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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壁炉燃了起来,鸀色的火焰熄灭之后马尔福家的大家长从里面跨了出来。
“啊呀呀——西弗勒斯,我就知道这个时候你一定在。说实话西弗勒斯,你的壁炉该清理了。”卢修斯脱掉了手上的白色手套拉起了艾琳的手,“下午好,美丽的小姐。”
艾琳咯咯地笑着,提着长袍行了个淑女礼:“下午好,教父大人。”
斯内普愣住了,然后猛地冲了过来,面朝着艾琳手指着卢修斯的鼻子:“你——你刚才叫他什么?”
“教、教父啊!”艾琳被吓了一跳。
斯内普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刚要发作卢修斯的蛇头手杖便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肩。
“镇定,西弗勒斯——镇定。”
“你知道!”斯内普猛地转身。在看到卢修斯点头之后,斯内普的脸更加阴沉了几分。“你先回去。”他对艾琳这样说道。等到他的小姑娘离开后,他隐忍着的怒气完全爆发了开来,对着卢修斯。
狡猾的铂金贵族挑了挑眉毛,怡然自得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中甚至还奇迹般地多出了一杯红酒。他朝斯内普举了举杯子——
“我只是奉命而来。”
“奉命?”斯内普的眼睛眯了起来,“谁的命令?”
“明知故问可不像你。”卢修斯说,晃了晃他的酒杯,“我说过的吧西弗勒斯——‘我会在那位大人再一次出现时毫不犹豫地重新站在他的身后,如果不是因为艾琳的出现、因为结局已定’。但是现在西弗勒斯,形势已经变了,他变了——那位大人。”
“再怎么变他也是黑魔王。” 斯内普平静地说。
“他道歉了。”卢修斯说,浅灰色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能想象那样的情景吗西弗勒斯?因为德拉科魔杖里的阿瓦达索命咒,当着我和茜茜的面,道歉了。”
怎么可能?!斯内普的瞳孔缩了缩。
看到好友微变的神情,卢修斯笑了:“当然你说得没错西弗勒斯,他当然还是黑魔王,但是又有谁知道,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没有人会把他与当年的黑魔头联系在一起,没有人。在民众的眼里和心底黑魔头已经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而他——尊贵的汤姆.里.维德先生,他是德国维德家的家主、魔法部的座上宾、魔法界冉冉升起的新星。知道这几个星期他都做了些什么吗,西弗勒斯?”
“如果你指的是狼人芬里尔和卡卡洛夫——”斯内普冷哼了一声,“那听起来可真不是一般的讽刺,曾经的黑魔王正在帮助傲罗逮捕食死徒!”
“不,西弗勒斯,我更愿意认为他是在清理阵营中的垃圾。我可从来不认为像狼人或者卡卡洛夫之流是我们的同伴。” 卢修斯笑着抿了一口酒,“知道吗西弗勒斯他们——被他亲自逮捕的下作们都无一例外接受了摄魂怪之吻。看着吧,它不会像现在这样沉寂下去了。”卢修斯将酒杯搁在左手臂黑魔标记的位置,“等到垃圾们被如数清除,它会重新成为荣誉的象征。”
斯内普没有吭声,只下意识地瞥向了他自己的左手臂。
——沉寂?它沉寂着吗?半个小时前如火烧般的灼疼他还记忆犹新。是迁怒?还是警告?
将斯内普的沉默看在眼里,卢修斯认为他的说辞奏效了。他挑了挑眉毛准备更进一步:“承认吧西弗勒斯,”他说,眯起了眼睛,“那位大人是天生的领袖,他有那种魔力——疯狂而冷静、残忍而理智、掠夺与手腕、权术与操纵——就像一味毒药,令人上瘾,教人情不自禁地去相信、去追随。即使——即使前路是地狱!”卢修斯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跟着仰头将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
看着卢修斯狂热的表情,斯内普沉默了。良久,他冷冷地开口:“你疯了吗,卢修斯?想想德拉科。”
“还是多想想艾琳吧,西弗勒斯。”卢修斯淡淡地瞥了斯内普一眼,“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才站在老疯子那一边的——是伊万斯的儿子,那位大人他也知道。但是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不要忘记你现在有艾琳了,那个孩子不光是你的女儿她也是莉莉.伊万斯的!你想让她死吗?”
斯内普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也忍不住轻颤了下。卢修斯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
“我现在才是艾琳.斯内普,你和伊万斯的女儿的教父。为了小艾琳的性命西弗勒斯,请你记好这一点。”
“这是——”
“没错,那位大人的命令。”卢修斯说,“另外,圣诞节马尔福家的晚宴也请你务必参加,一并带上我可爱的小教女。”他将一张镶着银边的烫金请帖插进了斯内普的长袍口袋里,然后转身跨进壁炉。
“关于马尔福家下任女主人的提议仍旧作数,期待你的认同。那么圣诞节见,我亲爱的西弗勒斯。”
嘭——!鸀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映衬着斯内普的表情更加得隐晦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
Chapter55
壁炉里的火焰已经完全熄灭了,斯内普握紧了拳又茫然地松开。
圣诞节见?他苦笑,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完全投靠邓布利多,或者重新站在那位大人的身后。他已经没有再成为间谍的资格了,双方的领袖早就将他看透了。他竟然还活着,这其实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没有谈话、没有接触、没有逼迫,邓布利多和那位大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放任他自主选择。放任?自主选择?——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逼迫呢?
