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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嫁给无天的儿子!”
“无天的儿子是叫做无法吧!”寅辰星君问,“这父子俩名字听起来和哥俩似的。”
“唉,说是哥俩也行,无天是没有王妃的,所以这个孩子是他自己将自己一分为二,魔性和神性完全割裂,分离出来的,他自己留了魔的一面,无法其实留的是神的一面,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早也该封神了。”西海君无限惋惜地说。
“差不多五百年前,白素玉女生下了一个女儿吧!”寅辰星君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啊。”西海君不敢多话。
“好像是封了耀魄仙子吧?”丑辰星君问卯辰星君。
“嗯,对,叫什么来着?是叫君可吧?”卯辰星君问西海君。
“对啊,难得你们记挂。”西海君应道。
“当然记挂了,我们可都记得这丫头在上次玉帝寿辰的时候表演的歌舞呢。”丑辰星君笑着回答。
“这丫头最近忙些什么?”寅辰星君问。
“小丫头疯得很,整天到处乱玩,把魔界搞得一团糟,我们也难得见她。”夏柯代西海君回答,一头冷汗,所幸他们也不再问,山神送上野果山露和歌舞,他们也乐得吃喝完回去交差,告诉玉帝,没什么不妥,只不过是白素玉女寿辰。
“相公……白素宁可代君可受天劫啊!她从小就不爱学法术,喜欢弹琴跳舞,只怕是连天雷地火这种小劫都应付不来啊!更别说那些人一直当她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我也很担心君可这孩子……但是,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们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即使是这样,也已经犯下了十几条天条,你若冲动,将来受苦的只是君可……你还记得河伯的女儿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洛洛的下场真的是太惨了……”
“你不要以为洛洛只是因为河伯出手帮她挡了霹雳咒才会有这样的下场。父王本不爱议论天庭之事,那日为告诫我不要插手君可天劫才告诉我这段往事。洛洛若成仙,一定是天庭中最美貌的一个,玉帝多次想收她为妃,但她总以各种理由拒绝,一来也惹恼了玉帝,二来娘娘善妒——你看看玉帝看上的女神,哪个有好下场的?嫦娥本是月神,就因得貌美惹玉帝怜爱,娘娘就找机会把她贬为嫦娥仙子,并令她长居广寒宫,不得外出,就相当于囚禁了。但总因得玉帝庇护,不至于像洛洛这般……洛洛是把能维护她的玉帝也得罪了啊!所以才会在那次事件之后,受罚做天妓,要受尽万神凌辱,才能够解除刑罚,而且她也不敢不从,若她自杀身亡,她父亲便要到南天门背石……为了延长她受辱的时间,娘娘特意关照,为了防止洛洛太累,每天最多只允许她接待一位神、仙、或者灵,灵以下便不算了,而且每一位只能记一次数,若有神天天光顾,也只能算作一个,这样的规定,历尽万神凌辱,没有三五千年,怕是不能完成的。父王说,三四百年前,有日得见洛洛,形容槁枯,目光呆滞,只怕等她被折磨致死,还不能完成这刑罚,河伯仍是要到南天门背石的。”
“着实歹毒!”白素恨恨地说,“儿时曾与洛洛同玩,洛洛就曾说,因河伯只是小仙,所以她只能得封洛河仙子,会有天劫。我看他们早就算出河伯爱女心切,定会出手相助,所以才安排了这样的天劫,其实……她的天劫不是别的,而是情劫啊!因娘娘嫉妒而枉死或受罚的仙子、精、灵还少吗?”
“唉……当初就不应该让君可接受神界的封号,在魔界做个公主也乐得逍遥自在,父王那么宠她,怎会舍得给她什么劫难?”
“可是……她的血统,其实应该是纯正的神界血统啊!虽然你没有得封神,但是事实上,你就应该是……”白素没有说下去,是因为无法掩住了她的嘴,无法轻轻地说:“这种话在神界、魔界都不可说。”
“爹和夏柯在那边应付十二星君应该应付得了,那几个老头儿懒得很,能早日回去交差,他们才不愿意劳顿,这个应该可以放心,但若一直让这么多魔界的人聚集在这里,恐怕下次来的就是二郎神了,这家伙可是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很……而且诡计多端,不好对付。”
“我们只要能拖延到君可离开西安,到了东海君的地盘,就应该没事,何况君可灵气已封,又得到了冥王的大力相助,他们应该很难找到她。找不到她,过了今年,神界就不能追加天劫。何况,这些年,父王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一直勤于练兵,他们再敢有什么大动作,父王是不在乎再打一仗的,只是我心疼子民,无论是神界还是魔界,斗争受害的总是无辜子民,而且每每累及人界,死伤无数,这些年才一直劝他不要挑起争端的,之前他就说,若怕君可因天劫而丧命,不如灭了天庭那群虚伪的神仙。”
“伤及无辜,总非你我所愿,若为了君可一人,死伤无数,君可恐会以死谢罪,再说,谁家的孩子不珍贵?不能牺牲无辜,更不可让更多人为君可涉险。”
“白长老心疼君可,想出这等偷天换日之法,恐是要有人牺牲的,偏偏咱家君可又侠骨柔肠,五百年间救得妖、魔无数,这才赶来这么多人,没想到却惹来了神界的注意,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还是要看君可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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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冥界
菠萝和嘉莹在君可房内聊天,三个人挤在君可床上躺着,因为从华山回来仍旧肌肉酸痛,躺着似乎舒服点,本说躺着聊聊天,困了便去睡觉,不知不觉菠萝又开始讲他们以前的故事,上次吃饭本没细讲,这次却是细细讲来。三戒在外面看电视。
菠萝给嘉莹和君可讲三戒和与其的故事已经讲到他们第二次去南京,嘉莹听得时时尖叫,君可却在旁边不断叹气。
“君可,你不觉得很恐怖吗?为什么都不害怕的?还一直叹气?”嘉莹在菠萝说得口渴去喝水的间隙,突然问君可。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些故事好像都听过……然后总是觉得心里很难受,心疼。”
“心疼谁啊?”
