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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嘴角一抽,“啊,没问题。”
金坎子点头,抱着小天草进了内室,天草一直将脸埋在金坎子颈窝,在金坎子放下帘子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金坎子黑线的一打天草小脑袋,低声道:“演戏演得真像。”
天草抬起头捏着金坎子的鼻子,笑道:“哪有?是真的很痛啊。”
金坎子拿开他的手,轻轻点着他的额头道:“目的不纯。”
天草笑眯眯的摇着尾巴,眼睛里哪里还有一滴眼泪?满眼就只剩下他的宝贝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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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狐状态的天草很嗜睡,也非常容易疲劳,金坎子虽然担心,但是在得不到确定的结论时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他一直守在床边,担忧的望着天草沉睡的容颜。
已经入夜,天空中只有微弱的星光,明天似乎不是一个大晴天。
这种灰暗的天气让他一阵烦闷,随意的扯了扯领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性感的锁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他散下头上的发冠,甩了甩长发,突然眼角闪过一个黑影,他双眸一眯,转头看向窗口。
他感觉到了,那个让他,一瞬间杀气漫溢的气息。
是她,就算是到地狱,他也不会认错。
回身轻轻在天草额头上一吻,起身从床头拿过天草的天逸剑,将领口的扣子重新系好,整理了一□上的白袍,他提着剑走出房间。
跟随着那道气息来到无人幽静的树林,他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天逸剑寒冷的剑身,悠然道:“从来没有与伊然小姐正面对决过呢,不知伊然小姐,今夜可否有这个胆量啊。”
奈何女子如幽灵一般飘然落至金坎子十步之后,她轻声一笑,道:“怎么能让金大公子小看,毕竟我伊然,也没有兴趣次次趁人之危。”
金坎子勾起一边嘴角,仿若随意的一个转身,他冰冷的双眸盯着那个只露出半边脸的女人,笑的妖冶异常,“看来你是做好准备了?这旁边,可没有太康来护着你。”
伊然讪笑,看着跟前把自己所有负面情绪隐藏的极为完美的男人,她低声道:“就算太康在又如何?如果是你的话,你照杀不误吧。”
金坎子高傲的扬起下巴,邪笑道:“反正都是同一种结局,现在,我只想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伊然本能的察觉出今晚的金坎子身上散发的完全是两种气息,也对,这一次他既没有被失控的天草打击的魂不附体也没有中彩莲春香,他完完全全的清醒着,知道对面站着谁,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而玉玑子首徒出手,从不允许失误。
正面交手伊然永远都赢不过金坎子,所以她在金坎子移动的时候就动了,谁知身后已有一人等在那里,毫不费劲的就将她的手臂一折,曲起膝盖踢在她膝窝,她腿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
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盯着身后金坎子渐渐化为实体的幻影,不由脱口而出道:“你什么时候——”
金坎子的双眸中的怨恨与厌恶一点一点显露出来,他修长的指尖虚描着伊然那半张被天草毁掉的轮廓,轻声道:“永远不要忘记我是谁,一次次被暗算,可是被人小瞧了呢。”
伊然双眸中的恶毒一闪而过,右手一转一瓶碎仙颜出现在掌心,但是立刻便被金坎子一剑刺碎,剑锋穿过玻璃瓶刺进掌心,穿透血肉插进土地。
金坎子的脸上一直都是一抹让人只看一眼便全身发冷的微笑,眼底的轻蔑与不屑一顾根本无所谓去掩饰,这个女人让他恶心,从里到外,肉体到灵魂,腐朽到让人作呕。
感觉到伊然想要挣脱自己的剑,他冷笑一声,突然发力将剑全数没入土里,完完全全的将伊然钉在了地上,除非她能狠心断掉自己的右手,否则不可能逃脱。
金坎子蹲在她头边,邪魅的一挑眉梢,媚惑宛若最甜美的毒药,“比谁更心狠手辣么?女人,你找错对象了。”鲜血与尸体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在天草跟前竭力隐藏尽力改变着自己的冷血,但是不代表对手是自己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时,他会心软。
“金坎子,你真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伊然狞笑着说道,全然不顾自己血流不止的右手。
金坎子十分放松的轻笑,“我只当他的天使。”
“呵,说得真动听啊……”伊然嘲笑着,“你除了以色事人外,还会什么?”
金坎子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难看,他会无法容忍的就是别人拿他的脸来说事,尤其事关天草!这样的说辞不仅侮辱了他也侮辱了天草,“哼,你除了说这种话折辱我以外,你还会什么?”
伊然狞笑,右手火辣辣的疼,碎仙颜的药效开始发作,那种灼烧撕扯的感觉,“至少,比你干净。”
金坎子气的手一抖,他勉强保持镇静的问道:“你今天来又想做什么?”
伊然笑的更加诡异,夜风慢慢加大,一阵吹拂过后,她的刘海被缓缓吹开。
天草有些头晕的从床上坐起来,他习惯性的看床边,但是除了一个空空的枕头外什么都没有。
他疑惑的皱起眉。坎子去哪里了?
