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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紧捂着氧气罩的江少波,他紧闭着双眼,静静地的等待这群“阴魂”的散去。
美军的电磁脉冲炸弹果然比台军使用的威力更大,即使在等离子干扰机的保护下,也能产生如此可怕的电流效应。
电流还没有完全消失,空气燃料弹那沉闷的爆炸声就在下水道上方响起。我眼前一道强光闪过,一条粗壮的火龙从下水道入口冲了进来,温度急高的火焰迅速充斥在狭窄的空间里。接着就感觉到身体被强大的气流拖起并推向下水道入口,我心下一急,四肢到处乱抓,可是什么也没抓到。当我的身体被抛到了半空时,那股强气流却突然消失,我又被刚才还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的重力狠狠地拉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只觉一阵巨痛,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阵猛烈的爆炸声把我从昏迷中唤醒,四周似乎已经不堪负重的墙壁在一声声剧烈地爆炸中颤抖着,碎石、灰尘快慢不一的从头顶飘下,向躲在她怀抱里的人们诉说着她的不安和恐惧。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脸上的氧气罩也不知道被谁,在什么时候给拿掉了,整个下水道里弥漫着治疗烧伤用的獾油味和各种物质被焚烧后的焦臭味。只有头顶上敌人炮弹的爆炸声和浑身的疼痛感使我意识到,我此刻还活着。
美军的炮弹好象永远也用不完似的,他们的炮管似乎也不会因发热而影响到射击。敌人无休止的轰炸忽远忽近,在这灰飞石射的沙场上肆意蹂躏着无辜的大地,敌人火炮疯狂的狞笑几乎掩盖了这片土地痛苦的哭泣声。
“怎么样,我们还有没有尚未损坏的雷达?”江少波紧张的问了一声。
张学斌扯着已经嘶哑的嗓子道:“除了卫星图象和下水道里少量的有线探测器外,没有任何的战场共享信息。卫星也受到轻微的干扰,不过从能分辨的卫星图象上看,敌人好象还没有发动进攻。”
“哼!”江少波道:“敌人不会这么安分的,他们想用炮击转移我军的注意力,他们现在肯定没闲着。其他部队呢?”
“都在警戒中,师部现在正在汇总部队的损失情况!”
江少波想了一会儿道:“能不能直接联系上其他的部队,比如说5团?”
张学斌为难的说:“可能不行!我们现在只能与连长和各排联系,如果想直接与5团联系的话,得先报告由连长,再由连长向团部申请。看团部能否为我们建立直接通讯信道。”
我听到还要费这么多周折头都大了,想到了昨天到郝营长那里报道的许长奕就开口道:“不用那么麻烦!你接通连长,请他为我们接通一排的数字兵许长奕就可以找到5团的郝营长了。”
他们这才发现我已经醒了,孔元军回头冲我笑了一下道:“对呀!我都给忘了,你接通许长奕就可以找到5团了。”
张学斌却对江少波说:“要找许长奕,就不用向连长申请了,我可以直接向他申请通讯的。”
很快,张学斌就接通了许长奕,江少波立刻对着无线电道:“喂?是郝营长吗?我是7团的江少波,恩,对,和柳枫、孔元军他们是一个班的!。。。 。。。嘿嘿!那是运气好而已!”对方一定从全军通报上见过江少波的名字了。
短暂的寒暄后,江少波郑重的道:“郝营长,敌人现在长时间炮击我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您说敌人会不会是想掩护被他们困在市中心的部队从下水道突围呢?您那里可是第一关啊。恩,对,是吗?。。。 。。。好的!”
江少波关掉无线电道:“郝营长说他们已经接到消灭被困敌人的命令了,他们要是一行动,敌人一定会疯狂的向我们这里进攻的,大家快做战斗准备。”
“敌人进下水道了!快准备战斗!”张学斌指着荧光屏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最少能吓死我几十万个细胞。
张学斌却越来越紧张的喊:“敌人数量很多,移动速度很快。少波,你快看呀!”
张学斌眼睛早就盯在屏幕上了,他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道:“恩,敌人是从郊区的下水道出口进来的。奇怪,怎么这么快的速度?难不成把吉普车开到下水道里来了。不对劲呀,怎么数量这么多?”
我们紧张的看着江少波,江少波却仍不慌不乱的一个人琢磨着。
孔元军耐不住性子道:“少波,到底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呀,总不能在这里等吧。”
江少波没有理会孔元军,他看了几秒钟屏幕后,脸上闪过一道异光:“后面的亮点慢了,嘿嘿,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黄自超也忍不住了,他提起冲锋枪走到江少波跟前道:“我们到底怎么打,你倒是说呀!”
江少波道:“你们看,前边快速移动的是为敌人开路的机器人。后面才是他们的步兵!”
“机器人?”我们几个几乎异口同声道。我暗想江少波是不是科幻电影看多了,他以为是在上演《星球大战》还是《终结者》?现在哪里能有什么机器人,看报道说,目前最先进的机器人不过是日本刚发明的月球探测机器人,它也只会做走路,搬运东西等简单的动作,以当今科技,是不可能造出会作战的机器人的。
可是美国人能暗地里制造“科曼奇”,也难保他们不会有个什么新式武器的计划。看到江少波认真的冲我们点头,我开始相信他了。
张学斌到底是数字化步兵,他对现在战争中出现什么武器都能比我们更快的接受。他转头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江少波道:“我们尽量靠近等离子电磁干扰机,除非他们是线控的,否则就接近不了我们。学斌,你尽快通知连长他们,小心这些机器人身上可能有炸弹。自超,你架起激光发射器,尽量干扰机器人身上的探测装置。余海,你布置些定向雷,其他人都带上护目镜,架起冲锋枪,机器人的防护未必就坚固,见到他们就射击!”
