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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玄已经笑不出来,但他却还是强撑着嘴角,他突然明白原来有时笑比哭难过。
我站得太久说的太久了我自己都累了,你怎么还是听不懂?我写的太多了写得太久了我自己都累了,你怎么还是看不懂?
如果我从没遇见你;如果我从没爱上你;如果我一开始没坚信;也许我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自己。
“谢谢你。”玉玑子只是低声说了这三个字。
三个字,玉玑子想要表达他的接受,但是靖玄理解成了拒绝。
一句话,一个误会,情断了。
情断了,绑不住,试着放手,走与不走,留与不留,我不想懂。
玉玑子向靖玄道别回中原的时候,靖玄将那把油纸伞放进玉玑子的手心,“这辈子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玉玑子道:“我想要一把绝世神兵,这样我就可以用它称霸天下。”
靖玄微笑,后退一步将自己放置在雨里,“一年后来找我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绝世兵器。”
我不在乎你对我的不在乎。
下一次你来找我,就是我们永远在一起的时刻。
一年光阴,玉玑子几乎遗忘了巴蜀的雨,却心心挂念着那个红色头发的弈剑。
数着日子,他终于在一年期限到达的前一天,熬不住的跑去了巴蜀的丹青湖,他知道靖玄喜欢那里,所以他一定会在那里的。
当他推开铸剑屋的大门,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熊熊燃烧的炉边,站着一个人,漆黑的正阳……白色的发。
华丽的正阳冠束起的,不再是火焰般的发丝,那种惨白的颜色,狠狠的刺痛了玉玑子的心脏。
靖玄没有料到玉玑子会提前一天到来,两个人就那么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玉玑子机械的摇着头,盯着靖玄发白的嘴唇不住的颤抖。
靖玄笑了,“你不是想要吗?你看,它已经炼成了,”说着,他指向炉中那一把闪着幽光的宝剑,“古剑黑玄。”
“我不要你这样!”玉玑子猛地打断了他,他睁着一双溢满泪水的眸子,疯了一般的朝着靖玄大喊,“我不要你消耗掉自己的真元去炼剑!你以为你这样我会开心吗?!”
靖玄静静的听着玉玑子的哭喊,他只是笑,就像每一次他如此望着玉玑子,从来不会露出哪怕一点点伤心的情绪。
“只要你要的,我都会给你,相信我,融合了我真元的剑,会抵消掉你自身的浊气,你的功力会大进,也不会那么容易入魔——”所以我可以为了你想要的耗尽我的真元,我可以,只要你想要。
突然,靖玄的尾音消失,他的面容一僵,似乎是这些话消耗掉了他最后的气力,他晃了晃身子,缓缓向后倒去。
“靖玄!”玉玑子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虽然接住了那坠下的身子,却因为力气不足,两个人全部跌坐在地上。
爱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现在,我要离开你了,比很久很久还要久……
靖玄的双眼开始模糊不清,他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如果我死了……你会记住我吗……”
玉玑子不住的流泪,他紧紧抱着靖玄渐渐变凉的身子,“谁说你会死的!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为什么……”
玉玑子怔了一秒,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见到靖玄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他不想他有事,真的不想,若是他永远离开自己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存活下去。
原来爱是这样。
“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而我到最后才明白过来。
靖玄微微勾起嘴角,他艰难的抬起手,轻轻拂过玉玑子的脸颊,“这样啊……真好……你知道的……生死……不相许……”
生死不相许,所以我死了,你依然要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活着。
靖玄的手终于颓废的滑了下来,滑落在地面,不再有生气。
一缕幽魂,轻盈的融进了那把古剑中。
这就是你我的爱情。
横是爱。竖是惩罚。
这爱恨交织的十字。
便是刻在你我心上的伤痕。
惩罚会一直延续。
直到你我生命的终了。
不过。尽管如此。
我没有后悔过。
回去的路上玉玑子一直在哭,眼泪犹如巴蜀的雨再一次崩溃,无能为力这样走着,再也不敢骄傲奢求了。他还能够说些什么,他还能够做些什么?我好希望你会听见,因为爱你我让你走了……
'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他好希望下一个路口,还可以看见那个红头发的男人靠在拐角,歪着头对他轻慢的微笑。
雨水冲刷着睁不开眼睛,街道上只有他一个人魂不守舍的边哭边走,狼狈无处遁形。
为什么雨还不停?为什么还不停?
