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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何抬起头有些不解,“三姨娘…”
“嗯?”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三姨太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帮你帮谁。”三姨太收回手,笑容有些僵硬。
魏何仍有些困惑,就算三姨娘没有儿子而对把这种寄托放在自己身上,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不是魏立琰也不是魏亮。
“大后天是你的生日,我同老爷说了,在家里大摆酒席。”三姨太转移了话题。
魏何听后脸上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相反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生日年年都办,没什么意思,我不想办。”
“说什么胡话,既然年年都要办生日,今年为什么不办。”
“那我能换个方式吗?我不想和往年一样。”
魏何突然想到了什么,期待的看着三姨太。
三姨太一脸怜爱的点点头,“你想怎样办?”
“我想生日那天请这里最好的戏班子来家里来唱戏!”魏何急忙说道。
“唱戏?”三姨太皱起眉头来,但见魏何那种表情也不好失了他的兴,“明天我与老爷商量一下,尽量满足你。”
“谢谢三姨娘!”魏何露出大大的笑容。
三姨太看着他的笑一怔,随即也跟着笑了,“只要你听话就好了。”
三姨太离开魏何的房间没多久后魏立琰便来了,他似乎不愿往魏何房里多走近一步,站在门外面无表情道:“父亲叫人收拾一下别的房间,明天你便搬过去。”
我的事为什么要他管!
魏何差点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但想了想便改了口,“我在这里住的很好,帮我转告父亲,不用麻烦了。”
“随你。”魏立琰冷眼看着他,没再多少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天已经很黑了,魏何坐在门口看着走廊上每一盏亮着的灯,这会除了自己一个人便没有别人了,这里死了人恐怕没有人会再往这来了吧。
想到那个男人的死状魏何心里也不免有些害怕,可是他不想搬走。
“对不起,哥。”魏何看着对面的一片狼藉。
没过一会,魏何站起来,他壮着胆子走向对面,昏黄的灯光打在那扇门上,魏何看着那把厚重的锁心里有些发酸。
可还没等他继续悲伤下去,“砰!”的一声巨响把他吓了一跳,似乎是有人在门内用什么东西朝他砸过来,只不过被面前的门给挡住了。
“哥……?”魏何不确定起来。
“砰!”“砰!”“砰!”回答魏何的是连续的砸东西声音。
魏何受了吓,往后退了几步,惊慌道:“对不起!哥!不是我!我不知道那个老头子会这样做!不、不是的……”
“砰!”又是一声巨响,将门都给震动了起来。
魏何咽着口水,瞪大着眼睛猜测里面的魏书一定是在发了脾气,“我、我承认是我的错…我没办法阻止……”
魏何觉得眼里涩涩的,他想要解释,但事实就是这样,是他无能为力而已,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可这次门内再也没有响起一点声音了。
“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魏何颤着声音慢慢靠过去,“我发誓,我会帮你报仇的,你等我……唔!”
就在魏何将头靠近门上要听听里面的动静时,一只手伸了出来扼住魏何的脖子,魏何一下子就发不出声音了。
脖子上的那只手力道十分大,魏何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恐惧感,这只手像要要了他命一样,这么用力……
魏何挣扎了几下,抬手试图用手去掰开这种痛苦,可他费了全身的力气那只手也没有放松一点一点。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无法呼吸,耳朵里听不到声音。
魏何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这种曾让他痴迷的喜欢着味道此时让他心不可遏止疼痛起来。
“滚。”
就在魏何放弃了挣扎,感觉即将要不省人事的那一刻,那只手突然将他放开了。
魏何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护住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再也不敢停留了,他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自己屋里逃去。
原本他是想给个魏书惊喜的,他原本想告诉魏书,他可能能帮他完成那个愿望。
可是最后他只能带着惊恐和莫大的伤心逃离。
十九章
魏常德无法入睡了,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张阴森恐怖的脸。这种害怕一直持续到三更半夜,魏常德终于抵抗不住困意上了床,毕竟大病初愈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魏常德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脑中许多画面哗哗的闪过,魏书的母亲,魏书,魏何的母亲,二姨太,三姨太,魏立琰,魏亮,魏媛媛,这些人的脸十分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魏常德突然觉得疲惫,但是意识却越来越清楚,睡意全无。
“你总是这样伤害我,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我们不能这样。”
“别再见面了,你已经娶了妻子,就好好待你的妻子吧。”
“我恨你,原来我是不恨你的,我只觉得你可怜。可是现在我恨不得杀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怀上这个孩子!如果他要是个傻子或有些残缺我会恨你一辈子的!魏常德!我一直都恶心你,从未喜欢过你!”
那个女人对自己总是无比刻薄无比狠毒,那眼神里的厌恶和怨恨总能让魏常德每每想起就痛苦无比。
“世上还有谁有你无耻?你有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魏常德,你赢了。你害的我这一生没办法去爱人,每当我想起你就让我觉得自己是肮脏的,恶心极了。”
她姿色不复当年,到底是躲不过时间的摧残,眼角有了细密的鱼尾纹,为她平添几分沧桑。
魏常德心里疼痛但敌不过这么久以来日夜伴随的恨意。
我爱你到了那种地步你却为什么不爱我?反如此对待我?
