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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上就泛起阵阵战栗。
拽着那手往更重要的位置去,王师毅不信乐六不懂,但是,总不能,总不能让他来说出请求。
紧缩起穴口,又松开,那里也在深深呼吸似的,要是能发出声音,必定比他口中的还要重。王师毅不知道这样是否能让乐六动念头,他做不出扩张那儿的事情,有些事,还是让乐六来做……
迟迟没等来乐六的动作,王师毅觉得自己这般跨坐在男人身上是件极可怕的事情,可怕到足以令他冷汗淋淋;但眼下身体没有如实反应,他的小腹紧绷着,涌起一阵阵酸麻的感觉,有时厉害了,他甚至忘记下身原应有的任何一部分,似乎与乐六已经连在了一起。
可是乐六吊着他,直到他都要暴躁地出声咒骂了,才挑动了一下手指──王师毅立即捏紧那手腕,压下嗓子里快要溢出的声音。
“……你在勾引我。”不是问题,乐六很确定,因为手中是激动到快要哭泣的身体,费尽心机,就是要诱乐六深入,“你可以自己试试。”
摆明了不帮这个忙,王师毅听得明白,一时冲动,转脸过来瞪着乐六。眼眶湿润,眼圈发红,王师毅自然而然流露了野兽似的目光,刹那间好像要生吞活剥了乐六。
可惜,很快那眼神又暗下去了。王师毅示弱,再也等不及乐六,颤抖着手腕,往自己身後塞了一根手指……
嗓子眼里呜呜悲鸣,乐六不知他这是觉得痛苦多些还是爽快多些。王师毅不得其法,只知道硬向里去;顾尾不顾首,他这下藏不住脸上表情了,全被乐六看了去。
屈从於欲望,对王师毅这样的正派人士,看来是件天塌下来似的事情,根本就是否定了他前面的人生吧?乐六见那刚毅的面孔上尽是苦痛,而快乐就糅合在苦痛的缝隙里,似乎如果再加把火,不应该存在的快乐就要撕开他的面子,彻底毁了他。
乐六就是喜欢这般,不是玩耍逗弄,他就是喜欢把真正的王师毅剥出来。“玩意儿”三个字说得轻佻,可这轻佻对乐六来说是难得的东西,这轻佻就是他难得的郑重,从来都只给过王师毅一个人。不必多想,乐六动用指尖,在王师毅身後为那步步攀升的欲望添砖加瓦去了。
“乐,乐六……”王师毅的指尖在哪边,乐六的就跑去另一边,撑开那穴口紧皱的嫩肉,强令它得不着歇息的时候。三五次下来王师毅就经不起折腾了,忘记本该有的立场,扭着腰,前後摩擦起乐六硬挺的东西。
虽然乐六都觉得头顶热了,但没有立即给他。
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的粗喘,王师毅被乐六扶住了脸颊,好半天才觉察到。视野里乐六的面孔有点迷蒙,那上面的神情,跟他认识的那个乐六,不大一样。也是,自从到了北方,乐六一直都不一样,跟安德那个驱尸鬼手不是同一人似的。
“自己来吧。”乐六交缠上他的视线,忽地说。
王师毅眨眼间便懂了,觉得被乐六碰到的地方烧得起火来,连口水都咽不下去了。
就这麽……王师毅都没发现,他竟然咧着嘴角笑了。
着魔了,能做到这一步,後面的事,也没什麽好怕的。王师毅歪了脑袋,将乐六的手夹在脸与肩膀之间,好像是要确定那手真的在他这边一般。
