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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给我看看。”
其实没有对比着; 原始数据并不好看; 但是周建成要看就得给他看。 不过也难说; 周建成对自己的公司太熟悉; 他可能还看得出其他花头来都难说。 果然; 周建成又看了好久; 于扬自己无聊地喝了两杯柠檬水。 好不容易周建成才抬眼道:“你这是哪里找来的资料?”
于扬把电脑拿回去; 让它睡眠; 这才道:“周总那次和我说了后收集的; 这些资料都是在曹总电脑里面藏着的; 用点心思找出来就好了。”
周建成目光灼灼地盯着于扬:“这是你准备辞职的原因了?你准备开价多少?”
于扬略微吃惊; 没想到周建成撇开曹玉笙; 反而直接绕到她身上; 果然是个滚打商场的老将; 手段不凡。 于扬作若无其事地掏出事先拷好的磁盘给周建成; 道“周总想要的这些资料都在这上面。 不过这回牵涉的人多; 要一一揪出来的话; 公司也得瘫痪几天了。”
周建成怎么也不会想到于扬无条件地把录着资料的磁盘给他; 还以为这得费点钞票才可以。 所以接过磁盘道:“小于; 说说你的想法; 直说。”
于扬道:“好; 周总爽快; 我确实是想问周总讨个人情。 不过之前我先说说曹总这件事; 一件一件了结。 我对此总结了三点; 第一; 数字巨大; 够得上刑事。 最近几天的报表因为我在忙北方的事; 没有补上; 估计已经不止两百万;第二; 集团作案。 具体是些什么人我还不能认定; 但是应该不是那些经常与曹总吃饭的人。 那些饭局可能只是烟幕弹;第三; 只怕周总还不能动用法律手段解决这件事。”
周建成面色不善地道:“第一条只要你给我的资料是真实的; 不用多说。 第二条嘛; 看报表对比可以看出; 他们用的招数应该是把正品充次品开票; 低价拿到其他公司后再用正品价销售; 从中赚取巨额差价。 什么人参与嘛; 这很简单; 只要把生产、质检、保管、发货、销售这条线理清楚; 谁有权把关; 谁就一定是同伙。 可能还有会计出纳做同伙; 对; 应该有。 小于;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不能报案。”
于扬见他不再单刀直入地问自己的目的; 稍微松口气; 忙道:“不是不能报案; 但是如果换了我的话; 权衡下来; 我不会走这条路。 牵涉的人太多; 如果一举抓获的话; 从生产到发货这一条线全线瘫痪; 不过如果周总承受得起的话; 也不是太大问题。”
周建成不语; 一口香烟一口咖啡; 看来他是在权衡了; 但没想到的是; 他却是一拍桌子道:“不对; 还有一点不对; 前几天我刚骂过生产部和技术部; 问他们为什么现在成本一直降不下来; 水电单耗高得惊人。 看来他们除了你说的以好充次手段外; 还自己采购原料在公司加工; 不付加工费就拉走。 这些加工产生的费用分摊到正常产品上; 这成本怎么还可能不高?他妈的; 看来这全公司上下除了生产工人和行政部门的人; 其他都参与了啊。 还真是集团作案。 ”周建成想到这个就呆在当地; 原来他的那些老臣子也一样不可靠。
于扬也是吃惊; 这么说这个作案集团都快是全公司中层了; 这倒是一个很反面的教育实例啊; 以后自己做工厂的话还真得注意了; 这种事不碰到的话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看来职业经理人也不容易请。 一时感慨; 自言自语说了出来:“那还不止两百万了; 而且要真一锅端的话; 公司立刻瘫痪。 只怕还有采购和销售的人也有参与啊。 不过这种作弊可能是春节前后周总忙于刘局那里的事; 无暇顾及公司才会发生的吧。”
