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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真的不该来。
我吼完,闷油瓶那边没有回答我,他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我不指望他会回一声‘嗯’,或者说一声‘好’,所以我和胖子守着灰老鼠和同子继续等。
但大约五分钟后,我和胖子脸色都变了。
闷油瓶不可能休息这么久。
这个斗太多人参与进来,他一直很紧迫,而且以我对闷油瓶的了解,再苦再累,他都很少有休息的时候,五分钟,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心知不妙。
胖子立刻冲着闷油瓶消失的虚空处喊,但依旧没人回答。
胖子脑门上顿时冒汗,道:“天真,你该不会是估算失误,小哥掉下去了吧?那下面可是毒液和成平的‘有求’啊。
我心虚的腿都软了,紧张道:“不、不会吧。”一边说,我赶紧进行确认。
头顶的镜子没问题,角度也没问题……落脚点应该就在那里,不会错的,但闷油瓶为什么不回答我们?他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就这一瞬间,我冷汗也跟着冒出来了。
第四十六章 (上)
紧接着,一个猜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难道闷油瓶跑路了?
自从遇到黑瞎子开始,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斗里,似乎有什么闷油瓶极其忌讳的东西,为了这件东西,他甚至想‘灭口’,很显然,这个忌讳,不单只是这里关于真正终极的线索,还有某些,是关于他本人的,不想被人所知道的?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或许,他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先去解决自己的问题。|哈十八
我不相信闷油瓶会扔下我们,但以他的性格,像这种先把我和胖子困住,解决问题后再来汇合的做法,他倒是很有可能做出来。
我又朝着那个方向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答,最后我将在自己的想法告诉胖子,胖子一听,愣了,他嘴里嘶了一声,分析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小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不成他在这地方有个私生子?”
我道:“私生子到不可能,这里有没有女粽子……”一说到女粽子,我顿时觉得头皮都麻了。
不对,如果闷油瓶真的跑路了,那那个红衣女粽子为什么不敢现身?不对!闷油瓶没有走,他还在附近!
那他为什么不回答我们?
我否决了之前的猜想,从新问胖子,胖子一脸的纠结,道:“别问我,胖爷最讨厌动脑。”说着,他做了个跳跃的动作,望着虚空中的落脚点,道:“要不咱们过去找找。”
我此刻已经冷静下来,闷油瓶没有离开附近,但又没有回答我们,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被什么东西给牵绊住了,或许是机关。
如果闷油瓶需要我们的帮助,他一定会开口。而他现在不回答我们,显然是让我们按兵不动。
但如果那东西很厉害,让他根本无法发声怎么办?
我一时间我法断定情形,而胖子所说的直接跳过去,一来太过危险,二来我们这里也没谁能像闷油瓶那么能跳,足足五六米的距离,我们又不是刘翔,怎么跳过去?
胖子想了想,出馊主意,道:“要不这样,你给自己物质化一对儿翅膀,先飞过去。|哈十八”
“靠。”我直接就骂娘,道:“要翅膀没问题,问题是到时候怎么取下来?您能不能靠谱点?”胖子怒了,道:“胖爷怎么就不靠谱了,你小子少挤兑我……”眼瞅着我和胖子两人都着急上火,正要吵起来的时候,一根绳子突然从虚空中扔了过来。
那绳子刚好扔到胖子脚下,胖子愣了,看了我一眼,道:“小哥活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跟着点头,随后猛的反应过来,暗骂胖子那张臭嘴,闷油瓶压根就没死过。
胖子正要去抓那绳子,我拦了他一下,道:“等等,不得不防。”这地方太过诡异,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天知道这是不是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我阻止了胖子,朝对面叫了声:“小哥?”
依旧没人回答我,但绳子却真真实实的摆在我们眼前。
胖子奇了,冲对面叫道:“小哥,天真他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好歹你也吱个声儿啊。”他说完,对面依旧没动静,我们俩对视一眼,顿时拿不定主意。
胖子想了想,道:“这别是你物质化出来的吧?”
我道:“没有,我刚刚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哥,要物质化,也是物质一堆小哥出来,怎么会变成绳子?”
“也是。”胖子说了句,紧接着,他从打捞袋里掏出最大的那根凿子,随后系在了绳子上,扯动了一下绳子,谁知就这一下,对面突然传来了一种如同小鬼死得尖叫声,绳子跐溜溜的被收了过去,再无动静。
我头皮顿时就麻了,这可不是闷油瓶的声音……难道从一开始,对面就站了一只怪物,闷油瓶跳过去后,直接被吞了?虽然这个想法很不靠谱,但在那样身体悬念的情况下,即便是闷油瓶,估计也没办法做太多反应,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样,被吞了是很有可能的事。
就在我冷汗直冒时,胖子指了指虚空旁边的那根方柱,按测算结果那根方柱应该只是投影。
和我们之前做的实验一样,由于折射点太多,会导致无法同步,但我们已经等了五分钟,再慢也该投影过去了吧?如果那里真有怪物,难道不应该投影在这根方柱上吗?
但为什么这根方柱上什么也没有?
