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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璀璨的主上。
没想到,一贯对宫众冷漠的主上也会露出那种戏谑的眼神,是要自己……侍寝?失去了男人的尊严与骄傲,还要尽力去配合……
萧跃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呵呵,骄傲和尊严,这种东西早就不属于自己。在杀死同伴离开寒窗阁时,在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时,早已强迫自己忘记自己是人类的事实。罢了,一切都早已是主上的,就算被要了身子,也是无怨。倒是主上,想来现在还气愤着——被一件工具侮辱,怎会不愤怒。
匆匆洗漱完毕,任疲惫的身躯倒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嗯……”长长地呼了口气,舒服地蹭了蹭,黎昕睁了眼。愣了下,才发现自己是来到新的世界了,下了床,酸痛的感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充满力量的活力,而这正是前世偏向阴柔的自己所欠缺的。
“进来吧。”听见门外轻微的响动,黎昕扬声道。
在忆晴的服侍下洗漱穿戴好,看到镜子前自己的形象,黎昕不禁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纵使通过清晰度不高的铜镜也能感觉到这人白皙细腻的皮肤,眉尾微扬如剑还好,可那一双浓密睫毛下的凤眼又说明了什么,更别提不久前的事故给男子面上留下的几分憔悴……
“真是,我见犹怜啊。这种相貌,正是自己前世喜欢的类型,怎么就长在了自己脸上。”自嘲的想着,嘴边也不由带出了几分讥诮。
“主子,那日您匆匆归来,宫中上下都很担心,您可要……”正摆弄着黎昕黑发的女子瞥见邪气的笑容,犹疑的问道。
“去主殿吧,也该见见大家。”幸好,声音清朗,没有如相貌那样的女气。
“是”
细细用过早膳,黎昕状似漫不经心地在宫里晃悠着,将眼前的景象与记忆联系起来,又想着多多少少相关的事,等晃到主殿,日头早已高悬。
“拜见主上”等待了一上午的宫众齐声跪叩。
看着黑压压一片,好心情刹那间减弱不少。
郁闷归郁闷,该做的却少不得。冷冷的扫视一遍,并未让人起身。
恭敬跪着的,又有多少是忠心一片的呢?
以权谋私、心怀鬼胎也罢,不说各势力潜藏的暗子,怕是宫众里也有不少人对自己这个不着调却高高在上的主上心存不满:少年高位,肆意妄为,值得称道的也只有前任宫主悉心教授的武功了。
目光扫到前排边缘的黑衣男子,沉吟的心绪不由一窒。
“那么,他呢,记忆中永远冷硬的暗卫?”过往的记忆与前几日的体验交织着,仿佛在预测着男子未来的道路。
似是感到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萧跃把头又低下了些,不敢再瞎想自己主上的事。
“免礼”
“怎么都这么安静,不想说点什么?不是一个个都心急如焚、蠢蠢欲动了?说吧,别憋着。”
语毕,刚刚起身的宫众只得又跪下了,只余前排的几人无动于衷。
“风华,你先来。”指了前排正中的温润青年。
许风华苦笑,躬身行礼,道:“禀主上,天机阁上下唯主命是从,不敢稍有贰心。主上吩咐的,属下已略有成果,定会加紧追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属下会加强要求、严格训练,不让主上失望。”淡淡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寒窗阁阁主韩子墨。简洁的语言却让下跪的众人心里寒了下,想到在寒窗阁中学艺的悲惨历史,不禁为下一代们心生同情。
“属下谨遵主上吩咐。”更冷淡的声音,也只能从天泉宫下辖的杀手组织黄泉殿殿主楚昊焱口中发出了。
循声望去,黎昕不禁楞了下。一身红衣的主人是个与自己这身体年龄相差无几的孩子,说是孩子也许不太合适,毕竟记忆里的楚昊焱已经十九了。若红衣穿在慕容铭瑄身上定是妖娆万分,可看着眼前的人,黎昕想到的只有嗜血二字。
到肩部的黑发随意地绑着,额前垂下些许凌乱的碎发,微微遮住了前额。细细看去,额上斜下到右眼楚还可见一条疤痕,若偏上三分,想必那只眼睛就毁了。暗红的劲装渲染出几分张扬的肆意,若这美少年生在在前世,不知道会惹来多少女孩的尖叫。
“既然如此,今日我就把话交待清楚。如果各位另有追求,抑或看不惯我慕容铭瑄的作为,那么大可离去。带着在宫里学的功夫技艺,谋生不是难事,我也不会为难大家。只一条,把宫里的事埋在心里。若日后发现有危害宫中同伴的事,天泉宫的能耐,想必诸位都有了解。” 黎昕站起,微托着双臂,提高了声调,“
若想留下,我也只有一句话,慕容铭瑄不会辜负大家的信任,天泉宫也不会令诸位失望。大家可以认为,过去的慕容铭瑄已经死了,请诸位,拭目以待。”
“我等定竭尽全力,为主上分忧。”这次连前排的几人也跪了,高声应和道。
“都起来吧。别急,一辈子的事,回去好好想想。三日内,若想离去,找各自的主事报告下即可离开,给诸位这次机会,我不会追究,祝愿大家都有好的前程。但若留下了却心怀鬼胎,”黎昕转了个身,“那么……萧凛的刑堂定会乐意接收。回去转告不在场的人,希望大家好好考虑。”淡淡地笑了笑,“殿主阁主堂主们留下,其余的散了吧。”
