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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新疆的和田玉、青海当地的新玉种昆仑玉都是十分有名,是全国产玉最集中的地方,大凡做玉石生意的,几乎都到这边跑过。
当然,我们现在并不急着买玉,因此我计划的行程是两个月,地点是入青海以后转战新疆,现在我们所用的玉源,大多是二次收购,成本比较高,真正能一次从源头收购的,都是玉石行业里的老庄家,几乎是一种半垄断状态,要在这方面打开路子,并不是一两个月能搞定的。
因此这次来,我们并不是收玉,而是调查,虽然二次收购利润比较薄,但玉石行业,再薄也薄不到哪里去,再加上我们吴家的资本,倒也不急,用一两年的时间来打开门路,对我们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
青海主要产玉的地方,是在青海境内昆仑山脉地区,也就是靠近格尔木市的地方,我们的地点是那里。
格尔木离昆仑山脉最近,是昆仑山脚下最大的一座城市,事实上占地面积并不广,但却是玉石出山的第一站。
当地有三处大型采玉点,因此格尔木虽然地理位置不大,也形成了很多地下交易。因为玉石的收购基本本垄断,因此大多数开采出来的原石,基本就在格尔木过个夜,便被转送到其它城市,要想摸清这其中的门道,非得在格尔木待一段时间,接接地气为好。
我对这座城市实在没有好印象,青海大部分是戈壁和雪山,而格尔木靠戈壁较近,当戈壁刮起黑风时,难免会遭殃,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我之所以讨厌这个地方,是因为那家疗养院。
两年,闷油瓶没有回来,我自己的良心让我无法坐以待毙,但闷油瓶的尴尬身份,让我无法明目张胆的去找,而其它人对于闷油瓶的了解,或许还没有我清楚。
唯一剩下的线索,只有闷油瓶离开时的几句话。他说要去一些地方,证明一些事情。显然,这些事情是跟他记忆有关的,但是当时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会重回西王母国,闷油瓶说不会。
当时我相信了,现在我却有些不敢相信,隐隐觉得,我或许又被闷油瓶耍了。我和胖子通过气后,一致认为不能死等,要主动出击,胖子说:“小哥没准是在哪个地方失忆了,被一富婆捡回去蹂躏,咱们当兄弟,必须要救他出火海。”我们商议后,便利用手头上有的人脉,四处打听关于闷油瓶的消息。
当然,这绝对不能太明目张胆,一则,我不知道关于它的行动,闷油瓶究竟有没有阻止,如果真的阻止了,那恐怕闷油瓶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而我们再去和闷油瓶牵扯的话,只会自打嘴巴。
况且,即便我们要查,也不可能问道上的人:“最近见过哑巴张吗?”当然不可能,道上的人还没有我和胖子清楚闷油瓶的来历,因此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头绪的,我仅仅能去猜测,闷油瓶所说的一些地方,究竟是哪些地方。
那些地方,又会不会留下闷油瓶的线索。
他究竟是在两年前遭遇不测,还是如同胖子所说,出了什么意外,或者又记忆格盘?这一切我们都无法取证,但唯一只有一个信念,人只要没有确切消息,我们就要找下去。
这不仅是在找自己生死相交的兄弟,还是在找自己的良心。
当天我们在格尔木的一间招待所休息,这里没什么大型酒店,况且我这几年什么罪没遭过,就是让我睡厕所都没问题。我们一次性订下了半个月,只把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其余几个新招的伙计,都是第一次跟着老板出差,心情极为兴奋,由于第一天舟车劳顿,我们都没有立刻展开调查工作,而是直接休息。
那些都是年轻人,精力旺盛,最是闲不住的时候,一听我说今天没事,便一起邀约去逛格尔木,我想了想,将当年吃过的那家面馆介绍给他们,说那儿味道不错。
晚上,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去疗养院一趟,现如今,闷油瓶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唯一能入手的地方,只有从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只有从他的身世查起。
对于张家人的发源,恐怕没有人比我和胖子更清楚,因为所有的秘密都是我们一起见证的。
一个居住于古老西藏深处的民族,偶然发现了一种令人心动却又极其可怕的力量,这个力量遭到了窥视,为了保住它,于是诞生了三枚鬼玺与三支迁移的队伍。
一只在雅布达生根落户,一支融入了汉族,还有一支留在了西王母国,而剩下的一小股力量,守护在了西藏,最终也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
我了解张家人的起源,也了解他们所守护的东西,但我不了解的是闷油瓶这个人。当抛开这些古老的渊源,我不禁要问,闷油瓶究竟从哪里来?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总该有父母,总该有家乡,他又是什么时候成为起灵,背负起了起灵的使命?当上一任起灵,将终极的奥秘告诉他时,他有没有留下一些东西,来提醒自己不要遗忘?
