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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棋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仍自言自语地道:“钱大哥,你知道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那个家伙变得不怎么说话了,不再彼此交流一天的心得了,是两人的感情出问题了吗?不是!原来,在爱情仍在时,婚姻也会有危机的……什么是最紧要的,什么又是最重要的呢?是工作吗?是客户吗?是让老板更加欣赏吗……错了,是让那个每个人心灵最后停泊的港口,保持欣欣向荣,是家庭!”
“钱大哥,当我失去以为最重要的事业时,我发现我错了……为了它,我从来就没有为这个婚姻再做出过什么,我一直是在透支以前的‘存款’,一直理所当然地索取闲人的让步与宠爱,总是让他追随我的脚步,也习惯了他的追随,却很少为他去着想……我……我一定要在‘银行存款’还没有变成零甚至变成负债前,要再努力往里面存钱……”
“爱情,比事业、比金钱更脆弱。事业没有了,可以东山再起;金钱没有了,可以再努力赚取;爱情如果没有了,再找也找不回来……我错了……家庭第一……家庭第一……”末了,弈棋趴在桌上,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棋棋,我知道了,也懂了!我们的‘爱情银行’永远也不会出现金融危机的,嗯,永远也不会!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风闲云再也忍不住地插话,坐到弈棋身旁,紧紧地搂住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闻到熟悉的清爽气味,弈棋彻底放松了,自动地靠在风闲云的怀里。
钱伯乐看着这一对夫妻,非常感动。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他们两人是那种绝配的夫妻,他们都是幸运的人。说到金融,就让他想起自己的“最爱”——股票。
“弈棋啊,我最近将手上的三百多万股票全砸在一家能源公司了,居然……居然它成长为全球市值最大的公司,股票也上天了,你说,我该不该现在抛啊?”钱伯乐想努力说一些其他的事情来调节气氛,否则,他都要掉泪了。
弈棋懒懒地瞥他一眼,眼神明显的不太清澈了,但颇义气地回道:“真笨!任何事物到了最高点,尤其是全球的市值最高时,都没有下一步目标了,肯定要回落的……呃……你们……你们股市不是有一个称呼,叫……叫‘股市调整’吗?明明是股市下跌,非得弄一个吉利又讨喜的说法……现在不卖,难道要等到‘调整’时再卖吗……”她完全理所当然地评价着自己完全不懂的股市,说话时舌头跟牙齿都已经开始打架了。
“嗯,这说法真对!这股市都是曲线发展的。”钱伯乐眼睛一亮,认真地点点头,虽然那句真笨让他伤心,想想他钱伯乐也是老股民呢,居然让一只纯外行的超级小菜鸟这么评价,小小地伤心一把。
“伯乐,你可别听她胡说,她现在已经不清醒了。”风闲云在旁边警告,他自己也炒股,也蛮同意她刚才说的,但钱伯乐可是大投入,容不得一点儿玩笑,得让他自己做出决定。
弈棋小手一挥,讨厌那个说她不清醒的人,明明她现在非常的清醒。
风闲云敏捷地抓住她挥过来的小手,对她哄劝道:“棋棋,我们回家吧!”
弈棋迷迷糊糊地跟着起身,对钱伯乐道:“钱大哥,我要回家咯。风闲云那家伙心里的墙因‘失修’而开了裂缝,我得回家补去……给他打上石膏,不对,没有骨折……糊上水泥,也不对,好难看,真成铁石心肠了……拿针先给缝上,不行,太便宜他了……还有,涂上万能胶,也不行,如果又是假冒伪劣怎么办,一扯就裂开了……什么是一次性就能‘修补’上的好办法呢……”
她越往下说,扶着她的高大男人脸就越黑,额头上不断地冒出冷汗,惹来钱伯乐哈哈哈的大笑声,真是太可惜,他今天怎么就没有带DV呢,这样的场景若是拍下来,绝对是经典啊!而如果他现在打开手机摄像,绝对会惹来某个可怜的男人一顿暴力,这个只会欺负朋友的可怜男人。他想,风闲云今晚绝对会非常难度过的!
风闲云狠狠地对钱伯乐道:“你自己结账。”
匆匆跟钱伯乐道完再见,风闲云抱起最近体重轻了许多的昏昏欲睡的妻子,往停车场走去。
“结账?!啊,我点的菜才上了一个呢……服务员,打包!我明天一天的饭菜全解决了!”钱伯乐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结账。
生活中,有个可以吵架的人也不错啊,总比一个人回家面对冰冷的墙壁强!
