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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我们带着氧气罩,不能对他们大声的说话。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个接一个从他们手中夺过武器,我尤其留意他们身上可怕的手雷。
当我走到一个的敌人身边,看到他手中只拿了一把手枪,我想他应该是一名军官。我伸手去夺他的手枪,他判断出了我的方向,举起手枪“砰”的就是一枪,朝我打了过来。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子弹带出的火药烧在我的脸上,胸前更是一阵巨痛,我大脑一片空白,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冲锋枪又一次响了起来。等我回过神来,那个敌人已经被打成了蜂窝,旁边的两个挨着他的敌人也跟着遭了殃。我大汗淋漓,慢慢地伸手摸了摸胸前,一颗滚烫的子弹牢牢地镶在防弹衣上。
“妈的。”我扔下缴获的武器,用枪托狠狠的砸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我刚才的恐惧。
我半天缓不过来,一想起刚才的情景,我就不由的全身发抖。如果刚才那个敌人把枪再举高点我就完了;那个敌人要是能看到我也就完了;那个敌人要是拿的是颗手雷。。。。。。我甚至都不敢想下去。
“班长,我们俘虏了十三个敌人,击毙八人,我们没有人受伤。”耳机里余海关切地看了我一眼后向班长报告。
“知道了,带他们上来吧。”
江少波拍了我一下,小声的说:“你真行,要是我非尿裤子不可。”我还真听不出来他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前边我已经检查了,再往前10米是个死胡同,只有一个射击点,没什么了我们上去吧。”我和江少波跟在俘虏的后边。这些俘虏看来还真是对这里熟悉,在漆黑和弥漫着浓厚烟雾的坑道里,他们一边咳嗽着还一边走的那么快。
出了坑道,我就瘫在地上,刚才可怕的一幕还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眼前浮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后边的舰队还在断断续续的轰击着什么地方。我点了根香烟放在嘴上,想尽量放松自己。排长师志峰站在不远的战壕上对战壕里的俘虏进行着审问,连长也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江少波却在旁边绘声绘色的向班里其他的战士描述着刚才的情景,黄自超和老童他们都跑过来看我胸前的子弹。老童帮我拔出了子弹,笑着对我说:“你小子,还真走运!留着做个纪念吧。”把子弹塞到我的手里。
“我也这么觉得。”我给他们每人递了根烟。张学斌不抽烟,我们都习惯抽烟的时候不给他发了。
“但是这颗子弹,又没有进我的肉,留着没什么意思。”说着我故作镇定的把子弹扔到一边。江少波却有捡了起来看来看去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还冲我眨了下眼说:“我帮你保管。”
“你该不会是自己想拿给女朋友看,说是自己挨了一枪,装个英雄吧。”老童打趣的笑江少波。
孔元军从后面敲着我的钢盔说:“怎么不给我发一根?”我没看到他也在,就递了根烟给他。孔元军今年19岁,人不大烟瘾却大的很,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抽上一根,有几次为了他抽烟,我们班被集体罚站军姿。
他们正在聊着各自在坑道里的战斗,钟卫指着阵地前说:“看一排他们回来了。”我们顺着他的指头望去,远处稀稀拉拉的十来个人正在往回跑,有的用步枪当拐棍还有的是两个同志架着一个伤员一跌一撞地走着。和他们一起去的那三辆坦克却没有回来。旁边其他连队的攻击部队也狼狈的撤了回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大家谁也笑不出来。我们想上去帮忙,但是没有命令,是谁也不允许离开阵地的。
第三章
太阳悄悄地从东方露出了头,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坝一样的阵地前,清凉的风迎面吹来,带着令人不安的血腥味,扶动着血一样鲜红的五星红旗和八一军旗。不远的前方可以看到阿里山巍峨、模糊的身影在向我们招手,在向我们身后的祖国招手。
他们终于走回来了,离战壕四、五十米的时候,二十几个战士冲过去把他们扶了回来。
连长席长福跑过来拉着一个受了轻伤的班长问情况。
“我们遭到了伏击!”我认得他,他是我的老乡,叫李祥云,是一排三班的班长。
“我们绕过了一个小村子,就受到了强烈的电磁干扰,和连里的通讯就中断了。”李祥云喝了口水接着说:“坦克排长说坦克的探雷装置发现前边有地雷,让我们步兵破障。我们排长说还是撤退的好。他们正在商量,四周就射来了十几枚反坦克导弹和迫击炮弹。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坦克排的三辆坦克就。。。就全完了。”
说到这里李祥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看来他确实已经压了很久了。
“你是名军人,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让敌人打怕了?”连长明显也很难受,但是他还要为士兵鼓舞士气。“你们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都聚到一起,一发炮弹就可以把我们连给全包了”连长回头冲着围过来的连里其他班的战士说。
李祥云抹掉眼泪继续道:“我们也来不及救坦克兵们就往回撤退,四面突然冲出很多敌人,还有坦克和装甲车。排长命令我们不许回头继续后撤,他自己却带着一班在后面掩护我们。”
“有多少敌人?”席长福明显觉得李祥云的报告不详细。
“最少一个连,还有狙击手,二班班长就是被狙击枪打中的,他和两名受重伤的战士带着炸药包埋伏在路上炸毁了一辆来追我们的装甲车,我们才能活着回来。”
“对,有狙击手,我们班长胳膊上的伤也是被他打中的。”一名没有受伤的士兵上来拉开了李祥云的袖子。
席长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对着李祥云说:“敌人在受到电磁脉冲攻击后能这么快的恢复局部电磁优势,看来他们的通讯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等会和师志峰一起来连部开会。”
“三排长,三排长,收到请回答。”连长转身往刚刚利用敌人的一个工事建起的连部走去。
师志峰对冯全志说:“你去找个地方把那些俘虏给关好了,敌人一会儿可能要进攻。”
“是!”冯全志向我们招了一下手就向俘虏跑过去,我们几个还在想着刚才李祥云说的话,黄自超站了起来说了一声:“走!”也跟跑过去。我们担心他拿俘虏出气,就都赶紧跟了过去。老童却没跟过来,他在照看一名受伤的老兵。
黄子超这次理智多了,他一句话也不说,用尼龙绳从后边狠狠捆紧俘虏的双手,做为战俘的台军士兵们觉得气氛不对,一声也不吭。我们把俘虏们带到坑道里一个有铁门的小房间里,往里边撂了些水,就琐上了铁门。
我们一出坑道就听到战壕里的吵闹声。“你还是人吗?向自己的战友开枪!你不是和他的关系最好吗?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生死。他就是被俘虏了,等我们解放了整个台湾还怕救不回他吗?你这个人渣,回答我!”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咆哮着,是刚才那个拉李祥云袖子的战士。
被质问的那个士兵是个志愿老兵,医务兵已经为他脱去了防弹衣,腹部模糊不清的伤口还在淌着血,不知道他是没有力气回答问题,还是不想回答问题。老童和他很熟,蹲在他旁边默默无语地为他檫轼着伤口。
“别人不是把你背回来了吗?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他?”那名战士见这个受伤的老兵越说越生气,冲上去拿起那个老兵身旁的六四手枪,把枪递了过去“你那么喜欢杀战友,就向我开枪呀!你不敢吗?拿枪呀,叫你拿呀!你就是用它打死自己战友的,现在又不敢拿了?”