“与其和三戒……说不清楚为什么……”君可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菠萝喝着水,转过来,好容易咽下去,然后就说:“与其的师傅说过,与其和三戒缘未尽,那么他们总有相见的一天吧,我一直相信……他们会再见。”
君可转过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总觉得他们的故事我都知道……好像还能感觉到与其的心情。”
“哎,人家说,双胞胎会有心灵相通的感觉,你和与其长得这么像,说不定她是你走失的妹妹,又或者是你被拐卖的姐姐也说不定啊。嘻嘻。”菠萝丰富的想象力一向让人叹为观止。
“是么?”君可笑笑,说,“三戒说过,她八字纯阴,我的八字没有什么特别的,排除这种可能,而且……我好像比她小几岁的样子。”
“姐姐,你还真能瞎掰。”嘉莹听了这样的猜测也是哭笑不得。
三戒看时间比较晚了,便来敲门,催她们早些睡,菠萝和嘉莹这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来,回房去睡觉。
三戒在君可的房门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君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与其不能回来,你是不是孤独终老?”
三戒低着头,半晌才说:“我不知道。”
“秋意缠绵千峰里,孤雁枯蒿寒水疾。痛君一去即死别,泪眼迷离湿重衣。郎死侬亦不独活,黄泉路遥妾早去。情天无意留人住,明朝并蒂仍双栖。”君可幽幽的念着。
三戒呆呆的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柯哥哥仍没有回来么?”
“还没有。”
“我想等他回来,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
“我得看着你,照顾你。”三戒说。
君可不再说话,指指梳妆台边的凳子,三戒走过去,坐了下来。
虽然白天的时候天气还很热,毕竟中秋已过,夜里还是很凉,一阵凉风吹过,三戒仍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他用手摩擦着胳膊,突然觉得不妥——君可的房间在一楼中间,外面有晒台,此时门窗皆紧闭,哪来的风?
无人的摇椅突然摇动起来。
三戒刚刚一惊,君可已经问:“你是谁?”
摇椅上慢慢显出一个人来,是个年轻男子,装扮诡异,容貌俊美,却因得一双鬼魅一样的眼睛,让人心生寒意。
“君可。”那男子站起来,走到三戒面前,说,“小和尚,我跟君可说两句话,你先出去。”
三戒不动。
“我客气的请你出去,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子扫了一眼镜子,镜子顿时碎裂成粉。
三戒一惊,但咬着嘴唇,仍坐着没动。
“他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君可站起来,拦在三戒和那男子之间。
“夏柯和西海君陪着十二星君,白长老那边又受到神界的监视,我没办法过去通知他们,只好直接过来找你,这房间周围我布了结界,神界的人暂时不会听到我们的话,但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应该已经注意到这里了,你快点收拾东西,跟我走。”
“为什么?”君可站着没动,“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十二星君其实就是在这里拖延时间,二郎神随后调集人马就会到来,我先带你走,然后再想办法通知你爹娘。让白长老那边的人快点散了,神界这次调集了不少人马,估计是想打魔界一个措手不及。”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君可眼神中透露着迷茫。
“我是冥月,冥王是我爹!我爹叫我来救你!快点跟我走吧!”自称冥月的男子眼神中透露着焦急。
“冥王为什么要救我?”君可眨着眼睛,就像在听故事。
“这件事情说起来复杂得很,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不知道冥星现在有没有找到突破口通知到你爹娘,反正你赶紧跟我走!”
“你不说清楚我决不走。”君可很倔强。
冥月却没有容得她任性,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便像上跃起,三戒拉住君可的另一只手,只感觉自己双脚离地,大叫:“你要带她去哪里?!”
之后胸口却中了一掌,然后远远的传来冥月的声音:“见到夏柯回来,便告诉他,冥月带君可走了!另外一定要把刚才的消息告诉夏柯!”
“君可!君可!”三戒呼喊着,却没有了回应。
那个鬼气森森的男子,带走了君可,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看他那双鬼魅一样的眼睛,就觉得不像好人,三戒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却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救君可回来,只能等待夏柯回来。
若他真的是冥王的儿子,他会带君可去哪里?是冥界吧!冥界?鬼门?三戒焦急地走来走去,想到鬼门又想到了与其,伤心、焦急的情绪围绕在心头,让他不安地走来走去,突然又想起楼上的菠萝和嘉莹,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事,跑上去敲了敲门,菠萝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三戒问,你们没事吗?
“我和嘉莹?没事啊……”菠萝打着哈欠,“有事吗?”
三戒想了想,还是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们,反正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多个人担心也没有用处,于是说:“没事。”
夏柯终于回来,一进门就抱怨着:“真麻烦,为怕他们跟着我,我还得先跑到勾老头哪里去喝了杯茶,才偷偷溜回来……”
三戒迎上来,打断了他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