第三卷 城外红尘-如保健茶,浓汁滋补,心灵鸡汤:第42章 弈棋“断影补墙”
风闲云将弈棋抱回家时,她已经是满脸通红,胳膊和脸上都有细细的红疹,风母震惊极了,连忙用凉毛巾给她擦拭。这是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她第一次看到儿子跟媳妇一起回来,虽然一个是在不清醒的状况下被抱回来的。
虽然她向来的要求过于严格,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媳妇,两人的关系真出问题时,她比谁都着急。
“妈,太晚了,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风闲云劝母亲去休息。
风母看儿子难得凝重的表情,细细地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就回自己屋了。现在这年轻人之间的事,她管起来也是力不从心了,而且她发现管得越多,这个家就越冷清。
风闲云温柔地给她脱掉鞋子,打来热水给她洗脚,一切清理完毕,帮她换上舒适的睡衣,安置好她以后自己才去梳洗一番。
风闲云上床轻轻地搂着她,她有多久没有这样温驯地躺在自己怀里了,感觉有一辈子了。这一段时间,是他最难过的一段时间,弈棋对他的不理睬,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她经历这种痛苦。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睡容,好像一辈子也看不腻。
经历了这一次,他对婚姻、对忠诚、对爱情、对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又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时间是谋杀爱情的罪魁祸首,那忙碌就是最大的帮凶,还有就是彼此之间的不交流。
她今天离开威盛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明明干得非常出色的,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呢?她在这份工作上有多拼命、有多在乎,他是最清楚的。这突然的离开,肯定给她的打击很大。
轻抚着瘦了一大圈的小脸,尖尖地小下巴都感觉没有肉了。想起她说的“爱情银行理论”、“补墙理论”,心里是又心疼、又愧疚,在他以为她不会原谅自己时,她却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这个只会严格要求自己的“傻女人”,明明是他的错,她却说是自己的错。离开威盛,她难道又在钻牛角尖,认为是自己的错了吗?风闲云紧紧地搂紧她,一辈子他也不想再放手。
弈棋做了一个梦,一个她很久以来都未曾再做过的梦。
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一高一矮走在田间小路上,如画般嵌入这一副绝美的田园风景画中。男人虽然穿着经过反复洗涤的普通的粗布旧衣,仍不能掩盖他身上那股优雅的气质,这是一个有着诗人般飘逸风采,又有着斯文儒雅气质的男人。男人镶嵌着俊美五官的脸上,却有着一双黑得纯粹的忧郁眼睛。这双迷人深邃的眼睛,里面的忧郁只有在看到一个娇悄的小身影时,才会被清澄与宠溺的笑容所替代。此时,他正蹲下身子看着跌倒在田间小路上,因膝盖流血而准备哭泣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约5岁左右,清秀小巧的五官此时全皱在一起,正瘪着小嘴准备哭泣。
男人如大提琴般醇厚好听的声音里满是宠溺,温柔地轻哄道:“棋棋,不要随便流泪,要流也只能在爱自己的人面前流泪,这样才能让他心疼。在不爱自己的人面前流泪,不仅无用而且还证明自己的懦弱!我的棋棋是最坚强的,所以,不流泪!”男人意味深长地说着小女孩不太懂的话。
忽地,小女孩哗地大声哭起来,哭声震天,男人手忙脚乱又心疼极了地开始哄她,这个在这世上唯一让他牵挂的小宝贝,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在小女孩终于哭累了,男人也将她膝盖上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她终于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睛委屈地注视着他,还撒娇地往他怀里蹭,以吸取他更多的爱怜。
“棋棋,你吓坏爸爸了!不是要让你坚强吗?说了不流泪的,棋棋不守规则哦!你看,都成猴子屁股了,呵呵……”男人爱怜地取笑哭得脸蛋红彤彤的女儿。
弈棋闻言瞪他一眼,不满意他的称呼,也觉得爸爸今天笨笨的,于是抱住他的脖子,拼尽小身子里的力气使劲地勒着,撒娇地说:“因为爸爸是世上最爱棋棋的人啊,所以,我一定要在你面前哭,要让你的心痛痛,我才不要在别人面前哭呢!”说完,骄傲地昂起小脑袋。
“呵呵……我的棋棋宝贝真聪明,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啊……糟了,我的心好痛……”男人突然捂住心脏的位子,佯装出心脏很痛的表情。
“爸爸……爸爸……”弈棋拼命地呼喊。
“棋棋,一定要找一个能让你放心痛哭的人照顾你,爸爸要走了……”男人的身子渐渐地漂浮起来,越来越远,慢慢地,消失在她眼前……
“爸爸……爸爸……不要丢下我,不要……”弈棋在风闲云怀里拼命地挣扎。
“棋棋,醒醒,没事了哦,没事了!”风闲云搂紧她,细心地将她踢掉的被子盖好,温柔地轻哄着。他看一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弈棋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风闲云正搂着自己,他正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这个无数个夜晚他必定坚持的工作。醒酒的药已经发挥作用,她除了头还有点儿晕之外,这个梦已经让她完全清醒,却不想睁开眼睛。
她好久没有梦到爸爸了,她好想他,好想……
对父亲的强烈思念,对母亲的无力,对婆婆的无奈,对风闲云揪心的爱与迷茫,对事业莫名失败的挫折感,终于暴发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泪,就这样静静地淌着,无声无息……流出她心底所有积郁的压力与痛苦,还有一直以来她独自承受一切的孤独。
风闲云是被胸前的湿意给惊醒的,他迅速爬起来,却看到闭着眼睛泪流不止的弈棋,他吓呆了。
“棋棋,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真的,再也不会了!这次的教训就够我记一辈子!棋棋,我爱你,真的很爱你,爱到心都疼了!别哭了好吗?”风闲云将弈棋搂在怀里,心疼地劝着她。
弈棋不回答,只是睁开流泪的眼睛,就这样沉静地注视着他。她的这种眼神,让风闲云感到心慌。
“棋棋,你说,要怎样你才能消气,嗯?”风闲云努力地劝着她,看到她这样无声地流泪,他的心痛得都快窒息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眼泪,能让自己的心如此痛。
弈棋无言地指指他的右手臂,风闲云莫名地将右手伸出来,然后……
弈棋突然抓住他的右手,对着在那个曾经被别的女人碰过的地方狠狠地咬下,风闲云痛得闷哼一声,却不敢叫得太大声。
风闲云没法顾及额头上的冷汗,也来不及看手上的“伤”,急急地问道:“棋棋,满意了吗?”
“记住这痛了吗?”答非所问,她的声音略为嘶哑。
“呃……痛死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的这个痛,比不上我心里的千分之一。”弈棋仍盯着他的右手,那个曾经被别的女人碰过的地方。
风闲云下意识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