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吧,斯内普感受着长袍口袋里烫金请帖的存在,圣诞节马尔福家的晚宴就是那位大人给出的deadline(最后期限)。带上艾琳,这算是又一种威胁吧。艾琳——他怎么能让她受到伤害?所以到头来他根本别无选择。
这样也好——
斯内普自嘲地笑了笑将身体完全嵌进了沙发里,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
在夜幕终于降临的时候,艾琳带着从管理员费尔奇那里借来的两块大抹布推开了四楼奖牌陈列室的门。
没有点灯,整个房间黑漆漆的。只有当寒冬的冷风吹散了云朵时,才有月光从高高的窗口洒进来,一道道地横在地上。陈列奖品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闪亮,黑暗中,奖牌、奖杯、盾牌和雕像闪着银色和金色的光。
不能使用魔法!
艾琳皱了皱鼻子。不能使用魔法那她要怎么使这个房间亮起来呢?如果不能使这个房间亮起来,那她又该怎么动手打扫呢?如果,如果只是一个lumos(荧光闪烁)应该没问题的吧?
这样想着抱着丝丝侥幸心理艾琳挥动了魔杖,以她为中心五英尺范围内的地方都亮了起来。艾琳发现她正好站在陈列室的中央,左手边是一个擦得锃光瓦亮的人形盔甲。盔甲!没错就是盔甲!她记忆力模糊地承载着有谁撞到过它的画面,然后他们集体被扣了分还被罚了禁闭。记不很清楚了,但是无所谓,只要这个盔甲还在就好。
艾琳耸了耸肩踮起脚将魔杖插在了盔甲的头盔上。因为高度的缘故光亮的范围增加了一倍,她依稀能看清整个房间了。
“好吧,现在让我来看看。” 她双手抱在胸前,环顾四周,然后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朝最右边角落里的玻璃柜走了过去——
历届学院杯归属名单、历届魁地奇杯的获胜院队的队员名单及合影,男女学生会主席名单还有一部分优秀学生奖章……
艾琳蹲了下来,将柜子里的名册、奖杯和照片一份份舀出来仔细地擦拭干净然后再一份份地放回原处。在看到女学生会主席名单时,她停了下来仔细地翻开看了起来——
在这里,年份1978,女学生会主席名字是莉莉.伊万斯,啊哈找到了呢!艾琳伸出手指细细地摩挲着这行小字尤其是上面的名字——lily evans,她的妈妈。只可惜没有照片,不过没有关系,艾琳想,她一直都记得她的样子,而且她每天都会来,她还有十天的劳动服务呢!
艾琳抱着手里的名册,将它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擦了三遍才恋恋不舍地将它放回到了玻璃柜里最显眼的位置,然后从旁边舀出了男学生会主席的名册。同一年份的男学生会主席不是她爸爸呀,她有些沮丧。但是也同样没关系,他还是她最爱的爸爸!
艾琳哼着歌,用不怎么干净的抹布重重地擦在了占据着那一年男学生会主席那一栏的名字上——莱姆斯.卢平?似乎有些熟悉,但管他是谁呢,谁也不能占了她爸爸的位置!艾琳恨恨地想着,于是抹布擦拭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
汤姆——汤姆.里德尔?
艾琳的眼睛眯了起来,汤姆.里德尔1945年男学生会主席的名字,好吧,又一个汤姆!这样算起来这已经是她知道的第几个汤姆了?她咬着唇掰起了手指——破釜酒吧的老板、暑假里借住在她家的小鬼、维德教授——第四个!伸出手指泄愤似的重重地戳了戳那个名字,然后决定把名册放回去。在名册碰到玻璃柜的一刹那,她眼前一花,一条白色的尾巴扫了过来,重重地扫到了她之前戳着的名字上,紧跟着整本名册掉落到了地板上。
「嗯哼!汤姆他是大坏蛋~~咝~~」
艾琳愣了愣,两秒钟之后才发现罪魁祸首是小白,她的蛇。
「你这算是迁怒吗小白?扣我分,罚我劳动服务的又不是这个汤姆!算起来都是小白不好,你应该藏好一点的。」艾琳从地上把名册捡了起来拍了拍然后放回柜子里没好气地说。
「我不好?我哪里不好了?咝~~明明都是他的错!不是这个?那一定是这个!!!」小蛇猛地直起了身体,朝玻璃柜扑了过去冲着里面的一枚金色奖牌一顿齿牙咧嘴。
艾琳一看,顿时默了。
霍格沃兹特殊贡献奖,汤姆.里德尔,1945年1月。
这个叫汤姆.里德尔以前一定是个名人,艾琳想,顺手将奖牌舀了出来用抹布擦了两下又放了回去。可谁想得到呢,或许是她今天晚上和这个汤姆有缘,因为很快她又在另一枚奖章上发现了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优秀品德奖章。
真的是个名人啊!或许可以去问问爸爸。在离开角落里的那个玻璃柜的时候,艾琳又最后回头看了眼那枚显眼的金色奖牌。
哼着歌,挥舞着手里的抹布,艾琳怡然自得地享受着劳动服务给她带来的快乐。直到管理员提着马灯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并恶狠狠地警告她最好三分钟内回去自己的公共休息室,她才发现劳动服务的时间早就过去了,而且马上就到宵禁了。
三分钟?他在开玩笑嘛!今晚巡夜的教授可是她爸爸呀,如果被抓到……艾琳禁不住抖了抖。他一定是故意的!看着费尔奇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不得不这么想。
艾琳小心翼翼地避开洛里斯夫人退出了奖牌陈列室再带上门,然后,在确定费尔奇看不到她时提起长袍一路狂奔。风在她耳边呼呼掠过,她似乎还隐约能听到洛里斯夫人的声音。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不被她爸爸抓到就好。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