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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给我留下线索,告诉我陈文锦还活着,紧接着一路都留下线索,那么这就可以解释胖子的失踪了……他现在很可能跟陈文锦一路,或者说,是被陈文锦胁迫,那么,他也去了昆仑山?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打转,一时间,我只觉得混乱不已,如果真是这样,陈文锦为什么要胁迫胖子去昆仑山?如果是跟终极的秘密有关,那么,显然挟持我更合适。
正无所头绪时,路人甲道:“这具尸体被放在这个地方,肯定有什么问题,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手机声音?”我回过神,点头道:“记得,不就是充电提醒吗?”
“是充电提醒,不过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可不是在这个地方。”路人甲声调微扬,有一丝戏谑。
我心中一惊,不错,这声音最开始并不是出现在这个地方,而这具尸体现在出现在这里,说明被人移动过。再一联想隧道里的毛球兄弟,我顿时头皮发紧,道:“这里空间比较大,不会是它们的食物储存室吧?”
路人甲没好气的开口,道:“知道还不走。”
说完,拿着打火机照明,手一太高,光照范围跟着扩大,只见在前方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我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跟在路人甲身后进入了洞口。
打火机的持久性有限,只燃烧了片刻就开始发热,路人甲熄了打火机,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中,我们两人摸索着洞壁前行,周围一片寂静。
在黑暗中前行,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突然撞上一堵坚硬的墙壁,没路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随即响起了路人甲的声音:“你没长眼睛啊。”我还以为是撞了墙壁,没想到是撞上了路人甲,估计是撞到他背上的伤口,因此他一开口就不怎么客气。
我也没往心里去,揉着发痛的鼻子,道:“怎么突然停下了?”
路人甲一阵沉默,需时,才开口道:“这里有风。”
我凝住身形,细细感受,果然有一阵若有似无的风拂过脸庞,我下意识的就说道:“是鬼喘气。”
路人甲突然燃起打火机,转身面对着我,嘴角一抽,冷冷道:“鬼喘气?你以为我们是在古墓里?喘个毛啊喘。”我被他一骂,头脑立时清醒过来。这一路都在黑暗的隧道里走,我整个人都走迷糊了,下意识的就把这里当成墓道。在有些封闭的古墓中,盗墓贼常常会察觉到有风,但偏偏找不出源头,这种现象,被老祖宗们称作是鬼喘气,具体是什么现象,也没人能解释清楚。
我整个人神经处于浑噩中,本能的以为是鬼喘气,就没往心里去,被路人甲这一提醒,当即浑身一个激灵,低声道:“风……有出口!”
路人甲冷哼一声,看了看四周的洞壁,伸手在洞壁上刮了一下,他带的手套前端尖锐,一刮之下,竟然刮下了一块厚厚的膏状物体。我这才发现,周围的洞壁覆满了一层堆积物,有点像是什么沉积物。
“这是什么东西?”我凑上前看着路人甲指尖的东西,闻了下,有一股怪味,但味道很淡,在密不透风的隧道里,很容易被忽略。
路人甲没理我,举着打火机往前走,每隔一段时间就熄一下火,就这样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走着,没多久,我感觉抚摸着墙壁的手传来滑腻腻的感觉,手指一屈,就有泥巴一样的东西抠进手里,与此同时,原本淡淡的怪味愈加浓烈起来,有点像下水道的味道。
那东西摸在手里实在恶心,仿佛抓了一把大便一样,我收回手,如同盲人一般摸索着前进,脚步不觉加快了些,这一抓,竟然抓住了路人甲的背心。
前面的人脚步微微一顿,随即低声道:“小心脚下。”我本来打算收回手,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心安理得的抓着他的背心往前走,这下才发现脚下的路不知何时变得很滑腻,如果不出所料,地上应该也布满了那种滑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大便?
我这么一想,立刻想到了隧道里的毛球兄弟,登时寒毛就竖起来,于是问道:“你说……这些不会是那种东西的大便吧?”难道我们进了那东西的老巢?
我下意识的就往洞顶看,但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越往前走,脚下那层东西就越厚,到后来,我感觉自己的脚一半都陷了进去,鼻尖的那股恶臭浓的让人窒息,简直都块赶上七星鲁王宫那块积尸地了。
我本想跟路人甲说句话的,但我想起他之前的态度,明白这人看不起我,便没有开口,如果我有他那手黑虎掏心的绝活,带着我这么个拖累,也不会给好脸色,但我现在要仰仗于他,也不好开口,等小爷出去,看我鸟不鸟你。
正想着,本来寂静的洞里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浑身一僵,还没反应过来,胳膊突然被人一拽,只听路人甲叫道:“快跑!”又跑?
