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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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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广见此,惊讶道:“老板,他们是不是害怕暴风雪,所以不想做生意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瞎猜。

    我看人虽然不说十成十,但也差不到哪儿去,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并不是一场风雪就能吓跑的人,他们赚钱的决心很大,况且,今夜的风雪虽然厉害,但比起库拉日杰的暴风雪,还差的远。

    严大川指着装备包,道:“不可能,你看,他们的物件都还在。”

    我将手电筒打过去,发现装备包虽然没有带走,但却明显有翻动过的迹象,我立刻对冯广两人道:“找找少了什么东西。”

    他二人立刻遵命,对我这个带枪的老板言听计从,片刻后,冯广道:“少了手电筒。”

    我道:“只是手电筒吗?”

    他说是。

    我想了想,既然只是手电筒,估计他们是发现了什么,带着手电筒去打探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多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动,怎么也不知道叫醒我们?

    难道是为了那个长脖子人?

    我心知不对,立刻对二人道:“带上家伙,分头找人,只怕他们是出事儿了。”大约是我神情太过严肃,年轻的冯广。脸色也沉重起来,两人点头,各翻出手电筒和匕首,我们出了帐篷外,立刻以此为原点,分头搜索。

    一路上,我叫着热哈曼的名字,风雪无情,将声音完全吞没了,只灌了我一口的风雪,冷得肠子都像被冻住了一样。

    走了没多远,比较晦气的是手电筒没电了。

    这是我准备的装备,虽然不是强力探照灯,但质量也比市场上要好很多,况且也才用了两个晚上,不应该没电才对。

    我拍了几下,手电筒的光芒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见微弱,像是诚心与我作对一样,这是充电的,我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便只能一直抖,结果抖着抖着,竟然抖出了一个东西,我一看,顿时觉得晦气。

    竟然是一只钱串子。

    这东西估计已经死了,大约只有小孩儿手指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钻进了手电筒的内部,估计是咬坏了什么东西,使得手电筒漏电了。

    在农村,被钱串子咬东西或者被老鼠咬东西,都是极其晦气的事情,过去的人觉得,这是某种不良的预兆。我被钱串子咬也不是一次两次,自然不信这些,只不过偏偏是这种环境下,一时间到真觉得有些古怪。

    原本十多米的照明范围,瞬间只剩下周身一两米,而且还忽明忽灭,十分微弱,我将那钱串子狠狠扔到雪地里,心想磨刀不误砍柴工,万一走到一半彻底没电,那可就真惨了,于是准备回身换一只手电筒。

    另外心里也还有一丝忧虑,我进的装备我绝对有信心,是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的,这些钱串子,大概是装备达到后夜宿在招待所时爬进去的,那招待所地理环境不好,虽说处于大马路边,背后却靠一片开发地,里面黄泥烂石,还有翻开的下水道,正是钱串子理想的藏身之所。

    我这只手电筒遭了秧,却不知道其它带电的装备有没有事情。

    我刚准备回身,手电筒一晃之下,忽然发现远处有一个东西,在夜色下,白花花的,显得十分醒目,而且冷冽的寒风中,隐隐还有一丝恶臭,只不过这恶臭被寒风一吹,很难再察觉,我却是捕捉到了,心下顿时一惊。

    什么东西?

    白花花的,我也看不真切,便想着会不会是那个长脖子?

    这么一想,顺手就端起了枪,打着微弱的手电光,朝着那白花花的东西走过去,结果那东西的后面,突然冒出了一张蜡黄消瘦的人脸。

    是维吾尔族人!

    我顺着他的脸往下看,靠,原来在脱裤子蹲坑,白花花的屁股,跟脸上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乍一看,还以为屁股上面长了个脑袋。

    他见了我挺不好意思,估计也墩完了,随手从兜里掏出纸巾擦完,立刻麻利的提了裤子。

    我冷眼看着,心里气的够呛,他大爷的,上个厕所,居然搞的这么多人劳师动众,究竟是这人太不靠谱,还是我太小心了?

    维吾尔族人跳着脚问我怎么在这儿,我道:“你们不是守夜吗?怎么没人了?”

    他道:“尿急,我们出来放水,雪夜里一个人不安全。”他解释的急,活像我是那种抠门的老板,连厕所都让员工少上一样。

    我懒得跟他扯这些,道:“既然是你们,怎么现在就你一个?”

    “自己的屎不臭,别人的闻着才恶心,谁蹲坑会在一起的。”维吾尔族人指着旁边的一个雪堆,说:“在那边……喂,哥,好了没。”

    他吼了一嗓子,但风雪实在太大,我估计对面的人很难听到,于是对他说:“你过去叫吧,完事了就快走,今晚有情况,必须要连夜离开。”

    “什么情况?这么大的风雪,可走不了。”维吾尔族人还想说什么,但他还是先去雪邱对面叫人,片刻后,热哈曼也被扯了出来,热哈曼大约已经听说了我要连夜赶路的事,神色焦急的冲出来,一开口就是:“出什么事了?这么晚可不能走……”

    我惦记着先前的长脖子,道:“你们守夜,却守出了一个怪物,现在还问出了什么事?先离开再说,别被那玩意盯上。”

    我这些年见识的诡异生物不在少数,那东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们帐外,竟然还能不留下痕迹,铁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就那脖子的长度,也绝对不是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打定主意,道:“情况路上再说,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走。”

