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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太像了。
但一个人,容貌怎么会几十年不变?巴扎尔想不明白,但最后,他目送年轻人一路向北,于是开始向长生天祈祷,愿他一路平安。
听到这里,我和胖子都沉默了,我脑补着巴扎尔所说的场景,忽然觉得,闷油瓶在离开时的最后一个动作,或许不是在触摸巴扎尔,他触摸的,是更为久远的时光。
一路向北?
北边,是草原的最深处,那里与外蒙古接壤,有边境线,也有很多复杂的环境,闷油瓶去那里干嘛?
我问道:“那么,他最后有出来吗?”
“不知道。”巴扎尔道:“应该出来了吧,但他没有路过我这里,我是一个老头子,他还年轻,我们没有太多话题,所以,大概不想来见我吧。”
巴扎尔一边说,一别拨动手里的图腾珠。
胖子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
巴扎尔道:“在意?不、不,我在意的是时光。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时光停止了,我不再是个老头子,而是一个十岁的孩童。这种感觉,年轻人,你们不会明白。”说完,巴扎尔没再开口,我们又问了一些闷油瓶的情况,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他向北方走去了。
由于夜深,我们在巴扎尔的蒙古包里借住了一宿,夜晚睡觉时,胖子问我怎么看这件事,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是闷油瓶前进的方向,很古怪。‘
他是六十年前到达这里的,而他也是六十年前失踪的,并且他来到这里时,穿的是藏族的服装。
由此,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
闷油瓶离开张家,失踪后,先去了西藏,紧接着,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接着一路向北。
从张棠瑞提供给我们的时间观念上来看,那时的闷油瓶,应该远没有现在这么牛逼,而且张棠瑞曾经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张起灵是不老的。
但张起灵,在没有成为起灵之前,也只是普通的张家人,虽然寿命比一般人长,但同样会衰老,换句话来说,是因为在成为起灵后,接受过某种力量,所以才能不老。
而闷油瓶的失踪,恰巧是在成为起灵后不久。
紧接着,他先去西藏,又来到这里,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来这里,接受某种力量?
胖子倒抽一口凉气,缓缓吐出两个字:终极。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继续说着自己的分析。
第二点是巴扎尔透露出来的讯息,六十年前临别时的那一段对话,闷油瓶曾说:我家的人都会去,我也得去。这个家人,显然不是指普通的张家人,很可能指的是每一任张起灵。
再者,张棠瑞等人,同样也是张家人,为什么他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
由此可见,这个地方,只有每一任张起灵才回去,那么这个地方是哪里,几乎呼之欲出了。
我心脏砰通砰跳跳起来,几乎无法入眠。
这时,胖子却突然低声道:“不好,你一说张家,胖爷我想起个事儿。”
我问他什么事。
胖子说:“他们的名字有问题。在同一个家族中,旁系和直系的排字是不一样的。张大佛爷虽然被逐出张家,但勉强也算旁系,因此排在启字辈,取名叫张启山,但小哥是直系纯种的,怎么也轮到启字辈去啊?”
我心里一怔,心说对啊,小哥怎么也不该是启字辈啊,否则都对不起他的血统。但紧接着,我想起了张棠瑞之前说过的话,于是道:“张棠瑞之前就说过,那个故事真假难辨,名字有误,也可以理解。”
胖子道:“小哥的人生被抹杀了,名字错的,可以理解,但我之前跟锦妞儿搭话,河清与河明是旁系的混血,但他们跟纯种的河水是排一个字的。”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黑暗中与胖子对视一眼,我忍不住低呼道:“不好!这帮人来头有问题!”
胖子嘶了一声,道:“他们说的事情,一直半真半假,说来路有问题,也不尽然,没准真是张家的,但我看不是来路有问题,而是来意有问题。”
来意?
我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干涩,道:“你是说,他们有可能是为了终极?”
“掌握终极的,就是下一任起灵,而小哥已经消失了六十年了,其余人有想法,并不奇怪。”胖子道。
“那暗语,岂不是假的?是他们设下的套,引我们出来……不对,他们引出我们,能有什么好处?”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乱了。
胖子分析道:“暗语估计没有假,你想,终极的秘密那么重要,怎么可能刻在一个瓶罐子上,明明白白的告诉其它人,终极在内蒙古,你们去找吧。这绝对不可能,所以这句暗语,应该是某种提示,一个只有张起灵能看懂的提示。”
我道:“这么说,现在张棠瑞这帮人,知道的还没我们多?”
胖子点头,道:“肯定的。”
我一咬牙,道:“明天立刻动身,甩开他们。”
胖子道:“这老头怎么办,万一他们也找上来……”
对付这巴扎尔,我总不能杀人灭口,但看得出来,他对闷油瓶并没有恶意,于是第二天,我问他,这件事情他还告诉过谁,巴扎尔表示没有告诉任何人,于是我道:“那很好,也请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你会害死他。”
巴扎尔脸色一变,道:“为什么?”
