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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似乎在想,但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淡淡道:“只有最近四十多年的记忆,还有更久的,记不清了……这里,或许在很久之前,我来过一次。|哈十八”
我忍不住汗颜,这闷油瓶子,到底活了多少岁了?一百年有没有?靠,那岂不是我爷爷辈的?
猛的,我又想起很久之前那个猜测,如果闷油瓶真的活了那么久,那他和张大佛爷之间,肯定有过交际,没准当年老九门的破事,闷油瓶也掺过一脚。
我越想越觉得郁闷,但看闷油瓶有些茫然的双眼,又觉得他挺可怜的,便道:“以前有没有来过都无所谓了,那你现在还记得多少……比如,这棺材里放了什么?”
浮雕上刻的东西比较抽象,我最多只能辨别那不是一个人,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却不得而知了。闷油瓶似乎在回忆,但他的眼神有些茫然,我连忙将五具尸体下面的发现告诉给闷油瓶,希望给他的记忆力带去一点帮助,但片刻后,闷油瓶摇了摇头,道:“想不起来,开棺看。”
倒斗的人,对棺材总是有一些执着,我将那五个人的情况跟闷油瓶叙述了一遍,道:“棺材里的东西也不知还在不在,而且他们开棺后便遇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咱们还是小心点。”
闷油瓶点了点头,手指开始在大黑棺上游走,这一次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在抚摸,而是确确实实在找机关,没多久,他的手在虎头的位置挺了下来,似乎发现了问题。
随后,闷油瓶从自己的打捞袋里,掏出了一根簪子粗细的铁棍,随后将铁棍从虎嘴里捅进去,原来那虎嘴里,居然有一个孔,似乎可以往外喷东西,而此刻,闷油瓶正把铁棍塞进孔里。
我忍不住凑进了些,想学两手,闷油瓶顿了顿,用手把我脑袋推开,淡淡道:“小心。|哈十八”我还没回过味儿来,就听那虎头内部,突然响起了咔咔的声音,就跟老虎在磨牙一样,紧接着,闷油瓶将铁棍从虎嘴里抽出来,将自己的水袋快速的凑上去,只见一股绿色的汁液从虎嘴里流了出来。
我忍不住问道:“这什么东西?”
“毒液。”闷油瓶顿了顿,又道:“通过机关,可以以烟雾的形式喷出来,是毒烟机关的一种,放掉这些毒液就可以。”闷油瓶一口气说这么多,胖子惊讶道:“小哥,你这是要收天真当徒弟啊?你可不能搞差别对待。”
我忍不住乐了,心说自己要有闷油瓶这身手,那以后下斗得多拉风了。
闷油瓶没理他,继续将剩下三个虎头取了毒液,将那个水袋装的胀鼓鼓的,这些毒液看着不多,但如果挥发成烟,将这整个空间填满都不是问题,我想了想,拔出匕首,在毒液里沁了一下,随后又用布擦干,匕首原本澄亮的光泽,顿时便暗了。
胖子噎了一下,道:“我说天真,你这是干啥……别,别对着我,胖爷可没干对不起你的事儿。”我将匕首插回小腿处,道:“别贫了,这是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拿出来用的,瞎担心什么。”
说话间,闷油瓶示意我和胖子站到推棺。
石棺细缝处没有封蜡,即便又封蜡,这具棺材也不知被人光顾过多少次,早就没了。石棺的棺盖比较重,我们三人站在一头推,石棺发出咯吱的摩擦声,戌时,露出了一半。
仅仅这一半,整个石棺都亮了起来,和壁画上描绘的情景一模一样。我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棺材,随着石棺的亮起,棺材里的东西,将我惊的呼吸都忘了。
那是一块如同圭的东西,形状像故事朝臣的朝牌,长方形,长约一米,宽约半米,一头微抬,有一丝弧度,整体呈现出一种血珊瑚的颜色,温润剔透。最奇特的是,它本身,居然散发着一种柔光。
这就是那个人所见到的光芒,是这件东西发出来的……
我这辈子,见过的古董也不算少,但这件东西,不管是它的造型还是材质,我不仅从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我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咱们地球上会有的东西。
下意识的,我将身体往前探了一下,希望将东西看的更清楚,但随着我探身的动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愣住了,因为那块形似血珊瑚的玉牌里,竟然出现了一个血人!
血红的头颅,血红的身体,没有衣服,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线条,像是人体的脉络。随着我探身的动作,里面的人也跟着动,我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我!
靠!
胖子稳不住了,声音都变了,问闷油瓶:“小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而我,则一直盯着里面如同剥了皮的血人,我试着向又移动,它也跟着移动,我抬手,它也跟着抬手,如同是一面镜子。但镜子……怎么会照出这么奇怪的东西?
闷油瓶没有回答胖子,但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一向淡然的神情,瞬间就变了,猛的将我拉扯过去,喝道:“不要照!”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差点从托尸台上摔下去。
闷油瓶说完这句,眼神凶的可怕,立刻道:“快,封棺!”
出什么事了?
