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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摆了摆手,示意大儿媳下去。
正在卢氏想着如何跟自己的女儿开口的时候,家丁来报,施城来了。
朱延龄已经站在门外迎接进了施城。
施城这次一改常态,双手提着礼物上门,而且神情颇为喜庆。
坐定,朱延龄问道:“施大人今日真是客气,您能来已经是蓬荜生辉了,怎好还拿着东西呢?呵呵。。。。。。”
施城笑着回答:“哎,朱兄客气了。我今日这些礼物是早就应该送上门来的,只是一直忙于公务,走不开,还请朱兄多多体谅啊。”
朱延龄笑了笑,说道:“那,施大人今日上门,可是有事?”
施城回道:“自然是有事,而且还是好事。你看,你我两家结为亲家多年,却一直没给两个孩子办喜事儿,今日来,就是想商定一下婚期,朱兄,你看。。。。。。”
朱延龄也正为此事着急,他赶紧接道:“好事,好事,果然是好事。哈哈哈。。。。。。”
施城说道:“既是好事,那就早日促成才是。”
朱延龄回道:“下官还是那句话,一切全凭施大人作主。”
施城满意地笑了笑。
朱延龄的长子朱子安这时从大堂走过,见了施城,便上前施礼,说道:“久仰施大人威名,今日见了,气度果真不凡。”
施城哈哈大笑,说道:“朱兄,你真是会调教孩子,几个孩子个个都是人才,说话都招人爱听,哈哈哈。。。。。。”
朱延龄陪着一起笑,说道:“哪里,哪里,是施大人抬爱,抬爱罢了。”
朱子安上前说道:“父亲,今日难得施大人高兴,不如留大人在家中吃饭吧,我去厨房准备一下。”
朱延龄看了看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施城想起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不由得叹道:“唉,看看你家的孩子,再想想我那不争气的东西,真是没得比啊。”
朱延龄回道:“大从这是哪里话,你家二公子我也是见过的,品貌也是出众。”
施城接道:“实不相瞒啊,朱兄,我真希望你家真儿能把犬子调教一番,让他好生做人,奇*書网收集整理也不枉负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苦心啊。”
朱延龄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的心里一直在思付着如何与女儿说起婚姻之事。
断肠芳草远 第十卷 迟嫁 第二章 父女相对
热热闹闹地送走了施城,朱延龄来到朱淑真的房间。
朱淑真刚刚写好词,贴于房内壁上。朱延龄见房中墙壁上全是女儿的诗词,装作欣赏的样子转了一圈,说道:“朱家女儿真是好才情,哈哈哈。。。。。。”
朱淑真上前施了礼,上了茶,问道:“父亲今日来,可是有事?”
朱延龄回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女儿了?”
朱淑真笑了笑,不再言语,她心里明白,父亲一旦上门,必是有事。
果然,朱延龄停了片刻,问道:“真儿,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朱淑真听到父亲问自己的年纪,心里想,肯定又是为婚事而来的。她只好点点头。
朱延龄看了,说道:“我听你母亲讲,你终日郁郁寡欢,且夜夜饮酒,可有此事?”
朱淑真回道:“只是偶尔罢了。这几日风寒露重,不得入睡,故而少喝几口,图个暖和罢了。”
朱延龄听了,也不再责怪,只是有些心疼地说道:“那你也得注意身子才是。或者,小饮几杯也好,去了愁,少了忧,心也就安静了。”
朱淑真听了,心下感激,说道:“女儿多谢父亲体谅。”
朱延龄说道:“真儿,今日我来是有事讲给你听的。施大人刚刚来过,已经商定了婚期,下月十八,年关前成亲,喜上加喜。你意下如何?”
朱淑真听了,表面上没有了先前的反对,但心里却突然有些绝望。想了想,她回道:“成亲可以,只是父亲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朱延龄有些奇怪,他问道:“何事?”
朱淑真说道:“容女儿,考一考那位施公子。若他答得上来,我定出嫁,且无论何时;若他答不上来,容女儿把婚事拖一拖。”
朱延龄有些不解,问道:“这是为何?早成亲与晚成亲有何不同么?”
朱淑真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女儿也不瞒父亲了。女儿心中一直有一个人的身影,曾经与他讲过,三年一见,如今算来,第一个三年已经过去了,不得见;这第二个三年即将来了,女儿定是要见上他一面,方才能死心。”
朱延龄有些不悦,但他也没说什么。
朱淑真继续说道:“父亲生气此事,女儿心里明白。但婚姻乃终身大事,若女儿心里想着别人嫁入施家,你想,女儿能快乐么?所以,求父亲,答应我这个请求。”
朱延龄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我与施家说说此事。自古也有许多比文招亲的佳话,希望你这也得算得上一个佳话吧。不过真儿,若施家公子答上你的考题,你可要遵守诺言啊。”
朱淑真点头称是。
看着女儿一脸凄楚,朱延龄不再多语,离开时还不忘叮嘱一番。
等父亲走了,朱淑真悲从中来,她一边流泪,一边用手把写好的词一点点撕碎,抛向空中,四下散去,宛如自己已然零乱的心。
此时,窗外已经是寒风呼啸,冬天的脚步已经踏进了门槛,让人身心惧冷。
断肠芳草远 第十卷 迟嫁 第三章 子安献计
朱延龄从女儿房里走出后,心情也变得不好。他一直就想不明白,凭什么朱淑真会喜欢一个贫寒书生,且这么多年过去,一直念念不忘。
想着想着,他就有些生气,一个人在书房里来回走着。
长子朱子安进到书房,见父亲这般模样,知道他是心里不痛快,于是,殷勤地上前问道:“父亲,你这是为何事生气?”