    我们回了营地,虚惊一场,集合人手后,收了帐篷和装备,开始在风雪中开拔。

 第十一章

    在风雪肆虐的夜晚跋涉,绝对是一个,冒险的举动,但此刻不冒险也不行,冯广和严大川都见识过那个长脖子的东西,将其描绘给维吾尔族人和热哈曼,两人原本是不愿意在夜晚开跋的,但一听冯广二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也不敢多待了。%&*〃;

    维吾尔族人直道:“妈呀,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脖子跟长颈鹿一样?”他大约是在脑海里想象,也不知想象出了什么,狠狠打了个寒颤,随后裹紧自己的衣服。

    夜晚行进十分困难,手电筒的光芒有限,远处被用来当坐标点的雪山也看不清楚,非常容易迷失方向。热哈曼为了不发生失误,便在前面开道,只能透过偶尔出现的星辰定位。

    越往前走,积雪越深,最后一脚踩下去,雪直没入小腿,有时候拔都拔不出来。

    热哈曼见了这情况,忧心忡忡,道:“不行,这么下去太危险了。现在雪层厚,而在这片雪原下面,有冻石,石头和石头之间,形成了很多孔洞,万一踩重,轻者都会掉进大窟窿里。”

    冯广喝着白气,嘴唇直打哆嗦,道:“轻……轻者还会掉石窟窿里,那、那严重的会……会怎么样?”

    “严重?”热哈曼道:“运气好踩到大窟窿,充其量就掉下去,下面的石窟大多不会太深,还有雪垫着,摔下去也没事,就怕踩到小窟窿,踩如石头与石头间的小细缝里,一脚下去,十有八九,脚踝会骨折,到时候别说用脚走,爬起来都困难。”

    冯广一听就有些害怕,下脚也不那么利索,看向我,道:“老板,要不咱们缓一缓吧?”

    我还没开口,严大川便骂热哈曼道:“少在这人危言耸听的,我们老板上山下海什么没见过,还怕几个石窟窿?”一边说,一边看向我,脸上明显带着讨好的神色。

    本来这种关头,我是不应该笑的,但严大川这讨好的举动太过于明目张胆,就像一条摇尾巴的哈巴狗,让人忍不住乐,于是我道:“不错。”

    严大川立刻喜上眉梢。

    顿了顿,我道:“但凡事小心没错,把你装备包里的卫生巾拿出来,全部塞进鞋里,把脚踝包起来。”

    严大川愣了愣,道:“老板,原来你当初带这女人的玩意,还有这妙用,我还以为……”他最后一句话没敢说完,冯广之前被他一阵抢白,早等着抓他痛脚,闻言立刻道:“还以为什么?难不成以为老板是娘们?或者以为老板是双性人?”

    我一听,脸都黑了。

    他大爷的,都这什么跟什么?有这么拍老板马屁的吗?还好我不是三叔,我要是三叔那性格,这俩小子绝对得吃不了兜着走。

    “靠!”严大川爆了句粗口,道:“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我以为是老板特殊嗜好,雪山这么冷,晚上夹着这玩意,都不用起床撒尿,被窝里就解决了。”

    我一忍再忍,最终没忍住,踹了严大川一脚,道:“少他妈屁话,快把东西拿出来。”

    冯广接了句:“就是,老板要真这么想,带尿不湿不更方便。”说完,估计是反映过来,连忙去翻装备包。这两人一路上胡扯后退,有时候看了实在可气,有时候又觉得好笑,大概年轻人都这样,我和胖子不也一路这么过来的,平时互相拆台没关系,关键时候别扯后腿就行。

    我们原地将脚拔出了,脱了鞋往里面垫卫生巾,脚都冻麻木了,又冷又僵,鞋子虽然是隔水皮,但寒气顺着细缝透入鞋里,总觉得湿寒,如今被棉花一隔,这一冷一热、一硬一软的差距,简直让人骨酥。

    由于没有睡足,跋涉途中更是又冷又困,其中的滋味不消多说,为了鼓励众人,我承诺道:“趁夜穿过这片雪原,过了雪原就扎营,让大家睡个饱。”

    果然是威逼不如利诱,在极度困乏下,众人只想着休息,一闻此言,各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咬牙往前走。

    我走在最后,时不时晃动手电筒留意周围的情况,那个长脖子太过古怪,怕是什么雪山里未知的生物,实在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知是不是那玩意已经放弃对付我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雪地里穿行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果然如同热哈曼所说,我们几乎各个都中了招,好在鞋里塞了东西护住脚踝,冲减了力道,否则真得折腾出几个瘸子。

    我忍不住问热哈曼:“你们当初是怎么对付这个情况的?”我会想到准备卫生巾,是因为陈皮阿四传授的经验,但闷油瓶……我觉得他不像是会准备这些东西的人。

    热哈曼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问什么,他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那天……没有风雪,雪层不厚,而且我们是白天走,阳光透下来,可以看见雪层下面的空洞。”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运气确实很背,为什么闷油瓶上山的时候风和日丽,我就得顶着寒风赶夜路?他经过这片雪地的时候无惊无险,为什么到我这儿,就冒出了一只长脖子?

    接近两年没有下斗,我这招霉的体质难不成一点进步都没有……老天爷一定是在玩我。

    在雪夜里行进了足足五六个小时,到第二天早晨八点钟,风雪依旧没有停,而我们也穿过了雪地,走入了两座雪山的低谷间。

    一迈出雪地的边缘,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以一种几乎狂热的目光,我了然,自己也已经是疲惫不堪,便点头,道:“扎营吧。”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劳累和疲惫,再加上一夜风雪的折磨,皮肤通红起痂,一个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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