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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鸟。”谢开花赞了它一声。白芍这次聪明得很,也幸好叫了佟言等人过来,不然小谢同志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把荆山给送回去。
“你没事吧?”佟言又去看谢开花身子。
谢开花扭了一下,很不乐意道:“看什么看?”他不喜欢被荆山之外的人抱着。小时候师父虽然也将他抱过,但长大以后就没这么亲昵举动了。
佟言只好把这小祖宗放下。眼看着黑猫身姿灵动,似乎并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就又问道:“你怎么不跟着荆山一起走?”
他知道谢开花接近荆山也有有缘。方才那么好机会,谢开花却就这么放弃了。
谢开花又冷哼一声:“去荆家有的是机会。我急什么?”
何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谢开花自家知道自己体内灵力波动的程度,已经快要像是引爆的手榴弹,再不好好休整,真要爆炸出来了。这个时候真不是去荆家的好时机。
再说他还要回去学校里,把那些白汉明、秦优、韩涛悦之类……好好地打理打理。
他弄不死那只可恶的妖魔,总能怪怪别人吧。
54、请个假
无正文
55、第五十四章
建师森宇杯篮球赛如期举行了。
外院和物科院的比赛被安在第一场。许多听说了荆山要上场的女生全都带着鲜花标语兴匆匆地赶到西区体育馆,可坐了半天,等看到外院的队伍出来,才发现荆山并不在其中。
她们也这才相信了这几天学校里的传言——荆山突生大病,回家休养去了。
姑娘们都很黯然神伤。
但幸好除了荆山,外院队伍的其他几个主力也颇养眼。白汉明是校队的小前锋,人高马大,外形阳光,这两年在建师很是一个奢遮人物;打前锋的沈丛柔柔弱弱、风流体态比明时公子更甚,是一朵花极了的花美男;还有个打控卫的谢开花,神态天真可爱,十分让人有母性情怀爆发开来。
姑娘们便把热情全都投注在这几人身上。
谢开花听到看台上山呼海啸一般的尖叫呐喊,抬起头冲那些女生笑了一笑。他笑得春光明媚,仿佛百花盛开,很是让人有些出神。
但随即他又低下头。
白汉明扭扭捏捏地靠近过来:“谢开花,荆山怎么样了……”
他自从见到那辆布加迪威龙,就知道荆山是个他根本斗不起的人物;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的下,他也有心结交。只是自从那日罗名山赛车,荆山竟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几日是半点人影子都瞧不见。
前日才有风声放出来,说荆山生病颇重,被学校批准回家休息。他也只好再整整脸色,想和谢开花套个近乎,看和荆山一事还是否有转圜余地。
谢开花就扭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明明还是温柔可亲的,但白汉明心底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谢开花仿佛变成了一只要把他一口吞下肚去的野兽。
当然这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事实。只白汉明无知者无畏罢了。
谢开花半晌微微一笑:“荆山并没有大碍,多谢学长关心了。”
他一想到那日正是因为白汉明挑衅,才让荆山有了上去罗名山的机会,就恨不得从白汉明身上狠狠一口咬下肉来。冤有头债有主。他也知道自己这是无故牵连,可他毫不在乎。
他甚至连自己也有些恨上。
若是他不要那么犹豫、那么小心,早一些闯将进去,荆山说不定也不会有那样重的伤。
荆山都是为了他才会有那样重的伤。
每每想到这里,他真是又心酸、又甜蜜。只想下一秒就飞到荆家岛上去,去陪坐在荆山的床边。可他也知道这是幻想。他总要等到荆家来联系自己才行。
沈丛忽而从后边走上前,轻声道:“比赛要开始了。”
谢开花点了点头。
白汉明是队长,要负责开场抢球,听沈丛这样说,也忙忙过去准备。只是他并未从谢开花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未免有些失望。
哨音一响,场中央两队队长分别轰然一跳,白汉明弹跳力更厉害一些,手掌一拍,就将球狠狠抓在手里。
“白汉明!”看台上女生尖叫。
白汉明心中得意。其实荆山不在更好,不然一定抢足风头。他往后瞥了一眼,那神迹一样的沈丛还磨磨蹭蹭站在后边,不像是想过来拿球的意思,就两腿一开,运球往物科院的场下跑去。
物科院男生多,这几年都是夺冠热门。这一届一开始就和传统弱队外院对上,物科院都以为外院要死定了,恐怕打的还是防守战术。因此那几个物篮队队员眼看着白汉明这样兴冲冲地直往自己场下奔,都有些愣住。
也幸好他们素质高,愣了一愣就拨了两个人过去防守。白汉明登时被牢牢堵在场中央,一时进退不得。
他在原地运球,有些焦急。这两个过来防他的都是物篮的精英,个子都还要比他高了一线,虽然没有进校队,但和校队打过几场,竟然还不分胜负。白汉明暗暗咬牙。
怎么就这么看顾他?
他一转眼,想看看自家身边有没有队员在。倒也是他运气,从缝隙里一眼就望见在旁边慢悠悠跑动的谢开花。他心下一喜。
谢开花是被荆山保着进队的。虽然荆山不在,但他也不敢自作主张有把谢开花踢出去,因而这场比赛还是让谢开花上了。就是不知道这家伙球技到底如何。
总不能是烂成屎一样吧!