我无法理解,胖子也无法理解,但在斗里听闷油瓶的准没错,我赶紧一屁股爬起来,三人合力,瞬间就将棺材给封住了,随着棺盖的推紧,那种令人震撼的红色光晕,也一点点被封入了黑暗中,直到此时,我才有时间去问怎么回事。
闷油瓶并没有答话,而且走到我跟前盯着我的脸,盯的我毛骨悚然。片刻后,他似乎是确认了什么,神情才逐渐放松,微微摇头,解释道:“这是一种陨石,跟陨玉里的东西很像……它会给人的身体带来一些改变。”顿了顿,闷油瓶问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种话,我简直不敢相信是从闷油瓶嘴里问出来的,因此,当我回忆起那种光辉时,更觉得毛骨悚然,于是试着动了动身体,感受了一下,才道:“好……好像没事。小哥,会有什么改变?为什么会这样?”
闷油瓶没有明说陨玉里东西,但如果文锦没骗我,那么陨玉里的那块古怪的石头,应该是一种能剥夺和储存记忆的石头,这样的功能很神奇,但却确确实实存在。
如果说,棺材里的东西和陨玉里的东西相似,那么它会带来的改变是什么?
我总算明白闷油瓶刚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陨玉里的东西,闷油瓶无法抵挡,同样,这里的东西他也无法抵挡。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五个人的死,跟棺材里的东西有关?
我蓦地想起里面照出的血人,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凉了。
闷油瓶顿了半晌,摇了摇头,道:“我忘了,或许是一种辐射,人类未知的辐射。”
我猛的想起了李招四,让他加速衰老的原因,会不会也跟里面这块血石有关,那我岂不是也会……
想到那个血人,我才会晤过来,人的骨骼和经脉都看的清清楚楚,岂不是比x机还厉害?这辐射,肯定是相当大的。
胖子虽然没有像我凑的那么近,但如果真是跟辐射有关,那么估计也受到波及,他道:“小哥,你坑我们。”
闷油瓶没说话,转头看了看那具棺材,显然也没有预料到,开棺会开出和陨玉里近似的东西。
第三十八掌 (上)
他看了很久,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但我实在不愿意在这棺材旁边多待,便将悬尸的事情告诉闷油瓶,又道:“通道也被石门给堵住了。|哈十八”
其实这扇石门有没有堵住,与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打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打算顺着原路在返回去过。但后路被堵住,而这间墓室虽大,却没有其它出口,也就是说,我们又被困住了。
闷油瓶听完后没什么表示,起身就走到了悬尸底下,随后也不等我和胖子解释情况,顺着铁链就爬了上去,胖子感慨道:“要不怎么说是倒斗一哥呢。”
闷油瓶去打头阵,我就觉得特别放心,便道:“你这不是废话,要说小哥那……”我话没说完,只听头顶上突然响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一具尸体从上面摔下来,直接摔到了我和胖子面前,将我的话打断了。
我一看这具尸体,顿时恶心的不得了,他也不知是怎么死的,胸腹的位置几乎是血肉淋漓,连内脏都能看的见,掉下来之后,关节破裂的四肢,摔出了各种造型,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
他的胸腔里,还能看到血块,刚凝结不久,跟我想的一样,这个人的死亡时间实际并不长,应该也就是叫救命那段时候,我仔细去看他的脸。想看看是不是认识的人,但一瞅才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不由有些奇怪,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二叔这些年虽然一直韬光养晦,但他手下的伙计,我大多还是有些映像,然而这个人,我却面生的很。
难道是黑瞎子的人?
我示意胖子将黑瞎子带过来,片刻后,黑瞎子歪歪扭扭的站着,看了一眼,笑道:“小三爷,这个人我可不认识,我的人就剩下一个了,其余的可都留在古楼里,你可别冤枉我。”
“呸。”胖子骂了声,道:“别***满嘴跑火车,冤枉你那是轻的,胖爷现在就像一个屁放进你嘴里。|哈十八”黑瞎子依旧在笑,显得无所谓,最后,闷油瓶从上面跳了下来,道:“上面有机关。”
说完,他看了黑瞎子一眼,眼神似乎有些冷,黑瞎子笑容瞬间就挂不住了,嘴角抽动了一下,干涩道:“哑巴张,可有些日子没见了,我真没有想到……”他突然又收了话头,转身踉踉跄跄往同子那边走。
我知道黑瞎子在三楼肯定看见了什么东西,但比起黑瞎子,我更相信自己的兄弟,因此我没问,而是对闷油瓶道:“什么机关?跟这些人的死有关?”
闷油瓶点了点头,道:“血槽。”
他这两个字说的虽然简单,我却立刻明白了过来,在四姑娘山里,我好小花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机关,需要人血才能启动,当时我的猜测是,人血和水虽然都是液体,但它们的流动速度都不一样,铸造机关的人,正是用这种细微的差别,制造出了只有人血才能开启的机关。
靠,变态的张家人。
我暗骂了一句,在看向上面的悬尸,顿时觉得有些心惊,难道这些人,都是机关的启动者?
我咽了咽口水,道:“小哥,要多少血才行?”事实上,和人血最相近的血液是猴子和猩猩,用这两种动物的血,也能顶替一下,但问题时,这地方连根香蕉都没有,上哪儿去找猩猩?
闷油瓶抿了抿唇,道:“一个人。”我噎了一下,一个人的血?那岂不是要?
紧接着,我猛的想起了一个问题,难道现在我面前的这个死人,就是被同伴杀害,然后用来开机关的人?这么说来,刚才的救命声,真的是他发出来的?
他是谁的人马?居然会遭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
胖子骂了句,说:“怎么张家人这么喜欢装神弄鬼。”说完,他似乎想到了闷油瓶也是张家人,连忙改口道:“都应该向小哥学习。”
我让胖子别打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贫。”顿了顿,我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