爱与死,到底哪一个更冷……
后来他在风晚林再次找了那颗绝情树。
冰心说,树上开的绝情花可以调配出绝情水,忘记所有与相爱之人的种种过往。
他突然就明白了。
那一天的夜晚他冲到了崖边,声嘶力竭的朝夜空大喊:“靖玄!我恨你!”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最后从眼里流出的,竟是鲜血。
不管再怎么自我欺骗,你还是走了,再也回不来。
从那以后玉玑子与古剑黑玄形影不离,就连最辛苦的时候,那把剑都不会离他一米之外。
总是有两种爱情。
一种是得不到。
一种是已失去。
抱着怀里面目模糊的已失去。
想着胸口那赶不走的得不到。
靖玄,是他得不到的爱情,因为已经永远失去。
几次想相忘于世,却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
他再也不想爱了……再也不想……他再也不要相信那些所谓的爱情……再也不要……
什么永远在一起……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他恍然记起靖玄与他一起刻在绝情树上的字句——
与君初会,似曾相识。
鸳鸯断,情难再,山起微岚,难舍曾相爱。
魂梦番外之玄玉【鸳鸯断】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轮到风玉了,囧= =|||
一次性虐到底吧……不过风玉不怎么虐,因为玉儿被靖玄哥哥打击的不愿意再爱人了
☆、魂梦番外之风玉【花殇】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 ,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有结果 ,不求同行 ,不求曾经拥有 ,甚至不求你爱我 ,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 ,遇到你 。
那一天我站在太古铜门高高的悬崖边,见证花落的日子,就如一场盛大的葬礼。
草长莺飞的日子,年少的时光如匆匆过去的童话,然而童话里没有主角,所以能够被轻易的忘记。
那个时候,总会有五个人在人们谈论之时被联系到一起,宋御风、玉玑子、卓君武、隐逸云和紫荆。
相遇的时候,每一次玉玑子总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他不喜欢人多,他喜欢一个人修行,哪怕别人说他孤僻。
而这个时候,宋御风都会追上玉玑子与他一起去那些寂静的地方。
一直以来两个人从不分离,就好像太极图上的阴阳两极,在一起时性格的互补,让其中一个人以为会这样一直一直下去。
玉玑子时常抱着古剑黑玄默默地坐在巴蜀的亭子里,而宋御风也就陪着他,不是不懂他眼里的情绪,也不是不知道他心中藏着的人,但他只是想要在他身边,只想这样而已。
十九岁,整整一年,宋御风觉得玉玑子完全变了一个人。
虽然还是那么冷淡,还是那么狠厉无情,但是他身上的生气已经全部消失,每一天,像一具行尸走肉,吃饭、睡觉、修炼,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只是日日与自己的邪影相对,背上背着他的新剑——古剑黑玄。
晴天,他对玉玑子说话,玉玑子会笑,那种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微笑;雨天,不管他再怎么想要引起玉玑子的注意,玉玑子都会像一座玉雕一样,连眼睛都难得眨一下,只是望着窗外绵延不绝的雨滴,仿佛陷入回忆无可自拔。
然后胸口便会隐隐作痛,宋御风低声轻笑。
是我太在乎他了么?又或许,只是他不在乎我而已。
玉玑子本能的对宋御风隐瞒了所有关于靖玄的事,包括为什么成年的那一天明明许诺了他会回来却整夜的留在了巴蜀,包括为什么从来不想去巴蜀的自己会频繁的找借口离开,包括古剑黑玄的来历,包括那一段有违人伦的禁忌之爱。
本来对于宋御风,只是单纯的师兄弟的关系,靖玄的存在让他不经意间忽视了自己与宋御风之间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关系,直到有一天他再次为了想见靖玄一面而编了一个谎言告诉宋御风自己要去巴蜀,宋御风说的一句话才将他从梦中打醒。
'不要骗我,你知道即使你的谎话我都会相信。'
那个时候宋御风十指交叉撑着下巴,隔着书桌望着他,眼中波光流淌,分不清那里面是无奈多,还是苦涩多。
不话可说,头一次,离去的姿态有些像落荒而逃。
萧瑟的季节,不成熟的自己,放逐的情绪,无止的蔓延。
一个人的漠然加上另一个人的苦衷,一个人的忠诚加上另一个人的欺骗,一个人的笃信加上另一个人的敷衍。 爱情是一个人加上另一个人,可是,一加一却不等于二,就像你加上我,也并不等于我们。
偶尔宋御风会怪罪自己为何遇上玉玑子就变得如此敏感,然而每当想起玉玑子,都会觉得无比的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原本以为自己多多少少还可以占据他心底的一席之位,却在二十岁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彻底的看清了现实。
那一晚玉玑子浑身湿透的回到了太虚观,步伐狼狈,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扶住廊柱,费力的喘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的喘息夹杂着哭泣,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宋御风靠近他的时候,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如此失态的师弟,他第一次看见。
他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玉玑子抱进了卧房。
想为醉酒的他拿醒酒汤,却不料在起身的时候被玉玑子从背后牢牢地抱住。
意识不清的玉玑子哭着喊:“不要走!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的让我知道了爱是什么以后抛下我!”
心脏被重重的敲击,疼得他几乎窒息,他突然意识到他失去他了,他永远的失去他了。
“师弟,你认错人了。”
玉玑子听不见,他只是自顾自得说下去,完全不知道这些话说出口会让宋御风堕进地狱。
“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了我也会在你身边,什么生死不相许,你把我想和你一起死的权利都剥夺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
玉玑子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宋御风被他抱着,轻轻晃动。
他已经听不下去,转过身握住玉玑子的双肩,“你醉了。”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要那把剑……我只要你活着……”玉玑子捂着脸痛苦的呢喃,突然整个人瘫软下去。
宋御风接住失去意识的玉玑子,脑海一片空白。
你说你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