语毕,黎昕离开主位,向偏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欢迎亲们帮忙捉虫建议啊~~~啊~~~啊~~~~
3
3、03 改变 。。。
3.改变
不同于模仿宫廷建造的金碧辉煌、阶级分明的主殿,一墙之隔的偏殿装潢便明朗了许多,与主殿一脉相承的建筑风格里适度的多了些书香与闲适气息。轻纱帘幕、翠绿盆景,配上佳人斟上的淡淡香茗,一场作秀后的黎昕毫无形象地倒在了主位书案后的靠椅上。
想到这人的身份和师傅留下的天泉宫,黎昕只能在心里呻吟一声。
“还是逃不了啊”本就从心里厌烦虚伪诡谲的阴谋,却不能如前世那样逃避,他忘不掉这身体的前主人是怎么消失的。虽然,黎昕更愿意花时间去研究自己几日前中的药,可是既然游戏已经开始,就只能承担。毕竟谁也不愿意毫无安全感的活着。
“主上”六人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坐。”示意侍女给下属们倒上茶退下,黎昕依旧斜斜地靠着。
“主上,您真要让宫众离开?”清脆的女声飘入耳际。说话的是药堂堂主萧楠,一个二十四岁却依旧如少女般可爱的美丽女子,也是六人中唯一的女性。
“不是我让他们离开,是自愿,自愿。”黎昕纠正着。
“可是……”萧楠不服,却一时说不出反对的理由。
“强扭的瓜不甜,整天看着这么一群人,我心烦。倒不如放走一些,剩下的钉子,咱们慢慢考虑。你们回去也交待下,若有人心生去意,用药控制着的,便给了药放了走吧,不要为难。只是宫里的秘密要看紧了不许泄露。”安心地放普通宫众走,也是因为边缘的角色对宫里没什么了解,反了也无关大局。
“主上吩咐了,萧楠你就照办吧。不过,我想宫中直属的弟子们想离开的不会有多少的。”许风华依旧满面笑容的插话。
“哼,他们敢!”执掌刑堂的萧凛冷笑。
“得,你别在这里放冷气了,我们可用不着你行刑。”韩子墨打趣道。论年龄,二十七岁的他比萧凛小了一岁,却总爱与面冷心也冷的萧凛斗嘴,“他们的一切都是宫里给的,又怎么会想到离开。有这种念头的,不早就被你处理了?”
“你敢说你没在寒窗阁中处理过人?”萧凛少见的反击道。
是啊,收养了孤儿,从小非人的洗脑教育。几年后学成出阁,早已变成了不懂感情,不会交往,只知主命的工具。不这样的,早在寒窗阁里就消失了;心存侥幸的,也有刑堂血腥的刑罚伺候。见得多了,弟子们也就知道怎么才能活命,早已习惯了这中生活,就像森林里的狼孩,即使回归社会,也无法生存。
黎昕忽然就想到了从早晨就一言不发的黑衣男子,抬眼看去,端坐在最靠外位置的萧跃低着头,又是一副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
有些奇怪一向随遇而安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注意自己的贴身侍卫。难道,动物中的印随也出现在了自己身上,让我总想跟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活物?黎昕心里泛上一股怜惜。
“萧跃,你怎么看?”
却意外的没有得到回应。
被忽略的黎昕不禁提高了声音:“萧跃!还是……你也想离开?”
“属下不敢!”回过神来的萧跃“砰”地直直跪下。
膝盖砸地的声响让黎昕的心跟着揪了下,随即意识到怕是自己给这人带来了困扰。“行了,快起来。逗你玩呢,真是……。”摇了摇头,面上带了温柔的笑意,黎昕却并不打算改变那日的决定。
看到他坐回椅上,黎昕才继续开口:“那日我回来后,可知道皇兄和二殿下那里有什么反应?”
“陛下那里看不出什么动静,至于二殿下……似乎对娘娘平安回宫颇为惊讶,当天夜里就与心腹谋士商议许久,之后便派出探子想来天泉宫打探。属下也只让他知道是主上中了毒。只是,天机阁在陛下那里的力量微弱,是不是……”
“你看着办吧,有机会就试试。不过我和皇兄感情甚好,伤害我的事他定是做不出来的。”黎昕坐了起来,整了整蹭的零乱的衣饰,戏谑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阁主,“还有,什么叫‘只让他知道是中了毒’?”
“呃,是”许风华尴尬地咳了下,“是主上不慎中了毒,幸好那毒当日已经解了。”
“哼。”自觉忽视了心腹们忍笑的表情,又继续商议了些宫中事务,尽量不动声色地让他们相信宫主是受了打击,从而决定发奋图强改过自新。
种种考虑下,大部分人也只知道慕容铭瑄是遭了暗算中了春~药。知道那药具体功效的,也只有当事人萧跃、侍女忆晴、还有药阁的萧楠了。隐隐知道这事和萧跃有关的,也不过再多些当日守护的暗卫,不过这却是不必多担心的。
“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待今天的莫容铭瑄,会不会觉得主上是为情所伤,从此放开了缥缈的爱情、开始追求事业的成功?”暗自摇了摇头,不知是换了环境还是穿越到年仅二十的身体上,黎昕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装可爱和胡思乱想。
撇下了下属和侍女们,伴着微风,独自沿着小路缓步前行。在这应该是秋的季节里,在这与前世南方相似的地域,没有落叶满地的萧瑟,没有烟尘弥漫的污浊,更没有逃不掉的喧嚣嘈杂。柳枝轻摇,波光微荡,仰望是不添一丝杂色的蔚蓝天空,好似初生的婴儿纯洁的眼眸,低头是随处可见的嫩绿小草,微小却现出不容忽视的顽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