周建成此刻脸色憋得通红; 似有血管爆裂倾向; 一只手抓着车钥匙一下一下地戳在桌上; 眼看着好好一张桌面给他戳得破相; 可见用力之重。 咖啡馆小厮过来看看; 但是一见周建成盛怒的脸; 不敢造次; 回去汇报。 暂时没见动静; 大约是想结帐时候算总帐。 周建成怎能不愤怒; 换谁都会愤怒; 利益被侵占只是其一; 被那么多多年老部下背叛恐怕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反而是曹玉笙做手脚之举早在他意料之中; 所以他虽然知道曹玉笙贪了不止两百万; 最先时候还有余暇知道责问她于扬的目的。 只怕周建成在策动她于扬调查曹玉笙之前; 早就策动他的某些老臣子调查曹玉笙了; 只可惜那些人已是成为曹玉笙利益集团的一份子; 他那些策动的话很可能一句不差地传到了曹玉笙耳朵里; 被他们视为笑柄。 周建成此刻怎会没有想到; 他怎能不抓狂; 他这一年来被人当傻瓜捉弄了。
于扬自己心里也琢磨; 此刻提起自己的事情; 会不会被盛怒之下的周建成很不理智地不经过大脑地否决掉?不是没有可能; 人失去理智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算了; 还是延后一天两天吧; 被驳回来的话就麻烦了。
周建成想了半天; 忽然道:“小于; 你心里还有什么话; 一并说出来吧。”
于扬忙道:“我说不能报案的另一个原因是最头痛的; 公司这件事传出去后; 这笔被侵占的款项无论有没收回; 只怕税务那边会非常麻烦; 补缴税款还是简单的; 最怕的还是因此可见财务混乱; 税务派人封了帐册大规模查账来可怎么办?这个案子只要真查的话; 一定全市轰动; 到时即使周总想暗中摆平税务局都不可能; 全市都盯着这个案子呢; 谁敢作假。 所以我觉得报案损失太大; 钱未必捞得回来多少; 却反而惹祸上身; 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话点到为止; 只要是做公司的人都知道; 天下能有几家公司的帐簿是经得起税务仔细查的; 再说于扬早知道公司有三本帐; 曹玉笙的帐; 周建成知道的公司内部帐; 和应付税务的帐。 真要查起来; 即使是税务水平不好查不出有内部帐; 但是曹玉笙如果进了监狱他怎么可能不一股脑儿全说出来?周建成弄不好也得坐牢。 周建成肯定会一点就明; 知道报案的后果。 但同时周建成也会明白一件事吧:整件事于扬知道得那么清楚; 他周建成必须做些什么叫于扬封口。 曹玉笙之流还可能因为受背着刑事罪名; 怕周建成告发而坐牢所牵制而不敢乱说; 于扬则是没什么忌惮; 只要她不舒服不开心; 她就可以给周建成致命一击。
于扬本来是准备以此要挟周建成低价出租刘局转给他的那些设备的; 但没想到一席谈下来; 事情会闹得超过自己推测; 于扬摸不准此时对周建成软硬兼施的话; 会不会引起他不理智的反弹?只有沉默静观。
两个人一起沉默的时候; 桌上的气氛就微妙了; 不是在沉默中不了了之; 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于扬心想; 除非是对周建成非常了解; 否则周建成要爆发的话; 她是阻止不了的。 而她于扬对周建成的了解还差远了。 周建成此时连诉苦或发牢骚都不会找上她。
不知道周建成盛怒之下会不会选择鱼死网破。
咖啡不经这么喝; 当然很快见底。 随后周建成就大口大口喝并冰水; 小厮伺候都来不及; 于扬干脆叫他放一壶在桌上。 等冰水也见底的时候; 于扬终于忍不住发话:“周总; 我送你回家吧。”
周建成抬起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于扬看了半天; 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很厉害。”
于扬忙谦虚地垂眼说:“周总客气了。 ”心里惶恐;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表扬?还是发现什么不对了的前兆? 周建成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了一句:“以前错看你。”
于扬不应声; 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好; 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此刻别惹火了他; 免得这人现在一气之下失去理智; 发现处处都是骗他的人; 先揍了眼前这个于扬再说。