我实在不想恐吓这样一个老人,于是说道:“因为他身上有时光的秘密。”顿了顿,我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应该懂的。”
巴扎尔估计是自己脑补了什么不老少年,被研究所追捕,成为小白鼠的戏码,他沉思着,脸色越来越黑,最后道:“这个秘密,我会带给长生天,凡世间的人,不会再有下一个知道。”
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个保证究竟算不算数,但事到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紧接着,我和胖子在天才麻麻亮的时候,就开始向北赶路,朝着内蒙古草原深处进发。
第三十章 阴魂不散
内蒙古是我国北部最大的草场,一年四季景色多变,孕育了善骑栅战,热情豪放的蒙古族人民,被誉为中国最后一片长青地。i^
在这片大地上,曾经生存着各种各样的野生物,有狼、驼鹿、野马、、猞猁、麝等等,但随着上个世纪的打狼行动,狼在内蒙古已经逐渐绝迹了,生物链所带来得缺陷,导致其它物种增加,带病的食草动物没有了天敌,将病菌传染给了更多的动物,以此形成了恶性循环。
如今去内蒙古,除了天上的飞鸟,地面上已经很难见到野生动物的足迹了。
曾经有动物保护协会,为了恢复大生态,从其它地方抓了野生狼到内蒙古深处放生,但这些狼也不知是不是无法适应内蒙古的新环境,亦或者是其它原因,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投下去的狼群,就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蒙古人传统的葬俗也是天葬,藏族人讲究尸身喂鹰,而蒙古人则是喂狼,在狼群绝迹的今天,蒙古人民已经适应了汉族的土葬和火葬。
当然,也有一些老蒙古人说,狼群和动物并没有消失,它们只不过是遵循自然的法则,在人类逐步逼近的情况下,遁入更深处了。
这句话是我们临别时,巴扎尔老人说的,他让我们一定要小心,草原的深处,还有狼群,甚至比狼群更为恐怖的物种。
这段路比较长,而且往北走没有公路,只能靠徒步或者是骑马。
当然,也可以驾车,但我们临时弄不到车辆,于是我和胖子买了两匹马,将马拴在一起,一匹用来驼装备,一匹骑人,原因无它,因为我和胖子马术都不算好,胖子勉强能控制缰绳,但我属于那种‘上马必被摔下来的人’,所以只能和胖子骑一匹,两人歪歪扭扭,操控着马匹时而走,时而小奔。
正所谓熟能生巧,没多久我便学的差不多,于是将装备分了,骑到了另一匹马上,这样一来,速度便加快了很多,到日落十分,我们身处的草原,已经很难看到人迹了。
天边一轮红日西坠,将落未落,将碧绿的草原渡上了一层金黄。
胖子一边骑马一边唱红歌,惊起飞鸟无数,待到快入夜,我们找了块草地扎营,在草地上升起篝火,烤着王老五牛肉。
胖子感慨道:“好久没在倒斗的路上这么畅快了,胖爷再给你唱一首,喜欢听什么?你们年轻人,好像都喜欢那什么伦,胖爷我给你唱一段他的九节鞭。i^”
我忍不住呛了一下,道:“什么九节鞭,是双节棍。您也别唱了,这次咱们不是去倒斗的路上,咱们是去找那个地方。”
我说的那个地方,胖子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
终极,显然不会是一个斗,它肯定是某个地方,蕴含了某种强大的力量,我们现在要去找到它,甚至有可能去探索它,这跟倒斗,其实有些异曲同工,但危险程度,绝对不在倒斗之下。
因为这个地方,早已经被张家人发现,那么撇去终极本身的危险不说,作为守护这个地方的张家人,肯定会设下很多埋伏和机关。
张家人的机关有多牛逼,我们不是没有见识过,而且他们张家老祖宗的手段,不是现在的张棠瑞这些混血可以媲美的,接下来将会遭遇什么,我甚至都无法想象。
胖子道:“管它哪个地方,小哥已经在前面趟过雷了,咱们问题应该不大,只要能甩脱张家那帮人,估计事情就很好办。”
我道:“要想甩开他们,恐怕不易。”
胖子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停止了动作,我也一样,竖起了耳朵聆听。就在我们说话的这片刻,黑暗中,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从我们来时的方向,正在朝我们靠近。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胖子道:“那老头出卖我们了。”
我不确定,不知道该怎么说。
戌时,两辆小路虎开到了我们的火堆旁,从车上陆续走下来几个人,都是些老熟人。
张棠瑞、锦景、河水、河清、河明。
他们的座驾,是路虎最新出的小型越野车,全黑,开起来特带感,黑暗中就像两只黑豹一样,但现在我和胖子没有心情欣赏几人的车,我心中唯一的念头只有一个:完了,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
张棠瑞下车,坐到了我们的火堆旁,神色平静,淡淡道:“两位走的也太匆忙了,大家是一个团队,搞单飞可不好。”
胖子显得很暴躁,道:“少他妈屁话,要不是看你跟小哥一个姓,胖爷早他妈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了,那老头什么都跟你说了?”
锦景冷哼了一声,道:“跟你有关系吗?”
胖子一见女人,声音就软下去,道:“妹子,那老头说的话,是真是假还不知道,我和你吴哥哥,这不是想先探探路吗。”
我心中暗骂胖子没操守,于是道:“既然来了,大家就一起上路,不过先说好,具体目标,咱们谁也不知道,一发现什么线索,谁也别藏着掖着,咱们这次去的,不是一般的地方,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也就别玩那些三九九。”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