而当他发现挂在床头的天逸剑也连同着一起不翼而飞时,他突然升起一股不适的感觉。
“谁来这里了么……”他喃喃自语,穿好衣服跳下床,刚想出门,但是却觉得自己这样出去玩一遇着熟人了那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变成完全的幼狐形态,从虚掩的窗口处跳了出去。
月夜下,一只小小的火狐狸嗅着他熟悉的气味奔向小树林。
作者有话要说:草兄你……美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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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叁拾柒。
就在那一抹血腥味飘进鼻腔的时候,天草却猛然停住了,他抬头望着身旁树杈上的一黑一白两道人影,那个形状,那种眼神,他想他还不至于认错。
“金坎子不会希望你再往前走。”那个黑色的影子冷漠的说道。
天草变回人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天草。”
“味道呀,你知道这家伙的鼻子最灵了。”白衣男子笑的邪魅,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男人,不顾男人厌恶的眼神硬是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了下来。
“咦?你怎么变的那么小了?”白衣男子不怀好意的转着眼珠子,突然双手伸到天草腋下,猛地将他提了起来。
“喂!该死的猫妖!放我下来!”天草气的亮出了自己尖锐漆黑的爪子,随时准备释放毒龙杀。
“猫妖?”白衣男子撇撇嘴,“小天草真是的,怎么可以把本座和那些低等的妖精相提并论。”
身边的黑衣男子对此表示嗤之以鼻,“你还真是有够无聊。”
“什么嘛,修罗君,难道有人把你说成是那种低贱的犬妖你不会揍死那个人吗?”白衣男子吊起眉梢斜睨着一脸阴沉的黑衣修罗。
“女娲座下的神兽从不屑于向别人证明自己。”修罗冷哼道。
“修莲,听你的意思似乎想要揍我?”天草黑着脸瞪着仍然像提小孩一样把自己拎在半空中的白衣修莲。
修莲心情不错的在天草的包子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放下一脸僵硬的天草邪邪的道:“感觉不错,还是小孩子比较好调戏。”话还没说完,一阵黑雾就向他迎面扑过来,他一咧嘴连忙跑到修罗身后躲着,“喂喂喂,小天草,怎么可以这样子,毒龙杀不能乱放哟。”
修罗一脸嫌弃的把他从自己身后拎出来,拍拍袖子道:“够了,请你用正常语气说话。”
修莲摁了摁眉心,伤脑筋的说道:“哎呀,真没情调,想当初我们还完美的演了一场戏哄那小美人开心呢。”他挂在修罗身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坏笑道:“亲爱的狗狗君你不是还拼命往那小美人怀里钻么?”
修罗一听这句这脸就彻底黑了,他一勾手指亮出自己的爪子,势有“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抓花你的脸”的样子,“那只是演戏!”
“嘛,你就承认啦,你就是看上小天草家的小美人了嘛。”修莲完全不介意修罗抽搐的嘴角与天草蠢蠢欲动的杀气。
“哼。”修罗的表情如今称得上是凶神恶煞,他干净利落的一掌把修莲拍回了原形,弯腰拎起白猫的颈子,对天草道:“我们实在对你的兽化很头疼,所以选择暗中帮你研究复原的药剂,我们暂时不回昆仑山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用这个召唤我们。”说着他交给天草一块圆形的黑色水晶,“再说金坎子,”他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他不想让你看见他那个样子,你最好就别去了。”
他手里的白猫胡乱扑腾着爪子喵喵乱叫,似乎想对天草表达什么他长久以来一直坚信的信息。
“该死,闭嘴,吵死了。”修罗恶狠狠的道,一甩黑袖连同白猫一起消失在原地。
“不想让我看见的样子……”天草喃喃重复,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但是他选择藏匿自己的气息。
“别痴心妄想了!”金坎子狠狠的抓住伊然分离出的一部分真气幻化成的实体,伊然的本尊还被天逸剑钉在地下,金坎子指尖的三根寒铁全部插进了那个多余之人的心脏。
在虚影幻灭后伊然的精神明显下降了许多,金坎子直接把她从地上粗暴的拖起来,摁扼住她的颈子怒道:“你要是再敢乱说一句,不要以为我不敢一刀一刀剁碎你!”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我并没有乱说,这是事实。”伊然哼笑着,她已经自行斩断右手经脉,所以她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就算是金坎子,他也对于伊然那半边脸存在着一股恶心的恐惧,所有的血管都看得见,那只眼睛布满着血丝,眼眶凹陷,眼球却凸爆出来,黑血凝固在坑坑洼洼的脸上,他发誓就连被碎仙颜毁掉的容颜都没有如此恐怖。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胡言乱语,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你这恶心的太康脚下的鹰犬!”
“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屑与告诉你这个贱人——”伊然的身子猛地一抖,一声痛呼硬是梗在喉咙里。
金坎子用一柄银匕首连根切断了她的左手小指。
“说啊,继续,你不是还没说过瘾么?”金坎子嘲讽的笑着,一手提着伊然的衣领,一手捏着匕首稳稳停在伊然的左手边。
“如果你把我当成是那种普通的女人的话,告诉你你错了。”伊然的笑容愈发扭曲,也许是疼痛,但她话音刚落,左手的无名指一样的被金坎子切断。
“我不介意把你的十根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只要你有胆量继续说下去。”金坎子冷酷的说道,前襟和后摆已经沾上了血迹,斑斑驳驳宛如泼墨的桃花。
“呵,真想看看当天草看见这一幕时你的表情。”伊然喘着粗气,嘴角滴着血,那半边被毁掉的脸让她整个人如同从地狱中逃出的恶鬼。
金坎子用力咬住下唇,他猛地将她摔回地面,然后一脚踏在她的腹部,“真是可惜,因为天草也恨不得想剐了你。”
“哦?是吗?但为什么我感觉,你在发抖呢?”伊然嘲笑着,竟然斩断了自己的幽婉挣脱了束缚,左手猛地去抓金坎子的脚踝,金坎子一惊之下猛然跃起,伊然趁机拖着身子站了起来。
金坎子皱眉,在空中无法躲避伊然发动的攻击,他只有一招一招硬扛下来,待双脚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