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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清醒的金坎子几乎立刻就忍不住想要微笑,但是刚一动嘴巴就痛得他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唇,他想他的嘴唇似乎是出血了。
但下一秒他发现金坎子没有穿鞋就站在冰凉的地面上立马二话不说把他重新抱回了床,拉上被子帮他盖严实,因为嘴巴痛而有些含糊地说道:“小傻瓜,以后不许赤着脚站在地上,会着凉的。”
金坎子这一次并没有往常一样那么听天草的话,他固执的将天草也拉上了床,不由分说就扯掉了天草的衣服将他塞进被子,并恶狠狠地命令道:“那你以后也不许就这么睡,冻出病来了我可不服侍你。”说完他翘着嘴巴坐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后下床随便的套了一双鞋,走了几步才发现这有些大的鞋子是天草的,无奈的笑了笑,他走到桌边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后坐回床上,递给了天草,道:“老实交代,你几天没喝水几天没睡觉了。”
天草被金坎子强势的气场震慑的抽了抽嘴角,靠在床头接过杯子,小声道:“也没多久……”刚说完便看见金坎子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不禁心尖颤颤,连忙老实回答道:“三天……”
看金坎子的表情似乎是要发火,天草硬着头皮打算承受暴风雨的来临,但是最终金坎子的眼神软了下来,低头叹气道:“我昏迷了三天吗?”
天草眼巴巴的看着金坎子的脸,微微点了点头。
金坎子瞪了他一眼,“你……真是乱来,如果我十天半个月的醒不了你是不是就想折腾死自己?”
天草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嘴唇后终于可以笑了,他连忙扯起嘴角陪笑道:“不会的,你知道我肯定在等你啊,你怎么会忍心那么久才醒过来。”
金坎子立马把头扭到一边,没好气的道:“少贫嘴,赶快给我把水全部喝掉。”
天草宠溺的看着金坎子有些泛红的耳尖,喜滋滋的喝着金坎子为自己倒的水,其实说真的,他已经渴的没感觉了,再说金坎子迟迟不醒,他担忧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心思照顾自己。
金坎子不知何时已经转回了头,默默地看着专心喝水的天草,看样子他是真的缺水过多,那么一大杯他竟然都不喘口气。
眼前突然闪过梦里的画面,天草毫无生气的躺在花海里,不管他如何的想要唤醒他都无法成功,冰凉的脸颊冰凉的身体,哪怕他用自己的身躯紧紧捂着都暖不起来。
那种让人发疯的后怕又翻卷而来,他眨着酸涩的眼眶,懊丧的垂下了头。
天草喝完水将杯子放回床头柜,转脸便看见金坎子失落的模样,不禁轻声询问道:“坎子,怎么了?”
金坎子不吭一声儿,耷拉着好看的小脸爬回床靠里的一侧,躲进被窝后钻到了天草的怀里。
天草忧心的看着金坎子将脸埋在自己胸前,身子不住的轻轻颤抖,好像竭力在忍耐什么情绪一般。
“坎子,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听。”天草一手揽着他,一手安抚性的抚摸着他的脊背,果真过了一会儿,金坎子不再颤抖了。
金坎子闭着眼睛问道:“天草,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天草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当然啦。”
金坎子继续问道:“所以你也不会让我找不到你的,对吗?”
天草更奇怪了,“当然,坎子,你为什么——”
金坎子打断了他的话,抱紧了他,闭着眼睛喃喃道:“不要离开我……我要你的承诺……不许让我找不到你……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死在你前面……”
天草听出这小小的声音里不易察觉的哽咽,顿时揪心的揽紧了他,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傻瓜,没事说什么死啊活的,我不会离开你,我发过誓的,坎子,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金坎子贪婪的嗅着独属于天草的问道,那淡淡的青草香把原本他失落的心房填的满满的。
“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就在刚才,我梦到我在一个好长好长的甬道里走着,那里好可怕,我的行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然后我来到尽头的房间,推门进去,发现你在里面……”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开始轻颤,声音也微微变了调,天草听得出来他正害怕着,所以他紧紧地抱着他,轻轻吻着他的眼睛带给他一些安慰。
“没有关系,说吧,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天草轻声道。
金坎子咬着嘴唇点点头,然后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在里面……穿着像枫哥哥那样的白色正阳,你躺在花海里,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深吸了几口气让那难过的让人窒息的感觉平复过去,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那个房间里,全都是彼岸花,花海间,有一条血河,正中心,有一个金盘,上面有蓝色的火焰,你躺在那里……我怎么唤你你都没有应……”
天草可以体会金坎子看到那幅场面的心情,若他看见金坎子的尸体在他面前,他也会疯狂的,不,已经有前例了,那次金坎子假死,他真的彻底丧失理智了。
“那个场景……好恐怖……就好像在奈何桥边一样……我们两个阴阳相隔……真的好可怕……”金坎子说着流下眼泪,手覆上天草温热的脸颊。
幸好,幸好这只是一场噩梦,幸好你还活着,幸好那一切都是假的。
“没事了……没事了……坎子……”天草握住金坎子放在他脸上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指节后,捂在掌心暖着,“梦是相反的,所以我不会死的,别担心,别自己吓唬自己啊。”
金坎子将脸靠进他的颈窝,吸着鼻子轻轻道:“可是……这个梦太真了……我没有办法不害怕……你知道我怕你有事,甚于怕我自己的……”
天草微微侧过脸吻了吻金坎子的嘴唇,安慰道:“我知道,所以为了不让你害怕,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相信我。”
金坎子乖乖地点头,仰起头与天草温存了片刻,他离开天草的嘴唇,有些喘息的道:“那个镯子,你手上的,我要。”
天草看着戴在自己左手腕上的墨玉镯子,失笑的道:“你不是一直都别扭的不要么?怎么现在又要了?”