我举起手中的冲锋枪,紧张的对着漆黑一片的下水道深处。我睁大双眼努力的在黑暗中分辨任何可能袭来的东西。张学斌也异常紧张,他压低嗓门慢慢的报告数字:“距离前放弯道还有50米。。。 。。。30米。。。 。。。20米。。。 。。。10米,他们转过弯朝我们冲过来了,就在我们前方!120米!”我眼前却黑漆漆地什么迹象也没有。
我将手指死死地抠在扳机上,仍在作痛的身体不由的打起了冷战。江少波却镇定的命令道:“自超,开机!”眼前依然安静、平常,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可张学斌却报告道:“一个敌人的机器人在前方100米处停下来了。”
张学斌话音未落,眼前突然一亮,“轰!”一道热浪沿狭窄的下水道向我们迎面扑来,高温的气流打在脸上隐隐生痛。我吸了一口气,立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我暗叫不妙,大声喊道:“敌人用化学武器了,快带上氧。。。 。。。咳,咳。”一阵强烈的咳嗽把我没说完的话压了回去,我感到整个胃在龙翻虎腾,四肢无力。我坐在地上,挣扎着把氧气罩扣在嘴上,我感觉大脑开始恍惚起来。余海立刻拿出急救包,找了一支装有黄色液体的注射器,捏起我胳膊上的血管打了进去。然后他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示意我屏住呼吸,然后掀起我嘴上的氧气罩,把那药丸放在我嘴里。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手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周围的一切似乎已经不在与我有什么关系,孔元军他们的枪声仿佛是响在另一个世界。旁边的枪声渐渐地小了,直到完全消失,但是冲锋枪打出子弹时带出的火花却越来越频繁。我麻木的看着正激烈战斗着的战友们,再也支撑不住的双眼如糊了胶水一般慢慢的粘在一起。
红色的旗帜随着急风亢奋的摆动,被强气压推动着的风儿匆忙的从瓦砾遍地的城市上掠过,如湍急流水冲过群石之势,那轻盈的身体灵活的绕过战场上杂乱的残墟,无形的身躯不住的摩擦着墙尖柱身,发出似鬼魅般的怪叫,声声寒肺。期盼已久的台风终于到了,她带着数量巨大的能量和数百万吨的雨水来向人类展示大自然的力量。
昏迷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眼前一亮,滚石般的雷声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是余海的声音,他正拨开我眼皮查看:“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真的吗?怎么还没醒?再把医务兵叫来看看吧!”孔元军关切的声音使我一下子感到浑身温暖。我微微颤动着双唇,想和他们说句“没事”,可怎么也使不出这点力气,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余海只答了句:“叫过3次了。”就没再说什么。可以从语气会意到刚才我军的战斗伤亡很大,医务官们根本忙不过来,没有脱离危险的战士还救不过来,又有谁会浪费宝贵的时间来探看一名已经脱离危险的“伤员”?。
在一旁的张学斌对孔元军道:“多亏敌人使用的只是神经毒气,要不柳枫就完了。”孔元军似乎对毒气类型不感兴趣,他问道:“你们俩把美国人的机器人研究透了吗?怎么样?是什么高科技玩意儿?”
张学斌回答道:“没什么稀罕的,就是一个象玩具一样的遥控车,车上装了红外探测、声音探测器和一个定位装置,又安了一挺冲锋枪和一颗带有神经毒气的定向雷。我看不是什么复杂的技术。回家自己都能做一个。”
江少波却开口道:“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个小‘玩具’,这上边有很多东西是我们还造不出来的。比如说上边的发动机,用这么小的电池就能带动几十公斤重的遥控车高速运动几公里。还有这些轮子的设计都很科学,我看他们甚至可以在崎岖的山麓上行驶。这个声音探测器也不简单,估计他们可以根据声音的波形来判断目标的距离,还能自动与车上的红外探测装置获得达到数据互相教正。而这个定向雷的引爆装置就更加让人想不透了,如果是与指挥系统失去联系就自动引爆,那么他们就不怕我军突然进行强电磁干扰,从而炸伤他们自己人?但如果是手动引爆,这些机器人为什么会在等离子电磁干扰下与他们的指挥系统失去联系后还能继续接近我们一段距离才引爆?”
“说起来还真险啊。”孔元军接过了话茬:“要不是自超哥眼疾手快,及时用激光器打坏这个机器人的引爆装置,我们现在可能都在阴曹地府陪阎王爷喝酒、下棋呢!”
黄自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在一旁笑道:“没想到你小子拍马屁倒还挺在行的。阎王爷要是见到你肯定喜欢。”
张学斌笑了一下对江少波说:“这些‘机器人’都有一个记忆系统和无线电数据链系统,不但他们的指挥员能信息共享,而且还能记住整个战场的态势,他们还能自动计算出对己方最有威胁或离该机器人最近的目标,并随时储存起来,一旦与指挥系统失去联系,就会自动启动内部攻击程序,去攻击计算机自己计算出的目标。”
江少波道:“他们真不怕麻烦,要是我就给这些‘机器人’装上控制线,这样抗干扰能力强,又剩钱。”
张学斌停了一下又说:“你看,这上边留的有线控装置,可能是担心在下水道里要东拐西绕的,怕影响运动或者容易扳倒自己人就没接上。嘿嘿,要不我们就糟糕了。”
他们还在议论着,可是外边的台风可是越刮越强了。电闪雷鸣之中,大雨不在是倾盆而下,而是被急速前进着的劲风卷起,如子弹般的飞向远方。雨水时而落地成溪,时而又被狂风卷起,他们借助着风暴的力量侵袭着大地的每一寸土地。就连深藏在地下的人们也不放过。带着湿泥清香的空气给闷热的下水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