这些我不知道,或许连闷油瓶本人都不知道。
他所寻找的正是这些东西,只要我沿着这条线找下去,总能发现些什么,我知道这很漫长,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成功,但我说过,这不仅是在寻找一个人,还是在寻找一份良心。
我已经不敢晚上去格尔木疗养院,趁着还没有入夜,我打了一辆面包车,报了个地址让他送我过去。
司机是个维吾尔族的中年人,皮肤黝黑,眼神显得很深邃,他车开了一半,突然问道:“先生,您去那儿做什么?”他的汉语还是挺流利的,显然已经跟汉族人民亲如一家。
不过他这话问的有些不对头,一个开车的,他所接待的客人,都是从西边来,往东边去,来来去去的理由,说也说不完,因此一般坐车,很少有司机会问乘客去目的地干嘛。
我觉得有些奇怪,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我实话实说,说自己想起参观一下当地的疗养院。
维吾尔族人立刻就放慢了车速,透过后视镜对我说:“先生,那里已经插了,你恐怕无法参观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维吾尔族人说道:“一年前吧,那里已经是危楼了,早该拆了。”
确实早就该拆,但那间疗养院,因为事关某些机密,因此一直保留了下来,这些机密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清楚的,怎么会有人敢动它?
我心中有疑惑,但还是让维吾尔族人继续开,一边问道:“是谁拆除的?”
维吾尔族人说,当然是开发商,从上面买了地产权,准备在那里建一家赌石会所。
赌石也是玉的一种玩法,历来有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玉石刚被开采出来时,都是被一层如同岩石的表皮包裹着,这层表皮没打开,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玉,究竟是上品还是下品,因此就诞生了赌石的玩法。
会所的人将没有开过的原石收集过来,买主买的其实就是一种运气,或许能花五千买到价值百万的整玉,或许会花百万,买到一片碎玉。
但这个毕竟也不是明面上的生意,因此大多是都会以玉石贩卖为幌子。
我心里的疑惑更加重,来这里玩赌石并不稀奇,因为采集点就在附近,到这儿来货源来的很快,因此有人想夹建赌石会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稀奇就在于他的选址,以及后面的事。
我忍不住问道:“难道插房子的时候,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维吾尔族人很惊讶,道:“拆的时候没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会所建好之后出事儿了,死了好些人。”我心里惊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维吾尔族人有些奇怪,道:“你不问问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吗?”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百分百是那只禁婆在作怪,敢去拆那个地方,简直是找死。
上面的人不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如果没有授意,当地的后台,也不敢将地皮卖出去的。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它’在清场。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抹去,格尔木疗养院,以及它里面曾发生过的异变,就此被抹杀了。
第二章 上门生意
见我没问,维吾尔族人自发的解释起来,小声道:“是闹鬼,据说看到长头发女人,一直坐在镜子前面梳头,然后……总之别提了,建起来没多久,死了好些人,后来只能将那地方废弃了,现在还没有入夜,等到了太阳落山,那一片地方都没人敢去,如果你再晚一点,恐怕连车都拦不到。”
我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维吾尔族人示意我看天色,道:“太阳要落山了,我现在开车载你过去,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他眯了眯眼,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我心中了然,忍不住好笑,道:“我还要搭你的车回来,既然如此,刚才谈的价格翻一圈。”他立刻什么话也不说了,车速又快了起来。
事实上,我刚才上车根本没有讲价,看来他认定我是一头肥羊了。
我们所住的招待所离疗养院有一段距离,但格尔木并不大,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大约十五分钟的全速前进后,我们在一个广场前停了下来。
这是个小广场,周边有一些民房,此刻虽然夕阳西下,但民房里大多亮起了灯,从灯的数量上来看在,后边实际住户并不多。
而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栋形似别墅的精美会所。
这样的建筑,在格尔木算是档次很高的,大约是因为玩赌石的都是比较阔绰的人,因此会所和周边简易的民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会所一共两侧,黑白风格,据说还有一层地下室。
外表是钢化玻璃门,里面应该还有一些防事故措施,大约加了卷叶门一类,从这里看去,黑漆漆的。
玻璃门上了铁锁,从那一圈一圈的铁链不难看出,似乎是想困住里面的什么东西。
会所的外围,是一圈围墙,正门是铁门,也上了铁锁。
我身上提前带了一些装备,匕首、手电筒、当然,还有黑驴蹄子,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维吾尔族人见我要从铁门里翻进去,不由吓了一跳,道:“我以为你只是来看看,千万别进去,我不是吓唬你的。”我看出他是真的很害怕,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就出来。”在维吾尔族人见鬼一样的表情中,我翻过围栏的铁门,朝会所走去。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会所的外层是锁死的钢化玻璃门,里面还有防盗卷叶门,卷叶门阻隔着,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我绕着会所走了一圈,所有能出入的通道,全部被封死了,我根本没有办法进去。
事实上,我自己也明白,格尔木疗养院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或许什么都没留下,唯一留下了一只禁婆,可这禁婆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要去找到它,然后问它:“嗨,四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的,那个曾经和你组队的小哥最近来过吗?”
我没那胆子面对禁婆,即便它就在我面前,恐怕我也问不出什么。
饶完一圈后,我确定再也进不去,心中忍不住想到:这要是在斗里就好了,直接上炸药炸,可惜这不是斗里,而是在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