后又顺着杨驰的目光看看自己身上,“我以前的衣服肯定是短了……对了,校长,我爸妈……我消失了这么久,他们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