被血染红的枪把上还有几个指头印,枪把已经贴到那老兵的脸上,为本来就粘着些血点看着非常憔悴的脸上又画了几道。那老兵仍然面无表情地忍受着疼痛和羞愧两种感受。
“啪!”老童一巴掌煽在那情绪激动的士兵脸上。整个战壕都安静下来。“你给我安静一会儿,不要妨碍医务兵治疗。”老童涨得通红的脸上闪露出一丝杀气。吓得那个士兵连退了几步。
医务兵清理完伤口后站起身来,冲着老童无奈的摇了摇头。老童拉着那名医务兵走到一边小声的说:“他向战友开枪一定是有苦衷的,求求你不要不管他。”
“不是我不给他治,我只是医务兵,不是大夫,这里也没有仪器。他可能坚持不到医疗舰上的直升机来了。问问他还有什么交代吧。”医务兵虽然也很小声的回答,那名挨了巴掌的士兵还是听到了,他一声不响的坐到角落里。
“我,我好痛,给,给我,给我来一针吧!”那老兵看着医务兵,这是我进战壕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老童看了看医务兵,医务兵低头取出了一支度冷丁从他胳膊上打了进去。很快那老兵呼吸缓慢均匀了些,他伸出被染的黑红的右手,抓住了身旁的一个绿色背包。老童打开背包,里边放着一台被金属网包裹着的和张学斌身上一模一样的笔记本电脑,那电脑已经被完全烧坏,根本不可能在使用了。
老兵笑了笑,眼睛盯着那台坏电脑,目光再也没有里开。老童放下那电脑,伸手为那老兵合上眼睛,用衣服盖在他的头上,泪水从他那满是尘土的脸上划落。我真不明白,那台已经完全没用的电脑就是他的遗言?
余海拍了拍老童的肩膀,让他节哀。他却静静地坐在那老兵的尸体旁,再送这位和他做了近十年的战友最后一程。突然他太头看了看一排的其他两个数字兵,把那台坏电脑交给他们,又有血红的眼睛瞪了一眼刚才还情绪激愤的那名战士,抱起那名老兵的尸体转身走近了坑道。那士兵明显打了个冷战,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余海想跟着他进去,我拉了他一下说:“让他一个人静静吧,哭出来也许会好些。”
师志峰急匆匆的走进了战壕,对一排的战士们说:“你们排现在是预备队,快去坑道里看好战俘,你们有新排长了。”
“数字兵们都打开电脑,班长往前站。”师志峰等一排的人都走完了,指着电脑屏幕说:“我们现在的方位是在嘉义市以西25公里处的海滩上,刚才连长和前指联系上了,具卫星、无人飞机和第14侦察大队提供的情况来看,早上一排遇到的应该是敌人驻嘉义市第109机械化师的先头部队,其主力现在离我们只有7公里,他们的目标直指我们师的阵地,我们团防守这里1000米宽的阵地更可能是敌人进攻的重点,敌人想趁我们没有站稳脚就把我们赶下海去。他们后面还有敌人的第333步兵师和第86装甲旅。我们后面是大海,没有阵地纵深,跟本不能后退一步。团里只分给我们连150米宽的阵地,我们排在南,三排在北,一排做为连里的后备队。前指也承认没有想到敌人的反映速度如此的快,所以我们虽然比较顺利的占领了敌人的滩头阵地。但是也绝不能低估了敌人的力量。
“我们北面和我们一同登陆的我第二十一军的六十一师不可能来增援,他们还要防范驻彰化市的敌人第73装甲旅和第234步兵师。我们南边只有一个两栖作战旅,已经开始向我们靠拢,为我们防御敌人南边的进攻,海军陆战队的其余部队都在南线上投入到解放的高雄战斗中去了,在这里我们只有靠自己了。
“前指要求我们师一定要坚守阵地到中午12点,到时增援我们的第二波攻击群就会到达。晚上我们的工兵部队会在这里建立临时码头,在临时码头建成前我们无法得到重装备的增援。”坚持的中午12点!在我军没有重型装备阵地上,还有六个多小时,这简直难以想象。
师志峰停了一会儿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