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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戈争不听这话,道:“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找dad。”说着不在理沈助理,直接迈出了门口,往车的方向走了去。
时戈争这一出门,保镖也立即跟了上去,沈助理穿着高跟鞋,疾步追上,先把要带走的衣服放好,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时少。
时戟正在浴室洗澡,邹或在床上睡得正沉,被铃声吵醒后,很恼,直接拒接,又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被拒接后,沈助理便不敢再拨第二遍了,只得上车,带着时戈争去了酒店。
沈助理没敢直接把时戈争带去时戟的房间,而是把他留在了套房的客厅里,她拿着衣服敲响了最里边卧室的门,“咚咚。”
过了几秒钟,时戟穿着浴袍把门打开了,沈助理递给他衣服的时候,轻声道:“时少,小少爷现在正在外间呢!”
时戟拿着衣服的动作一顿,皱眉,“他来做什么?”
沈助理:“只说来找您。”
时戟说了句“胡闹”就把门关上了。
沈助理伺候完大的,背靠在墙上叹了口气,转身又得去伺候外间坐着的小的。
时戟换好衣服,很快就出来了,没瞅时戈争一眼,就直奔了餐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还有当日的晨报,他悠闲的掀开报纸看了起来。就这么着把时戈争凉到了一边,没有时戟时,时戈争还敢由着性子来,可当着时戟的面,顿时都收敛了,坐沙发上,一会儿看眼时戟一会儿看看电视。
客厅都很安静,突然里间卧室的门打开了,邹或迷迷糊糊的光着脚走了出来,在吧台处给自己倒了杯水,人清醒了些,回身,瞅着沙发上的时戈争,整个人都顿住了,他虽没见过时戈争,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过了好几秒瞅向时戟,大声道:“他怎么会在这?”
时戟早餐也不吃了,并没回答这话,而是不满道:“去穿衣服。”
邹或并不知道会有外人,他渴的厉害,起来后,只在腰上裹了件浴巾就出来了,他自己低头瞅了眼胸口的痕迹,暗骂一声,疾步回了卧室。
时戟扫了眼正呆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的时戈争,也随着邹或进了卧室。
卧室里,邹或一见时戟跟进来,就小声怒道:“你儿子?”
时戟走过去抱他,又把手摸向了邹或的胸口,不接邹或的话茬,而是教训道:“这不是在家里,出去时穿好衣服。”
邹或用胳膊肘拱时戟的胸口,“以为你早滚了!”
时戟拥着他,坐到了沙发上。等在出去的时候,时戈争已经不在了,招来沈助理才知道,时戈争回别院了。
他也没上心,穿好外套就去了公司。
时戈争回到别院,一上午没说话,到了中午突然就又说要出去,秦姨问他去哪,他也不说,只吩咐早上的司机,再去时戟下榻的酒店。
到了酒店,时戈争按照记忆找到了房间号,站在门前吩咐保镖开门,跟着他的保镖和时家的那些有很大不同,他们是时戈争从法国带过来的,受雇于杨静怡,收谁钱财替谁办事,如果是时家的人,早就暗自报告时戟了,但这些人不会。
门并没上锁,一行人一进去就对上了邹或的保镖,这是间套房,外边客厅主要给保镖和助理用,里边的小客厅才是邹或和时戟主要的活动范围。
跟着邹或的保镖一见时戈争带了人来,顿时戒备了起来,其中一个先开口问道:“小少爷,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时戈争并没回答,而是对他的保镖说了句法语,说完就站到了一边。
法国保镖得了命令,逼近邹或的保镖,说了句不标准的中文,“得罪了!”然后就率先动起了手。
一边两个人,一边四个人,但两拨人在这客厅展不开伸手,一时不分高下,主要是对手虽是四个人,但主要是两个人能搭的上手,那俩人只能在外围,瞅着空出一招,其他时候都没什么机会。
外间这么大动静,里边的邹或自然听见了,他打开门,一看这架势,就把电话打给了时戟,急躁道:“赶紧过来,你儿子带人又杀上门了。”
接电话的并不是时戟,而是沈助理,她一听这话,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敲门进去,跟时戟汇报了。
时戟听了,皱起了眉,等一下他还有事情,并抽不出身去给那俩人解决问题,他想了下,吩咐沈助理,“你再带上几个人,去,等我开完会再过去。”
沈助理得了命令,赶紧从公司保安部调了几个人,飞速的赶去了酒店。
邹或打完电话,从吧台抄了瓶红酒,提了出去,照着打得难解难分的两拨人,扔了过去。
红酒瓶不知打到了谁身上,然后弹到了地上,“哐当”一听,顿时四分五裂,红色的酒业喷了一地,人们顿时都往四处躲了去。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被砸碎的红酒瓶上,等到玻璃碎渣消停了,才把头转向邹或。
邹或怒气冲冲的扫了眼那几个人,大声喝道:“谁让你们在这闹得?”
屋内,鸦雀无声。
邹或跟在时戟身边多年,狐假虎威的本事是没少渐长,他往那一站,气势虽不及时戟,但也能唬住人。
时戈争最先回过神,自打他懂事,还没被人这么轻视过,瞪着或,叫板道:“是我!”
邹或眯眼,瞅着矮小的时戈争。他平时就一副眼高于顶的摸样,这会儿垂低了视线,给人的感觉更厉害了,还带出了那么点轻蔑来,明知故问道:“你谁啊?”