合上眼睛,他撤出自己的手指,凭感觉摸到乐六身上,试了几次,手忙脚乱,总算顺利。王师毅不敢看乐六,鼓了几番勇气,才握上分身──若即若离,无论有过多少肉体联系,他也不能正视这出入他体内的器具。
乐六不是没有帮他,只是隐蔽了点。乐六要让王师毅自己感受,这麽做,才能长得了记性。眼看着男人僵直着腰,用渐渐柔软的穴口从他的顶端蹭过,乐六有些後悔,他以为是在折腾玩意儿,但也是在折腾他自己。
不如,直接把那腰按下来……乐六思忖片刻,却在下一刻被包裹住──王师毅皱着眉头狠着心,坐了下来。
“……”这下王师毅都发不出声响了,梗着脖子,软在他身上;上半身倒在乐六肩上,让体内的硬物变了角度,擦过要人命的地方,惹得王师毅抽筋似的一抖。
王师毅的分身滴出水来,粘腻在两人之间,它的主人大口喘着,不知是向左向右还是向前向後,只希望能摆脱更强烈的冲击,可已经被肉刃贯穿,逃脱不了。
这样的体势,玩意儿的身体显得太过热情,让乐六也把持不住了。“……你自己动。”乐六是不乐意示弱的,强撑着淡定在王师毅耳畔说。身上人朦胧了,听见这命令,缓缓转起腰来,却因为里面绞得太紧,略有些困难。
不知所措,王师毅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快没了动弹的劲儿。
“抬起来,然後再……”如今的王师毅听话得很,乐六刚说着,他便尽力抬起,让乐六退出去了一点,“坐下。”
话音刚落,王师毅便重重地摔落下来,那冲击一时间承受不住,手指脚趾不停地蜷曲着,仿佛想把它们折断似的。
乐六高兴得很,王师毅学得快,只需一个来回,便自己尝出味道,撑在乐六胸口,夹紧肩头,上下耸动,寻找快活的感觉。过去乐六操纵他玩出不少花样,可是眼下早没有那些联系了,先前的事情一概不提,这才是真正的王师毅。
教人想掐着他的腰,狠狠顶上去。
这说不定就是找回做人的感觉了──平静的只有脸面,乐六只能再放任他自行享乐片刻,便不给他主导的机会了。抬起上身,乐六看着男人随着他分身位置的变动而追逐他的姿势,猛地抱住王师毅的腰,想也不想,将自己撞向更深的地方。
他们的身体似乎从未贴得这麽紧密过。乐六稍一冷静下来,原来王师毅的双腿已经缠在他腰上,像要把他嵌到身体里似的,鼓动他的攻势;而那手臂在空中胡乱摆动几下之後,又回到乐六身上,肩膀後背脖子,来来去去,不知放在哪里才稳当。这让乐六忘记了与他开始前的各种趣味,头一次如此直白地渴求,不管是乐六,还是王师毅,忘记的,都不仅仅是含在欲念里的情趣了。
乐六甚至能感受到,王师毅对他,那些无谓的仇恨渐渐消失殆尽,王师毅对他,竟一早就怀着喜欢的意思。
只是,别都落到最後了,才意识到这山谷这地牢这热情中的一切,都是虚妄的一厢情愿而已。
……即便如此,乐六也不会放开。
不放。
作家的话:
其实这麽看,老六的心情,略可怜啊……(揉脑袋)
总算比较心意相通地做了TAT
两位好好加油!!
感谢tina830606girl和筱茧礼物!!
晚上去喝喜酒,晚点再来更一次!请期待!