他瞅准一个时机,手一扬,篮球就抛过一道极美的弧线,稳稳落到谢开花跟前。
谢开花一把将球控住。
白汉明松了口气。
他知道谢开花讨厌他。不过好歹这小子也多少算是有点集体意识,没在这种场上和他闹意见分歧。瞧着谢开花控球的样子,技术应该也还过得了关……
他还在想着,忽然只觉身子一僵,陡然之间四肢便不再受他指挥。
怎么回事?
白汉明眼睁睁感觉着自己刚刚落下地,一双手臂就猛地弯曲成锥,手肘鹰嘴似的狠狠撞向两边正想推开的物篮队员。
那两人显然是完全的猝不及防,胸口具被用力撞击,全都一个闷哼,往后踉跄退开两步,竟还难以消去力道,一个屁股墩子就跌坐上了地板。
白汉明呆住了。
他就算用胳膊肘去阴人,也绝对没有这样的力道啊……
他茫然四顾,耳朵里听见裁判一声极尖利的哨响。
“外院四号白汉明打架犯规!驱逐比赛!”
什么!
白汉明脑子里轰得一响。
他从初中开始打球,打了快要十年,还从来没有被判过直接驱逐下场。他又不是傻子,脾气也没有那么暴躁,不会犯下那么大的错误。最多平时偶尔来个肘击,罚个球而已。
更何况这一次——这一次——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揍上对方的!
他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啊!
可即使他这样说,恐怕也只有疯子才会相信。
白汉明张了张嘴,试图找个理由给自己辩解。他高声道:“操|你|妈|的裁判——”
白汉明猛的住了嘴。
他没想说这个的!
他怎么可能会说这个!
场边的裁判脸已经铁青。那是个今年刚研究生毕业留校的体育生,年纪轻轻,体格健壮,瞧着很想过来把白汉明狠狠揍上一拳。
白汉明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只听那裁判又厉声道:“外院四号侮辱裁判,技术犯规,驱逐下场!再有一次,就全面禁赛!”
全面禁赛!
那就是说,今年所有的篮球比赛他都别想打了。
打不打篮球他其实也并无所谓,只是这面子丢得实在太大。白汉明脑子里蒙蒙的。只觉从小长到大从没有过这样神怪的事情。
“我——”他想缓和点什么,一张嘴却又是一连串的脏话:“我|操|你——”
他连忙又合上嘴。脸上早已面如死灰。
白汉明灰溜溜地下场了。
他不敢去看裁判愤怒之极的脸色,也不敢去看自家教练像是快要一口老血喷出来的神情。他坐在板凳上,心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没法子控制自己的身体,又没法子控制自己的嘴巴?
大家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好青年,讲的都是坚定的马|克|思|唯物主义,可这一次白汉明可再不能坚定了。
有鬼!
他背上寒毛陡然耸起。
有鬼!一定有鬼!
这体育馆有鬼!还是一只盯上了他的鬼!
白汉明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浑身打着冷战。即使身边都是喧闹热腾的人群,他还是觉得仿佛置身冰窟。他渐渐觉得背上有些沉重,仿佛一只怨灵趴在了他的后背,在往他的脖子上缓缓吹气——
他两眼一翻,竟就这样晕过去了。
谢开花和沈丛站在场上,两人冷冷看着医疗队赶进场子,把晕迷的白汉明摆在担架上抬出去。
这一场比赛真是格外的风生水起、不同凡响。先是素来温文尔雅的白汉明大打出手、又辱骂裁判,随后这人又一头厥过去,害得整场比赛都为他停了,等着医生过来。
看台上的女生早已在冲白汉明起哄。
她们之前喜欢白汉明,是因为白汉明家世好、成绩好、人性格也不错。可是今天这场比赛真是叫她们大开眼界,才知道白汉明竟然还有如此小混混的一面。
小混混就小混混吧,还分外的没魄力。就因为被裁判罚下场,却居然受不住压力,生生地闹了个昏厥。
恐怕整座建师,以后会喜欢白汉明的,也真没几个了。
反倒是围绕着白汉明的各种丑闻笑话,估计要一浪还比一浪高。
这对于爱出风头、讲究一个得意名声的白汉明来说,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沈丛轻声笑道:“你这样对他也有点过分了吧。”
白汉明不懂、别人不懂,沈丛可是瞧得一清二楚。谢开花方才一心二用,他一手在拍打篮球,另一手早捏了几个法决,轻轻松松就控制住了白汉明的身体。
白汉明的脑海更加容易。一道神识探进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开花冷哼一声:“这算是过分?”
就是因为这样整人不过分,他才选择了这种办法。不然早让白汉明也尝尝和荆山一样的滋味——被人开膛剖腹、身中剧毒,恐怕白汉明根本撑不到救护车就能一命呜呼了。
沈丛叹了一口气:“若是荆山在这,他也不会喜欢你这样做的。”
荆山平时瞧着高高在上的一副神气,但比起谢开花这种天生的蔑视,他可说是很亲近凡人的了。毕竟荆山自己就生活在凡人之中,比如他从小玩耍的那一位小岳泓,其实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谢开花却无所谓:“荆山也不在。”
沈丛只好换个法子劝他:“那因果——”
谢开花就打断他道:“万事有因有果,白汉明引荆山上山是因,我戏耍他为果,纵然天道以为我行事荒唐残酷,那我也不介意。不过是一些业障,我承受得起。”
其实他身上早已缠了更重的因果。他下凡是因,爱上荆山是果。这样的因果,甚至能成劫数,而他找不到度劫的方法,也不愿度这样一个劫。
他转身道:“比赛了。”
沈丛无奈地扶额。
接下来的比赛可说是轻松如意之极。
没了白汉明,物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