我用眼神询问胖子,他压低声音,道:“胖爷我打赌,你觉得着了张家人的道,那个柱子,应该是实的,不信咱们试试。”一边说,胖子一边掏出了一个水袋,将水袋朝着那根方柱扔给去。
他的准头虽然没有闷油瓶那么厉害,但水袋还是险险的落到了方柱的边缘。
不错,水袋落上去了。
说明这根方柱是实体。
我瞬间觉得浑身冰凉,脑海里只有三个字:中计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让闷油瓶跳的那个地方,岂不是陷阱。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但张家人不知道利用什么办法,竟然设了这样一步陷阱。我忍不住抬头却看头上的古镜,它们明明是按规律排列的,怎么可能会出错?然而,当我抬头时,我愣住了。
因为上面的镜子,居然消失了好几面。
怎么回事?
胖子嘶了一声,再次将闷油瓶的老祖宗问候了一遍,道:“是机关。打从咱们一踏上来,机关就启动了。”
上面原本放古镜的位置,露出了几道圆弧形的凹槽,估计当时古镜就是卡在那些凹槽里,而此刻,古镜消失了,在此过程中,并没有任何镜子掉落下来,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古镜顺着那些凹槽收进去了。
或许是因为我们现在所踏的方柱上有某种机关,使得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古镜就悄然收起,是它影响了我们的判断。
真是阴毒……我觉得自己腿都软了。
我不知道闷油瓶跳进错误的空间后遇到了什么,但能让他一句话也说不了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再一联想刚才那种如同怪兽的尖啸,我几乎都想哭了。
胖子骂完张家的祖宗,将手一伸,道:“把子弹都给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你要干嘛?”
胖子道:“张家祖宗把我们所有人都坑了,这事儿不能怪你,怪他们太阴险,但小哥现在明显中招了,咱们得想办法,你听着,胖爷跳过去,根据刚才的情况,那边应该有什么怪兽,多来两颗子弹,就算是无敌密洛陀,也能送它见阎王。”
我听着胖子的计划,只觉得心惊胆战,道:“你这是去送死还差不多,小哥一跳过去都歇菜了,再说了,那柄青铜刀,可比枪差不了多少。”
胖子也知道自己的方法太不靠谱,但他急,我看着他急,自己反而镇定下来了,最后我想了想,心里渐渐有了主意,道:“胖子,你有把握跳过去吗?”
胖子道:“小看胖爷不是?当初在张家古楼,过六角铃铛的时候,胖爷可不止跳六米。”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道:“那之前你怎么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胖子拍着大肚子,道:“能者多劳,能偷懒的时候就得偷懒,所以我就不跟小哥抢活干了,这是人生的哲学,怎么?”
我懒得去骂胖子没义气,说道:“既然你有把握跳过去,那好办,你现在就跳。”
胖子噎了一下,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拿装备包,戌时,他道:“天真,胖爷可跳了。”我点头。
他道:“我真跳啦?”
“你大爷的,赶紧跳。”我道。
胖子呛了一下,又道:“那成,如果胖爷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别自责,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不过胖爷舍不得你,你说要没我在身边,你可怎么活……”
我晒然,道:“我二十多年都是这么活的。”
胖子没再说遗言,比了个起跳的动作,我一看,这哪儿跟哪儿啊,连忙拦住他,道:“没让你往小哥那儿跳,往那儿跳。”
“那儿?”胖子指了指放水袋的那根方柱,乐了,道:“那敢情好,只要你不让胖爷送死,就是跳珠穆朗玛峰都没问题啊。”我心说,就你那身材,能不能爬上珠穆朗玛峰还是个问题,更别提跳了。
第四十六章 (中)
只见胖子退到方柱边缘,两步一个助跑,肥胖的身体就跃入了半空,说实话,五六米的距离,我确实捏了把冷汗,但胖子安全着陆了,这让我不得不承认,他虽然胖,但除了钻洞的特殊情况,其它时候都非常灵活。|哈十八
不过话又说话了,没两把刷子,是干不了捞明器的活,有时候我也会想,自己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从一个斗活到另一个斗?后来我琢磨明白了,原因有两个,第一:我点小聪明,关键时刻,偶尔也能发挥作用;第二,就是我有个好三叔和两个好兄弟,无论跟着谁下斗,都有人罩我一把。
胖子安全着陆后,转身拍了拍肚子,做了个万事ok的表情,接着扔了条绳子过来,我照例,将灰老鼠和同子分别绑到绳子上,由胖子拽过去。胖子虽然长了一身肉,但真论起力气,比闷油瓶要差很大一截,这个过程的惊险不言而喻。
其实,如果同子和灰老鼠能醒过来,我们可以省下很多麻烦,但这点麻烦,我们宁愿受着,否则你一个‘有求’,他一个红衣粽子,天知道这两小子还会想出什么东西。
美国的一位文学家曾经说过:永远不要低估年轻人的想象力。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低估过。
待将我们三人都运过去,胖子脸上的汗珠已经大如黄豆,他抹了把脸,累的气喘如牛,道:“我说……最该减肥的不是我,是你,让你丫天天海参鲍鱼。”
我心里直叫屈,什么海参鲍鱼,我整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能安安稳稳吃份外卖已经是积德了,但这种时候我不想跟胖子争,称赞了他两句,便去看闷油瓶先前的落脚点。
由于换了一个位置,我们眼前的环境出现了很大的改变,之前闷油瓶所处的那片虚空,真实的面貌显露无疑,那是一片石台,石台是一个整体,延伸而去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