玩意儿103
发文时间: 4/29 2013
走廊尽头的动静,惊醒了乐六。
王师毅没他的本事,自然不会警觉至此。下牢後过了大约一日半,朔人连饭都不曾送过,所以从未有过外人。
腹中倒是没有饿感。舌尖伸出来舔了舔乾燥的唇角,看看躺在旁边的王师毅,显然乾得更厉害。睡睡醒醒之间,乐六没数过两人纠缠的次数,至少到後来王师毅前面都快出不来东西了,只能抖着身体双手陷进乐六的皮肉里,留下痕迹。乐六怕疼,被他掐痛了,却停不下来,只能更加卖力,直到两个人都用尽最後的劲儿。
早忘记这里是什麽地方了吧……乐六翘起嘴角,不知他们那响动有没有落到马菡中他们那边,可就算被听见,马菡中除了背着王师毅辩解两句,还真没有插嘴的立场。
说起来,奇怪的动静,是从马菡中那方向来的。悉悉索索像是衣物摩擦,可质地又不对;听着听着,乐六无端想起金石相碰的声响,可无论什麽材料,怎麽撞一块儿都不会这般微弱。
先前跟马菡中提起“援兵”的事,乐六也是估计,毕竟看他底气十足,不像空手而来的亡命之徒;可“援兵”到底是谁,有多少,乐六都没细想过。而从朔人墓地搬兵的想法也难以践行,乐六这边暂且陷入僵局──现在倒好,马菡中那边的机会来了。
只是不知道马菡中对“援兵”有何影响。若是有些威慑力,那他和王师毅还能沾沾光,若来的根本就是马菡中上级,那……还是等机会借“朔人”来逃命吧。
乐六一定要逃。经历过那些炽烈的情欲,不管王师毅清醒之後是承认还是不承认,他都要绑着王师毅跟他一起逃。
什麽事都没弄清楚,什麽事都没解决,他们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死在这里。
不方便亲眼探看,乐六悄悄放出了柔若无物的细线……可他没想到,这回他的“探子”竟然达不到那一处!
这是什麽邪法!乐六不信凡人能有这种本事,於是想起另一种人来──莫非马菡中的“援兵”是朔人?难道是那个清延?
不对,他跟清延打过照面,清延没这本事。朔人各有异能,那必定是除了清延和羽阑之外的朔人。
竟能挡得住他。乐六一想起这事就气闷,但不知底细又不能贸然出头;正焦急间,却听见那边传来低低的声音。
有人在抽泣。而且,是个女人。
为什麽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个女性朔人跑到地牢里对着马菡中住的牢房哭?自打跟朔人扯上关系,乐六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让他这种从不劳心的人也不禁心烦。
不论如何,谨防有变。
王师毅依旧没能醒过来,睡得安稳自在,完全不像是在牢中。兴许是累了……刚这麽想,乐六眼前就出现在安德时的王师毅,被他整夜整夜地折腾,睡着以後也不会死沉,眉头紧锁,仿佛被梦魇缠身,满心都是放不下的重负。
如今总算是好了。乐六知道,王师毅是丢下一个名为“驱尸鬼手”的妖魔了,自然轻松;只是这样的轻松会不会转瞬即逝,在眼见他的刹那间便无影无踪?
乐六也知道舍不得了,舍不得眼下说不准就是最後的静谧时光。果真是一喜欢上什麽人从此就短了气势,乐六莫名想起谷角那庸医被药罐子支使得团团转的模样,突然担忧自己会不会成了那鬼样子。
但眼下不是让乐六这个初学者练习温存的时候。犹豫了一瞬,乐六敲敲王师毅的脑门,看着他睁开眼睛。
“嘘”的手势,王师毅虽没力气,但反应也快,即刻转动眼珠,瞥了瞥马菡中的方向。
乐六点头,两个人不必多话就明白了。
低泣声依旧,听上去是个极年轻的女子,甚至像是少女一般,连哭起来都是天真的。马菡中总不会在这边招惹过这样的朔人女子,王师毅满眼疑惑;不过乐六比他淡定,因为听说过朔人返老还童的猜想,要是如此,那这女人可能有些年纪了,没准儿真是马菡中在外面招惹过的。
“不如……”王师毅比乐六心急,受不了女人没完没了地哭声,尽力压低嗓子了提议,“问问舅舅?”
摆摆手,乐六觉得不妥。像是有种预感,眼下不如静待一会儿,後面有的是时机。
醒来一时紧张,王师毅可是忘了,如今他与乐六,又极亲密地偎依在一块儿,自然而然。要是他理智还在,又怎麽能允许这般?
乐六倒是清楚,可鬼胎已结,怎麽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叫,与之?”那边女性的声音总算清晰,能分辨出意义了,“谁给你起的?”
她找的不是马