魏常德眼角渗出了眼泪,他已经老了,皮肤松弛,有了皱纹,每一天都在向死亡靠近。只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心中还是有着不甘和恨意。
陷在痛苦中的魏常德没有察觉这时的门无声的被推开,却不见人。
细微的脚步声轻轻的响起,魏常德这才觉得害怕,感觉有东西正一步一步靠近过来,魏常德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
突然,惨白的一只手伸向魏常德,轻轻的抓住了魏常德的脖子。
魏常德心被提的高高的,这只手冰冷细腻,贴在自己颈间却让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莫大的恐惧笼罩住周围,魏常德听见“它”说话了。
“你在害怕吗?别害怕,我怎么会杀你呢…我是不会杀你的…”
那声音轻柔的很,含着令魏常德惧怕的笑意。
然而那只手像在开个玩笑似的,一点点收紧。
就在魏常德颤抖起来时它又放松下来,“杀你让我觉得很脏呢…”
魏常德动都不敢动了,他屏住呼吸,心里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可是他害怕,这一刻他只有害怕。什么也想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魏常德是觉得漫长极了。那只手终于离开了自己。
可魏常德也不敢一下就睁开眼睛。
等到感觉它真正离开时,魏常德提心吊胆的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一张不带表情的惨白的脸……
魏常德心脏猛地一缩,眼睛瞪大老大,歪头晕了过去。
魏何是快要天亮的时候睡了过去,眉头高高的隆起,睡着时睫毛上还是湿漉漉的,沾着泪水。原本挺壮实的身子现在瘦了一些,脸色有些黄,鼻梁上还有些淤青。
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看着魏何,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过了好久那个人才做了一个动作,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摸了摸魏何的脸。那画面十分诡异。直到天亮时那个人才消失不见。
午饭时魏常德出现了,他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有些疲倦。
三姨太来找魏常德说起魏何的后天的生日,当她告诉魏何想要请戏班子进魏家唱一夜的戏的时候魏常德的表情很难看,就跟三姨太预料中的一样。
三姨太见状道:“老爷若是不喜欢就罢了吧,我会去同阿何好好说说的。”
“可以。”魏常德突然道。
三姨太微微张着嘴有些反应不过来,“老爷你同意了?”
“嗯,他若是开心就随他去吧。”魏常德说道。
三姨太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魏常德又道:“这是次例外。他的生日宴你去操办吧。”
“谢谢老爷,我这就去同阿何说。”三姨太欢喜的离开。
三姨太一走二姨太就来了,刚才的那番话她都是听了去的,心里有些不适滋味,冷嘲热讽道:“立琰生日时也只是办的简简单单的,昨天刚死了人,家里还弄的闹哄哄的做什么,依我说呀,魏何生日还不如不办的好,改个时间再补办不也是一样吗?”
魏常德见她来了之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种事情你若是也计较就也跟着去办一个吧,天天办,你想怎样便是怎样!”
二姨太表情一僵,但心里再不高兴也没有明着和魏常德吵,她坐下来,适当的转移了话题,“你病的那些天生意都是由立琰来做的,昨儿个我见他气色有些不好呢,是不是要吃点什么东西补补啊…”
二姨太脸上的担忧装的极真,只是那番话的意味不同,魏常德当然是知道的。
也不愿再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想也没想便说:“叫人去弄些好东西补补,这么些事就承受不了了?以后还有的是够他累的。”
有的是够他的累的?那意思就是说那老爷以后打算让立琰替他打理生意?
这样一想,二姨太便释怀笑了。
三姨太将这个消息告诉魏何的时候魏何没有露出兴奋,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三姨太没有说话。
三姨太自顾自地说道:“待会三姨娘就替你去约好戏班子,下午叫人在后院搭好戏台,再请些大厨来,在家摆个二十几桌,另外在附近的酒楼里另摆些酒席请人,你说这样好不好?”
“对了,阿何,你也别再住这里了,都替你收拾好了房间。三姨娘叫人来把东西搬过去,你看好不好?”三姨太问道。
魏何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嗯。好。”
来了人搬东西的时候魏何想起了那个程好的人,他对其中一人问道:“程好呢?”
那人回到:“在种花呢。”
“他是花匠?”
“不是,他什么活儿都会做,本来已经不需要人了,可当初他来的时候说不要工钱能三餐都有饭吃就行,所以就用了这个人。”
“他是什么时候进魏家的?”
“二少爷你去外地不久后他就进来做事了。”
“那个人怎样?”
“嗯,还好的,就是有些胆小,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和人来往。”
见魏何皱着眉头没有再说话,那下人小心翼翼的问道:“程好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你叫他过来见我一趟。”魏何吩咐道。
不一会程好来了,见到魏何的时候表情很不自在,“二、二少爷,您叫我?”
魏何看着他,沉默了半响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程好眼神流露出惊慌,猛地跪在地上,“我、我只是个下人…”
魏何脸上露出厌烦,骂道:“你他妈还知道你是个下人!别再跟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