金坎子撅着嘴巴任性的道:“我就要,你给不给嘛!”
天草无奈的刮了刮金坎子的小鼻子,微笑道:“霸道不讲理。”
金坎子摸着鼻子瞪着眼道:“我就不讲理了,这个镯子以后归我了,我要戴,不给你戴。”
天草挑眉,别有意味的道:“但你也知道戴上这个代表什么?”
金坎子闻言脸一红,别过眼睛仍然强硬,“知道、知道又怎么样?”反正……早就已经是你的了……
天草笑的宠溺,褪下镯子,他将它戴在了金坎子的手腕上,“既然选择要戴了,就不许拿下来了哦,永远和我绑在一起吧。”
金坎子抱紧了他,“嗯……不拿下来了……”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突然如此固执的原因,因为若你知道答案,一定会笑话我的,最后的画面我忘不掉,我握住了你的手腕,你腕上戴着这个手镯,所以我把这个镯子要了来,虽然我知道这代表不了什么,但我就是想要让你远离死亡,你会笑我幼稚吗?我在你面前,有时似乎真的就像小孩子一样呢……
突然金坎子松开了抱着天草的手,也让自己脱离了天草的怀抱。
“怎么了?”天草疑惑的道。
金坎子抿抿嘴唇,低声道:“抱着我你睡得不舒服的,所以不要抱了。”
天草心中一热,勾起嘴角扬眉道:“怎么会?抱着这么好的一个抱枕睡觉才香啊,过来嘛。”
金坎子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吗?你骗我的吧?”
天草看到金坎子这么可爱的表情后立马就把他重新拉进怀里,大大的亲了一口后说道:“嗯,这样正好,我的专属抱枕,谁都别想要。”
金坎子无奈又欢欣的看着他,眼角眉间俱是柔情,他伸出手捏了捏天草三日不见就瘦下去的脸颊,压下心中疼痛,轻声道:“睡吧。”
天草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金坎子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颇为恼火的道:“色狼,赶紧睡觉!”
天草真的已经累坏了,只是一会的时间就熟睡过去,但金坎子没有,他听着天草均匀的呼吸与有力的心跳,所有的害怕与不安都渐渐地淡了。
这是只有天草才能抚平的伤痕。
他安静的注视着天草柔和的睡颜,在心底默默地道:我的傻瓜天草,虽然我在努力地照顾着你,但你也要记得照顾自己,要是以后你再这样折磨自己,你的专属抱枕,就不让你抱了。
垂下眼帘,他轻轻地,轻轻地凑上去,在天草的嘴唇上,印下了自己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坎子依然属于闷葫芦类型的= =虽然现在已经进步了很多了……于是,甜吧???
☆、壹佰零贰。
远在天虞岛的甘草现在怀着惶恐不安的心情在弹琴寻找安慰,但结果是心情怎么样弹出来的调子就是怎么样,于是一众冰心弟子就在代掌门的魔鬼之音下风中凌乱了。
要说甘草为什么会这样抑郁纠结,原因当然不是这些天时时刻刻受到某血魔大人有意无意的死亡光线,而是那天翻出来交给天草的彩莲春香解药。
果然还是当初因为自己的恶趣味所以把解药里的一味成分换掉了吗?本来的药效是完美无缺的,那就是完全的消融掉中毒者体内的彩莲春香,但是当时自己为了好玩,把里面的一个成分替换掉了,于是药效也变了,虽然仍然可以解毒,但是中毒者会在梦里陷入幻象,幻象的内容么,自然和那什么有关,只是对象因人而异罢了。
甘草很不淑女的被琴弦给扯断了,身旁的冰心弟子识相的悄悄溜了,以免甘草掌门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啊啊我当时怎么就给忘了……”甘草郁闷的趴在了琴案上,毫无形象可言的拽着自己的头发,“万一天草发现了怎么办……呜我可不要英年早逝啊……”
“你有功夫在这里抓狂还不如老老实实去认错。”身后一个极为冷酷的声音恶劣的说道。
甘草的鼻子皱了一下,她转脸一脸幽怨的看着那个看不清表情但应该是一脸鄙视的魍魉,“我要是去认错了,就没人给你家墨少侠治病了。”
魍魉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边走边道:“动作快点,他的眼睛又开始痛了。”
甘草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她在魍魉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到底是谁求谁啊?!你就不能对我用正常点的语气说话吗?!
天边只显出一丝微光的时候,金坎子悄悄的脱离天草的怀抱,他轻轻吻了吻仍然陷入睡梦中的天草,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重新帮他盖好被子后,金坎子披上外套出了门。
轻车熟路的走到玉玑子的卧房,他刚把手举起来想敲门,就顿住了,因为他不确定玉玑子现在是不是还在睡,不过这么早的话,应该都没起来吧?不像自己这个睡了太多的人,不,应该是晕了太久的人,现在是一点也没有睡意的。
在门外踌躇了很久,他想他可以等到天亮再对玉玑子说,想必这些天玉玑子也同样睡不好,哎,自己总是为大家带来麻烦呢,为什么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主动找上自己呢?
他内疚的低下头,却突然听到房内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