小孩子的嘴皮子一点也不差,扬高下巴,瞅着邹或,道:“你就是我dad的女朋友?”
“……”邹或心里骂了声,眼一瞪,随即对站在一旁装傻充愣的保镖,道:“你们出去。”
两拨人都没挪动脚步,邹或见指示不动,又抄起一瓶酒砸了过去。
六个人才不得不挪动了步伐,但都不敢出去,生怕这俩人闹出什么事。
直到时戈争说了句法文,那四个保镖才出去,邹或的保镖还有些迟疑,最后也跟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邹或和时戈争了。邹或慢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下喉咙,直接把人凉到了一边,对于刚才时戈争冒出来的那句话,邹或是强忍着才没上去揍人,这会儿也强压着怒气。
时戈争也不说话,他直直的瞅着邹或,那眼神就好似要把人盯出个洞来似的。
邹或没搭理他,转身去了里边的客厅,很快时戈争也跟了进去。
邹或一屁股坐进了沙发,慵懒的打了个哈气,拿起手机给王安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不去了。
时戈争在他打电话的功夫,已经坐到了邹或对面的沙发上,正经危坐,跟个小大人似的,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邹或把手机放一边,打开了茶几上放着的电脑,等待开机的那会儿功夫,才跟时戈争说话,问:“你来着干嘛?”
“……”时戈争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来干嘛,他就是早上见着邹或一回,知道他和时戟关系亲近,不自觉的就又跑来了。
邹或见他不回话,就抬眼瞅他,口气不大好,道:“听不懂人话?”
时戈争抬脚踢了下茶几腿。
茶几下面有地毯垫着,倒是没多大响声,可邹或还是不喜,道:“你要是这样,我教训你,你爸爸也说不出什么!”这话他只是这么一说,如果没有时夫人和杨静怡,他可能真的会直接动手,但没有如果,所以,他也不敢真对时戈争动手,也只是吓唬而已。
时戈争却并不害怕,腰板挺得直直的,“你打不过我!”
邹或听完这话,哼道:“我一脚就能踹死你!”
“……”时戈争没说话,只是眼神不屑的瞄了眼邹或那单薄的身板。
电脑的开机声,拉回了邹或的注意力,他就是没事凑弄逗弄时戈争,这会儿有事了便不搭理他了。
这时沈助理带着人也到了,见人都在走廊里站着,心顿时提了起来,忙走上前询问。
邹或身边的保镖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助理又问里边的情形,两人直摇头,说不清楚。
沈助理敲了下门,不等里边应声就拧开门进去了。她一进去,跟来的人也跟了进去。一群人见外间没人,沈助理就吩咐人在这等着,她自己走到了套间的门前,敲了两下,提声道:“或少?”
邹或懒洋洋的应了声,“进来。”
沈助理进去后,瞅着两人虽面对面坐着,但却没有火药味,一时顿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人间的气氛会这么和谐……
邹或转头看她,见她身后没人,就收回了视线,道:“时戟没来领他儿子?”
沈助理回过神,道:“时少有事情忙,说忙完再过来。”
时戈争瞪着邹或,不耻道:“你竟然给我dad打电话!”
邹或瞄了他一眼,连搭理都没搭理。
沈助理赶紧插话道:“小少爷,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这已经过饭点了,我知道一家很正宗的法国餐厅,我带您去?”
时戈争确实饿了,小孩子都不禁饿,他在国外长大,也没什么矫情的毛病,饿就是饿,就是要吃东西,“好。”说完瞅了眼邹或,“你不吃?”
邹或闻言,诧异的抬起头,顿了会儿,道:“我早饭吃的晚。”
时戈争梗着脖子,扬起下巴,“你的饮食习惯非常不好!”
邹或回头催促沈助理,“赶紧把人给我弄走!”
沈助理:“……”
时戈争总算是被弄走了,邹或吁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两个小时后,又回来了……
邹或道:“你怎么又来了?”
时戈争又坐到了他对面,其实他是太无聊了,实在没地方去,就只好就来找邹或了,况且之前沈助理说,他dad会来。“我等我dad。”
邹或暗自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对门口的沈助理道:“赶紧打电话催时戟,说他儿子要喝奶!”
沈助理哪敢听,她估摸着两人打不起来,忙找借口远离了是非之地。
时戈争从小呆在法国,脑袋有点一根筋,听不出暗喻,不高兴道:“我不想喝奶。”
邹或:“……”
到了傍晚,时戟终于来了。
时戈争赶紧起身喊了声,“Dad。”
邹或第一句话,直接就是:“赶紧把你儿子给我弄走!”
时戟脱下外套,问道:“这一天,你们俩走做什么了?”
时戈争就像个回答问题的好学生,道:“我们聊了会儿天。”
邹或撇嘴:“……”
这有些出乎时戟的预料,道:“哦,我让人送你回去。”
时戈争很不情愿,道:“Dad不回去吗?”
时戟:“你先回去。”
等人被打发走后,邹或才道:“唬弄小孩子,你不觉得下作?”
时戟翘起嘴角,走近,坐到邹或身边,然后把人捞起,抱在了腿上,唇贴在邹或耳边,暧昧道:“谁说我不回去了?”
邹或起了身鸡皮疙瘩,往一边躲了躲,“……”
“你要是不想我回去,我就不回去。”
“我不想。”
“你想!”
“我……唔……想。”
“看,你想!”
这算是正式的告一段落了,最后一章,就不浪费大家点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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