朱延龄看了看长子,叹了口气,把朱淑真的话与他讲了。
这么多年的磨砺,朱子安已经是个成功商人了,且一直为朱延龄所信任。朱子安想了想,说道:“这好办呀。”
朱延龄仿佛看不明白似的看着长子,说道:“她这是故意托辞,你难道听不出来?好办?哪里好办?怎么好办?”
朱子安小心地笑笑,说道:“父亲息怒。你好好想想,四妹一心寄挂的无非是那个穷书生,而且他们已经是五六年不曾见过了。若告诉她,那个书生没了。。。。。。”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了一下。
朱延龄已经全然明白了,说道:“可是,若现在告诉真儿,那个书生死了,她会信么?她肯定怀疑我们从中做梗。”
朱子安说道:“父亲,你听我说完。这事儿我们得办的隐蔽一些才行。”
朱延龄还是有些不明白,朱子字凑上前去,对他悄悄耳语,听得朱延龄脸上笑开了花儿。
这日里,平素极少来往的大嫂亲自上门来来请朱淑真儿上街采买。
朱淑真不解,问道:“嫂嫂,上街买什么东西,还得拉上我?”
大嫂笑道:“傻妹妹,你侄儿已经定下婚期,自然是要采买一些东西的。还有你呀,马上成亲了,做为当家大嫂,我自是不能亏了你的。一起去街上瞧瞧吧,喜欢什么,大嫂送你。”
朱淑真见嫂子说得亲切,也就跟着去了。
街集上,人来人往,倒也热闹。不远处,见一群人正围观在一起,大嫂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拉着朱淑真上前探去,却见墙上正写着一个告示,上书:近日经常有人作乱,昨日刚刚斩杀一批乱民。现公布名单如下:张大,李商,柳莫寒,赵大崖。。。。。。
朱淑真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擦了擦,再看,果然有柳莫寒的名字。她当下就晕了过去,幸好有身旁的大嫂扶住了她。
回到家中,朱淑真仿佛得了大病一般,整个人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心里一直在问着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可惜,无人能回答。
但家人却不像平时那样为她着急,而且,见她这般失魂落魄,父亲朱延龄反而显得有些高兴,私下里,他对卢氏说道:“这下,她终于可以死心了。”
母亲卢氏也没说什么,心里对这个迟嫁的女儿也是操碎了心。
朱家大院,上下一派详和景象,除了落落寡欢的朱淑真,没有人理解她的悲伤,也没有懂得她的心事。
朱淑真夜里更加难眠,不知道柳莫寒的消息,还在心里有个念想儿,知道远方有人想念自己,也知道自己还有个人可以等待;可如今,这人去了,莫名不见了,怎能不伤悲?可再伤悲,又能如何呢?斯人已逝,生者何欢!
断肠芳草远 第十卷 迟嫁 第四章 淑真出题
仿佛说话儿之间,已经到了腊月。
施家的聘礼已经送上了门。朱延龄劝女儿好好想想,还是嫁了吧,可朱淑真依然拒绝,她说道:“父亲,我还是要考他一考,至少,我得知道,自己要嫁的丈夫不是庸才。”
听女儿这样讲,朱延龄就有些心烦,他说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想我朱延龄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朱淑真听了,就流起了泪。
朱延龄见了,心也就软了下来,说道:“好吧,好吧,反正是最后一关了,我就去施府一趟吧,唉。。。。。。”
朱延龄进了施府,跟施城讲出朱淑真的要求后,施城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也好,也好。不过犬子学而无术,真不知道能否过了才女这一关呀。”
朱延龄赶紧回礼道:“施大人尽管骂下官好了,真是教女无方啊。”
施城听了,不再多讲,差人唤来施砾,说道:“没用的东西,你听好了,朱家小姐今日要考你一考,你可要仔细作答,别为施家丢了脸面,知道么?”
施砾见父亲在朱延龄面前称自己为没用的东西,心下不悦,回道:“考就考吧,父亲为何这样贬低于我?我就不相信,我能过不了这一关?”
施城说道:“过与不过,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丑话讲在前头,若过了,年前成亲,若不过,以后再说吧。”
听父亲这样一讲,施砾有些急了,他问道:“父亲,这话儿是如何讲的?难道成亲跟这还有关系不成?”
朱延龄见施城已经满脸不悦了,立即接过话儿来,说道:“施公子,真对不起,都是老夫教女无方,请多多包涵。”
施砾见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对着自己施礼,连忙说道:“哎,莫怕,莫怕,我想也没什么难的,待我会上一会。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朱延龄听了稍稍平缓了一下脸色,而在一旁的施城却一脸担忧,知子莫若父,他心里清楚,这一关怕是没有那么好过。
三个人来到朱家,此时朱家已经摆好了纸墨,只等两个即将成亲的新人前来表演了。
施砾进得大堂,四下张望,想寻出朱淑真的身影,朱淑真从后堂出来,对着施城施了礼,说道:“施大人,真是对不起,小女子只是想与施公子切磋一下,让您见笑了。”
施城装作大度地笑笑,说道:“好呀,好呀,老夫也正好开开眼界不是?哈哈哈。。。。。。”
寒暄过后,朱淑真在纸上疾书起来,她写道:下楼来,金钱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则无下交,皂白何须有,分开不用刀,从今不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
写完了,递给站在一旁一直观看的施砾,说道:“施公子,请猜字谜。”
施砾接过朱淑真递过来的字,左看右看,看了半天,说道:“小姐的字真是好娟秀。”
朱淑真听了,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