见于扬不说话; 周建成又盯着于扬看一会儿; 这才起身; 似是长喘一口气地道:“不用你送; 我自己回家。”
小厮立即跑过来把帐单递给周建成; 现在社会真是文明了; 都知道应该是男的结帐。 周建成倒没说于扬是你提出请我喝咖啡的你来会钞云云; 但是一看见帐单上的数目就爆了; 也不问这是自己的原因; 劈胸抓住小厮就吼:“娘的你也想骗老子。 ”一拳也跟着出去。 那小厮送帐单来的时候就有准备; 抓过来时候没提防; 但是拳头过来却是挡住了; 而周建成气红了眼; 火气一发不可收拾; 又是一拳打出; 任旁人怎么尖叫着阻止也没用。 小厮也火了; 我赚工资吃饭; 凭什么伺候了你还要闷声不响挨你拳脚; 打!于是两人打得难分难舍; 咖啡店乱成一团。 早就有人报了警。
毕竟年岁不饶人; 虽然周建成勇气可嘉; 但是身手哪里有人家小年轻灵活; 被警察拉开的时候; 小伙子倒是没有什么; 周建成鼻青脸肿。 可是面对警察; 周建成还是如斗牛一般想挣开去继续打架; 喉咙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嘶吼; 类似受伤的困兽。 于扬不敢说; 但是心里明白; 周建成这是找地方发泄呢。
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警察见周建成如此好斗; 只得手铐铐了带去警局; 于扬只有开着周建成的车子跟去。 这事又不好叫别人过来; 周建成此时心智不清; 万一刚说的公司的事泄露出去怎么办; 还是自己有始有终吧。
第三十六章
坐着威风凛凛的警车从市区穿行而过直奔派出所; 短短一截时间; 出来的周建成已经冷静下来不少。 于扬赶在他进门前把车钥匙给他; 顺便跟他轻描淡写了一句:“周总; 辞职书我已经交给人事; 刘局那儿的地产我已经盘下来; 请你考虑怎么处理你的那些设备。 ”于扬一路下来; 已经觉得没必要与周建成谈什么; 他连咖啡店小厮都会迁怒; 何况是她于扬还吃里扒外的; 没好脸色还是其次; 只怕反而节外生枝。 于扬此刻拖不起; 借于士杰的钱都是要算利息的; 拖一点就不是小数目; 哪里耐烦与周建成罗嗦。 再说周建成现在当务之急不会是北方的那些设备; 不急; 放那儿也丢不了。 他最急的现在只怕是肃清公司的那些大小蛀虫。
“可是周建成不急我还急呢。 ”于扬一边沿街慢慢往家里走; 一边忍不住地恨声自言自语。 不知道这句最后的话扔给周建成后会是什么效果; 即使是反效果也认了; 怎么也比不死不活拖着强吧?只要周建成不拖着她; 他同意也好; 拒绝也好; 于扬都有方案; 就怕什么音讯也没有; 难不成最后她于扬又得操起对付刘局的手段?那总不大好; 周建成以后就是下家了; 能不翻脸就不翻; 来日方长呢。
前一阵天天忙碌; 今天回家无事可做; 反而觉得无所适从。 其他事情都已告一段落; 唯有设备一事没有着落; 而且照计划下去; 还得看周建成如何反应; 真是有力使不出; 只有干着急的份。 家务活懒得做; 只要一张床一张饭桌一间厨房干净就是; 立刻就要重新拎包上路的; 何必在意地上灰尘已经可以写大字。 不过这一去北方的话山高水远; 隔着长江隔着黄河; 中间还有高高的泰山。 总得抓紧时间与亲友见面一下; 否则长远下来; 除了父母; 多好的朋友都会断。 还是先回父母家吧。
但是才出门就接到梅欣可的电话; “小扬; 听说你回来了啊?怎么也不找我?”
于扬看电话是花圃的; 不想都知道陈星一定会在旁边; 便道:“拿你的手机到鸡窝边打; 我要听鸡叫。”
梅欣可“呸”了一声; 道:“别给我装嫩; 你从小又不是没听见过鸡叫的。 晚上一起吃饭。”
于扬笑道:“我这不是年纪大了怀旧嘛。 不和你吃饭; 你现在是大尾巴狼; 后面总喜欢拖着一条尾巴的; 何必呢; 你又不老; 急着做媒婆积阴德干什么。 除非你自己烧饭给我吃; 我才勉强答应到你家门口等着。”
梅欣可又是一声“呸”; 笑道:“你真是越发张狂了; 我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