我刚想问怎么回事,就感觉脸上突然滴了一片东西,匆忙间抬头一看,一对血红的眼珠子在黑暗中直勾勾望着我,下一刻就猛的朝我扑过来,我整个人被路人甲一扯躲了过去,而黑暗中的洞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对对血红色的眼珠,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片,于此同时,我熟悉的咯咯咯的磨牙声也紧跟着响起。
操,真被我猜中了,果然进了毛球兄弟的老巢,路人甲,你带的屁路啊。
我一只胳膊被路人甲拽着,另一只手中拿着匕首不停挥舞。
这些东西长期生活在洞穴中,显然已经适应了黑暗,混乱间我的匕首还真刺中了几次,但这洞顶密密麻麻都是这些地下生物,前赴后继的扑上了,我几乎在瞬间就被咬了几口。路人甲此时放开了牵着我的手臂,双手如同闪电般动作,如同鹰爪一般,靠近他的东西基本都会负伤,因此前方的路一直无法被堵死,反倒是我手中只有一把短匕,顾得了左顾不了右,刚将头上一只挡开,左手就忽然被咬住,一时痛的整个手臂一抽。
连续被咬了好几口,我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但想也想得到,必定浑身都是血,或许是失血过多,我感觉浑身发软,疼痛与疲惫一起袭来,而路人甲此刻已经冲到了前方,剩下的东西一股脑的朝我扑来。
我被咬的发了狠,右手的匕首发狂的挥舞,左手护住面,发疯般的往前冲,我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更不知道出口在那里,但我知道,一定不能放弃,每一次遇到绝境,我都以为自己会死,都以为一定完蛋了,但只要去努力,只要去拼搏,总能露出一线生机。
我吴邪一定不能折在这里,他娘的,十年后我还要去给闷油瓶顶班,我还要去天渊棺醇找三叔,我还要去找胖子,这些事情完成之后,我可以死在任何地方,但至少现在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第二十一章 地下河
就这样疯狂的往前冲,即使后面有东西咬住我的脊背也不曾停下来,突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声闷响。
扑通!
是水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没等我缓过神,我的脚下一空,整个人急速往下掉,仅眨眼睛,便砸进了冰凉的水里,咬在我背后的东西受惊之下,纷纷退去,它们似乎畏水,瞬间消失无踪。
这水冷的异常,与地下水的阴冷不同,这是一种冻入骨髓的冷,显然,我所掉入的这条地下河,外面一定连着着雪原。
我此时浑身都在冒血,但一股狠劲上来,便什么也不顾了,当即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游,没游多久,整个人就虚软下去,这一夜的折腾,流血过多,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游不下去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黑暗处竟然透出一点微光。
难道是出口?
我一看见那点光芒,萎靡下去的身体顿时如同打了一支兴奋剂,跟回光返照似的,凭空生出一股气力,卯足了劲往下游,终于到了光口,我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只见出口竟然开在头顶上,而水流的中端处,竟然是一个水下瀑布,如果掉下去,估计就是进地狱长期驻守了。
我下的连忙往回游,但在接近瀑布口的地方,水流速度极快,游下来的时候轻松,而现在往回游,却是进三步,退两步,眼看着就离地下瀑布越来越近,我觉得心都凉了,一旦栽进去,我一个人泡在阴冷的地下水里,那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正这时,突然传出一声‘接着’。
我往声音的方向一看,朦胧的光线中,只见路人甲一手攀着洞壁,脚泡在水里,那里似乎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而他的衣服和裤子全都没了,而是撕成了布条做了一根绳子。
那根绳子扔过来,一瞬间就被水流打歪,我没抓住。
只听路人甲嘴里不知骂了句什么,收回绳子后,舞了几圈又扔了过来,这一次我瞅准了,立刻抓紧,路人甲在那边发力,我发了疯的往那里游,好歹算是上了岸。
这个岸是洞壁边突出的一小块岩石,仅够一人落脚,我一上去,直接踩到了路人甲脚背上,他嘴里嘶了一声,骂道:“以为自己是娘们啊,重的跟猪一样,滚下去。”
我这时候刚刚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喘的跟牛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到终于缓过气来,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么冷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我,这位兄弟也不至于只穿内裤,刚想感谢几句,路人甲忽然道:“换只脚。”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路人甲甲发青,显然被我踩的血脉不通。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两人小心翼翼的换了脚,随即望着头顶那个洞口。
那个洞口距离我们大约有四米高的距离,而且离我们栖身的石台隔着至少五米远,根本没办法过去。我看了会儿,便转头看着栖身的石壁,本想看看能不能顺着石壁爬上去,这一看才发现,石壁带着溶洞特点,十分光滑,根本无法落手。
我道:“现在怎么办?”
路人甲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照明工具?”
我苦笑一声,道:“如果有,我早拿出来了,你准备怎么办?”洞顶的地方虽然透光,但这地方太大,所有的一切都处于朦胧之中,看不真切。
路人甲叹了口气,右手一抬,在自己耳边按了几下,我这才发现,他的墨镜旁边还有几个微型的按钮。他这一按,我立刻想起了当时看杂志介绍的时候,这副w镜好像有很多特殊功能,其中就有红外线夜视什么的。
果然,他按完按钮,整个w镜开始变红,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我知道,他现在一定看的很清楚,当即问道:“怎么样?”
路人甲的头颅缓缓转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片刻后,他摇头,道:“没有路。”
我顿时绝望了,遥望着头顶的洞口,只觉得希望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那种感觉,就跟用刀在割脖子一样,慢慢磨蹭,偏偏没个痛快。
就这样双腿泡在冰凉的水中,片刻后,我感觉腿又痛又涨,路人甲整个人踩我脚背上,只一会儿就血脉不通,我于是说道:“换脚。”
路人甲一动不动,半晌吐出两个字:“不换。”
我顿时觉得血往脑袋里冲,本想把他一脚踹下去,但一想他舍生取义穿内裤的表现,于是忍,我吴邪也不是忘恩负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